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於毒一聲慘笑,臉上露出絕望的神情,“想我於毒聰明一世,沒想到最後竟然敗在了這個一個黃口小兒的手中……罷了!罷了!”
“於毒!廢話少說,這都是你咎由自取!趕快束手就擒,念在我們同是袍澤兄弟的份上,給你留一個全屍!”眭固拔出腰間的寶劍,指著於毒厲聲喝道。
“就憑你!也配給我於毒留全屍?”於毒強忍著劇痛,把羽箭從手背上拔了下去,彎腰把掉在地上的寶劍又重新撿了起來。
“我於毒的性命!只能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你們所有人!都不配!今日是我於毒一招算錯!二十年後!老子還是一條好漢!”於毒嘶聲怒吼,把手中寶劍往脖子上一橫,使勁一抹,死屍頓時栽倒當場。
呼!
看到於毒死了,韓彬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把心終於放在了肚子裡。
可韓彬回頭一看張良,只見張良還是靜靜的坐在那裡,十分的淡然,就像是早就料到眼前這一幕會發生一樣。
難道說……眼前發生的這一幕,竟然是張良早早就佈下的局?
盧俊義一見於毒死了,趕緊從懷中掏出四粒藥丸,分別給韓彬、張良、秦瓊、宇文成都四個人喂了下去。
“主公!這是屬下從楊鳳身上搜出來的十香軟筋散解藥,請各位速速服下!”盧俊義急切的說道。
韓彬服下解藥,還不到一時三刻的功夫,身體四肢的力量就緩慢的恢復過來了,舒緩了一下筋骨,便慢慢站了起來。
“黑山軍眭固,攜手下將士參見主公!”眭固先韓彬已經可以正常的站起來了,便率先上前一步,在韓彬的面前表了忠心。
“參見主公!”
“參見主公!”
“參見主公!”
眭固這麼往下一拜,身後的一大幫黑山軍士兵的都齊刷刷的跪了下去。
收降黑山軍最大的阻礙,就是所謂的黑山軍三大帥,沒有了三大帥的的黑山軍就是一盤散沙,巴不得有人收留。如今於毒已死,張燕、張牛角等中堅大將死於毒之手,唯一一個在黑山軍中有點牌面的將領眭固帶頭跪拜韓彬,韓軍收編黑山軍的人馬就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
“眭固將軍不必多禮!”韓彬滿面春風的和眭固打著招呼,如今於毒一死,韓彬死中得活,心情自然是非常美麗的,“不知道眭固將軍是如何洞悉於毒的陰謀的呢?”
“回主公!是盧將軍拿著子房先生的手書,到軍營中和屬下陳說利害。屬下這才幡然醒悟,明白了於毒的狼子野心,特意前來救主公於水火之中!”眭固低著頭,供手說道。態度十分的恭敬,沒有一點居功自傲的意思。
“眭固將軍有心了!”韓彬點了點頭,又頗為疑惑的問道,“但是聽眭固將軍這話裡話外的意思,莫非是早前就認識子房?這倒是個新鮮事。”
“是的!子房先生乃是眭固的救命恩人。當年子房先生獨居冀州常山郡,眭某則是以窮困之身,流落到常山郡,要不是有子房先生接濟,並贈與錢糧,相必眭某早就凍死在常山街頭了,更別說到了這黑山軍中任一軍主將了。”眭固提起往事,也是一臉的唏噓,“當日我離開常山之際,本以為今生與子房先生再無相見之期,沒想到前些時日子房先生竟然主動聯絡到了我。受人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更何況子房先生於在下的,乃是再造之恩!”
說著話,眭固還向張良鞠躬為禮,張良微微頷首,想眭固還禮。
韓彬看了看張良,疑惑的神情頓時平緩了許多,但隨即不知道想到什麼東西,又一下子皺了起來。
“盧員外?你是什麼拿到子房手書的?”韓彬頗為不爽的說道,他有了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就在於毒派人來宴請主公,主公帶著子房先生快要出門的時候,子房先生硬塞給我了一個錦囊,說是有突發情況及把這錦囊開啟。”盧俊義說這話,臉上滿是欽佩之色,“當宇文將軍來驛館報信的時候,屬下就知道主公發生了突發的意外,便把這錦囊開啟了。錦囊中只有子房先生的一封手書!”
盧俊義話說到這,也就真相大白了,一切事情都是張良都事先安排好了,怪不得人家全程都是一臉的淡然之色。韓彬有心埋怨張良幾句,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了。畢竟張良也是一心為了在組織,自己又能說出什麼來?
