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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許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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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貞沒有等太久,杜買陳褒等人相繼歸來。黃忠很快做好了飯食,諸人洗過塵土,聚坐前院,一邊吃飯,一邊交流彼此的情況。

大體而言,亭中各里的里長裡父老都挺給面子,從安定裡南平裡繁裡春裡四個裡統共召集到了五十來人,比去年將近翻了一番。尤其是安定裡,還額外拿出了二十石米糧,以供荀君貼補操練。安定裡是由陳褒負責的,他轉述那裡長的話,學得繪聲繪色。

杜買又奇又喜,說道:亭中諸裡,安定裡最富,往年備寇的時候,也曾與提過要它額外出些錢糧,卻從沒得到過半鬥一升。今年卻是怎麼了竟肯捐送,阿褒,全是你的功勞

陳褒不貪功,笑道:哪裡是俺的功勞非是俺的要求,而是他們主動提出,叫俺也是十分驚喜。它那裡長與裡父老說,荀君剛正清廉,些許報效,自是應該。,荀君來亭部時日未久,已得百姓愛戴,實令小人等亦覺臉上有光。

二十石米糧,數目不多,但就一個裡而言,不算少了。一個百石吏每月的俸祿也不過才八百錢加米四石八斗。二十石米糧,頂的上一個百石吏兩月的俸祿了。而若比之軍中,一個士卒每月的口糧平均下來是一石八斗左右,二十石,夠一什軍卒一月吃用。

荀貞心道:剛正清廉說的是我上次拒收他賄賂的事兒麼謙虛地笑道,我初來乍到,既無威信,又無事功,何來百姓愛戴呢諸君久在亭部,威信素著,特別是杜君,捕盜治安,深得部民敬畏。安定裡肯出二十石米糧,都是諸位之功。

杜買等人得了稱讚,雖知荀君說的是漂亮話,但也都很是開心,唯獨繁尚苦著個臉,說道:安定裡的里長裡父老會做人,叫阿褒撿個便宜。北平裡的里長卻是個奸猾老狗,不給荀君臉面,叫俺好生著惱,嘿,早知與你阿褒換換,換你去北平裡,俺去安定裡

杜買問道:事情不順麼

那老狗又是說裡中各家都要治場圃修竇窖,又是說要培築裡牆,總之一個人不願多出。俺好說歹說,他也只肯出十五個人。繁尚惱道,說得俺嗓子都冒煙了,一碗水都不肯倒

去年十六人,今年十五人不多倒也罷了,還減少一個杜買陳褒等人都極不滿意。

陳褒對荀貞說道:亭中六裡,春裡人最少,只有二十來戶,安定南平敬老繁裡皆五六十戶,獨北平裡人最多,百餘戶,四五百口。他們裡中便仗著人多,在亭部向來驕橫,一向不怎麼把其它幾個裡的人放在眼裡。從最南邊的南平裡到最北邊的春裡,每個裡都受過他們的欺負。特別是春裡,他們兩個裡的田地相挨,幾乎每年都要發生幾次爭水爭地的鬥毆。

每鬥毆時,北平裡往往全裡出動,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幾百號人,聲勢浩大。俺記得前年時候,他們甚至將春裡的裡牆打壞把春裡當時的里長都差點打死,欺負人的時候全裡上陣,備寇的時候卻只出十五個人

他憤憤不平:老實說,俺早就不滿他們了,只是一直不得藉口收拾一百餘戶的大里,出的人不如安定諸裡這叫個什麼道理

荀貞和陳褒兩個人的性格有點相似,都是不把喜怒帶到臉上,一個總是雲淡風輕的,另一個則總是笑嘻嘻的。認識陳褒以來,這還是第一次見他發怒。連陳褒這樣好脾氣的人都對北平裡不滿,可見北平裡平時在亭中有多不得人心了。

黃忠順平了喉嚨,咳嗽了兩下,清了清嗓子,把羹湯放下,說道:也許他們就是因為自恃人多,所以不肯多出人參與亭部的備寇吧

安定諸裡,多則五六十戶住民,少則如春裡才二十餘戶,如果有強寇來襲,怕是沒有能力自保,需要依靠亭中其它裡的支援,所以對備寇比較積極。而北平裡百餘戶,丁口至少二百多,也許他們認為憑藉他們自身的力量就足以抵禦寇賊,故此對備寇不積極。

