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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戰後清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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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愉快的酒宴,在愉快的時光中愉快的渡過了。別人愉不愉快曹德不知道,反正曹德很愉快。

等所有人跟皇甫嵩辭行之後,曹德也與曹操各自往自己的臨時住處走去。曹德一路上哼著後世的知名歌曲,愉快的走在了最前邊。而曹德身後的徐庶卻是一臉的凝重。曹德就好像根本沒發覺一樣,繼續哼著小曲走在最前面。很快兩人就回到了自己住處,而徐庶卻還是一直默默的跟著曹德。忽然曹德轉過身來,那突兀的動作嚇了徐庶一身冷汗,而曹德好像還帶著剛才的雅興笑呵呵的問道:“怎麼,元直勞累了一天了,怎麼不去休息。”

徐庶撥出了一口長氣,對著曹德說道:“主公,庶有話要對主公說,還是進屋再說吧。”

隨即,曹德轉身推開了房門,大步跨了進去,徐庶緊隨其後並順便帶上了房門。

房門剛剛關閉的一剎那,徐庶就噗通一聲跪下來了。曹德一聽後面沉重的聲音,馬上轉身就看見了已經跪在地上的徐庶。曹德趕緊上前一步,一把拉住徐庶的胳膊,將徐庶從地上拽了起來,“元直,這是何意,有話好好說,怎能如此這般。難道元直忘了與吾曹德亦師亦友之關係?”

徐庶一聽這話,有些哽咽的說道:“庶有罪,對不起主公。”

曹德一聽更納悶了,這徐庶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啊。“元直何罪之有啊,吾怎不知?”

徐庶拍了拍臉頰說道:“方才宴席上,皇甫將軍找過庶,對庶說……”

曹德一聽皇甫嵩,頓時明白了徐庶的意思。一伸手打斷了徐庶,“嗨,啥事呢,這事啊。吾知道!”

這一次,輪到徐庶驚訝了,“主公知道。”

曹德摘下頭上的帶著的帽子,抓了抓頭皮滿不在乎的說道:“對,吾知道。皇甫將軍找元直是不是要讓元直入朝為官。”曹德不等徐庶接話繼續說道:“若元直為這點小事就如此行徑的話,那也太瞧不起吾曹安邦了。吾先前說過,吾與元直乃是亦師亦友。如今元直有了更好的去路,吾曹安邦怎會因此斷了好友的仕途。如若元直想去洛陽,吾曹安邦定會夾到歡送。誰人不想有更好的歸宿,吾曹安邦不是如此不講道理之人。再說了,吾知道元直定會拒絕皇甫將軍。因為吾眼中的元直,可是一個有著錚錚鐵骨的好男兒,怎會因為一點榮華富貴就會矇蔽本心。”

曹德說完,徐庶一陣大哭,也幸好到現在曹德還一直拉著徐庶的胳膊不然徐庶又跪下了,“庶真有罪啊,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請主公責罰。”

而曹德也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鬆開了徐庶的胳膊,“卻是該罰,那就罰元直明日一天之內,將我大軍所有損耗,繳獲,開支以及收入全部統計完畢,後日一早交於吾處。吾當初是領著一萬好男兒出汗中,如今還有幾人能回到家鄉。”

曹德說完之後,徐庶愣了,這就是對我的處罰,這不是我本應做的工作麼。緊接著,曹德又說道:“時辰不早了,元直早些歇息去吧,明日還有事情要做。吾今日也有些貪杯了,而且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隨後,徐庶對著曹德行了一個大禮,曹德也安然的接受了。然後,徐庶退出了屋子。而曹德在等徐庶走後,想起先前徐庶的舉措不禁哈哈大笑。自言自語道:“欲擒故縱真的很好使啊。”隨後,曹德脫掉了最外層沉重的衣服,只穿著衣物鑽進了被窩。“終於可以睡覺了,我要一覺睡到自然醒。袁紹劉備你們就繼續熬眼吧。哈哈”不多時,曹德就安穩的進入了夢想。而被曹德臨睡之前惦記的袁紹和劉備現在真的一點睡意也沒有。為什麼,因為他們想知道宴席上曹德究竟對自己的人說了什麼,他有什麼用意。直接去問吧,可能會顯的自己小氣。等他們自己來說,可是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說啊。

一夜的時間就在曹德香甜的夢境中和劉備袁紹的輾轉反側中渡過了。第二日,劉備終於忍不住了,喊來了關羽,旁擊側敲道:“雲長與曹德是舊識?”關羽一臉無辜的說道:“不是,今日是初見。”

“那為何那曹德對雲長如此上心?”

