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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廉鮑之鑑簡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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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行主動扯開兩人之間的這一層薄紗,這由不得周良內心不重視。

君臣之交,貴在相知。周良今夜如何應對閻行的這個問題,既決定了閻行接下來對他信任的深淺,授予他使命的大小,也決定了周良能否真正融入閻行這個起步不久的小陣營之中,決定了他日後在這個陣營之中的地位高低。

周良慢慢轉身,平復了胸中的波瀾之後,才躬身開始應答:

“良寒士出身,降在流寇,後又為李公所命,追隨校尉。初到營中之時,形勢多變,良人情不通,故而斂翼待時,不敢多言。如今宇內混亂,豪傑用命,良已知明主,故而鷹擊展翅,為君前驅。”

周良這番話將自己比作鷹隼,將閻行視為明主,已經是開誠佈公,委身效忠了。

閻行卻不動聲色,口中突然問道:

“長安送質一事,想必也是元善從中為我開脫,以安李公之心吧!”

聽到閻行當面提起此事,剛剛平復心情的周良臉色頓時大變,他連忙拜倒在地,叩頭請罪。

“良擅作主張,連累校尉愛姬入質長安,死罪死罪!”

閻行看到周良跪拜在地,叩頭請罪的模樣,耳邊不禁又響起了“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的悽美歌聲,他隨即嘆了一口氣,起身離座,來到周良的面前,伸手將周良扶了起來。

“自古謀大事者,概不惜身,豔披堅執銳、履鋒冒刃,自身安危尚且不顧。雖心有憐惜,為大局計,又豈吝惜區區一女子乎?”

扶住周良的肩膀,閻行眼睛直視著重新起身的周良,緩緩說道:

“豔離家三載,履險蹈危,身經大小十數戰,所殺之人數以百計。奈何陷於時局,功名難立。我得出雒陽,猶如虎脫牢籠,領兵入河東,猶如龍游深海,今日豔能夠一展胸中抱負,全仗元善當日解圍之功啊!”

閻行這一番話,就是肯定了周良所為之事對自己而言,是功績,而非過錯。

周良聞言連忙謙讓,口中說道:

“良鄙陋之言,豈敢言功。只願效微末之力,助主公一展宏圖,大計早成!”

說完之後,周良再次下拜。這一次,閻行沒有阻止他,等到他拜完之後,才真誠地將周良扶了起來,口中笑道:

“得元善相助,我大事可成啊!”

兩人君臣相見,各明心意,挽臂交談,情誼融洽,趁著這個時候,周良想了想,決定還是向閻行進言,他恭聲說道:

“良心中偶思得一故事,願為主公試言。”

“但說無妨。”

閻行知道周良這個時候不會無的放矢,因此臉上笑了笑,讓他直接出言。周良點點頭,也不再顧忌,直接說道:

“良要說的是,新莽末年,馮衍和廉丹、鮑永的故事。”

聽到周良的話,閻行眼珠子轉了轉,好讀史書的他已經知道了周良要講的故事的大概,但他臉上笑容不減,也沒有出言打岔,而是做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周良開聲說道:

“馮衍者,京兆遊士也,其人擅縱橫遊說之術。新莽末年,天下大亂,山東赤眉肆虐,王莽派遣更始將軍廉丹進軍討賊,馮衍相機遊說廉丹,勸其擁兵自保、外鎮一方,可惜廉丹為名節計,執意進軍,不願從諫,最後戰死疆場,折在了赤眉軍的手中。”

“爾後天下大變,王莽兵敗身死,更始入據長安。派遣尚書僕射鮑永鎮撫北方、討平賊寇,馮衍相機遊說鮑永,勸其割據太原、上黨等幷州地,整軍安民,觀望宇內時勢,鮑永為天下計,納而從之,遂得遇光武皇帝,封妻廕子,保全名爵。”

“今日天下之勢,依良觀之,紛擾之亂猶如新莽末年,而白波猖獗,勢如赤眉,河東之固,可比太原,卻不知主公是欲效法廉丹為名節計,抑或是如鮑永從馮衍之故事?”

周良將馮衍、廉丹、鮑永的故事講了出來,最後就是想要詢問,閻行如今趕赴河東進剿白波,大計的謀劃如何?

是要學廉丹,還是學鮑永。

閻行聽了周良的話後,不由得又笑了笑,這個故事其實他瞭解得不比周良少,馮衍當時遊說廉丹,為他謀劃了“屯據大郡,鎮撫吏士,納雄桀之士,詢忠智之謀,要將來之心,待縱橫之變”的大計,可惜廉丹不願聽從,結果廉丹戰死,馮衍逃走。

後來馮衍遊說鮑永,又為鮑永謀劃了“更選賢能,精簡銳卒,制屯田之術,習戰射之教。鎮太原,撫上黨,收百姓之歡心,樹名賢之良佐”的大計,這一次總算是遊說成功,鮑永聽從馮衍的建議,成功割據一方,觀望天下形勢。

