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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坐而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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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中走了約半個多時辰,來到了一處谷中仙境。

這裡長滿奇花異草,樹木鬱鬱蔥蔥,雜草遍地,花蕊叢生,蝴蝶蜜蜂飛舞,遠處還有一條山間流淌的清泉化作溪流沿著山谷崖壁流去。

崖壁下方的溪邊聳立著兩棟房屋,房屋周圍有大片菜地和新開墾出來的田地,外面空地還曬著不少藥材。

一名二十來歲的青年男子正在空地上用耙子將曬的藥材一一分揀開,防止重疊。

見到此人,向郎高聲道:“山民,師君在何處?”

龐山民抬起頭,看到是堂弟龐統以及水鏡先生的一旁學生,便指著不遠處小溪道:“父親和水鏡先生在溪邊釣魚。”

“山民,來客人了。”

向郎又道:“朝廷陳少府前來拜訪龐公與師君,就在外面等著呢。”

“哦?”

龐山民抬起頭張望,遠遠看到在眾人身後約數丈外,三人牽著馬匹跟著他們過來,得知是朝廷大官,便喊道:“我去跟他們說一下。”

說罷丟下手中的耙子扭頭從房屋院子一側往屋子後面的小溪走去,他的身後還汪汪叫著跟了兩條可愛的小黃犬。

過了片刻,龐山民回來,走到眾人前面,打量了一下三人,對陳暮拱手道:“可是陳少府?”

“我是。”

陳暮拱手回了一禮。

龐山民道:“父親說正在釣魚。”

陳暮想了想, 問道:“可有魚上鉤否?”

龐山民答道:“並無。”

“願者上鉤否?”

“可!”

“請引路。”

陳暮笑著說道。

龐山民便道:“少府請。”

說罷前面帶路去了。

“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來。”

陳暮笑了笑, 讓趙雲和許褚在外面等著他, 自己跟著龐山民走了。

許褚和趙雲大眼瞪小眼, 小小的眼睛裡大大的疑惑。

完全不知道陳暮在跟龐山民說些什麼東西。

倒是龐統徐庶等人聽出了弦外之意。

不過這種東西本就並不深奧,所以也沒人去解釋什麼。

在這裡跟自己家一樣, 並不拘束,龐統反而邀請二人道:“兩位將軍,進屋裡坐坐吧。”

許趙二人不得其解, 只好跟著他們先去屋裡坐著。

這邊陳暮獨自一人跟著龐山民過去。

到了房屋後院,就看到不遠處大概三十多丈外有個小石灘,灘邊到處都是鵝卵石。

溪水沿著崖壁涓涓流淌,水裡清澈得能看到小魚在流動。

兩名穿著粗布單衣,戴著斗笠的人正坐在溪邊一顆樹下垂釣, 因為背對著陳暮, 倒是看不清楚二人的長相。

來到近前, 龐山民走到一人身邊道:“父親, 陳少府來了。”

那人背對著陳暮道:“少府卿請坐,老夫這裡都是山野之地, 並沒有什麼舒坦的地方,要是待的不習慣,有得罪之處,還請海涵。”

陳暮倒是沒有介意二人的態度,若是一個年輕後生敢這麼對自己, 早就一腳踹過去了。

但漢朝尊老思想比較濃重,屬於時代背景的特色。身居高位歸身居高位,對於那些德高望重,且很有學識的老人, 大家都會自願尊敬。

陳暮走過去, 來到二人身邊坐下, 似乎是嫌棄坐著不舒坦, 乾脆靠著樹躺著,邊躺還邊道:“龐公和水鏡先生倒是清閒, 這種日子,我倒是很久沒有過過了。”

龐德公轉過頭,他看起來很年輕,像個四十歲的中年人,因為頭髮和鬍子都是黑色,似乎頗懂養生技巧,面容慈祥地看著陳暮笑道:“少府卿日理萬機,諸多江山國事壓在身上,向我們這種山野村夫的生活,確實會過不慣。”

“沒有什麼過不過得慣的,我也是山野村夫出身。蒲陰陳氏,現在基本也就剩下個曲逆侯之後的名聲了而已。”