關羽也一臉納悶的回答道:“吾也不知啊,對了,昨日宴中,那曹安邦知會與吾,如若日後自投無路,可去他處尋求庇護。大哥,依吾看,這曹安邦應該沒有什麼壞心思。”

劉備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了句“人心難料啊。”隨後劉備對關羽說道:“雲長且去忙吧,讓吾好好想想這曹德安得到底是何居心。”

差不多的一幕也在袁紹那上演了。額袁紹得到的答案也跟劉備差不多。這同樣也是讓袁紹搞不懂曹德這麼做到底為何。

如今,鉅鹿城被官軍攻佔了。因此,在鉅鹿城中做主的乃是皇甫嵩率領的中央軍。因此,城中的一切,俘虜啊,物資啊之類的也全部歸於皇甫嵩管。這樣一來,曹德基本就沒有事做。在與曹操將人馬再次分開之後,曹德就帶著自己的人馬出城紮營了。免得城中各路人馬眾多搞出不必要的麻煩。

因為曹德軍需要轉移營地,因此曹德在得到徐庶的統計的時候已經是慶功宴後的第三天下午了。

一份很清晰的數目表呈現在了曹德的眼前。

從三月份曹德帶著一萬大軍出漢中時算起,一直到現在為止。曹德共送回漢中的黃巾軍俘虜足足有十萬人左右。這十萬人的俘虜有一小半是在宛城和潁川的時候送回去的。而另一半則大多都是清河城的黃巾俘虜。其餘的則是其餘的戰鬥中俘獲的。足足十萬名俘虜啊。漢中郡滿打滿算才有三十多萬人口,如今一下子又多出了十萬人,這可是一下子多出了三分之一個漢中郡啊。更何況這十萬人還基本上全是青壯勞力。只要曹德願意,這十萬人足以在極端的時間內就能整編出七八萬人的軍隊。對於吃飯的問題,曹德卻是一點都不擔心。因為單單這九個月的作戰,曹德僅僅從漢中帶出來了一批糧草,而後曹德不但沒有再向漢中要糧而是不斷的往漢中送糧。據徐庶的保守估計單單是曹德送回去的糧食就足足有近三十萬旦。三十萬旦糧食足夠這十萬人的俘虜揮霍半年之久,更何況今年漢中郡又是一個豐收年,大批大批的糧食被儲存進了倉庫。

看完了俘虜,曹德又繼續往下看了起來。曹德從漢中帶出來的一萬漢中士兵如今在軍中的只有三百餘人了。並不是說其餘的九千多人就陣亡了,其實陣亡的只有兩千多人。其餘的人大多都在運送俘虜和繳獲的物資的時候被曹德安排著回到了漢中。而戰死的那兩千多人,有大半是犧牲在了濟北城下。當日一戰,曹德軍最為精銳的三千重錘營中有近兩千人的漢中老兵。大戰過後,三千人的重錘營只剩下了四百多人,其中的漢中老兵卻是有近三百人。因此,足足有一千五百餘漢中老兵是倒在了濟北城下。

隨後,曹德雖然不斷的往自己的隊伍中增添著新鮮的血液,但那也不過是收編的黃巾軍俘虜。其中曹德總共收編了近一萬四千名黃巾軍俘虜。單單是濟北城一戰折損的收編隊伍就有五千人左右。再加上其餘各場戰鬥損失的人數以及從漢中來的漢中老兵。曹德在黃巾之戰中總共損失了近萬名士兵。現如今在鉅鹿城城外駐紮的曹德軍只有八千餘人。

在攻打清河城的時候曹德是有一萬四千餘人。當曹德與曹操的混合部隊攻下清河城的時候,曹德可是派出足足五千人的隊伍押送黃巾軍俘虜和物資返回了漢中郡。再加上冀州會戰中曹德的各種損耗,如今就只剩下了這八千人馬。現在曹德麾下的這八千人可以說是真正的百戰精兵了。而且在此戰中曹德合計總共出動了兩萬七千餘人,損失了近一萬的人手。剩下的一萬七千多人,都可以稱之為老兵了。但是由於其中有一些士兵大部分時間實在運送俘虜和物資,因此這一萬七千多人中只有一萬三千多人能稱之為百戰精兵。

而曹德只要有著一萬多人的底子完全可以在兩三年的時間內再訓練出八萬人的龐大軍隊。這也就是曹德日後爭霸天下的根本。當然這就是後話了。

徐庶列給曹德的清單中,排在最後的就是繳獲的軍事物資、民用物資和金銀財寶了。

首先就是軍用物資。由於黃巾軍本身的武器就不怎麼滴,曹德也就沒有把這些繳獲的武器留下,但是曹德卻把這些武器全都送回了漢中重新打造。是鐵就不能浪費,刀子繡了可以磨亮,刀子壞了直接扔爐裡重新鍛造。擺著一顆資源都不能浪費的心態,曹德軍過後基本上連一些被黃巾軍當做武器的鐵勺都沒放過。對於繳獲的民用物資就是一些鋤頭之類的。曹德雖然致力於打造武器,但是曹德還沒有到瘋狂的地步。這些現成的民用物資是完全可以直接使用的。因此曹德也命人將這些工器具打包送回了韓中,到了漢中之後這些鋤頭之類的東西一部分發給了漢中的民眾,一部分分給了開墾的建設兵團。

