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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與韓忠的私下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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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暫時還沒有金戈鐵馬,但政治與計謀的險惡已經開始了。最後,還是求鮮花和票票,覺得本書不錯的,還請不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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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兩頭,在劉宏為見一面張銘而煩惱的時候,張銘此刻已經帶著麾下眾人,從徐州出發,一路殺到了兗州地界。

或許黃巾還沒有波及到這裡,所以一路過去雖然會有山賊出現,但走了良久都沒有發現黃巾的蹤跡。而且放出去的探馬,也隨時彙報周圍的情況,讓軍隊眾人,明確地知道確實沒有任何伏兵的存在。

在軍隊中軍,張銘嘴角微微翹起,對身邊的長子張瓏說到:“瓏兒!上戰場怕不怕?!”

張瓏舉了舉手中縮了水的大刀,吼道:“不怕!第一場仗,孩兒還要當先鋒,給爹爹斬了敵將的首級!”

張銘將馬靠了過去,敲了張瓏腦袋一下,說道:“小子學壞了是吧?教過你多少次了?衝鋒陷陣雖然是將軍的責任,但不是統帥要做的。你要當一個統御千軍萬馬的大元帥,而不是一個衝鋒在最前面的莽夫!明白了嗎!?”

張瓏知道,張銘這是在拿項羽來和他說教,畢竟前前後後說了多少次了,只是覺得學了一身的本事,不在戰場發揮出來,只能憋屈地窩在中軍多麼憋屈啊!?

只是父親教導,做兒子的自然要虛心聽叫,於是恭敬地說道:“謹遵父親教誨!”

張銘看著嘴上說遵命,表情卻依然一副不情願模樣的張瓏,心中暗道:讓這個傢伙學武,到底是不是做錯了?

張瓏是嫡長子,將來必然會繼承自己的地位和家族。

如果他是如項羽或呂布一般,只懂得戰場廝殺,不懂得經營家族,那麼家族敗落是遲早的事情。而到時候,只怕那些發現這一點的宵小,會用這個作為攻擊武器,讓自己廢長立賢,到時候只怕又是一場繼承權的糾紛。

算了,自己還年輕,還能照看一二,一起還待以後再說吧……張銘只能自我安慰了一番,繼續行軍。

臨近譙縣,探馬回報,前方發現大批黃巾圍在譙縣之外,更分出了多支軍隊,到處洗劫錢糧女子!

張銘淡淡問了一句:“知道黃巾軍統帥是誰嗎?”

探馬立馬回答:“黃巾統帥乃渠帥韓忠!”

張銘將歪到一邊,對身邊的戲志才笑著說:“志才,還記得那個名單嗎?”

志才頷首,剛要回話,身邊的程昱滿臉陰沉,淡淡說道:“袁術麾下將領韓忠,原本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百人將,如今能當上一方渠帥,倒是能耐啊!”

戲志才被搶白了,但對程昱他還是很尊敬的,也不埋怨,只是補充了一下:“什麼大將,不過是家丁將領而已。只是不得不感嘆一下,袁家的家丁部隊,戰鬥力居然比大漢雄兵還厲害……”

張銘點了點頭,總結了一下:“這些大漢最大的世家,門生故吏遍佈天下,權勢已經到了巔峰,如今他們是想退都難了,只能想盡辦法不斷往上爬而已了!”

程昱聽聞,苦笑著搖了搖頭,嘆到:“這應該算是世家的悲劇?還是大漢的悲劇?”

戲志才拿出腰間的酒葫蘆,開啟之後喝了一口,笑道:“不如說是時代的悲劇如何?”

並感嘆了一句:“不管什麼時候,喝到張家獨門秘釀的五糧液酒,都覺得是一種幸福啊!”

“咕咚……”一聲清脆的咽唾液的聲音傳了出來,而聲源,不是解煩軍統帥典韋又是何人?這個同樣好酒的傢伙,此刻只怕肚裡的酒蟲已經開始抗議了吧?只可惜,作為近衛軍的解煩軍,他就算再想喝,也喝不了。

而大家聽到了典韋咽唾沫的聲音,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將韓忠真正主子的事情暫時忘記了。

笑了一會,張銘淡淡問了問探馬:“我們這裡距離敵軍有多長的距離?”

探馬估算了一下,說道:“騎馬半個時辰就能到達!”

張銘點點頭,喝令:“就地紮營!”

程昱在一旁問了一句:“不一鼓作氣,救援譙縣嗎?”

張銘淡淡一笑,說道:“如果我們對手是正規的黃巾賊,那麼我們自然要一鼓作氣滅了他們。只是對方既然是後面有主子的,那麼只怕今晚我們營中,就會有客人來和我們談判了……”

程昱一聽,淡淡說道:“主公要和韓忠做交易?”

