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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相逢(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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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雒陽。

一座氣勢宏偉,規模巨大的府邸裡,此刻正相聚著幾人,低聲細談。

屋內,燭火閃爍,光影重重。

燭光中,四人跪坐在蒲席之上。

“讓公,深夜讓我等前來,不知有何要事?”

火光下,一人抬起頭,臉上透著疑惑,望著對面面白無須,膚色細膩,閉目養神,安詳跪坐之人,率先開口道。

“碩公,稍安勿躁!”

對面之人聞言,眉梢輕輕動了動,那微閉的雙眸緩緩睜了開來,臉上不帶任何表情,望著對面開口之人,道:“今夜相請諸公來此,卻有要事相商。”

“讓公?”

“碩公?”

聽其稱呼,不難猜出這些人的身份。

那率先開口之人正是十常侍之一的蹇碩,而坐在他對面的卻是十常侍之首,被皇上稱作“讓父”的張讓。

“諸公,如今各州遍佈黃巾,雖說聲勢駭人,但以某看,卻不足為慮。”

“讓公所言甚是!”

其餘三人聞言,臉上露出深深的不解,但卻點頭附和道。

望著眾人那不解的表情,張讓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爾等有所不知!如今前方剿賊捷報陣陣傳來,令陛下龍顏大悅,咱家也是為陛下高興萬分啊!

特別是北中郎將盧植盧大人,那是一路高歌,節節勝利,令群賊聞風喪膽,落荒而逃,大漲我大漢威嚴!”

眾人聞言,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旋即紛紛拱手,臉露笑容,附和道:“那真是陛下洪福齊天,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張讓望著眾人那突然松了一口氣的樣子,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漸漸流露出一絲不快,旋即又釋然。

“如今情形,不知諸公怎麼看?”張讓心中略微沉吟稍許,然後抬起手,示意眾人停下來,臉上神情輕鬆,緩緩言道。

眾人聞言,一怔,臉上表情要多不自然就有多不自然。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矛頭一轉,直指他們。

很快,眾人紛紛回過神來,望著直視他們的張讓,臉上雖露尷尬,但卻低頭漸漸陷入了沉思。

他們知道這是張讓投石問路,為了是想聽聽他們的意見,但更多的卻是一種抉擇。

時間宛若潺潺流水般,靜悄悄的流逝。

屋內,燭火搖曳,發出噗嗤噗嗤的響聲。

張讓望著低頭沉思的三人,臉上的輕鬆漸漸逝去,眼眸深處的不快越來越甚。

“今夜我請諸公來此,是相談我等日後之榮華富貴,而非坐看爾等低頭冥思。以前,我等相談甚歡,如今倒好,莫不成諸公都被那些黃巾賊子嚇破了膽?”

張讓見眾人沉吟不語,嘴角露出淡淡嘲諷。

耳邊響起張讓那淡淡的嘲諷之意,眾人雖說憤怒,但卻不敢言。

今日,卻是他們落入了下乘。

早間,他們卻是擔驚受怕,生怕誅殺黃巾叛逆同黨波及到了他們。

而且自從黃巾之亂爆發之後,他們一直都慢慢收斂了。

只是今夜,張讓叫得突然,讓他們一時間未曾料想到。

張讓的心意他們又怎能不知道,只是這突然間讓他們表態,他們又怎能不謹慎?

“既然讓公如此說了,那咱家有些話卻不得不言了。”

沉吟良久,終於有一人站了出來,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

“忠公有言,但講無妨!”張讓見斜對面之人突然打破寧靜,點了點頭,示意他說。

“諸公,這黃巾賊患突起,卻是我等之間出現了宵小之輩,揹著我等,與其苟謀。若非此前那唐周告密,說不定我等已經人頭落地了,哪還有大好時光在此商談。”趙忠望著眾人,感慨道。

張讓等人聞言,紛紛點了點頭。

若非唐周告密,說不定他們突然間已經身首異處了。

在人前,他們或許是風光一時無兩,可是人後……

想到這裡,他們就感到一陣後怕。

“咱家今夜所言也並非其他,只是想告知諸公,日後我等不管遇到何事,卻是莫要忘記昔日之盟約。”趙忠默默的道。

“忠公所言甚是,日後我等自當銘記在心啊!”張讓三人頷首道。

經此一役,他們之間卻是越發小心翼翼了。

“而今我等相聚如此,那麼我就為我等日後之榮華說上一說。”

趙忠見眾人頷首,眼眸輕輕向張讓掃去,見其微微點頭示意,再次道。

“此前讓公曾言盧中郎將率軍破賊勢如破竹,所向披靡,如今正將賊酋圍困於廣宗城內。這看起來卻是我大漢的一件大喜事,可是諸公有沒有想過,這對於我等而言卻是一件大不幸,一件天大的不幸。”

“哦?”其餘兩人紛紛一驚,臉上透露著疑惑。

這好端端的,怎麼就是大不幸呢?

