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堅可以走，仗還要繼續打。好在孫堅的確把虎牢關前的路全部打通，聯軍不到一天，已經抵達虎牢關前。
虎牢關緊閉，八米高的城牆依託巖壁搭設，周圍都是險峻的高山。沒有可以繞行的通道，就算有，也必然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型別。
甚至不用想也知道，敵軍肯定會針對這些小道，重點防禦。
“這次誰來打？”面對這樣的雄關，袁紹只能召集大家來商量。
“某人不是一直請纓出戰嗎？讓他去不就得了？”袁術隨口說道。
“所以，終於想到我了對吧？”劉韜戲謔的看向袁術，“開始我說要去打，你們不給。現在你們說要我去，難道我就要去，我那麼不要面子的嗎？”
什麼叫做睿智？就是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學會掌握主動性。
劉韜一開始主動請纓當先鋒，畢竟先鋒可以遠離這幫混球，這樣還安全一些。
後來既然沒當成，這也不能怪他，現在再要他當先鋒，劉韜不趁機抬價，那且不說這面子上真的過不去，就說有便宜不佔，那就太蠢了！
“那若要劉刺史出戰，不知道需要什麼條件？”曹操隨意問了句，有那麼點調侃意味。
“很明顯不是嗎？”劉韜指了指身後，“箭矢和弩矢，攻城器械！”
原本已經打算開啟嘲諷模式的袁術，聽到這番話之後，都只能乖乖閉嘴。沒有足夠的箭矢弩矢，還有攻城器械，別說劉韜，換了誰都大不了。
“哈哈，這個簡單，我等自然會為刺史準備。”袁紹當即承諾，還以為是什麼讓人頭痛的要求，沒想到居然是那麼正常的回答。
其餘眾人也懷疑過沒那麼簡單，可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劉韜提出這個條件的用意。
其實能有什麼用意？要援軍嗎？不怕神敵只怕豬友，找一群豬隊友過來，給自己添堵？
“虎牢關打下之後，劉刺史應該全速前往洛陽了吧？”曹操想了想說道。
眾人猛地反應過來，‘先入洛陽者繼位’的潛規則，立刻在他們心中浮現出來。
“我都把虎牢關打下來，那進一步攻打洛陽，很正常吧？”劉韜反問，隨即側身，朝著虎牢關方向，做了個‘請’的動作，“要不，你們誰行誰上唄！”
眾人的臉色有些古怪，劉韜這是要把‘先入洛陽者繼位’，加上一個前置條件‘先入虎牢關者先去洛陽’。先去洛陽也未必能進去，但別人不好說，劉韜的話……
“叔父，我來陪你一起打！”劉寵站了起來。
“我也跟著一起去吧！”劉岱隨即站起來。
他想通了，劉韜在前面打，又有劉寵作掩護，他們三個把虎牢關打下來，下一步當然就是兵臨洛陽。到時候，誰先入洛陽，自然各憑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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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乃劉刺史麾下，自然也要跟從。”張邈和鮑信站起來，理論上兩人說得都對，問題是，你們就這樣背叛群雄，是不是有些沒有節操了點？
什麼時候，劉韜一句話，就能把已經利益一致化的群雄，給內部分裂了？
“那曹某，就預祝各位旗開得勝了。”曹操卻是突然出面，向幾人說道。
袁紹砸吧砸吧嘴，很想問一問，隨即看到曹操的表情，又似乎懂了。這傢伙，應該另外有算計，稍後再問問他便是。
直至五人離開，眾人在聚在一起，目光自然而然，都看向了曹操。
“孟德，剛剛那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莫非，你有什麼妙計，可以讓他們打不進虎牢關？”袁紹率先詢問，他心裡是真的很好奇這個。
“哈哈，各位莫要著急……”曹操淡淡一笑，“劉韜倒是精明，打算把虎牢關作為此戰的關鍵點。然而卻忘記有個前提，那就是得先把虎牢關打下來！”
“孟德，莫非有良計？”袁紹頓時精神一振，周圍眾人也是紛紛湊了過來。
“虎牢關雖然險峻，但到底依山而建，只要是山，就有山路可以繞！”曹操回道，“孫堅可以繞，我等也可以繞，繞到虎牢關後方，一樣可以打下虎牢關！”
“這個之前不是已經分析過，就算有，也肯定險峻，對方只要派出小股兵馬防守，我等就很難攻破……”袁紹一聽沒興趣了，這個之前就談過了。
“現在不同，劉韜在前面全力攻城，敵軍必然以為我們的主要方向是這裡，必然全力防守。這個時候派出別部，輕軍繞到後方襲擊……”曹操笑著說道。
“妙計！”眾人聞言頓時恍然，紛紛稱好。
主力被吸引到正前面，側面必然空虛，只需要一陣猛攻，必然能夠突破。到時候從側面發動襲擊，說不定還能先劉韜一步打入虎牢關中。
“我來！”張超主動站起來，小道上能安排的士卒不多，陣亡也不會很厲害，可以考慮拼一拼。或者說，感覺再不拼的話，自己就沒有表現的機會了。
“哪需張太守出面，本將來就好！”公孫瓚出面，好戰派的他來到這裡就沒表現的機會，整個人都覺得憋屈。
大家都在爭，畢竟誰先打下虎牢關，誰就能先去洛陽。諸侯之間吵吵嚷嚷的，內部之間似乎更不團結起來。唯一不變的就是孔融，彷彿就是過來看戲的，沒打算湊熱鬧。
曹操就這樣默默看著眾人的醜態，不動聲色，彷彿一切與他無關。
當天晚上，劉韜這邊就收到了曹操那邊的傳訊，把他們離開之後，這裡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
“哈，這孟德厲害，我只是簡單挑撥，不求成功，他這邊看來是差點讓群雄決裂了！”劉韜聽著使者轉述的內容，不由得大笑。
“的確……”陳宮點頭附和，“曹太守慫恿他們繞路攻打虎牢關，我等也可以稍微放緩進攻進度，帶到那邊傳來動靜，那麼關內的敵人，必然以為我們其實是佯攻，主攻其實是那邊，到時候必然全力應對！”
要實時監控戰場的情況，‘風龍的洞察’就好，卷軸都沒有必要用。
“既然這樣，我們也不急著那麼快打下虎牢關……公臺，你說我們要求鬥將，虎牢關那些賊軍，會不會同意？”劉韜想了想，試著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