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廉不是傻子,他記得呂布曾經說過,呂布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幷州軍的將來,如今聽賈詡這麼一說,成廉頓時知道,呂布現在和董卓一旦反目,對於他們來說是大大的不利。當下急忙開口詢問:“先生,那現在改怎麼辦?”
賈詡聞言,捋了捋顎下的鬍鬚,慢慢在帳內來回踱步,片刻之後,賈詡急忙轉身邁走到成廉跟前:“成廉將軍,你現在所做的只有兩件事,第一件,急招高順將軍回來,高順將軍那裡有十萬擔糧草,一旦主公與董卓反目,我們必須藉助這十萬擔糧草攻打弘農、函谷關,然後走上黨回幷州。現在主公威名佈於四海,而且又是名義上的幷州刺史,幷州實乃唾收可得,其二,洛陽城內的西涼軍不過只有三萬飛熊軍,雖然全是西涼軍的精銳所在,但不可能是主公的敵手,我所擔心的是駐紮在此的張濟、樊稠所部和駐紮在汴水的徐榮所部,至於駐紮在陝地的段煨其實不足為懼,此人雖然心胸狹隘,但是頗知忠義二字,主公曾經在箕關救過他一命,如果董卓叫他攻殺主公,段煨必會陽奉陰違,所以現在我們所要做的就是阻止張濟、樊稠回洛陽,我先在此以慰軍為名拖住張樊二將一段時間,成廉將軍,你星夜趕去汴水去請張繡將軍前來穩住張濟,只要張濟穩住了,樊稠就不足畏懼。”
賈詡已經想明白了,既然呂布要和董卓撕破臉皮,那他就沒有必要在隱藏在西涼軍裡,現在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替呂布出謀劃策。
果然,成廉聽見賈詡開口一個主公,閉口一個主公,聰明如斯的他瞬間就明白賈詡和他們一路人,不過時間緊迫,也容不得成廉多問,當下急忙重重的應諾一聲,轉身準備離去。
“成廉將軍,事事變幻無常,你們也不要太過於擔心,或許這件事對於主公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成廉聞言,回頭感激的看了賈詡一眼,供手朝著賈詡一拜之後,旋即提綹上馬,縱馬賓士。
賈詡看著成廉離去的背影,搖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做了這麼多,到底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功虧一簣,雖然呂布是衝動了一點,但是這種真性情的主公,不正是自己尋找的嗎?想到這裡,賈詡灑然一笑,旋即邁步踏出大帳,朝著張濟的帥帳走去。
呂布衝動嗎?呂布不衝動,這個決定,他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遙想當年馳騁塞外的時候,紅馬金羈英雄少年,誰見了不舉起大拇指贊一聲。若不是後來……想想連那三個刺孫策的小人物,都能博得義士之名,可憐他這人中呂布!竟被世人說得如此不堪!呂布搖了搖頭,老天既然讓自己再活一次,這一次,不能再這麼搞了。
目光凜冽地看著火光衝天的洛陽城,呂布立即勒住馬綹:“文遠,你與幼平、公明率領兩萬士卒在洛陽城救火,但凡遇到西涼軍,你們就殺無赦,如果遇到平民百官蒙難,你們就將他們救下,記住,要打上幷州軍的旗號。”
“末將領命!”
橫刀立馬,張遼雄壯的應諾一聲,旋即大手一招,率領徐晃、周泰以及兩萬幷州狼騎馳騁在洛陽城的街道上,他們逢人便救,遇敵便殺,不時還振臂高呼他們是幷州軍、
“哎,你們聽聽,剛剛救我們的是幷州軍?”