對於他們而言,只要漢軍大勝,將那些作亂的賊子鎮壓,剿滅,他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不需要在為那擔驚受怕了。

這不是喜事麼,怎麼會是大不幸呢?

張讓望著其餘兩人的表情,臉上神色不變,眼眸深處卻流出一絲失望,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嘆。

“這些蠢貨,只看見了眼前利益,卻不想想那之後。看來這些事還得我和忠公好好謀劃一番才成啊!”

張讓抬起頭望著那闊闊而談的趙忠,對著他點了點頭。

趙忠望著張讓的神色,見他同意,也就不再客氣,對著他們說道:“諸公覺得我等和何屠夫之間還有緩和麼?”

“爾等不見,自從那何遂高見其妹成為皇后之後,平日間自視甚高,目中無人,見到我

等,何其狂妄焉!”

“而且何皇后在為陛下誕下龍子,他越加狂妄無人了,在加上此次賊患,陛下封其為大將軍,此人地位可謂水漲船高,越來越不將我等放在眼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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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咱家觀之,想必要不了多久,這天下就是他何家的了,而我等那時,不知道身首在何處了。”

趙忠這話說出來,令那兩人臉色變得煞白。

他們也不是蠢貨,外戚和宦官之間的恩怨,那是遲早就有的,之前是被矇蔽,根本就沒有往這方面想,此刻經趙忠這邊提醒,他們要是在不知道,那麼他們也只有等死了。

想到最後他們最終會身首異處,他們就感到非常的惶恐不安,眼神裡露出深深的恐懼。

“忠、忠公,這……這可如何是好?”

兩人打著哆嗦,臉色煞白,望著眼前的趙忠,低身詢問道。

“如何是好?”趙忠望了一眼坐在斜對面的張讓,嘴角不經意間掀起一抹弧度,旋即搖了搖頭,輕嘆道:“我卻也不知道!”

兩人見趙忠這般說,紛紛對視一眼,旋即一咬牙,眼眸中閃出一抹狠色,拱手俯身立誓。

“讓公,忠公,你們有什麼就說吧,我等誓死相隨,絕不言悔!”

“好!既然諸公都這樣說了,那咱家也就不好藏著掖著了。”張讓見兩人拱手,匍匐著身子立誓,也就不在耽擱,伸出手將他們扶起了起來。

“如今那盧植老兒軍威正盛,氣勢正紅,在加上他海內知名,我想陛下是不會願意看到吧!”

張讓扶起二人,眸子裡閃爍著精芒,臉上神情輕鬆,話語隨意。

“不如我等向陛下進言,派人前去查訪,詢問軍情,然後在向其索取賄賂,以咱家觀之,到時候那老兒,定會不予,到時候我等在陛下面前告其高壘不戰,惰慢軍心,想必陛下定會權衡,欣然允之。”

張讓望著眾人,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遠遠望去,在搖曳的燭光下,看著要多森冷就有多森冷。

“那些士人視我等如宵小,奸佞,那麼我等就遂他們心願,讓他們在朝堂之上言輕威薄。在那時,我等私下裡向那何遂高示弱,言真心,助漲那屠夫的囂張氣焰,等到那時,自有人要治他的罪了。”

“讓公所言不虛!”

“讓公所言不虛!”

