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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為用其勇暫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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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邑牛輔軍大營

安坐在牛輔大帳中的閻行,快速地打量了一下坐在上首將位上的牛輔,看起來,牛輔最近的氣色又變得不錯了。

牛輔現下的心情確實不錯,因為河東的白波軍在閻行馳援河東之後,連續吃了兩次敗仗,傷亡了近兩萬人馬,還折損白波小帥一名,白波渠帥一名,甚至乎連臨汾這座大城都被西涼軍收復了,來春一來,攻城略地、咄咄逼人的態勢已經成了強弩之末,郭太親領的白波主力在圍攻皮氏兩三個月後,因為前有牛輔陸續派遣的援軍,後有收復臨汾後繼續進擊騷擾的翟郝等兵馬,兩面威脅下,不得不含恨撤退,放棄繼續圍攻皮氏這座大城。

當然,能夠讓牛輔在閻行面前還保持和顏悅色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為牛輔營中的巫女經過卜筮之後,為牛輔下斷言,閻行乃是他的福將,能夠為他祛兇除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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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雖然之前閻行曾經拒絕牛輔的招攬,而牛輔也毫不留情地扣留下甘陵等人,但這一次見面,兩人卻是言笑晏晏,閻行的態度愈發恭謹,而牛輔看起來的笑容是那麼的和藹。

當然,牛輔看向閻行的眼光中,還是夾雜著複雜的情緒,雖然他的表面上是笑容。

任哪一個將領麾下的有一位能打仗,又對上官態度恭謹的手下,都會在內心感到愜意,不過要是這位手下還有其他出格的行為,就也會讓上官多了一份顧忌。

牛輔看閻行的感覺,就像是在吃一條鮮魚,他張張嘴,就能夠享受到魚肉的鮮美,可當要嚥下的時候,又有了如鯁在喉的觸痛,因而牛輔內心其實是百味雜陳的。

這段時間,有關於閻行的流言蜚語,從來就沒有停止過。軍營中有人傳言閻行驕橫跋扈,想要擁兵自重。安邑城內也有不少人對閻行擅自殺害地方長吏的行為,在輿論上進行了猛烈抨擊。

但最後,這一些言論,都隨著閻行率領軍隊在襄陵、臨汾兩處取得大捷後,被牛輔硬生生地壓了下來。

如今關東州郡和董卓的兵馬正是鬥爭進入白熱化的階段,董卓先前已經下令,命令前線的董軍對剩下的袁術、袁紹這兩兄弟的兵馬,進行大肆進攻。

首先是胡軫統領的兵馬,出擊奇襲魯陽,當時孫堅正在城外為長史公孫仇祖道踐行,面對洶湧而來的西涼騎兵,帷幕中的座中諸人,無不赫然變色,差一點就要演變成一場一邊倒的大屠殺。

所幸,孫堅是久經戰陣的宿將,他年少之時,就敢於單人用計擊殺海賊,如今更是一名統領數萬兵馬的將領,西涼兵的騎兵雖然從遠處的地平線不斷冒出,數量越來越多,但是孫堅卻在帷幕中安坐不動,彷彿視這些洶湧而來的西涼騎兵為無物,他鎮定若素地指揮城外的兵馬緩緩撤退,進入城中。

而另一邊,原本就打著奇襲念頭的胡軫,看到孫堅的兵馬好整以暇,絲毫不見慌亂,頓時就猶豫起來,若是此時主動發動進攻,孫堅的軍隊正在緩緩撤退,而且數量也不多,確實有很大機率可以擊敗孫堅的軍隊,可若是孫堅還埋伏有伏兵,或者城內的兵馬突然殺出,那胡軫就可能要變成了鎩羽而歸。

這是胡軫統軍的第一戰,董卓給予他統領大軍的實權,如果第一次出戰,直接就戰敗了,那只怕那覬覦自己的權力的呂布、徐榮等將領,就要趁虛而入,來攫取自家的權力了。

胡軫在剎那間猶豫了,他這一猶豫,就給了孫堅的兵馬充足的時間反應,等到胡軫決定不發動攻擊後,孫堅的兵馬也已經全數退入城中,並且城牆上的士卒個個劍撥弩張,一副嚴陣以待的姿態。

徒勞無功的胡軫立馬城外,倒也不惱怒,他乾脆就帶著麾下的眾多騎,耀武揚威地在魯陽城下擺開陣勢,炫耀了一陣子自家的兵強馬壯之後,才掉頭緩緩撤退。

胡軫進攻孫堅的兵事,就這樣虎頭蛇尾地結束了。

有賴於孫堅的膽氣過人,讓他麾下的軍隊躲過了一劫。可河內郡的王匡等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自從豫州、酸棗兩路討董聯軍或大敗、或解散之後,河內對雒陽的威脅就大大減弱,自知單憑自己一方的力量,已經無法和雒陽董軍抗衡的王匡,轉而採取了守勢,想要憑藉大河防線,抵擋住蠢蠢欲動的西涼軍的進攻。

