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若想做亂世之雄,一條路,兩種態度,主公要自己抉擇!”郭嘉目光如電,直視曹操雙目。
“奉天子以討不臣,挾天子以令諸侯!”
郭嘉一句話,猶如黃鐘大呂一般在曹操的腦中重重的響起,頓時就讓曹操有了一種醍醐灌頂般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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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在亂世之中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也不是傻子,一下子就明白了郭嘉這話的關鍵所在。
不論是挾天子還是奉天子,最關鍵的就在天子的身上。如今天下諸侯名義上還是大漢的臣子,格局地方從本質上來講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但如果掌握了天子,那就掌握了話語權,站在了道德的最高點,從此之後你無論做什麼都可以說是天子的授意,那一切也就名正言順,順理成章了。
所以曹操什麼明白,如果真的可以做到郭嘉所得這個地步,那對自己意味著什麼。
但是……天子就那麼容易被自己掌握在自己手裡嗎?現在朝廷所掌握,可是十萬西涼大軍,那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全國最精銳的部隊了!
“嘉所料不差的話,天子此番張榜招賢,比武選將,不單單是為了朝廷遴選人才,很有可能有向外動兵的跡象!如此一來,京畿防衛必定空虛,主公可率先派出幾位武功高強的心腹大將入京參加比武,潛伏在京中伺機而動!”
“此番比武的優勝者,很有可能要隨軍出征,所以派出的武將一定要武藝高強,可以獨當一面,但又要故意落敗,不要隨軍出征,潛伏在京中。到時主公可直接從潁川出兵,進攻司隸地區,直取洛陽,再加之有人內應,必定勢如破竹,攻入洛陽必定不再話下!”
郭嘉是何等玲瓏心思,明白曹操在想什麼,因此根本就不用曹操發問,直接就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解答了曹操的疑惑。
曹操一聽郭嘉如此詳盡的計劃,不由得一拍大腿,伏案大笑道:“奉孝真大才也!吾得奉孝,猶如文王得子牙,桓公得管仲也!”
……
與此同時,豫州的另一方向。
汝南郡,汝南城外,孫堅大營。
在一處偏僻的小帳之中,江東猛虎孫堅跪坐在席子上,飽經風霜的面龐上透露出了一絲憂色,完全看不到當年在虎牢關外意氣風發的神采。
在孫堅的對面,跪坐著一個少年。
就見這少年大約是十六七歲的樣子,劍眉星目,唇紅齒白,扇子面的身材,站起來身高也得有八尺開外,細腰乍背,雙肩抱攏,雙目之中精光凝而不散,一看就是一個少年高手,正是孫堅的長子,人稱小霸王的孫策孫伯符。
“父親!今日叫孩兒來,不知道有何吩咐?”孫策垂著手,恭恭敬敬的問道。
孫堅先嘆了一口氣,這才緩緩的說道:“伯符啊,下山這半年來,感覺怎麼樣?”
“父親,孩兒日日夜夜盼望可以建功立業,光耀我孫家的門楣!不過在這豫州打了半年多的仗,竟然都有碰到過一個對手,難免有些失望!”孫策頗有些少年人的衝勁,不屑的說道。
“現在有一個機會,讓你可以會鬥天下英雄,你可願意去嗎?”孫堅的眼神中露出一種蠱惑性,有一種神秘的聲音說道。
孫策一聽這話,雙目之中一下子就流露出了濃濃的鬥志,語氣中更帶有了一種藐視天下英雄的霸氣。
“父親所言,可是指天子張榜招賢,設擂選將之事?莫非父親有意讓孩兒前往?”孫策大喜過望的說道。
“不錯!為父剛剛接到命令,全軍從豫州撤離,去進攻荊州劉表!你就不必同行了,直接去洛陽就可以了!”孫堅的語氣有些異樣,但卻帶著一種不容質疑。
孫策一聽這話,面色一變,一臉不爽的說道:“袁術又讓父親去進攻荊州?這其實不是四處樹敵又消耗我軍自己實力嗎?打勝了,他袁術坐收漁利,打敗了,還有追究父親你的過錯!這……”
“閉嘴!”孫堅嚴厲的呵斥了孫策一聲,隨後又長嘆了一口氣,“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為父空掛著一個豫州刺史的頭銜,但誰都知道現在整個淮南都是袁術的地盤!仰人鼻息,只能如此!為父讓你去洛陽,也是在為我孫家日後做打算啊!”
“袁術倒行逆施,搞得揚州天怒人怨,日後必有取死之禍。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現在去洛陽,一定要掌握一隻軍隊,那將是在將來我孫家保命的本錢!”
