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小廝的話之後,姜易從醉英樓出來,邁起腳步就往打鬥的方向直奔而去。
只是,姜易這心裡有些疑惑。關羽是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
更何況如今好不容易和他相逢,又怎麼會無緣無故和別人打起來呢?
等等!
姜易甩了甩有點眩暈的腦袋,這時候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剛才那小廝情急之下告訴他,是說關羽和別人打起來了,而且是打得是不可開交、、、、、、注意是打得不可開交,也就是說有人能夠和關羽不分上下。
蜀漢五虎上&將之首,三國武將排行榜靠前之人,豈是等閒之輩可以相比的。
而現在,雖說關羽還未成名,但那份屬於猛將的威猛氣勢卻不是假的。
流浪江湖四五年,早已使得他一身武藝精湛如斯,步入天下高手的行列了。
大腦急速的轉動起來,姜易仔細的回憶,在這幽州,黃巾爆發之際,能夠和關羽相匹敵的,那唯有一人可相提了。
燕人張飛張翼德!
“不會吧!”
姜易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不夠用了。前腳才遇到關羽,現在又遇到了張飛。連忙搖了搖頭,來不及多想,將腦中的雜念拋掉,加快腳步向著廝鬥的地方跑去。
人還未至,就聽到從前方傳來的廝鬥聲。
街道上,行人分列道路兩旁,兩條人影在街道上摩拳擦掌,打得難解難分。其中一個,就是關羽。但見他疾步如飛,拳頭緊握,口中不斷發出一聲聲暴喝,揮拳如雨,快如閃電,聲勢駭人;而那個和關羽廝鬥在一起的人影,看年紀略小關羽。
大約二十不到,身型壯如鐵塔,豹頭環眼,頜下虎鬚微張,宛如鋼針倒立。
一聲聲怒喝宛若巨雷,身手絲毫不遜色於關羽。
只見他面對關羽那疾風暴雨般的拳影,不見絲毫膽怯,腳下輕移,口中低吼,揮拳之上,宛若天外隕石,飛流直落,砸向波濤洶湧的海洋。
“嘭!”
拳頭相觸,發出沉悶的聲響。
而後兩人立即分開,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小步。
勢均力敵!
“再來!”
那漢子大喊一聲,旋即不管對方聽沒聽見,再次揮舞著碩大拳頭,快速移動腳步,直砸關羽面門而去。
拳風凌厲,步伐靈活。
關羽望著再次奔襲而來的碩大拳頭,暗贊一聲,心中大喜,一腳向後輕移,身體微弓,鳳眼微睜,出拳快若閃電,對著對方的拳頭奔去。
眼看著兩人的拳頭快要接觸到了,關羽化拳為掌,手若蛇行,往對方的手腕急行而去。
那漢子暗道一聲:好!旋即腳如旋風,疾馳而上,對著關羽的腰踢去。
感受到下方那凌厲的腳風,關羽不敢怠慢,連忙一腳踢出,阻擋對方。
場中兩人,你來我往。一時間鬥得不可開交,讓人看得眼花嘹亮,應接不暇。
果然是他!
推開人群,姜易望著和關羽鬥得不可開交之人,心中微微一驚,但更多得卻是驚喜。
眼看著兩人拳來腳打,不分上下,姜易感覺全身上下血液沸騰,全身充滿著力量,眼中戰意傲然。
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抬腳向前一步,姜易不慌不忙的向著打鬥的兩人走去,氣沉丹田,口中喊道。
“關兄弟暫且退下,讓我來會會這位好漢!”
話音落下,姜易疾步如飛,揮拳之上,直接一拳怒砸。
拳風剛猛,急如驚雷,快如閃電,聲勢駭人。
關羽望著突然間出現的姜易,聞聽剛才言語,欣然會意,腳步挪移,往場外跳去。
望著突然間揮拳加入之人,感受著拳頭傳來的凌厲驚人的氣息,那獨鬥關羽的漢子不驚反喜,口中大笑連連,揮舞著拳頭直接對著姜易的拳頭奔去。
“嘭!”
拳頭相碰,發出輕微的聲響。
姜易的身體不自覺的向後倒退了一步,而反觀張飛則向後多退了兩步。
兩人身體分開,紛紛開口道。
“再來!”
聲音未落,兩人已經不由分說的廝鬥起來了。
拳拳相碰,招招相鬥。剛猛至極,威猛如斯!
兩人之間的對碰完全沒有絲毫的花俏,有的只是那所謂的蠻橫。
等到兩人再次分開之際,蹲坐入地,氣喘吁吁,頭髮凌亂,全身上下衣服殘破不全。
望著彼此滑稽的模樣,兩人紛紛咧嘴大笑。
“兀那漢子,能飲酒否?”
“死都不怕,何況酒乎?”
“那好!今日我做東,醉英樓,咱仨不醉不歸!”姜易開口道。
“好!”
等到兩人微微喘過氣,紛紛起身,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而後三人向著醉英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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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裡,三人席地而坐,舉起手中的酒樽,紛紛輕觸,然後仰頭飲下樽中之酒。
“在下涿郡張飛,字翼德。剛才見兩位形貌異常,步伐穩重,一時出手試探,冒犯之處還請見諒!”張飛望著眼前,放下酒樽的姜易和關羽,道。
“張兄弟說笑了。所謂不打不相識,正是有了之前的試探,才讓我們又結識了你這位好漢!”姜易望著自報家門的張飛,心中一喜,臉露笑容的道。
“好一個不打不相識!這位兄弟俺張翼德敬你!”
說完,一舉手中酒樽,滿口飲下。
“爽快!”