可惜,王匡雖然竭力徵發兵力,防守河內郡內的那一段大河防線,可面對智謀出眾的賈詡和兇殘勇猛的西涼軍三校尉時,王匡的泰山兵還有河內郡兵依舊是力不從心。

賈詡上任為平津都尉,在這一段時間,他已經詳細地探明了拱衛雒陽北方的這一段大河防線的敵我虛實,如今西涼軍轉守為攻,他很快就看出了對方王匡軍隊的致命弱點,並為李、郭汜、樊稠三位校尉,謀劃了一出聲東擊西的計謀。

於是,三校尉在原本對峙的敵我基礎上,突然大肆增兵河陽,彷彿想要從此處渡河一樣,猶如驚弓之鳥的王匡連忙也跟著增兵往河陽一處防守。

而成功調動對岸守軍後,西涼軍利用了己方多騎兵的優勢,長途奔襲,轉而從小平津的渡口渡過大河,直接進攻王匡的大營,王匡的兵馬被調往河陽方向,倉促之下,根本來不及回防,於是在敵眾我寡之下,一場針對河內兵馬的屠殺就迅速展開了。

戰後,王匡的泰山兵和河內郡兵,都折損殆盡,若非河內郡中,還有袁紹的渤海郡兵和韓馥派出的州從事率領的冀州兵馬在堅守城邑,只怕整個河內郡都要淪陷在西涼軍的鐵蹄之下。

不過,元氣大傷的王匡也再難威脅到雒陽的董軍,而各懷心思的袁紹和韓馥,也不願意消耗自己的勢力,幫忙補充恢復王匡的兵力,加上因為王匡在任期間,對待河內的士民也是大肆壓榨,盤剝財貨、糧草以充軍需,因而他戰敗後,河內的人心愈發動盪,王匡的統治也岌岌可危。

內外危機屢至,王匡在河內郡再也難待下去了,一氣之下,他也與袁紹等人決裂,帶著少量殘兵,自奔老家泰山郡而去,脫離了聲勢已經衰頹到了極致的討董聯軍。

反觀董卓一方,前方的董軍連戰連勝,就連胡軫那場徒勞無功的襲擊,也被他粉飾成一場小勝。因此,董卓的聲望也再次如日中天,依附他的幕僚、朝臣,也有不少上躥下跳,攛掇董卓進位太師之位的。

漢家故事,無功不得封侯,非宗親劉姓不得為王。這是前漢高祖皇帝和群臣斬白馬,立下的盟誓,雖說無功不得封侯,這一條盟誓,到了如今的世道,已經被破壞得七七八八了,一些皇帝的寵臣,如十常侍之類的,都能夠被粉飾成立下大功勞,混上了列侯的顯赫位置。

但非宗親劉姓不得為王,卻是一條歷代皇帝都恪守的盟誓,哪怕荒淫如靈帝,也從未擅自封王,“唯名與器,不假於人”這是一個帝國能夠江山永固的原則之一,白馬盟誓防備的就是權臣竊位,窺覬漢家的天下。

不過董卓這個“王”雖然封不了,但是卻並不阻礙他這位權臣的晉升之路。太師這個職位,雖不是王爵,但卻是位於諸侯王之上,若是董卓進位太師,那他就真真正正實現了名義上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連年紀尚幼的天子,都要小心翼翼接受他的敦敦教誨。

在前方捷報連傳和董卓進位太師的大局上,牛輔這一邊的河東戰事儼然也成了一個關鍵的要點,若是河東北境淪陷於白波賊之手,那不僅會影響到雒陽的戰事,而且還會影響董卓的進位太師之路。

想到自家婦翁滿臉怒氣,怒髮衝冠的模樣,牛輔內心頓時就是心驚膽戰,他可不想,被董卓當成了一名不知兵的普通將校,然後調回長安去,在朝堂上混一個清閒職位,和那些坐而論道的朝堂士大夫一樣,泥古不化,然後在家面對那個悍妻董氏,唯唯諾諾、敢怒不敢言。

如今卻正好,閻行的善戰,能夠極大地讓他擺脫這種尷尬的境地。因此,牛輔對待那些流言蜚語,一反常態地採取包容態度,依舊想要重用閻行。

直到平定肆虐河東的白波賊為止。

不過,牛輔雖打算繼續重用閻行,但他跟隨董卓畢竟也有些時日了,駕馭人心的方法多少知道一些,他也知道閻行擅自做下的那些事情,可大可小,全在自己的一念之間。

從小的看,這只是一名軍中悍將的跋扈行為,但從大處看,就是一名心懷不軌的將校在打壓異己,結黨營私了。

想到這裡,牛輔開口對著閻行笑道:

“彥明,襄陵、臨汾兩地的戰事,本將已經知曉,多虧了你的及時馳援,這河東一地,才又轉危為安,全河東之功,彥明可居首位矣!”