繁尚說道:老黃說的不錯,他們就是這麼想的。,他們的里長當著俺的面就說了,去年備了幾個月的寇,折騰得不行,結果半點都沒用上。雖有幾股賊人來犯,但都是寥寥幾人而已。哪裡用得著那麼多人備寇還說要不是看荀君初來,今年他們一個人也不會再出

荀貞笑了起來: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他們了。

程偃呸了一聲,放下木椀,捋起袖子,惡狠狠地說道:荀君,北平裡的里長俺知道,那就是一小婢養的別看他在別人面前囂張跋扈,不是俺自誇,他卻從不敢在俺面前挺腰,什麼也別說了,明兒俺去一趟,瞧瞧他還敢不敢強項嘴硬

這種事兒不能要求,出人備寇本就是自願,不可勉強。

那就這麼算了程偃睜大眼睛,十分不甘,他嘴上說是看在荀君初來,其實明明是欺負荀君乍到。落了荀君的臉面,也就是落了俺們的臉面,話傳出去,忒不好聽

荀貞拿著筷箸,輕輕敲了敲椀邊,沉吟不語,心中想道:來到亭部後,我扣押武貴拒賄安定,又善待許母,加上我荀氏的出身,本以為在亭中已薄有威望,如今看來,過於樂觀了。

話雖說不可勉強,但他心中並不是這樣想的。程偃說的不錯,北平裡這般舉動,分明藐視自家,如置之不理隨其意思,落了臉面事小,關鍵是會對日後的大計很不利。別的裡若都照樣學樣,還想什麼立足本亭,招攬鄉間

他想道:眼下已是如此,該如何應對是讓杜買去一趟,還是親自去一趟他很快做出了決定,繁尚去沒用,再讓杜買去恐怕也是一樣。罷了,我親自去一趟就是。親自去一趟,見見這位北平裡的里長,看看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他計議已定,準備開口說話,卻聽上座的許母說道:北平裡三郎,你二兄認不認識他們裡中的人雖才短短幾天,但諸人聚餐已成習慣。

荀貞今兒回來後,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去後院給許母問安,許母問起他一整天都幹什麼去了,他如實回答,是以許母也知道招人備寇的事兒。

許季放下椀箸,恭謹地避席答道:二兄交往的人,兒熟悉得不多,大部分只知其人,不知其名,更不知籍貫何處。其中是否有北平裡的人,兒子實在不知。

你二兄在家時,整日人來客往,半刻不得閒息。說不定其中就有北平裡的人。

陳褒機靈,轉臉瞧了下荀貞面色,見他沉靜安詳靜靜聆聽,當下插口笑道:好教老夫人知曉,仲兄還真是認得北平裡的人。昨晚夜間,來亭舍拜見老夫人的人中,有昆仲兩人,一個喚作蘇則一個喚作蘇正,便是他們裡的。

許母歡喜說道:那就太好了,三郎,你現在就去北平裡,好好央求人家,請他們幫荀郎說句話。

諾。

許母說讓他現在去,許季就真的現在去,飯也不吃了,從席上坐直身,就去穿鞋。

這怎麼使得阿母,我的事情,怎能讓幼節去辦荀貞忙不迭也從席子上起來,一把拉住許季,不讓他動。

荀郎,你既然叫我阿母,便就是我的兒子了,三郎也就是你的幼弟。兄長有事,幼弟幫忙,有什麼不可以的麼看見荀貞阻攔,許母很不高興。

話雖如此說,幼節年歲尚小。阿母你剛才也聽到了,北平裡的里長是個不講理的人,。

許母打斷了他的話:好,你不讓三郎去,老妾也不吃飯了。你的屋子老妾也不住了。阿褒,你去把犴獄的門開啟,老妾住那裡去她推開木椀,顫巍巍地就要起身。

荀貞無可奈何,上前把她攙住,只得答應,說道:暮色深重,快要入夜了,就算讓幼節去,也不急在一時阿母,你先坐下,等吃完了飯,咱們再好好商議,明日再說。如何

不行老人家一固執起來,誰也勸不住。

許季穿上了鞋子,對諸人一揖,向荀貞說道:大兄放心,我認得路,不會丟的

且慢,我隨你一起

許母反手拉住荀貞,不讓他動,嗔道:飯還沒吃完,你哪裡去

荀貞萬般無法,只好對陳褒使了個眼色。

陳褒跳起身,穿上鞋,笑道:這麼著吧,俺陪三郎去騎著馬,來回也快。不等許母再說話,他麻利地去到馬廄邊,轉頭問許季,三郎,會騎馬麼

許季搖了搖頭。

那行,咱騎一匹馬,俺帶著你去。

陳褒牽馬出廄,拉了許季的手。兩人自出亭舍,踏著暮色,往北平裡而去。

荀貞哭笑不得,扶著許母重新坐下,說道:阿母,你這是何必呢不是我同你見外,二兄如今不在家,幼節也說了,並不認得二兄的朋友。現在這麼晚了,你說,你讓他跑一趟去北平裡幹什麼呢就算去,總是先把飯吃完,還不讓我跟著一塊兒去