陳暮懶洋洋地道:“江山代有才人出,打江山是累,守江山更累。我不想這麼累,只想著將來一統天下,三興大漢之後,我就過我自由自在的生活去。”

聽到他的話,另外一邊的司馬徽倒是很驚訝,亦轉過頭,饒有興趣地看著陳暮,似乎是在看陳暮的表情是不是在說假話。

陳暮眼角的餘光也注意到了司馬徽,發現他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老,大概四十餘歲,年紀應該和曹操差不多。

不過仔細一想倒也正常,劉表說他是個啥都不懂的小書生,說明司馬徽最少也得比劉表小十歲以上,劉表今年58歲,那麼司馬徽應該在45歲左右。

而司馬徽又小龐德公十歲,龐德公大概55歲的樣子。算來算去劉表的年紀最大,難怪劉表死得最早。

“難道少府志不在朝堂?”

司馬徽忍不住說道:“如今玄德公是最有希望一統天下的人,少府與玄德公親如兄弟,將來位極人臣也是指日可待, 莫非少府不想掌控天下權柄嗎?”

陳暮頓時笑了起來,說道:“掌控天下權柄的人是最累的,我還年輕, 想多活幾年, 費那心思做什麼。”

“那少府想做什麼?”

司馬徽問。

陳暮說道:“我聽說當初劉表請龐公出仕, 劉表問公,夫保全一身,孰若保全天下乎?公曰:鴻鵠巢於高林之上,暮而得所棲;黿鼉穴於深淵之下,夕而得所宿。夫趣舍行止,亦人之巢穴也,且各得其棲宿而已,天下非所保也。既是如此,當順其自然。”

這是當初劉表請龐德公出仕說的話,意思是問龐德公為什麼不出山保全天下呢?龐德公說世間萬物都是為了自己能有一個歸宿,所以人應該順其自然,這天下也不是他能夠保全的。

“所以少府在一統天下之後,打算什麼都不做是嗎?”

司馬徽反問。

陳暮搖搖頭,笑著道:“不是,我只會把強國的方法以及讓大漢千年昌盛的方式教會我的弟子,然後讓我的弟子去施行這些計劃就行。就好像播種一畝田一樣,種子放下去,細心培育,總能長大成穗,結出累累果實。如果光靠我一個人,累死都不能讓一個國家長久興旺。”

這個觀點倒是跟龐德公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觀點頗為吻合,因為當劉表問他不出仕當官,只在田間耕作,將來能給子孫留下什麼東西的時候。龐德公的回答是世人貪慕名利,容易出現危險。而他在田裡耕作,留給子孫安居樂業,便是最好的饋贈。

這句話總結來說,就是他認為當官太危險了,容易迷失在名利爭奪裡。而只有教會子女品德,讓他們在田裡耕作,學會用勤勞的雙手創造財富,就會讓自己安居樂業,代代相傳,也不會讓自己的子孫後代因為貪戀名利而陷入危險之中。

所以聽到這句話,龐德公頗為讚賞,說道:“少府此言甚妙,只是還是有些說大話了。這世上哪有什麼千年昌盛的國家,即便是周公也會因為獨攬大權而殺死了兄長,國家的權力過於集中,若出現一個昏庸君主和一些諂媚之臣,那麼這個國家離崩潰也不遠了。”

陳暮說道:“公的話是錯的。”

“哦?”

龐德公說道:“那請問少府什麼是對的?”

陳暮將一隻爬到自己身上的螞蟻用中指和大拇指彈飛,輕聲說道:“公以為一個國家的滅亡是因為統治者昏庸造成的嗎?”

“難道不是?”

龐德公反問。

春旗戰國以來,國家滅亡興衰,哪個不是因為統治者無能而造成的?