張銘攤了攤手,說道:“如果,韓忠是一個聰明人的話。當然,如果他不識趣,那麼我們的軍隊也可以從他們的屍體上經過,接收他們的收穫!”

程昱此刻自然也不多說了,只是覺得對於這樣的亂臣賊子,不直接消滅簡直有點受不過去。可感於這場遊戲參與者來頭太大,張銘背後有沒有一個靠得住的勢力或者靠山,所以妥協只怕也是情理之中了。

微微嘆了口氣,開始幫助士兵進行紮營。

而張銘,找出一張絹布,心中暗暗思量是不是要將紙發明出來了?然後才在上面寫了些字,讓一個士兵帶上,交給譙縣外的黃巾賊,言明要交給渠帥韓忠的。

夜半,兩個身影出現在軍營外,值夜的士兵自然喝問:“誰?!給我站住!”

其中一個身影走了出來,說道:“請轉告主帥,他邀請的客人已到,希望這次招待的飯食足夠美味!”

士兵一聽,朝著旁邊的同袍使了一下眼色,另外一個士兵識趣地跑進了帥帳之中,對還在進行教育孩子大業的張銘報告了這件事。

張銘下首的張瓏,此刻總算是松了口氣,暗道:總算是來得及時,否則我就要困死了!

看了看幸災樂禍的張瓏,張銘“哼!”了一聲,說道:“今晚教導的功課,要給我牢記在心中,他日再犯,家法處置!”

張瓏自知張銘發火,拜謝一番,表示一定謹記於心,然後才匆匆忙忙退出了帥帳,往自己的帳篷方向跑了回去。

而張銘對士兵說道:“傳!另外叫何曼和典韋進來!”

士兵得令,跑了出去,片刻,就帶了兩個漢子走進了帥帳。同時進來的,還有何曼和典韋。至於為什麼要叫這兩位,只能說張銘擔心這兩位談判的傢伙,直接挾持自己怎麼辦?

雖說《神功》也有四層功力了,勉強可以和黃忠對拼力氣,但對方用毒藥或者什麼手段限制自己的力氣怎麼辦?所以,神勇保鏢還是必須的。

兩人坐下,張銘淡淡說了句:“兩位不知道誰是韓渠帥?”

一個精壯的漢子,仔細看了看張銘,帶著戒備的心思抱拳說道:“在下便是!”

然後在腰間拿出了寫著他背後主子名字的絹布,放在張銘面前問到:“不知將軍此番要挾我等前來,有何指教?”

我們?張銘有點好奇,遂問道:“不知道閣下旁邊這位……”

韓忠看了看身邊的這位,不屑地說道:“袁家族人!袁一!”

原來是監視韓忠不要出軌的存在啊!韓忠那麼一介紹,在場的張銘等三人立刻恍然。

也是,就算韓忠是袁家家丁百人將,可畢竟不是袁姓族人,派其出來行事,自然是要委派一個族人,一是充作雙方聯絡人,使其擺脫官兵的圍剿。二來也可以監視一二,不讓韓忠做出計劃外的事情來。

張銘往後靠了靠,這是他的習慣動作,只是他忘記了身下坐的不是平時的椅子,而是一張馬紮來著,結果差點就翻倒在地,還好典韋將其扶住這才穩住了身子。

咳嗽了一下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後淡淡說道:“其實沒什麼,就是兩件事情想和韓渠帥,以及你身後的那位商量一下……”

韓忠沒有多說,一句話:“忠乃粗人一個,有話直說便可!”

反正,又輪不到他做主。

張銘淡淡地說:“實話實說,第一個要求,就是我要佔據整個兗州;第二個,則是兗州範圍內的世家勢力,三天內撤出兗州!”

韓忠沒有說話,一旁的袁一眼中寒光一閃,問道:“代價!只要代價相等,可以考慮!”

三天時間,算是張銘的進軍所需花費,足夠將兗州洗刷一番了。到時候,就算張銘佔據了兗州,兗州裡面的世家,也只是忠誠於袁氏的!

眼前這個尚不知名諱的將軍,就算得到了兗州,也只能當一個傀儡!一個沒有權利可以行使的空頭刺史!

張銘淡淡說道:“豫州,如何?”

袁一目光一凜,卻是非常平靜地反問:“閣下此話怎講?”

張銘在身後的地圖上,指了指南陽,說道:“張曼成!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

袁一恍然,嘴角一翹,說道:“原以為不過是一個黃巾賊,原來也是有主的!閣下隱藏得挺深的啊!”

張銘也沒有得意的意思,只是非常平靜地問了一句:“代價,夠了嗎?”

