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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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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嗎?

王芬荀和陳逸幾個黨人大佬思索了一會兒。

從內心深處來說,荀和是沒意見。

因為他和袁紹關係不錯,袁紹不僅早期與他們一直有來往,交情深厚。

後來清君側,也是荀和與袁紹一起策劃的,有革命友誼。

陳逸的話,屬於那種沒有什麼主見的人。如果大家覺得沒問題,那就沒問題。

所以真正拿主意的,還是王芬。

畢竟現在冀州需要的是一個能夠主持大局的人,陳逸不願意,是因為他缺乏主見,隨波逐流。荀和不願意,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沒有那種雄才大略。

就好像荀彧與曹操的關係,假如曹操死了,荀彧威望再高,也難以取代曹操的位置是一個道理。

不同的人,定位就不一樣。有些人天生適合做君主,有些人只適合做臣子。個人威望、能力、決斷,都能從性格當中體現出來。

所以當韓馥舉薦袁紹來繼承冀州牧的時候,荀和與陳逸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因為在他們看來,袁紹也是黨人中的一員。而且袁紹不管是從威望、能力以及魄力上,都適合承擔起這個責任。不像他們一樣,遇到大事的時候,有時候會瞻前顧後,難以做出決定。

當然。

荀和陳逸等人一定不會想到,其實袁紹也有優柔寡斷的一面,只不過目前還沒顯現出來而已。暫時讓世人看到的,僅僅只是他英明神武的地方,等多年以後才會暴露出來。

不過就當所有人都在考慮韓馥的推薦是否合理的時候,唯有王芬皺起眉頭,默然說道:“袁本初雖世出名門,可卻不知他對當今天子怎麼看。”

當今天子?

荀和頓時驚醒過來。

這個天子當然不是指洛陽的劉虞,而是指冀州的小皇帝劉陔。

因為王芬立皇帝這事,鬧得天下沸沸揚揚。

很多世家和門閥其實是不認可這個皇帝,包括青州旁邊劉備曹操公孫瓚等人,也都是打著侍奉洛陽朝廷,呵斥冀州朝廷的旨意來反對王芬。

袁紹的能力和家世威望毋庸置疑,唯獨這一點讓王芬擔憂。

那就是如果袁紹接替了王芬成為冀州牧,會不會人亡政熄,不再繼續侍奉冀州的天子。

萬一袁紹迫於四周壓力,在執掌大權之後,選擇廢掉冀州的皇帝,改為向洛陽朝廷效忠,那麼王芬一番心血,就會打了水漂。

對於一個敢於廢立皇帝的主,王芬的膽子肯定有。

他冒著天下之大不違,重新立一個天子,就是想著創造一個嶄新的世界,讓黨人的光芒再一次重現數十年前的模樣,出現眾正盈朝,黨人盛世的局面。

若袁紹另有異心,有了別的想法,豈不是讓王芬最初的願望,付之東流?

荀和遲疑片刻,說道:“本初也是我們多年好友,當初我等落難,本初亦是願意收留我們,與我們結交。他之志向,我們也是清楚的,應當不會懷有異心。”

“文祖公,若想知道袁本初是否會侍奉天子,不如一試便知。”

人群之中,許攸也站了出來進言。

許攸其實也是黨人,歷史上他曾經與王芬周旌襄楷陳逸一起謀劃廢掉漢靈帝,幾人交情深厚,所以今年年初,王芬就把許攸調來鄴城,擔任侍御史。

聽到他的話,王芬問道:“如何試探?”

許攸笑道:“公可召袁本初入鄴都,擔任侍中一類閒散官職,終日陪伴天子左右。若他拒不奉詔,則說明他有異心。若他欣然接受,願意侍奉天子,則說明他心誠於陛下,則可託付大任。”

漢朝有不少散職,統稱為皇帝的顧問,近臣等,沒有實質的權力和管轄部門。

比如議郎、大夫、郎中、侍郎、中郎,侍中等,別看這裡面有大夫和郎中,以為這是太醫院,實際上這都是漢朝正統的官職,統稱為郎官。

其中品秩最高的就是侍中,秩比兩千石。袁紹現在是渤海太守,兩千石官員,如果將他調任回鄴城,擔任侍中,看似變成了京官,可權力小了不止一點半點,從封疆大吏,直接變成閒散官員,普通人根本受不了。

