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燕倒是不慌不忙,笑了笑,道:“各位好漢,我現在只有這個包袱了,你們怎麼多人,怎麼夠分?”
“這不是你理會的事情?哪來吧你!”領頭的那人不由分說,一把就將宮燕的包袱搶了過來。
“這麼沉?肯定有不少好東西。”領頭人喜不自勝,急忙解開包袱。可包袱一開啟,這些人全都傻眼了。
包袱裡那裡是什麼金銀?赫然是一副盔甲!
“你是一名軍爺!”那群賊大驚道。
“剛從壽春軍營出來,要奔赴沙場,所以連衣服都忘了換,各位好漢,我此身別無長物,就連我的這匹馬其實都是軍馬。這樣吧,等我回到軍營,你們再把身上的財物交出來給我,如何?”
“你說什麼?你說老子把財物交出來給你?你有病?”
“那你想怎麼樣?”
正在爭執之間,忽然有人大聲叫:“林兄弟,你怎麼在這裡?”說話間,一個黑袍中年男子從圈外走了進來,直接搭著宮燕的肩頭笑道。
“啊!是劍豪葉明遠?”那群賊一見這個黑袍男子紛紛大驚失色。
”這位軍爺,原是葉大俠您的朋友?小的失敬失敬!”那領頭人躬身行禮道。
“你既然還認得我,還不快離開我朋友?”那個叫葉明遠的男子呵斥道。
“是是,我們這就走,這就走。”那群人這時好像得了大赦一般,紛紛逃走得無影無蹤。
“多謝葉大俠救命之恩,宮燕沒齒難忘!”宮燕拱手笑道。
“不必了,在下看宮兄也是常年在外行伍之人,怎麼自我保護意識那麼弱?現在兵荒馬亂,這裡又臨近邊關,你這樣一個人在荒郊野外很容易出事。”
“我也是迫不得已啊,不這樣怎麼引出葉兄來耶?”宮燕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來燦笑著。
“宮兄你知道我也在跟蹤?”葉明遠一臉驚訝。
“是的呢!呵呵呵!在戰場上我可學到了很多東西啊!”宮燕還是笑地說。
但此時,他在心裡暗自發誓:Shift!爺我好不容易千軍萬馬都挺過來了,卻差點在這山溝溝裡交代了,不行,以後說什麼都要帶上幾個衛隊成員出來,治安太差勁了,居然有那麼多山賊,這超出了我的預期,我還以為就那幾個呢!”
“宮兄膽略過人,葉某佩服。是了,適才看見宮兄是從壽春城裡出來,是要準備往哪裡去啊?”
“西邊,豫州治所譙城。”
“那巧了,我也正是要到那裡去,不如我們結伴同行如何?”
宮燕欣然應允,於是宮燕重新收拾好包袱,之後兩人同行,重新走上大陸,葉明遠在路旁用手當哨子吹了一聲,一匹棗紅馬飛馳而至。
“這是大俠你的馬?好漂亮!”宮燕看著那馬兒的毛色讚歎道。
“你的也不差!”葉明遠笑笑。
“我?算了吧!我這匹可是軍馬,國家的,不屬於我。”宮燕搖搖頭。
“宮燕,你是屬於什麼國家的?其實我這幾年走過不少國家,一路上都是慢慢走過來的,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氣了。”
“看得出來,剛才你一報上名號,山賊們都要給你幾分面子。”
“那是因為我治好了他們老大的頑疾,他們大王吩咐的。”
“葉大俠,你也會醫術?那太好了,剛才我吃的有些急,肚子有點滯氣不舒服,開個方可好?”
“哈哈,宮兄還真是風趣。我這裡剛好有兩瓶藥,你可以拿去。”說完葉明遠從懷裡掏出兩個瓷瓶兒。
“服下,一次一瓶。”
於是宮燕毫無猶豫服下一瓶來,片刻腸鳴不止,要到靜處解手。
葉明遠也在原地等著他,順便帶著兩匹馬兒吃草。
“舒坦了!真是神藥!謝謝你,葉大夫!”宮燕一臉輕鬆地走出長草叢。
然後把剩下的一瓶藥遞回去給葉明遠,葉明遠笑道:“這個就當是送你了,以後或許有用得著的地方,它的保質期可長達十年呢!”
