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于禁的消失,周圍圍觀的人群也逐漸都散了,原本喧鬧的大街上,只剩下了太守儀仗的隊伍。
王匡慢慢回過了頭,把目光放在了謀士甲的身上,那泛著紅光的雙眸,讓人看著都發毛。
于禁這波打臉是打得有點狠了。
在泰山郡無數居民百姓的注視下,于禁先是衝撞儀仗隊伍,打翻那麼多的侍衛,緊接著又在大眾的面前無情的拒絕了太守的邀請,這對於太守的顏面,不是一點半點的打擊。
“這就是你給我推薦的蓋世英才?”王匡逼視著謀士甲的,冷冷的問道。
“呃……這個……那個……是的啊……”謀士甲的目光左右飄忽,不敢直視王匡。雖然他明知道在這件事上,自己並沒與什麼過錯,但是誰有能往槍口上撞呢?
“你說本太守親自前來,就一定能請他出山?結果呢?你告訴我結果呢?”王匡劈頭蓋臉的問道。
“或許……是因為太守的言語……言語過激……畢竟有能力的人,脾氣都有些大!”謀士甲戰戰兢兢的說出這句話。
“脾氣有些大?嗯?好!好!好!”王匡連說了三個好字,臉色忽然一變,像是想到了一些什麼事情。
“你曾經說過,於禁侍母至孝?而且他的母親如今尚在家中?可有此事!”王匡忽然壓低了聲音問道。
“不錯!屬下是說過這件事……不過,主公為何會突然提起此事?”謀士甲有些疑惑的問道。
“好!傳令下去!立刻去找於禁家的住處!務必要在於禁回家之前趕到於家!”王匡雙眸中露出一絲狠辣,沉聲下令道。
“主公……你這是……萬萬不可!禍不及妻兒父母啊!”謀士甲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一些什麼,慌忙的出言阻止道。
“哼!你的任務已經結束了,這裡已經沒有你的事了,來人!送甲先生回家!”王匡一聲令下,幾個侍衛如狼似虎的撲上來,瞬間就制住了謀士甲,把謀士甲脫了下去。
……
于禁在街市上與王匡發生衝突了之後,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還是該幹什麼幹什麼。畢竟這些年以來,于禁遊歷四方,得罪的人也不少,但還真就沒有什麼人能把他怎麼樣,所以于禁那一顆本該謹慎的心,也變的鬆懈了起來了。
但是當於禁踏入自己家門的那一剎那,整個人都呆住了。自己家的小院內一片狼藉,各種東西散落了一地,明顯是像是剛剛經過洗劫一般。
“娘!娘!娘!”于禁當時就有些懵比了,什麼東西都顧不上了,只惦念著自己母親的安危。
于禁的父親死得早,在於禁很小的時候就拋下了他們母子二人。于禁的母親為了于禁,放棄了自己改嫁的機會,又當爹又當媽的把於禁拉扯大。
直到現在于禁長大成人了,于禁的母親卻患上了眼疾,平日裡行動不便,連如廁都有些費勁。而於禁為了報答母親的養育之恩,一門心思撲到自己的母親身上,就連很多諸侯的招攬都拒絕了。
所以于禁一看見如此雜亂的庭院,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母親的安危。
屋內同樣的一片狼藉,東西倒是沒有丟什麼,但就是自己的老母親已經不在床上躺著了。
于禁的心直接就是一抽抽,那是一種翻江倒海般的痛苦。如果他們母親除了什麼三長兩短,那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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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母的床榻上,靜靜的躺著一張紙,上面寫幾行字。于禁趕緊撲了過去,將那張紙抓在手中,顫抖著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紙上寫的話不多,就那麼簡簡單單的兩行,但是透露出的資訊,卻讓於禁憤怒的同時,從心底又生出了一絲希望。
那紙上明確的寫著,如果想再見到你的母親,那就在明天巳時之前,趕到泰山郡守官署報道,屆時自然會看到你的母親。
綁架自己的母親,已經深深的觸碰到了於禁的底線,于禁也因此對王匡這個人失望到了極點。
一個人沒有能力不可怕,但既沒有能力,又沒有道德底線的話,那這個人基本上就是廢了!
在於禁的心中,王匡無疑就是廢了。
但無論于禁的心中多麼不恥於王匡的行為,但是泰山官署這一趟依舊是非去不可。王匡的意思,于禁已經非常瞭解,無疑就是想招攬自己過去給他賣命,所以對於目前的安危,暫時並不用擔心。
如果一邊想招攬自己,一邊卻傷害了自己的母親,那於禁真的就要懷疑一下王匡大腦的結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