其餘三人紛紛對視一眼,眼中都透著一抹喜色。

“哈哈……哈哈……”

眼望著三人那投來的眼色,四人眼光相觸,紛紛仰起頭大笑了起來。

只是那笑聲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眼下群賊還未剿滅,海內還未平息,眼前這些閹宦不想著怎麼去幫忙,去解救,卻深夜在此算計著怎樣獲取更多的榮華富貴。

怪不得人常言,自古宦官亂國。

這話當真不假。

夜越發的深邃了。

四人在屋內悄悄商談,秘密協議。

燭火在緊閉嚴實的屋內噗噗的搖曳著。

也不知到了多久,那跪坐在蒲席之上的張讓望著面前的三人,卻是再次說道。

“諸公,此次相談之事,事關生死,切不可落入他人之耳!否則他日洩漏出去,我等必將死無葬身之地矣!望諸公銘記於心,謹之,慎之!”

“讓公放心,此等大事,關乎生死,我等自當銘記於心,萬萬不會洩漏!”三人拱手,抱拳,鄭重道。

張讓輕輕頷首,從蒲席上站了起來,輕輕嘆道。

“夜已深了,咱家也就不過多挽留了,諸公也回去休息吧!”

三人見張讓這樣說,也就不在過多的逗留,紛紛站了起來,對著張讓抱了抱拳,然後轉身,推開緊閉的木門,慢慢的消失在黑夜中。

望著三人推開木門,漸漸消失於黑夜中,張讓緩步走出屋內,背手而立,抬起頭,雙眸深邃的望著漆黑的夜空。

良久,突然發出一聲長嘆,搖了搖頭,轉身向內舍走去。

“哎!希望這次莫要出現什麼差錯……”

與此同時,荊州南陽。

一座不知名的深山茂林中,此刻駐紮著一座軍營。

營寨規模巨大,將整個山腰完全佔領了,遠遠望去宛若一頭兇獸匍匐在地,伺機而動。

營寨內,此刻火光如晝,萬般明亮。

寨內,一群士卒手持兵器,頭抹黃巾,神情莊重,臉色嚴肅,來回走動,巡查警戒。

而在營寨的正中央,那中軍大帳戒備更加森嚴。

一群體格魁梧,凶神惡煞之徒身披利甲,手持兵器站立在中軍大帳周圍。

帳內,此刻那兒臂粗細的火燭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音,燭火搖曳間,將整個大帳映得通明。

而在大帳中,一道威武雄壯的身軀穩穩跪坐在長案的後面。

看年紀,大約在四十左右。一雙眼宛若銅鈴,臉龐粗獷,腮下鋼須密佈,如同鋼針豎立,滿頭發絲披散於兩肩,顯得粗獷豪邁。

只不過此刻,此人那粗獷豪邁的臉上卻露出一抹凝重。

“你是說,牛角已死?”

“是的,大帥!小人此次奉天公將軍之命,前來如此,特向大帥稟報!”

帳下,正跪著一人,神色恭謹的向著上首那雄壯威武的中年男子稟報道。

“觀你神色,想必也已經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長案後面的那位中年男子揮了揮手,輕聲道。

“諾!”

帳下之人見此,遂抱拳行禮,躬身應諾,緩緩的轉身向著大帳外面走去。

望著那人掀開帳簾,悄悄離去,那跪坐長案後面的中年男子悄悄的站了起來。

“呵呵……牛角啊,想不到你先我一步離去

,當真是造化弄人!”

“想想這些年,你我相爭,當真是可笑,當真是可笑啊……”

“牛角啊,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那時在地公將軍的引見下,你我相識,可是我當時卻見獵心喜,意氣用事,與你相鬥一場,雖說最後你我旗鼓相當,可是我卻知道,那時我已經輸了。

若非你當時顧及我顏面,恐怕我早已落敗了。

自從那以後,我二人雖說實有爭議,可是我知道那也是對事不對人啊……牛角啊,我張曼成雖非善人,可也知明理,曉大義,若非你處處讓步,我還不知道蠻橫到什麼時候呢?”

聽此人所言,聲音中有說不出的落寞,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此人竟然是負責南方戰事,擁有南大帥之稱的張曼成。

此刻,張曼成雙眸通紅,粗獷的臉龐上,淚痕滿滿。

“如今我黃巾大業剛剛起步,你我還沒有在此之際分出個勝負,可是你……你卻先走了,這叫我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莫非這就是所謂的天意?”

張曼成仰起頭,鬚髮賁張,低聲嘶吼。

“天意,天意又如何?我黃巾本就是代天而立,起事如今,勢如破竹,所向披靡,雖說期間有些阻擋,可那也抵擋不了我黃巾鋒芒。”

張曼成舉起手臂,緊握成拳,一臉決絕。

“牛角啊,你就看著吧!看我如何揮軍擊破南陽,在挾得勝之師,蕩破漢廷,為我黃巾立下不世之基業,到時候,我定會為你報仇雪恨,你暫且安息吧!”