但閻行如今趕赴河東,想做的事情,卻又和廉丹和鮑永不同,他不會去學廉丹,也不會去學鮑永,這白波軍,他是定要剿滅的,而這河東一地,也是他圖謀割據的立身基業。

只是這一些事情,還沒有眉目,卻是不好這個時候和周良明言,哪怕周良剛剛已經向自己委忠效命。

有些事情,終究是只屬於閻行一個人的秘密。

於是閻行嘴邊還噙著笑意,口中緩緩說道:

“國事可濟,我等自當盡忠王事、效命疆場,但若是事不可為,我等也需保境安民、以待時變。元善言中之意,我已盡知。千里之行,始於足下,眼下著手絳邑之事,當為首務,子勉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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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聽到閻行的這個回答,周良內心已經是心滿意足了,他也知道所謀的大事,不可輕易宣諸於口,當下知道了閻行的心意,他也不再贅言,向閻行行禮之後,就轉身告辭,去實行他的謀劃和使命了。

次日,閻行就派遣徐晃、曹鳶帶一曲兵馬進城,按照昨夜整理出來的守備器簿、錢穀賬簿等資料,各自前去接管城防守備和軍需輜重。

兩人之中,徐晃因之前也曾在郡府中為小吏,所以核實軍需輜重的要務,閻行交給了他,而曹鳶之前是北軍將士,所以閻行把城防守備的重任,交給了他。

召集挑選絳邑丁壯訓練、徵發民役修繕城池,這兩樁事情,料想絳邑縣寺的行事效率也沒有那麼高效,所以閻行繼續讓馬藺、閻興加緊修築自家在城外的兵營。

守城需守野,城外的兩處軍營就是和絳邑成掎角之勢的軍堡,不容有失,溝壑都需要深挖,柵欄也需要加固,寨門、箭樓、馬廄、糧倉等一系列的軍營基礎設施,也都需要一一修築落實。

這些多是掌兵軍吏的事情,閻行手下的文吏卻也沒得偷閒,周良一早就帶人出營去了,行事去向無人知曉。而鄭多、黃頗則繼續帶著為數不多的文吏,繼續核對案比算貲、戶口徵役等文書賬簿,查出裡面的貓膩之處,同時加快掌握這絳邑裡裡外外的一切資訊和資料。

戲志才也在這一小撮校對核算的文吏之中,而且他因為他精於演算法,熟悉核計資料,因此鄭多、黃頗也按照閻行之前的吩咐,對他委以重任,他一個人分到的任務要比其他三四個人的還要多。

戲志才看起來還是有些沒精打采的樣子,對於這些數字,他也是有些看膩了,不過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平日裡在營中,閻行以賓客之禮相待,鄭多、黃頗兩人又親自去找戲志才,現下自己被攤上這些事情,也只能夠捏著鼻子認了,埋首案牘之間。

想起昨夜裡,這些文吏都是聚集在一處帳中,秉燭奮戰,到了雞鳴將曉時分,諸人才陸續完成任務,在帳中各自尋個空地睡了,等待今日白晝到來,再繼續奮戰其他賬簿。

戲志才也不禁感慨雖然閻行之前是強徵了這些寒門士子並投入軍中,但一旦他們在軍中有了為仕途奮鬥的野望時,他們這些由寒門士子組成的刀筆小吏,在軍營的肅穆氛圍之下,行事的效率堪稱高效。

不過戲志才終究覺得十來個男的聚在一處大帳裡,埋頭案牘之事,待久了,實在是讓自己有些氣悶,正好今早白晝分派給他的賬簿已經校對完了,其中的貓膩之處和各類虧空款項,戲志才都一一標註記錄出來。

合上了賬簿之後,趁著帳中上首的鄭多、黃頗兩人都埋頭核對賬簿時,戲志才起身放輕腳步,藉著如廁的名頭,抽身溜出了帳外。

來到帳外,戲志才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又和帳外相熟的兩名士卒打了個招呼後,就悠然地邁步離開了這一處大帳。

看著軍中很多軍士都在忙碌著加固營寨,戲志才腳步不停,心中卻也是暗暗贊同閻行這種穩妥的行軍作風。

大軍駐紮,修固營寨,進有可依,退有可守,這個道理其實很容易懂,但真正實施起來,面對這些挖溝修寨的苦活髒活時,卻有不少將士做得虎頭蛇尾,以為營地又不是長期駐守的城池,無需耗費太多勞力加固,結果被夜襲踏營之時,壕溝騎兵一躍可過,柵欄敵軍一推即倒,己方的營寨完全變成了被剝開殼的雞卵,己方的士卒也無所據守,只能夠任人宰割。

而閻行的大營之外還另外修有別營,士子、匠人等家眷就是被安置在這個地方,戲志才和營門的幾個守值士卒也相熟,一路通行無阻,走著走著,已經來到了自家軍帳外。

“我回來了!”

戲志才喊了一聲,帳中沒人回應,他徑直就掀開帷幕走入帳中,卻見戲妻跪坐在帳篷的角落處,正慌忙起身,還擦拭了一下眼角。

雖然自家妻子動作迅速,但戲志才還是看到了,有一滴晶瑩的淚珠,剛剛從她的臉頰邊無聲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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