列在詳單最後就是曹德繳獲的金銀財寶了。據徐庶統計,曹德軍繳獲的金銀財寶由於一些物品的價值實在不好估測,只能取一個大概值,即便如粗,曹德還是一看看到了那句‘摺合金約為兩萬金。’曹德買漢中郡太守的時候花了一千金多一點。如今單單一個黃巾之戰,曹德就搜刮了近兩萬金。現在的曹德恨不得立刻鑽到這堆金子裡睡大覺。

曹德看完這些資料之後,發現在後面竟然還有一些小字。曹德仔細一看,竟然是徐庶統計的曹德的功績。

其中寫道:

首戰,破敵五千。自身損傷百餘人。

鄧城之戰,三日破城,損傷百餘人,破敵五千。

宛城之役,收安眾、陝下,破宛城。殺敵無數,俘獲敵軍無萬餘人,損傷不到千人。

潁川之戰,……

濟北城之役,……

清河城之戰,……

鉅鹿城之戰,……

此外還有各類小戰無數。

共統計,我軍斬殺黃巾軍敵將,趙宏、韓中、張曼成。並俘獲黃巾軍地公將軍張寶。另有俘虜周倉,裴元紹,廖化棄暗投明,為大漢效力。其中廖化不幸戰死。此外我軍俘獲黃巾俘虜……

曹德看著差不多在最後的廖化的名字和上面濟北城之戰的損失,心緒不禁又回到了幾個月前的濟北城下。爾後,曹德看著張寶的名字,欣慰的笑了笑,自言自語道:“廖化,吾曹德為你報仇了。你可以安息了。”

接下來,曹德一掃先前的陰霾,不禁感嘆道,原來我曹德已經打敗了這麼多敵人了。原來我曹德軍已經有了如此巨大的戰績了。

曹德輕輕的合上了徐庶呈上來的統計表。緩步走出自己的營帳。看了一眼門口站的筆直的兩個親衛,然後,曹德抬頭看了看明媚的陽光。十二月份的陽光照在人的身上暖烘烘。曹德盤腿坐在了營帳的門口,享受著陽光帶給他的溫暖。

忽然,曹德說道:“劉二根!”曹德身邊一直站的筆直的一個親衛立刻走到曹德面前,恭敬的喊了聲“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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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德對著劉二根笑了笑,“來,坐。”被喚作劉二根的親衛顯然被曹德這樣的話給雷住了,遲遲沒有動作,曹德也沒有再要求。而是繼續說道:“劉二根,你是跟吾從漢中來的吧。吾記得你家裡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已經能下地幹活了吧。”此時的劉二根的眼神中除了震驚就只有震驚了。連忙低了下頭回答道:“回將軍,正是。敢問將軍,將軍是如何得知的。”

曹德哈哈一笑:“劉二根,不只是你,在這大營裡,只要吾看過的士兵檔案,吾都記得。李當,你家裡最小的兒子想來應該長了八顆牙了吧。”

曹德身邊的另一個站崗的親衛也立即震驚的回答曹德道:“正是如此,將軍。”

曹德再次一笑:“是啊,吾都記得,吾還記得一個叫楊虎的人,也是漢中人士,他的家中還有老母,還有三個弟弟。可是他卻在長眠在了濟北城下。”

濟北城不僅僅是曹德的一道疤,也是那三百多漢中老兵心中的一道疤。眼看著氣氛就要被曹德帶到了悲傷,曹德站起身子,伸手在劉二根的肩膀上拍了拍,話題一轉:“老劉,想家了麼?”

曹德親切的話語,不禁讓劉二根想起了臨參軍的時候媳婦跟自己說的話。劉二根強忍著思鄉的淚水,重重的點了點頭。

“是啊,吾也想家了。你們知道麼。吾的兒子,曹繁,現在已經有四個月大了,可是吾卻還沒有見過他一面。”曹德說著說著,眼角不禁也有些溼潤。曹德頓了頓,接著說道:“但是,吾已經不急了。現在諸事完畢了。我們很快就要回家了。”曹德說著,又拍了拍李當的肩膀。

而劉二根和李當默默的一直重複著一個詞‘回家。’隨後,兩人的眼中都爆發出了異樣的色彩,“將軍,您說回家。我們要回家了麼。”

曹德重重的點了點頭,“恩,回家!”

隨即,在溫暖的陽光下,兩個大男人居然歡呼著抱在了一起,他們的嘴中高興的喊著:“回家!”

沒錯,回家!

(繼續四千字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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