更何況韓彬這點埋怨的意思,馬上就被黑山軍帶來的喜訊給衝沒了。
張燕等三人所率領的黑山軍,全軍全軍上下所有人馬加在一起,合計二十五萬人,其中除卻老弱婦孺一幹家眷,可以投入戰鬥的青壯年勞力整整有四萬人!
四萬人啊!
那是多大的一股力量!
現在縱觀韓軍上下全部實力,那怕算上在梁山大寨的六千嘍囉兵,加在一起也不過萬餘人馬。但是收編黑山軍,卻可以整個韓軍的戰鬥力猛然上升到一個檔次!
韓彬終於可以深刻體會到前世曹操收編青州黃巾軍時的感覺了,這就相當於走在大街上平白無故被巨大的財富砸中,實在是爽得不能再爽了!
“眭固將軍,對於黑山君人馬的收編工作,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韓彬看著眭固,若有所思的問道。
“回主公!黑山軍始終都是一盤散沙,缺乏統一領導。眭固以為,當務之急是儘快將黑山軍的四萬人馬按照我軍本部人馬的編制進行重新整合,讓本部人馬與黑山軍快速融合到一起。不過……眭固可就沒有這種才能了!”眭固撓撓了頭,頗為尷尬的笑道。
“眭固將軍何必過謙,你是黑山軍的老人,整合黑山軍的工作自然是離不開你的!”韓彬一臉笑容的和眭固說這話,忽然間臉色一變,沉聲叫道:“秦瓊!”
“末將在!”秦瓊趕緊上前一步,站在了韓彬的面前。
不過此時的秦瓊可不比以往那個無時無刻都抬頭挺胸的秦瓊了,而是垂頭喪氣的站在韓彬面前,一臉悉聽尊便的樣子。
“秦瓊!你可知罪?”韓彬故意做出一副生氣樣子,冷冷的說道。
“回主公!秦瓊身處敵營,卻莽撞失察,誤飲毒酒,導致主公和子房先生身陷囹圄!秦瓊作為領軍大將,實在是難辭其咎,要殺要剮,就聽主公你一句話!”秦瓊抬起頭,對韓彬抱拳拱手,雙目之中一片堅定之色。
“你身犯如此大罪,本該嚴懲!但念你屢立大功,殺了實在是愧對功臣,便讓你戴罪立功,隨眭固一同整編黑山軍的人馬,不得有誤!你可明白?”韓彬把眼一瞪,對著秦瓊高聲呵斥道。
“主公放心!秦瓊!必不辱使命!”秦瓊答應了一聲,向韓彬一拱手,便和眭固帶著那一大堆黑山軍人馬轉身出了廳門,直奔黑山軍大大營。
看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韓彬一下子坐了下來,雙手揉了揉太陽穴,看這面前的宇文成都、盧俊義、張良這三人,苦笑道:“走吧!咱們就先回驛館,等人把這裡的屍體清理好了再過來。”
來官邸時所騎的馬匹還好好的拴在門外,四個人上了馬,便一起往驛館走去。
韓彬與張良並轡走在前面,宇文成都和盧俊義作為護衛後錯了一步,與前面的兩匹馬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主公!對於黑山軍那二十多萬的家眷,不知主公打算如何安置?”張良走著走著,忽然開口問道。
一聽張良問這話,韓彬一下子笑了。對於這些家眷的安置問題,韓彬心中早就有了萬全之策。
在這亂世之中,各路諸侯比拼的財力、兵力、實力,其實都是在比拼民力!
一個城池的戰略意義除了他的地理情況,更重要的就是他的人口分佈情況,有了人口才會有後勤的保障。
當年的曹操為何南征北戰,東擋西殺,那怕如赤壁那般慘敗,也能很快的捲土重來,那就是因為曹操有一個極為穩定的大後方。
青州的黃巾軍帶給曹操的最寶貴的禮物不是那幾萬的士兵,而是高達三十萬的常駐耕農!這三十萬的農民就會向曹軍提供源源不斷的糧草和青壯年勞動力,使曹軍的將士始終擁有鮮活的生命力。
而如今東郡的情況和當年的青州是何其的相似。
如今的東郡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滿目瘡痍,百廢待興,而這二十多萬的老弱婦孺,一下子就能給東郡人口諸如一股鮮活的生命力,更能讓那四萬的黑山軍將士對韓軍生出一股向心力。
我的妻子、兒女、父母,都在我身後的這片土地上!
我曾經帶著他們四處奔波,居無定所,如今終於有了一個安定的居所,一定不會讓任何人破壞這好不容易獲得的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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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黑山軍的將士們心中生出這種想法,那這種思想的力量是無比強大的,一定可以讓這支黑山軍將士在兗州的土地上,無往而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