袁一拱手,笑道:“足矣!但一乃一命旁系族人,重大的事情,還需要族長做決定!”

張銘揮了揮手,說道:“五天時間!”

袁一起身,行了一禮,說:“足矣!請閣下靜候佳音!”

說完,帶著韓忠直接離開,至始至終,韓忠都沒有以談判人的身份,說過一句話。

張銘看著韓忠的身影,說道:“應該說他忠誠呢?還是可悲呢?”

待兩人走遠,帥帳一側的屏風之後,閃出三個影子,卻是張紘、程昱和戲志才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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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志才喝了一口酒,看著遠去的兩人,淡淡說了句:“那個韓忠還算有點本事,已經發現我們躲在屏風後面了!”

程昱在一側補充:“不奇怪,沒點本事,單純是一個武夫的話,只怕也混不到渠帥的地位。想必韓忠是依附袁家的小世家裡面的族人才對吧!”

張銘作為老大,總結:“不奇怪,韓忠並不是他真名。他的真名叫做韓猛,是潁川韓家的族人!御史中丞韓馥的弟弟!”

心裡默默說了句:河北四庭柱一橫樑的那一根橫樑,一流猛將!

程昱恍然,也不去計較那麼多,世家子弟多少有點文采和武藝,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還是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主公,要知道那麼多天的時間,足夠袁氏將兗州洗刷一遍,我們佔有兗州,周圍豈非都是親近袁氏的世家?”

張銘笑了笑,指了指九裡山附近,說道:“在九裡山,埋伏了一支黃巾軍,主帥名叫管亥,在那些參與遊戲的世家眼裡,他是一支黃巾賊部隊。但他真正的身份,是我麾下將領!”

如此,在場的人立刻恍然大悟,只是幾個謀士的臉上掛滿了幽怨。戲志才更是帶著幾分幽怨地語氣對張銘說道:“主公,還望以後有暗棋的情況下,要多和我們說明一下,否則我等如何為主公出謀劃策?”

張銘笑了笑,拱手賠罪:“各位大才,歸宗自然明白。只是這個棋子乃攪亂全域性的關鍵,事關重大,還望諸位不要怪罪……”

在場的三位文人,除了戲志才沒有背景,其他兩個都是家族出身。君子沒有害人之心,但要有防人之意。在這個家族遍佈的世界裡,謹慎一點,還是好的。

戲志才對此也沒有什麼意見,反正多疑誰都有點,傻瓜在這個年代活不了多久。只是趁機敲詐了一下張銘,於是裝出一副傷心欲絕的姿態,哭喊到:“主公,您這句話可傷透了志才的心啊!”

說著,晃動了一下手中的酒葫蘆……

張銘無語,淡淡說道:“五瓶……”

戲志才立刻恢復了平靜,笑道:“成交!”

張銘卻是有點後悔,暗道自己應該從一瓶開始殺價的。

其餘幾人見戲志才敲詐得手,於是紛紛靠了過來,一副悲傷的模樣,然後悲憤地說:“主公……”

就連年紀比較大的程昱,也是側著身子,微微咳了一下,眼神若有若無地看向了張銘。

張銘可受不了他們的這番動作,於是立刻大叫:“好了好了!回去之後大家都有份!”

於是眾人立刻拜謝,然後告辭返回了各自營帳之中。

五天後,韓忠帶兵和張銘發起了攻擊,雙方激戰一番,韓忠不敵立馬撤退。張銘連續追殺韓忠三十餘裡,繳獲大量糧食美女,以及俘虜了上十萬人的老弱婦孺,以及一些瘦弱的壯丁。

韓忠自此遁走,再也沒有出現在歷史舞臺上,他的歷史使命已經完畢。韓忠這個人,已經不需要再出現了。

而且此番他們也不是沒有收穫,大量壯丁和錢財,這才是世家所需的,其他的不過是累贅,不要也罷。

張銘進入譙縣補給,縣衙之中立刻出來幾個官員對張銘說:“太守已在之前攻城之時不幸犧牲,譙郡不可一日無主!還望將軍能暫時鎮守!”

對於這個太守那麼快‘犧牲’,張銘只是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麼。然後和官員三次推讓之後,接過了譙郡太守的官印,然後丟給了身邊的張紘。

對他說道:“在新太守來之前,幫忙處理一下譙郡的政務!”

另外對武系弟子陳蓋和秦方兩人說道:“你二人各領兵一百,另外在譙郡招募九百壯丁,訓練之後作為守城之用!”

三人紛紛出列,表示願效犬馬之勞。而張銘指示眾人在譙縣居住一天,然後風風火火朝著豫州進發。

是時候,和南陽的張曼成匯合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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