陳暮笑道:“不然,這只是其中一部分。齊桓公昏庸無能,國家滅亡了嗎?晉靈公荒淫無度,國家滅亡了嗎?漢武窮兵黷武,國家滅亡了嗎?所以一個國家的興衰,並不是只看國君和臣子是否賢明,還有很多因素。”

龐德公和司馬徽對視一眼,臉色頓時嚴肅了起來,都放下了手中的魚竿,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儀表,向陳暮拱手說道:“請少府賜教。”

“賜教不敢當,二位請坐,且聽我細細道來。”

陳暮很自然地接受了這一禮,春秋時期孔子不恥下問,如果有不知道的事情,就連七歲小兒項橐也願意拜其為師。

正所謂達者為師,年齡大不一定知道的多,所以當有不懂的時候,向年齡小的人請教在他們這些頂級大儒眼中,並不算什麼羞恥的事情,甚至還算是一件美談。

龐德公和司馬徽便盤膝坐下,身下沒有席子,就坐在溪流邊上,兩個人都是表情十分肅穆,正襟危坐。陳暮則毫無禮儀的躺靠在粗壯的樹幹上,但誰也沒有計較,目光凝重地看著他,靜靜等待著開講。

陳暮拿了一根樹枝,在地上畫道:“二位先生請看,我把人類世界看成一個臺階,每一個臺階,就代表了一個階級。就如同春秋時期,周天子時期,周王室本應該是最高階級,諸侯王公是第二階級,然後是士大夫,最後便是萬民。”

“而到了我們漢朝,天子是最高階級,三公九卿是第二階級,各地郡守刺史縣令,是第三階級。但到了第四階級,便不是百姓,而是地方世家豪強。這些人高於百姓,低於官宦,在地方上擁有很大權勢,大漢各地,往往出現很多惡劣事件,很多都是這些世家豪強在欺壓百姓。”

“這些人從上到下,一層一層下來,等級分明。天子作為皇帝,雖然遇不到百姓,但偶爾他的一項政策,就有可能害得無數百姓家破人亡。正如康帝大修宮室,各地官府就得抽調徭役,挖山採石,向洛陽供奉無數石料,大量赴徭役的百姓累死,生民凋敝。”

在他的繪畫之下,地面的土已經構造成了一個完整的金字塔形狀。每一層都畫著一個臺階,在臺階上有字,最上方寫了天子兩個字。其次是王公貴族,第三層是地方官吏,第四層便是世家豪強,第五層也是最寬的一層便是黎民百姓。

陳暮指著天子的位置說道:“然而昏庸的天子雖然可能造成很多人家破人亡,可卻不太可能動搖國之根本。因為他害人,頂多害幾郡而害不了天下一百三十七郡,害得了萬人,害不了天下千萬人。”

“王公貴族呢。”

龐德公指著第二階級的公卿詢問。

陳暮笑道:“王公貴族有些來自寒門,有些來自世家。但多數寒門在成為公卿之後,自己便發展出來了一個世家。一個世家的危害很大,可公卿們能有多少?有些世家家風嚴謹,不僅不會危害一方,反而促進地方繁榮,所以他們也頂多害幾郡,而害不了大漢十三州。”

“所以造成國家動亂的根本是各地官吏?”

司馬徽問道。

“也不是,即便是無能昏庸的貪官汙吏,亦害不到大多數百姓。”

陳暮又反駁。

龐德公盯著世家豪強那一欄,沉吟道:“是世家豪強?”

“可以這麼說。”

陳暮指著第四欄和第五欄道:“國家動亂的根本,就是世家豪強與百姓之間的矛盾,而這個矛盾的根源,便是土地。”

龐德公思索道:“豪強侵佔民田,少則數十頃,多則數百上千頃,百姓無田耕種,只能造反起勢。”

“不錯。”

陳暮點點頭:“黃巾之亂的根源,便在這裡。包括前漢滅亡,亦是此原因。哀帝時,大司馬師丹曾經為了解決這一困境,提出對貴族豪富佔田及奴婢的數量加以限制。但滿朝官員身後都有龐大家族,都是利益獲得者,此條例一出,自然無人響應。”

“嗯,確實很有道理。”

龐德公點點頭。

“而且這還不是關鍵,關鍵在於豪強們大量佔據田地,養肥了自己,卻在交稅時勾結各地官吏,隱戶隱田,少交乃至於不交。”