或許在外人看來,他和張牛角每次見面都會爭吵,爭得臉紅脖子粗,最後紛紛瞪眼,誰也不服誰。

可是又是否會有人知道,他和張牛角之間的情誼,就是在這不斷爭吵中慢慢建立起來的。

有時候想想,總覺得有些好笑。

人的脾性就是這樣,明明不喜歡,可是內心深處卻總是湧出一抹那麼莫名的躁動。

有時候正是這莫名其妙的躁動,讓彼此在不知不覺間,建立了難以言喻的情感。

張曼成收起悲傷的情緒,對著帳外突然喊了一聲。

“來人!”

很快就見一道人影掀開帳簾快步走了進來,對著那站在中央的張曼成跪拜道。

“大帥!”

“告訴城內的兄弟們,七日之後,我當率軍強攻南陽,讓他們做好準備!”

“諾!”

那人低著頭,抱拳應道。

“退下吧!”

張曼成輕輕揮了揮手,示意來人退下。

望著來人退下,張曼成走到兵器架上,抽出自己的佩劍。望著冰冷的劍身透露著冷冽的寒芒,伸出粗獷的大手,輕輕的撫摸著冰涼的劍身,眼角透露著淡淡的溫柔。

“老夥計,又到了你飲血的時候了!”

夜深,風涼。

一支大約在五千人左右的隊伍頂著夜幕,踩著整齊的步伐,在夜色中宛若幽靈般快若閃電對著前方疾奔。

“弟兄們,快點,再快點!我們已經穿過冀州,到了兗州地界了。”

黑夜中,突然響起了一道喊聲。

聲音中透著一抹驚喜。

“弟兄們,前方不遠處就是濮陽了,以我們現在的行軍速度,想必明日天明之際就可以到達濮陽了。只要到了濮陽,我等就可以休整一日了。

想想那早就為我們準備好,冒著熱氣騰騰的熟食和那甘甜可口的湯汁,難道你們不想嗎?”

之後那道洪亮的聲音再次響起,聲音中透著一股蠱惑,引誘著那極速賓士的將士們。

“想!”

“想!”

“想!”

那蠱惑的聲音,漸漸勾起了將士們的食慾,忍不住吞了吞唾液。

“既然想,那就加快速度,讓我姜易看看你們何人先到濮陽?若是晚了的話,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聽著那如雷的吼聲,黑夜中,姜易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廝殺永遠是練兵的最好方式。

望著那驟然加快速度疾奔的眾將士們,姜易感慨頗深。

想起前不久,這些人還是一群新兵蛋&子,可是經過幾番戰鬥,廝殺,他們漸漸克服了初上戰場的膽怯。

如今不敢說他們是虎狼之師,但是也不會比那虎狼之師差太遠。

起碼此刻,只要一聲令下,他們敢拿起手中的兵器,奮不顧身,悍不畏死與敵廝殺。

或許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成為讓人聞風喪膽的虎狼之徒。

前不久,姜易和張飛將小山村僅存的村民送到陽平之後,略作休整一日,並讓武安國在陽平安心養傷,又和張飛馬不停蹄的趕往潁川了。

一路上,他們披星趕月,出陽平,過黃河,離開冀州,終於踏入了兗州境內。

就在他在出陽平不久,正好碰到了從遼東護送流民的關羽。

關羽不但從遼東回來,而且還帶來了韓當的回函,並一千騎軍。

看完書函,姜易明白了韓當的心意,知道他是一番好意,遂就讓這一千騎軍加入了進來。

本來他的騎軍就不多,讓武安國在陽平養傷,姜易為他特意留下了五百騎軍。

如今正好,關羽帶來的這一千騎軍,讓他的實力不降反增,這真是一樁好事。

“雲長,翼德,兒郎們這般賣力,我們也走吧!”

說完,姜易揚起手中的馬鞭,輕輕地抽打著胯下的戰馬,令其吃痛,揚起四蹄,快若閃電般向著前方衝去。

“三弟,走吧!”

希聿聿!

馬蹄聲再次響起。

“大哥,二哥,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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