孫策一聽事關自己家族的未來,也嚴肅了神色,對著自己的父親重重的點頭說道:“父親!孩兒必不辱命!”
孫堅點了點頭,忽然說道:“你師傅為你定下的那門婚事,現在怎麼樣了?聽說你那個未婚妻武功高強,能征慣戰,你們兩個早日成婚,對你也是一個不小的助力!”
孫策面色一紅,有些疑惑的說道:“孩兒也不知道,本來婚期就定在最近的,但卻莫名其妙的推遲了三年,說是那位樊小姐感覺自己學藝不經,還有在山上學習三年!”
孫堅皺了皺眉,但是也沒有什麼,衝孫策擺了擺說說道:“算了,你也不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了,回去好好準備一下,近幾天就動身去洛陽吧!”
孫策答應了一聲,便退出了營帳。
……
兗州,昌邑城下。
朱元璋面色陰沉的坐在中軍大帳了,氣簡直不打一處來。
兗州與司隸接壤,朝廷的公文發下來的時候,朱元璋這邊就收到訊息了。對於這種渾水摸魚的事情,朱元璋自然要插一槓子。
本來朱元璋一直就忌憚著朝廷的十萬大軍,畢竟自己這青州黃巾的身份,發生直接衝突的並不是各路諸侯,而是大漢朝廷。
所以朱元璋總是害怕自己在兗州作戰的時候,朝廷出動大軍,從背後給自己來一下子,到那時朱元璋就連哭都找不到調了。
但是朱元璋往司隸地區派出了無數細作,但是收效十分的有限,因為黃巾軍始終都是一方草寇,在朝堂上和軍隊中根本就沒有眼線,完全不知道一些機密的事情。
而這次不問出身的選將,一下就給了朱元璋希望,他發現自己完全可以派遣屬下前往洛陽比武,一旦取得名次,被朝廷錄用,那就是一步登天了啊!
因為在朝廷的公文中寫的很清楚,比武優勝者是入朝為將,而不是入軍中為將,這就取上名次的人,至少也會是一個雜號將軍!有上朝的資格!
可是朱元璋這個注意想得不錯,可惜到了實際操作的時候,朱元璋就十分悲催的發現,自己身邊根本就無人可派了。
雖然自己坐擁十萬大軍,但多數都是散兵遊勇、烏合之眾,真正能拿得出檯面的的高階戰力,只有常遇春、高思繼、郭英三個人而已。
結果,高思繼不知道什麼原因叛逃了,常遇春和郭英被闖營大將打成重傷,根本就不能上馬作戰。
而再往下數,自己的這些介意兄弟,武殿章、胡大海、湯和、鄧愈這幫人,平時幫自己帶帶兵還可以,真要是提刀上馬與人鬥將,估計褲衩子都得被人家大飛了。
所以朱元璋就特別窩火,明明有這麼一個好機會擺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卻根本不能抓住。
“主公,陳先生求見!”帳外忽然傳來了站崗守衛的聲音。
陳友諒來了?
朱元璋也沒有多想,直接說道:“請陳先生進來吧!”
帳簾一挑,陳友諒便一臉笑意的走進了中軍大帳。
朱元璋正在這生著悶氣呢,一見陳友諒笑呵呵這個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沒好氣的說道:“不知陳先生此來,所謂何事啊?”
“聽聞主公的心中十分煩悶,特為主公賀喜而來!”陳友諒就像是根本沒有看到朱元璋臉上的不爽,自顧自的說道。
朱元璋的眉頭直接就皺起來了。
怎麼回事?
你什麼意思?
我在這生著悶氣呢,然後你告訴我給我賀喜來了?何喜之有啊?
朱元璋面色十分不善的盯著陳有諒,那意思就是你要是今天不說出個所以然了,今天就讓你好看!
“主公今日憂心,相必就是為了當今天子京郊設擂一事吧!一邊想要讓人進京參加比武,一邊由於常遇春和郭英二位將軍的重傷,又找不出合適的人來。”陳友諒頗有得色的說道,“我說得是也不是?”
“是又如何?”朱元璋依舊十分不爽。
你這話說了就跟沒說一樣,看出我心思有什麼用?你看出來之後我就能派出來人了?
“主公不必心急!現在主公如此憂心,無非就是因為手下無用良將而已!陳某為主公保舉一人,定能解主公之憂!”陳友諒終於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朱元璋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常言道,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看陳友諒這意思,明顯是發現了一位堪比郭英、常遇春的猛將啊,這就由不得朱元璋不興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