陳暮繼續道:“國家沒有稅收,到處都要錢填補,造成的結果就是皇帝需要宦官斂財,因為滿朝公卿身後的家族也不會交稅,所以他們不會幫皇帝想辦法收稅,官官相護,最終導致皇帝不信任朝臣。”

這種事情漢靈帝是個鮮明的例子,到了明朝天啟帝又是個例子。

而且漢靈帝和天啟帝之間都很像,同樣需要宦官斂財,同樣是王朝末期,同樣是地方土地兼併嚴重,同樣是各方造反不斷。

王朝週而復始,就像是一個輪迴。

而張讓和魏忠賢明明是皇權斂財的工具,但到了士人眼中,卻變成了為禍天下的奸逆。

世人也不想想,如果不靠宦官斂財,王朝根本無法維持,或許東漢堅持不到漢獻帝,明朝也到不了崇禎手裡,就已經滅亡。

當然。

並不是說要洗白宦官,而是要搞清楚王朝滅亡的根本原因是什麼。

宦官是壞,但他們本身就是維護皇權的代表。如果沒有皇帝的指示,張讓和魏忠賢哪來的膽子操縱朝政,權傾朝野?

所以總結來說,封建時代的根本矛盾還是人民與地主之間的土地兼併矛盾。如果只是一郡的百姓土地被搶走,活不下去,造成的危害還不算大。

但如果全天下的百姓土地都被搶走,那麼就有成千上萬,甚至數十萬上百萬的流民無家可歸,嗷嗷待哺,造成的結果無法想象。

這一點後世那位偉人早就已經在書中寫得非常清楚,幾乎所有朝代除了外敵入侵以外,大部分滅亡的根源都是如此。

“所以康帝才重用十常侍?”

司馬徽明悟道。

陳暮笑道:“正是,其實世人都說康帝昏庸,十常侍橫徵暴斂,導致天下大亂。但那些世家豪強,何嘗不是國家的蛀蟲,在對大漢敲骨吸髓,剝削百姓,乃至於愚弄國家呢?上下一丘之貉,受苦的最終是百姓,國家滅亡,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龐德公也笑了起來,說道:“這就是我不出來做官的原因呀,官員欺壓百姓,豪強侵佔民田,這些我都看在眼裡,讓我與他們同流合汙,委實有些做不到。”

“朝廷昏庸無能,從上到下爛到根底,這官沒什麼好做的。”

一旁的司馬徽也微微點頭,高雅之士,又怎麼能在廟堂之上與朽木相提並論呢?

陳暮又笑著道:“但你們卻忽略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

“生產力。”

“生產力?”

龐德公與司馬懿大眼瞪小眼。

這又是什麼意思?

陳暮解釋道:“所謂的生產力,就是一個人能夠耕種多少地,產出多少糧食。”

其實生產力並不是這個意思,它是指人類利用自然、改造自然創造出來的財富能力,不僅包括種地,你去工廠打工,也算在生產力裡。

但和古人解釋這個顯然有些多餘,因此乾脆把它統稱為生產糧食多少,這樣就能方便二人理解。

龐德公思索道:“你的意思是,我今年如果耕種了十畝地,而這十畝地產出來的糧食,就是我今年製造出來的生產力?”

“不錯。”

陳暮讚許地點點頭,和聰明人打交道就少了很多麻煩,他說道:“大漢土地有七八億畝之多,每畝每季約產三石糧,一年下來,就是產40億石糧食,這40億石糧食,就是大漢所有人創造出來的生產力。”

“不對吧,帳好像不是這麼算的。”

司馬徽忍不住說道:“南方水稻多是一季熟,不像北方能夠小麥和粟米可以交替種植,一年兩季,還有災荒年月、土地貧瘠、人為荒廢等等因素,你好像都沒考慮進去。”

陳暮便說道:“我只是進行一個籠統的計算,不過也確實是我考慮不周,那把這些都算進去,按多了算,折損十億,大漢年產30億石糧食如何?”