王芬聽了之後,若有所思,點點頭道:“嗯,子遠之言,確實有道理。本初雖然與我等也是多年老友,布衣之交。無奈人心似水勢無常,只希望他莫要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說罷,便吩咐下去,按照許攸提出來的意見,令人去鄴城皇宮之中,以天子名義寫了詔書,蓋上印章,召袁紹進宮,擔任侍中。

而且這道命令下達以後,王芬也不許在場的人離開,這兩日就待在太尉府,怕他們給袁紹告密。

但實際上當王芬下達命令之後,許攸荀諶辛評等人便不著痕跡地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這些計策就是他們提出來並且實施的,哪用得著去告密?

袁紹那邊只需要按照計劃去做就行。

出題人都是他的人,王芬憑什麼會覺得這道題目能考驗得了袁紹?

只是那邊詔令還沒下達到渤海,此時的渤海,卻開戰了。

青州,平原國。

劉備以王芬擅立偽帝,大逆不道,且無故派呂布攻佔兗州為由,正式宣戰。

八月初,烈日炎炎,劉備親自來到前線,率領大軍進攻渤海、清河二郡,攻佔了修縣、繹幕,兵進東武城,一路往廣宗打去。

值得一提的是,廣宗東面,就是界橋。

整個冀州是一塊平原,幾乎無險可守,青州軍忽然進攻,打得東面清河國的守軍措手不及,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劉備軍連破數城,攻入清河國腹地。

在這種情況下,王芬不得不緊急調遣軍隊前來攔截,雙方主力於東武城、清淵、甘陵等縣對峙,兩邊加起來,大軍足有十多萬。

同時幽州的公孫瓚也進兵河間國,率領步卒三萬,騎兵兩萬,總計五萬人馬,猛攻渤海、河間、安平三郡。

袁紹只有一郡之地,滿打滿算不過三萬人,不能抵擋,只能放棄領土,退守鉅鹿一帶。

而洛陽方面,也大軍雲集,做出要進攻鄴城的姿態。

一時間,就跟陳暮當初設想的一樣,洛陽幽州青州,三面將冀州包圍了起來,大軍在肆意在冀州腹地馳騁,一路進逼魏郡,像是隨時能將王芬覆滅一樣。

東武城,夜幕將至,劉備正伏在桌案上寫書信。陳暮與沮授田豐來到廳中,燭光影動,臨近九月初秋,秋風徐來,油燈火苗亂竄。

“大哥。”

“嗯。”

見到他們過來,劉備將信紙包好,對一旁的親衛道:“送去給公孫伯圭。”

等親衛走了,陳暮才問道:“大哥是邀伯圭兄一起合兵進攻?”

劉備搖搖頭:“不是,我是在信中叮囑他,莫要肆意抄掠百姓,切不可再造多餘殺戮。”

“這樣啊。”

陳暮想了想,公孫瓚確實曾經幹過這事。

由於劉備在冀州有好名聲,此次進軍,也曾經下過嚴令,對百姓秋毫無犯,若有人違令者斬。

所以現在兵進冀州之後,青州輿論機器全面啟動,潛伏於各地的軍情司探子利用印刷出來的宣傳冊,大肆宣傳劉備的仁義與王芬的大逆不道,在輿論高地上佔領優勢。

以至於地方百姓對待劉備來犯的態度並不是那麼牴觸,甚至這東武城,在城中守軍逃走後,還是城中官吏親自為劉備開啟城門,放他們進來。

因此像這樣收買人心的機會其實還是很不錯,比如以後他們可以搞一份報紙,把這事寫進去,多多宣傳不是件壞事。

“四弟、公與、元皓先坐下吧,此時過來,是有何事?”