“我也聽見了,隔壁張老二的一家老小就是他們救的,聽說他家的火也是幷州軍撲面的”
“這算什麼,我剛剛還看到有一波西涼軍在亂殺無辜,形如野獸,不過被後來的幷州軍殺得抱頭鼠竄,所以啊,我們都錯怪呂布將軍了,他們和西涼軍不一樣”
“恩,不錯不錯,呂布將軍投靠董賊一定是迫不得已的,我們都錯怪他了”
“哎呀,我們還是快走吧,如果一會西涼軍回頭殺過來,我們就在劫難逃了”
隨著那個人的話音剛落,剛剛還聚在一起討論的平頭百姓一鬨而散,不過其中有一個百姓,露出了一個陰謀得逞的笑容,只見他一直跟在幷州軍身後,每當張遼救下一撥人,他就會上前去歌頌呂布的功德,一時之間,竟使得呂布名字婦孺皆知。
而呂布作為輿論的主角,此時正率領數萬大軍浩浩蕩蕩的殺奔西涼大營。
西涼大營。
李傕、郭汜此時正駐足在營門,目光不停的看向東面,似乎在等什麼人。
“阿多,會不會出什麼岔子,都這麼久了!”
看著自己派去的部將還沒有回來,李傕不禁有點六神無主,按道理來說,辦完事情之後他們就應該早就回來才對,抬頭看了看天,此時已是日上三竿,如果再不來他們就必須拔營了,董卓那邊實在催得厲害。
恰在這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轟隆隆的在平原上響起,兩人急忙看了過去,只見西涼大營的平原上,稀稀疏疏的出現了上千名西涼潰兵,他們一邊縱馬狂奔,一邊恐懼的回頭觀望,似乎他們身後好像有一頭兇獸在追逐一般。
李傕和郭汜對視了一眼,一股不詳的預感同時從兩人的心中竄了出來。
忽然,一陣耀眼的金色光芒閃爍在地平線上,頓時引得西涼軍為之而側目。
“是呂布,是呂布殺來了”
一名西涼軍驚恐的指著那團金芒大叫,他的大叫,頓時猶如晴天霹靂一樣轟在西涼軍的頭頂,頓時使得西涼大營亂成了一鍋粥。
呂布身後,數萬大軍齊頭並進,大燾招揚,旌旗獵獵,鼓聲隆隆,喊聲大舉,猶如天塌地陷,嶽撼山崩。大軍未至,沖天的殺氣已經呈鋪天蓋地之勢壓了上來。
“快關營門!快關營門!”
郭汜一把將已經嚇愣的李傕拉入大營,不顧還未奔逃回來的西涼軍,立即喝令關上寨門。
待沉重的營門被關上之後,郭汜驚魂未定的詢問:“阿多,如今該怎麼辦?”
將心中那股恐懼強行壓下去,郭汜沉思了半響,低頭沉吟道:“如今之際,我們已是騎虎難下,你我一方面可先出寨迎戰,一方面派人去告知相國,請他定奪。如果相國親至,量他呂布也不敢胡來,至於賢侄,只有聽天由命吧!”
郭汜好像又想到了什麼,又急忙說道:“稚然,呂布領兵殺來,必是為了他的妻女報仇,不管他的妻女是死是活,到時候你便一口咬定是亂軍所為,千萬不要承認是你下令殺他的妻女的,否則神仙也難救你!”
“某自當知曉”,聽了郭汜的分析,李傕迅速地從恐慌中靜下心來,雖然李別是他的侄兒,可是比起他自己的性命,那就顯得什麼都不是了,如果能救則救,不能救的話只能棄車保帥了。
敲定了注意,李傕、郭汜立即派人抄小道去告知董卓,旋即兩人又點齊兵馬,殺出了西涼大營。雖然幷州軍兇猛,他們西涼軍也不是泥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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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城外,旌旗獵獵。塵土蔽天,刀槍映日。歷時幾個月,西涼軍與幷州軍再次在洛陽城外狹路相逢。只是與以往不同的是幷州軍久在戰爭中千錘百煉,而西涼軍駐入京師之後久疏戰陣,少於操練。不過俗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縱然是久疏戰陣,不過比起關東聯軍,他們亦有足以自傲的地方。
遼原闊野,四萬幷州狼騎與三萬西涼飛熊軍各自射住陣腳,遙相對峙,隔空叫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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