龐德公笑道:“少了,百姓吃不飽,往往會選擇打獵、種菜、挖野菜、捉魚、養雞鴨牛羊,如果把這些算進去,應該在35億石。”

“那就按35億石計算。”

陳暮說道:“一個成年男子每天吃飽喝足,一年大概要消耗40石糧食,大漢5000萬口,即便都按成年男子的飯量來算,一年消耗20億石。”

龐德公若有所思道:“這樣的話,以大漢的生產力,養活五千萬口人似乎綽綽有餘。”

“那剩餘的15億石糧食去了哪裡呢?”

陳暮笑問道。

“賦稅?”

“據我所知,朝廷每年稅收只有不到200億錢,平常年月,粟米和小麥每石價格約220錢,15億石,可就值3300億錢啊,200億錢,只相當於1億石糧食的價格。”

“這麼算的話,那豈不是大漢的賦稅並不算貴?”

龐德公驚詫不已。

往年都聽說朝廷苛捐雜稅無數,細算起來,明明不是很多嘛。

以35億石的總生產來算,賦稅好像只有三十五分之一,即便是按照一年消耗了20億石糧食來算,百姓剩餘15億石,總賦稅也只有十五分之一。甚至真細算起來,可能會更低。

因為消耗20億石都是按照成年男子每天飽足的飯量來算,可實際生活當中,百姓往往只吃兩餐,一月消耗只有兩石多一點,一年不到30石。

女性、幼童、老人的飯量更少,一年頂多20石,百姓總體實際消耗數量遠遠低於20億,15億都算頂天。

所以真要算起來的話,賦稅比例最多在二十分之一。

相比於秦朝百姓要把大部分的收入要上交給國家,大漢的賦稅簡直是堪稱簡刑輕賦了。

“龐公又錯了。”

然而陳暮又搖搖頭反駁道:“大漢的稅其實很重,我們當年蒲陰陳氏一族,稍微貧困一些的家庭,往往一年收成,除了養活自己一家小老以外,交完了稅,幾乎所剩無幾,一到遇到災荒年月,輕則賣兒賣女,重則家破人亡。”

“這是因為大部分的賦稅都是由百姓在交,官員世家豪強都在隱瞞人口、田產以此來躲避賦稅是嗎?”

龐德公回答道。

“是的。”

陳暮就喜歡和他們這樣一點就通的人交流,笑著說道:“擁有大量田土,獲得無數收益的世家豪強在逃避賦稅,而賦稅如果輕了,國家就沒錢,所以就要大量徵稅。到了最後,還是無辜的百姓在替那些世家豪強交稅,無數苛捐雜稅壓迫之下,逼得人活不下去,龐公說他們會不會反?”

“原來如此。”

龐德公與司馬徽細細品味著陳暮的話,忽然發現直接看待這個世界根本問題的時候,居然前所未有的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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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偉人常說的要透過現象看本質。

中國古代有格物學,但這種學問其實還是從實踐當中獲得的一種經驗學,而缺少理論基礎。

人們發現可以透過槓桿來撬動比自己身體更重的東西,但卻不會去研究它為什麼能夠造成這種結果,也不會去探討為什麼太陽和月亮在天上,為什麼自己不像鳥一樣能飛。

他們只會認為這就是自然規律,不會去想去研究它為什麼會成為一種自然規律。

工業革命為什麼會在西方而不是在東方?

就是因為東西方古代的哲學思考出現了兩個不同的方向。

西方更追求假設和理論,所以才有理論數學、理論化學以及理論物理學等相關課題。

大但假設,才能在實踐中尋求真理。

正如很多人罵楊老為什麼不學鄧老回國效力一樣,人家楊老是搞理論物理學的,他回國的作用根本沒有鄧老大,毫無意義。

所以陳暮來到這個世界,其實更希望能夠開啟一種理論學的創始,而不是單純地告訴大家蒸汽機能動。

這樣受到他的啟發之後,也許將來大漢也能出一個牛頓,出一個愛因斯坦,誰又知道呢?

第二十六章 坐而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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