劉備有些不解地看著他們。

軍事行動方面白天已經商量過,他們是準備從東武南下攻打甘陵,破了貝丘,然後直取魏郡的清淵陶館,配合北面安平國的公孫瓚以及河內郡的關羽一起三面進攻鄴城。

冀州這地形就是這樣,想打出去不容易,被人家攻進來,廣袤的華北平原,除了城池以外,幾乎沒有任何地方可以防守。

所以王芬的軍隊大部分都集中在鄃縣、靈縣、甘陵等地,疏於了北面修縣、繹幕。

因此接下來的戰鬥,就是要準備開始打硬仗。

被三面圍攻,位置縱深太大,在冷兵器時期反而是件壞事,到處都被攻打,首尾不能相顧。王芬就只能收縮兵力,將主力部隊聚攏在魏郡周邊,力圖決戰。

就跟歷史上公孫瓚打袁紹一樣,長驅直入,都快達到魏郡,最終才在廣宗縣的界橋一帶被袁紹擊敗。

所以別看此時青州和幽州的進軍十分順利,但後面就沒那麼好打。王芬的實力比袁術還強,再算上袁紹的三萬部眾,總兵力達到二十多萬。

而青州出兵六萬,幽州五萬,洛陽三萬,總兵力只有十四五萬左右,在兵力上有一些差距。

像這樣雙方加起來達三四十萬兵力的大規模軍團級別的作戰,牽一髮而動全身,可不是那種幾萬人規模的小打小鬧,因此即便是陳暮,也十分地慎重,找了沮授田豐,商量接下裡的對敵策略。

三人坐下,陳暮開口說道:“大哥,之前商議了軍事之後,我又想了一會兒,覺得此戰應該儘快解決,不宜拖延,因為在實力上,我們與冀州還是有些差距。”

“哦?”

劉備想了想說道:“四弟為何這麼說?”

陳暮道:“冀州兵強馬壯,又有呂布騎兵在外,一旦回防,固守魏郡,則我軍必然難以攻克。所以必須速戰速決,一者趁王芬病危,冀州混亂之時儘快進兵。二者是解決兗州燃眉之急,若運氣好,一戰平定冀州,也猶未可知。”

“嗯......”

劉備思索道:“四弟之言,確實有理。只是兵者,大事也。甘陵貝丘一帶城高兵多,恐怕難以儘快攻克,需要圍住城池,等他們糧盡之後,才能做決議吧。”

陳暮笑道:“所以我們要改變策略,不能再打甘陵。”

“不打甘陵?”

劉備納悶不已,問道:“若是不打甘陵,我們如何能進攻魏郡?”

冀州雖然是平原地區,無險可守,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戰略縱深。魏郡、趙國、鉅鹿等地縱橫交錯的幾十條河流,就是最好的阻礙物。

陳暮跟劉備當初討黃巾時在冀州打了那麼久仗,對於這裡的地理位置自然一清二楚。

所以從清河國進攻之後,劉備只能選擇從清河國南下進入魏郡,再渡過清河,直取鄴城。雖然也有別的道路,可要繞一個大圈子,耗時耗力,實在沒有必要。

沮授說道:“我們之前商議過,若想進攻鄴城,從清河國南下是其中一條道,還可以從界橋進入鉅鹿境,再從廣宗南下平恩、斥丘,打鄴城。用此策的話,我們就可以繞開清河南面的守軍,直插魏郡腹地。”

劉備沉吟道:“只是若不能攻克甘陵,我們後續的糧草,恐怕要受到甘陵一帶守軍襲擾,一旦糧草不能維繫,前線怕是難以與敵人相持。”

聽到他的擔憂,陳暮沮授田豐互相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見他們笑而不語,劉備納悶道:“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田豐撫須道:“明公說的對。”

“所以我們繞道界橋,直取鄴城,也是假的。”

沮授補充了一句。

陳暮最後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兵者,詭道也。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我們兵進界橋,入廣宗,南下取平恩,姿態做足,實際上,卻是要將甘陵包圍起來,不給王芬收縮兵力的機會。”

劉備被他們的話繞暈了,一會兒說要打鄴城,一會兒又說打甘陵,到底打哪啊,一頭霧水地問道:“所以,四弟公與元皓,你們到底想說什麼?”