於是宮燕就把藥瓶子收好了,放在自己的內衣兜裡。
於是他們兩個,騎著馬慢慢地走,宮燕再度表示感謝。
“沒關係,這不算什麼!倒是宮兄你,能否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可以在軍中騎馬的最差也是個郎官吧?”
“事實上,我是個將軍。我們很快就要打仗了,地點在哪裡我也不知道。這次算是忙裡偷閒吧。我看葉兄你也有兩下子,不如跟著我一起到部隊去,一起為國效力如何?這不是說一定要衝鋒陷陣在前搏殺的,當個軍醫也可以啊!”
“罷了,軍營的生活我可不習慣。至於為國效力,宮兄你說的是那個國?”
“葉兄你原來不是魏國人?”
“事實上,我真的是魏國人,我在長安出生的。不過這幾年我蜀吳兩地都走遍了,一路行醫經商,行俠仗義過來,前些日子才從吳國那邊過來,你也知道的,蜀吳之間是盟友關係,而魏吳之間呢,雖說時而敵對,但有時也會有跨國買賣。本來我到壽春是想辦點買賣事,結果偉大的大魏國大將軍來了,突然封鎖了整個壽春城,我也滯留城在裡面了,之後又聽到人說吳國派大軍殺過來了,嚇得我們這些平民老百姓惶惶不可終日。”
”最後的結果不是很好嗎?魏吳之間不打仗了。那個大將軍也真夠英武睿智的,不用刀槍劍戟就解決了兩國關係,他真是真聰明絕頂的人啊。”宮燕不忘記稱讚一下自己,反正除了皇帝,還有誰確切知道他的真面目呢?
“你是說曹爽?那個豬頭?”葉明遠脫口而出。
宮燕一臉黑線。
“不是我說,當年要不是曹爽大人在伐蜀戰爭中的神指揮操作,我這個普通軍士,也不至於離鄉背井流落異國他鄉那麼多年,我真的很謝謝他!只是我感到意外的是,這貨近期神勇非常,竟然打敗了司馬懿大人,真是難得。在我的印象中,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很簡單,他腦袋被雷噼了。當時我就在現場。”
“你就在現場?你是大將軍手下的人?”葉明遠有點意外。
“我是他的兵啊,我們這些人是為皇帝陛下效力的,皇帝把我們調去哪裡就得去哪裡啊,至於大將軍那還是我的大將軍不是?所有將軍見了他都要叫聲大字。”
“那倒也是,我當年投筆從戎,也是叫他做大將軍的,只是不知道,老家的父母怎麼樣了,我那個妹妹,現在也應該長大成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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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好感慨的?抽個空回家看看不就行了麼?”
葉明遠一聽就笑了起來:“大哥,你這話說的真逗,現在可是亂世,天下分崩離析的時節。能活命就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還想回到魏國簡直痴心妄想。”
“瞧你說的,你現在的腳下不就是魏國的土地?這裡不是你出生的祖國嗎?”宮燕調侃他道。
“真令我意外,天子竟然是來到了許昌。但是我還是很擔心,他到底是不是河內司馬懿的對手。”
“光靠皇帝一個人當然不行,要是多點像大俠這樣的豪傑加入,洛陽城不難入也!”
“宮兄,你不必在引誘我了。我年輕時的確憧憬過拜將封侯,讓全家過上榮華富貴,但是現在,我只想尋找我的同伴。”
宮燕知道再怎麼勸也勸不來,於是也就沒有再提招徠的事情。
到了譙城,兩人就要分別。宮燕從一間店鋪那裡賒討了一些紙筆墨硯,寫了一份文書,然後交給葉明遠。
“給!葉大俠,你我浮萍相逢,也是一種緣分。這信你拿著。等過些時日就到許昌來找我。當然,你可能找不到我,一是可能我軍務在身在外未歸,二是可能已經沙場交代了,不過你也可以得到一些資訊。這是我家的地址。”
葉明遠倒是也不推搪,爽快地接過信件:“那好,他日有空明遠若來到許昌,一定會登門拜訪。”
兩人逐在十字街頭,抱拳揮手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