他這幾句話,半帶埋怨一半親熱,埋怨是假,親熱是真。

我雖老了,還沒糊塗。我的兒子我能不瞭解麼中郎交往的都是些人,我心裡一清二楚。那蘇家昆仲定能幫上你的忙。見荀貞聽了自己的話,放了許季去北平裡找人,許母轉嗔為喜,坐回了席上,很開心得笑了起來,連額頭臉頰上的皺紋褶子似也透出了笑意。

對,阿母你說得都對荀貞試了試木椀,裡邊的湯羹還溫溫的,遞迴許母的手上,說道,三郎也去了,什麼都聽你的了。阿母,還生氣麼不生氣,就快將飯吃了罷這一句話,他是真心誠意。等許母開始吃飯,他退回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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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帶著微笑,時不時與許母說幾句話勸她多吃點,心中想道:要非阿母說起,我還真沒想到藉助許仲之勢。許仲交往的多是輕俠,在鄉間有聲威,如果他沒走,由他親自出面,或許北平裡的里長還會賣個面子。但而今,許仲去了陽翟,許季是個還沒弱冠的孩子,又不認識許仲的朋友,就算去一趟,十之也會無功而返。,不過,試試也是好的。只是如果結果不盡如人意,卻不能當著阿母的面說,以免再引她著惱生氣。

他起初善待許母,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隨著接觸,許母慈祥樸實,特別昨夜許仲夜入亭舍,她寧願自己的兒子投案自首,也不願恩將仇報,斷送荀貞的性命,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荀貞固然存的還有利用許仲聲威的打算,但對許母卻也是誠心敬事了。

而且,他的顧慮也很對。許仲再有聲威,那聲威是許仲的。許季雖為其弟,但只有十五六歲,還只是個半大孩子,又會有幾個人重視呢況如許季所說,他甚至都不認識許仲的朋友,最多只是見過,看著面熟而已,別人能不能記住他還是一回事兒,又怎麼請人幫忙

更別說,對裡中來講,出人備寇是件很麻煩的事兒。

每個人都有自家的活計要幹,參加了備寇,自家的活計怎麼辦還不得靠裡中幫忙裡中怎麼幫忙只能是由里長出面組織別的裡民幫他們做。也就是說,每多出一個人,里長的麻煩就要多出一份,裡中住民的麻煩也要多出一份。

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情,就算那兩個蘇家昆仲認得許季,也肯出面說項,但就憑他兩個人就能說動本裡的里長就能說動全裡

荀貞覺得不太可能。

杜買就坐在許母的下手邊,目睹了許母叫許季去北平裡的整個過程,若有所思。不經意,他的眼神碰上了荀貞,忙轉走開,低下頭,小口喝羹。

他心中想道:想那安定裡,往年一個米粒都不肯出,今年卻主動捐送二十石。而又不過三五日的功夫,許母對荀君已如待親子。並及許仲鄉間豪桀,敢鬧市殺人的,也肯對他一拜。荀君看似溫良,自來亭舍後,沒見過他生過氣,也沒見他用過什麼了不起的手段,不經意間已得這許多好處,手段實在高明。,不但遠勝俺們,便連上任的亭長鄭君也是遠遠不如。

想及此處,再回想荀貞初來時,他還想著自己是亭中老人,存了點倚老賣老的意思,在諸事上都不太盡心盡力,指望以此得到荀貞的重視,好讓以後的日子好過點。

再又想起秦幹劉儒來時,不管他怎樣百般表現,秦劉二人卻都不曾正眼看過他,反而與荀貞談笑密切,而他們三人的對話,又是引經據典又是議論名士,對比之下,他就好像一個土包子似的,就算把耳朵支到了最大,也是半點都沒有聽懂。