陳暮取出了隨身帶了冀州輿圖,上面雖然標註簡陋,但主要的城市還是存在,指著甘陵周邊方向道:“大哥,從青州攻鄴城,唯有從清河國南下這一條路選擇。可甘陵屯有重兵,短時間內難以攻克,所以我們應當兵分三路,一路主力過界橋取平恩,斷甘陵糧道。一路從兗州進軍發乾陶館,斷甘陵後路,最後一路則取鄃縣靈縣,如此四面包夾,甘陵與貝丘二地必然難以長久。此時我們再佯裝不管他們,南下攻打鄴城,甘陵貝丘被困,東面和北面都是敵人,所以只有南下一條道路,配合魏郡軍隊,偷襲我們後方。但陶館在我們手中,一旦甘陵守軍出城襲擾我們後路,此時我們南北夾擊,必可破甘陵敵軍,則清河便成了我們進攻冀州的前哨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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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湊過來,就看到在地圖上,甘陵其實離平原並不遙遠,王芬的主要兵力是佈置在甘陵與貝丘二地。至於與平原國治所平原縣近在咫尺的鄃縣和靈縣,反倒不敢派那麼多人,因為一來二地是座小縣城,城池不高,難以抵擋大軍圍攻。二來離平原太近,一旦被攻打,援軍難以儘快抵達。

所以甘陵這個清河國的治所,城池高,且城中屯糧比較多的地方,就成為了冀州防禦青州的橋頭堡。但清河國畢竟是一塊平原地區,鄃縣、靈縣、繹幕、東武城在它的東面與北面,將它團團包圍住。

唯一的屏障就是身後的清河,過了界橋就到了廣宗。而南下貝丘清淵就是陶館,可以說是一片很容易被困住的地方。

陳暮沮授田豐認為,先取廣宗,再繞道兗州取陶館,那麼甘陵守軍南下逃跑與糧道就會被斷掉。他們的出路要麼是東面跑到鄃縣與靈縣去,然後打到平原國,進攻青州老家,要麼北上東武城,往安平國方向逃跑。

可問題是公孫瓚已經抵達安平國,往安平國逃跑就是死路一條。而東面的鄃縣靈縣又被攻破,即便將鄃縣靈縣奪回來,平原國境內還有一條黃河天險可以阻攔他們的道路,讓他們無處可去。

所以在這樣的境地下,甘陵守軍在糧盡之後,要麼出城去想辦法斷青州糧道,搶糧食。要麼只能聯絡魏郡那邊,與魏郡一起前後夾擊劉備南去的主力軍。

但不管怎麼選擇,都會掉入青州謀士團的陷阱裡,被劉備軍主力,加上安平國的公孫瓚以及兗州方向來的第三股青州軍一起配合圍殲。

可以說,只要他們出城,就是死路一條,被陳暮他們算得死死的。

等到甘陵被拿下,那麼整個清河國就會落入青州的手裡,成為青州進攻冀州的橋頭堡。隨時可以南下,從清河兩岸進兵攻打魏郡,而這沿途一路上,冀州則無險可守,除了固守城池以外,再也不能利用河流進行狙擊了。

聽到陳暮的話,再看著地圖上的地形,劉備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兵無常勢,水無常形。四弟這一招以進為退,倒是妙得很,假裝進攻,實際卻是防守。”

陳暮笑道:“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這其實也是趁王芬生病,要他命而已。若不是現在冀州指揮混亂,恐怕我們想這麼打也沒那麼容易。”

根據軍情司密報,王芬已經病了半個月了,這段時間沒有上朝,也沒有出過門,想來已經是病入膏肓。

作為冀州的靈魂人物,王芬一旦倒下,對於冀州的打擊將會是毀滅性的。

到時候政令混亂,軍隊難以統一指揮,就是青州軍渾水摸魚的時候。不然的話,以冀州現在完全能以一敵三的實力,腦子抽了才一定要和他硬碰硬。

畢竟官渡之戰和赤壁之戰都是偶然而非必然,世界上大部分的戰鬥,都是以兵多欺負兵少,勢力大主動去打勢力小的。任何以弱勝強的典範,往往都是大規模敵人進攻的時候出現錯誤,被人抓住了機會而已。

否則的話,也不會出現那麼多經典以弱勝強的戰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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