望著一口滿飲的張飛,姜易大喊一聲,舉起手中的酒樽,一飲而盡。
“哈哈、、、、、、爽快!”張飛望著和他一樣一飲而盡的姜易,咧嘴,哈哈大笑。“哦,對了。還未請教二位兄弟大名?”
“在下遼東姜易姜興平!”
“河東關羽關雲長!”
“好,好,好!俺張飛今日有幸,能結交如此英雄豪傑,當真是人生一大喜事!來,咱們幹了此杯!”張飛開懷大笑道。
“幹!”
“幹!”
“幹!”
“這樣飲,恁不痛快!不如我們整壇飲,如何?”張飛舉頭飲盡酒樽內的酒,一抹嘴角的酒渣,咧嘴道。
“哈哈、、、、、、還是張兄弟爽快,此正合我意!”
於是,三人端起酒罈,仰起頭,張開嘴,往裡倒酒。
“痛快!你這朋友,俺老張交定了!”張飛一抹嘴角的酒渣,開懷道。
酒樓裡,三人有說有笑,飲酒長談,一時間,其樂融融,不亦樂乎。
然而,三人這般歡快,把酒暢談,氣氛融洽,卻不知道一場風暴已經向涿郡悄然襲來。
時間不知不覺間慢慢流逝,漸漸的,夕陽宛若年邁的老翁般慢慢垂落,直到被地平線吞沒。
夜漸漸的降臨,幾顆星星調皮般的跑了出來,眨巴眨巴著眼睛,撲閃著他們的明亮。
幽州的一座奇峰上,這裡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此刻在這奇峰的半山腰處,卻駐紮著一隊人馬。
大營內,火把齊聚,一片通明。順著火光放眼望去,黑壓壓一片,人數大約在兩千左右。
這些人個個體格壯碩,猛狀如牛,如狼似虎,氣勢驚人。更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些人個個頭抹黃巾,身穿甲冑,手持兵器。
只看這些人的穿著打扮,就知道他們是什麼來歷了。
沒
錯,這些人就是最近一段時間燒殺劫掠,攻略州郡,打破縣衙,一時風聲四起,令人寢食難安的太平道。不,應該說是黃巾賊了。
這些黃巾賊不去殺官奪地,跑到這深交野外幹什麼?這點讓人一時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山腰上,守衛來回巡邏,戒備森嚴,偵察著周圍的一切。
突然,前方的林子裡發出了一道聲響。
“誰?”
那些巡邏站崗的守衛聞聽,如臨大敵,立馬端緊手中的兵器,凝神戒備,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發出聲響的地方。
“是我!”
前方再次傳出聲音,緊跟著一道人影緩緩地從林子裡走了出來。
這人體格魁梧,身材高大,五官端正,濃眉細眼,高鼻厚唇,頜下一抹絡腮鬍,腰懸佩劍,行走間,急急匆匆,好像發生什麼大事一樣。
若是姜易在此處的話,必定會認出此人。
這人正是前不久和他交過手的黃巾將領程遠志。
“渠帥,您回來啦!”
望著從林中走出之人,眾人松了口氣,懸著的心才慢慢地落了回來。
來人快步走進山腰上的營地,望著周圍站崗巡邏的人,見他們戒備森嚴,沒有絲毫的鬆懈,遂點了點頭,詢問臨近之人道。
“速去稟報大帥,就說我回來了。”
“回稟渠帥!大帥有言:若聞之渠帥回來,不必通報,直接讓您進去見他!”那守衛之人回答道。
“嗯,那本帥立馬就去覲見大帥。”程遠志聞聽,抬頭向周圍打量了一番,對著那些巡邏站崗的人道。“爾等不可偷懶,應時刻仔細注意周圍一切,若有什麼風吹草動,不必多言,就地格殺!”
“喏!”
見到眾人齊聲應下,那人不敢怠慢,腳下加快,向山腰上首的營帳走去。
營帳裡,松油點燃的火把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音。
此刻在帳中的正上方端著一個人,此人體格健碩,滿頭長髮向下披散,讓人看不清他的容貌,眼眸微微閉合,看上去彷彿入睡多時。
這時,帳外傳來了一道輕微的腳步聲。
那閉眸的人眼睛緩緩的睜開,嘴中輕聲喊道。
“來了?”
聲音有些低沉,但不失洪亮,正好能夠讓帳外之人聽得見。
“大帥,末將回來了!”程遠志聽著帳內傳出的聲音,掀開帳簾,快步走進帳內,單膝跪地,口中答道。
“嗯!事情辦得怎麼樣?”帳內端坐之人點點頭,再次詢問道。
“回稟大帥!事情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好!”程遠志道。
“哦?”
“大帥,此次不但打聽到了你所要找的那人的訊息,而且我們的人已經悄悄混進了城門守衛之中。只要到時候我等大軍一到,與守衛之人夜間舉火為號,就可以兵不血刃的奪下整座涿郡,到那時,我等在揮軍北上,殺了幽州太守,整個幽州就是我們囊中之物了。”程遠志望著端坐的大帥,一臉激動的道。
“是嗎?”那叫大帥之人聞聽,微微沉吟。
良久,他仰起頭,眼露精芒,望著帳內單膝跪地的程遠志,道。
“程遠志聽令!”
“末將在!”
“命你帶領麾下五千人馬,對外詐稱一萬。即刻起,前往涿郡,本帥要你在我趕到之前攻下此城,否則爾提頭來見!”
“喏!”
程遠志單膝跪地,抱拳鄭重的答道,而後起身恭敬的退出了帳內。
望著程遠志掀帳離去的身影,那位大帥略微短暫的失神,嘴中喃喃自語。
“姜興平,黑山之仇,某張牛角必要你血債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