再又想起因為害怕武貴會走漏許仲來過亭舍的訊息,他輾轉反側,一夜不能成眠,而結果在荀貞的眼中,這卻根本不是一個問題,三言兩語就說得諸人心服口服,不復憂慮。

他不覺悵然。

他又是失落,又覺得自己可笑,不自量力。不管是從出身還是從談吐見識,甚至膽色,他自問有哪裡比荀貞強的或者說,有哪裡比得上荀貞的他捫心自問,最後悲哀地發現:一個都沒有。如果說荀貞是天,他就是壤,天壤之別。

再偷偷看看荀貞和許母的親熱,他又想起昨天晚上許仲及其朋黨來時,要不是因為荀貞,怕他們早都葬身刀下。他一陣陣的後怕。

雖然他仍然不懂荀貞為何以名門子弟的身份卻不去縣中任職,偏來繁陽當個小小亭長,但最初那點倚老賣老的想法卻漸漸地消失不見了。

他自認比不上荀貞,原先的盤算落空,所以覺得失落可笑,但其實這還不算最可笑的,最可笑的是:他一系列的心理變化,荀貞根本不知道。他此時此刻的悵然可笑失落,荀貞也根本不知道。

許季和陳褒回來得很快,荀貞他們飯還沒吃完,他們就回來了。

去的時候兩個人,回來的時候五個人。

隨他們一起來的三個人,一個二十來歲,一個三十多歲,最後一個年有四旬。

陳褒介紹:這就是北平裡的里長蘇虎。

四旬上下的那人陪著笑臉,躬身向前,二話不說,通的一下跪拜在地,對荀貞說道:下午小人犯了糊塗,沒估算清楚,只出了十五個人。繁君走後,俺又仔細算了算。他偷偷地看了同伴一眼,接著說道,,再多出十人,應該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聽見這名叫蘇虎的里長這麼一說,諸人你看我,我看你,表情各異。

繁尚最是惱怒,下午時,他親眼見了這位蘇虎里長的強硬態度,萬萬沒想到,只因許季去了一趟,轉臉卻就又能再多出個十人。他首先覺得不是解氣,而是臉面無光。

程偃嗤的冷笑出聲。

這會兒已經入夜,夜色朦朧,黃忠打起火把,亮了院中。

荀貞注意到他的那兩個同伴似曾相識,應就是昨夜來過的蘇家兄弟,把蘇虎扶起,笑道:蘇君,本該早去拜訪,只因一直忙,不得閒。我對你聞名已久,今夜總算相見。

蘇虎誠惶誠恐,說道:怎敢勞動荀君要說拜訪,也該是俺來拜訪荀君才對。

今天繁君去貴裡中,。

對,對,今天繁君下午去的。蘇虎猛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追悔不及地自責說道,都怪俺當時糊塗,以為最多能出十四五人。繁君走後,俺越想越覺得過不去,勞煩繁君跑一趟不說,別因此再耽誤了荀君的大事。,故此,又仔細算了一下,再多出個十來人不成問題

他小心翼翼地問荀貞:,荀君,總共出二十五人,可夠麼

他又補充:俺適才來的路上聽陳君說,為這次備寇,安定裡出了二十石的米糧。俺們裡雖說不富,但荀君備寇是為了整個亭部著想,俺們不能落於人後,多的不行,少的還可以,俺與裡父老商量了一下,決定在出人之外,也再報效亭舍十石米糧。

他說完了,挺沒底氣地問荀貞:荀君,你看行麼

從十五個人直接升到二十五人,外加十石米糧。荀貞心道:看來我猜錯了,許季跑這一回,還真是挺有作用。對這個結果很滿意,看蘇虎戰戰兢兢的樣子,他決定安慰兩句。畢竟,蘇虎作為北平裡的里長,以後打交道的日子還長。

他笑道:蘇君來前,我還與黃公杜君說起,備寇雖是為亭部安危,但這種事情畢竟不能勉強。我也知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貴裡雖然人多,但人越多,事情越多,越麻煩。能出多少人,是否可以額外多出些米糧,我並無話說。貴裡的事兒,全憑蘇君做主

夜風很涼,荀貞穿著袍子還覺得不暖和,蘇虎的額頭上卻汗水涔涔,他咬牙說道:是,是。,要不三十個人,二十石米糧

荀貞楞了一下,重複說道:三十個人,二十石米糧

蘇虎見他遲疑,再也撐不住了,撲通一聲,再又跪拜在地,帶著哭腔大聲說道:荀君,最多三十石米糧。這已是本里的極限,真的是半點也不能再加了搗蒜似的,連連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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