這麼露骨的試探,閻行一聽,就知道牛輔對自己終究還是放心不下,於是他連忙說道:

“還是多虧了中郎將的運籌帷幄,若不是中郎將駐軍安邑,安定後方,前方將士們又如何能夠奮力殺賊,盡忠報國,先前若非中郎將急遣屬下馳援絳邑,屬下又如何能夠擊敗白波賊寇,此皆中郎將運籌之功也!”

“哈哈。”

牛輔聽完閻行恭維的話語,他心情也愜意多了,老不客氣地笑了兩聲,就絲毫不臉紅地接受了,這原本也就是他給董卓的捷報上要寫的事情。

只是他笑完之後,想起了還盤踞在河東北境的白波賊,又開始說道:

“既然白波賊已經兩次敗於彥明之手,郭太賊酋又圍攻皮氏不下,白波賊寇自開春以來的攻勢已經被挫敗,本將有意,來年開春,統領全軍,大舉進攻白波賊,彥明以為如何?”

聽到了牛輔看到自家大勝白波賊之後,竟然又起了親自領兵進攻的念頭,閻行的內心不由抽搐了一下,牛輔的領兵打仗的能力,在之前的河東戰事時,就已經展露無遺了,若不是當時還有閻行、徐琨、李等人在統兵作戰、挽救危局,只怕早在去年的時候,這形勢不妙的河東郡就要徹底淪陷了。

不過當下又不好如此直白說明牛輔的領兵能力,一味推諉的話,反而更會讓牛輔心生不滿,也不利於自家在河東的處境,於是閻行想了想,才慢慢開口說道:

“若是開春,將軍親自領兵出戰,那自然是所向披靡,料想以郭太區區等人,定難抵擋將軍虎威,只是屬下擔憂的是,白波賊聽聞將軍親自出戰之後,又北遁太原等地,那大軍出征,豈不是徒勞無功。郭太等人,等待將軍領兵退回安邑之後,又大可再重新進攻河東北境的永安、楊縣、平陽等城邑,如此,只怕”

“嗯。”

聽到閻行說起這一點,牛輔頓時也沉著臉,開始思索起來。閻行所說的,在牛輔聽來,很有道理,上一次不也是自己一出馬,就嚇得白波賊寇倉皇北逃了麼,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但這一次只怕郭太等人,一聽到自家出馬,立馬又會故技重施,逃到太原等地去,然後等牛輔撤軍回安邑,白波賊寇又重新大肆進攻,殺回河東郡來。

牛輔想清楚這一點,他也就點點頭,只是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又問道:

“可若是我不親領兵馬出戰,僅憑你的兵馬,你可有信心擊敗白波賊寇麼?”

“額啟稟將軍,我西涼兵馬,勝在奔走快擊,來去如風,白波軍雖然人多勢眾,但屬下只需要避實擊虛,攻敵之必救,擊賊於不意之間,不敢說全勝,但仰仗將軍虎威,屬下敢言,定可擊敗白波主力。”

“善!”

聽到了閻行的取勝保證之後,牛輔擊掌讚歎,情緒又高漲了幾分,他後面又陸陸續續詢問了一些有關白波賊的軍情,閻行都是對答如流,顯然已經是方略在胸。

半個時辰後,坐在上首的牛輔已經想不出還有什麼可以詢問閻行的,他乾脆也笑了笑,看著閻行說道:

“彥明善於行軍打仗,這一點,本將已經瞭然,可,還有一事,卻是需要彥明謹記,行事不可過於急躁,若有大事決斷,雖說戰事急迫,臨機可便宜行事,但還是需要顧及一下這安邑的人心和輿論的。切記,切記!”

牛輔說著話,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有些僵硬,這算是對閻行前面的事情一個了結,就以“行事過急,臨機行事”作為結語,壓下了所有對閻行不利的輿論攻擊,但末尾牛輔還是告誡了閻行本人,河東的戰事,他可以戰時授權給閻行,可說到底,終究還是要由他這位駐軍安邑的中郎將決斷的。

“多謝將軍庇護,屬下謹記良言!”

閻行恭恭敬敬地拜謝答道。

和牛輔的這一次會面結束之後,閻行來安邑的目的也算是完成了,有了牛輔這個態度,來自安邑後方的軍需輜重,至少在白波亂事平定之前,就會源源不斷,繼續供應,不怕被河東郡府刻意刁難剋扣,而那些攻訐他的輿論,有了牛輔這當面的斷語,也就表示牛輔已經要全數壓下、力挺閻行了。

安邑的事情解決了,牛輔的態度也明了,閻行想著絳邑、臨汾百廢待興的諸多事情,加上安邑城中如範氏等大姓,這個時候只怕對自己是咬牙切齒,閻行也就沒有在安邑滯留多久,期間和已經晉升為別部司馬的甘陵見過一面後,就又匆匆往回趕往絳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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