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周告密,張角起義的事情被天子劉宏提前得知,然而,歷史上被劉宏車裂的馬元義,卻是因為朱涵的插手而得幸逃過一劫。
急於表現的周瑜被韓珩擒住,周異兄弟也都被震怒的劉宏給免去了官職,因為朱涵這只小蝴蝶的翅膀扇動,有些人的命運已經在冥冥之中改變了方向。
若說洛陽事件充滿了戲劇性的,那馬城發生的事情則是驚心動魄,讓王柔直接懷疑人生。
凌晨時分,天微微亮,王柔迷迷糊糊地醒來。
“來人呀,來人呀!”王柔一邊摁著有些發脹的額頭,一邊皺著眉頭喊道。
昨晚跟朱涵喝到了興致處,王柔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現在醒來,腦海中也只是殘留著零零散散的記憶碎片。
“王大人,您醒了。”房門被開啟,一名侍女低著頭從外面走了進來,小心的問道。
“嗯,去給我弄點水來,口渴得緊。”王柔頭疼得厲害,眯著眼睛,萎靡不振地喊道。
“啊?”侍女抬頭正準備答應時,卻看到了王柔的裝束,嚇得她直接尖叫了起來。
“嗯?”
王柔本就難受得緊,現在又被侍女給嚇了一跳後,有些惱怒地喝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本官還會把你給吃了不成?”
“再說了,本官即便是想把你給怎麼樣,也是你三生修來的福氣。”
王柔瞥了眼侍女,見她容貌秀麗,身材婀娜,當即起了色心。
“過來,服侍本官更衣。”
“奴…奴婢,不…不敢。”
侍女渾身抖得厲害,低著頭看都不敢看王柔一眼。
“怎麼回事?本官說的話,你難道沒有聽到?趕緊過來給本官更衣。”王柔都想好待會兒怎麼下手了,然,人家卻不給他這個機會,這可讓王柔的面子有些掛不住。
正要發火的時候,朱涵卻從門外闖了進來。
“哈哈…王兄你醒啦?”
“咱們昨晚商量的大計還得好好謀劃謀劃一番。”
只見朱涵帶著一群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喲,王兄你這就把衣服給穿上了?這麼迫不及待,還別說,挺有範的,你們說,是吧?”
當朱涵見到王柔的裝扮後,眼睛一亮,來到王柔跟前‘仔細’打量了一番後,朝身後的戲志才、張遼他們笑問道:“看來,我們跟著王兄混,沒錯!”
“你們說是不是啊?兄弟們!”
“嗯,挺不錯的。”
張遼較為謙遜,或許是因為睜著眼睛講假話讓他還有些不適應。
“看老闆你這話說的,人家王大人可是出身太原王家,那王家是個什麼家族?在幷州說一不二的存在,試問這北方數州,有誰敢不聽王家的話?”戲志才則是沒有那麼多顧忌,他上前左左右右打量了王柔後,笑道:“還真別說,這身龍袍被王大人給穿在身上後,不知道的人,肯定會以為王大人是真的天子哩!”
“你們都在說什麼?什麼跟我混?什麼龍袍?”
房間裡突然闖進這麼多人,本就讓王柔有些不自在,聽了他們的話後,王柔更是直接被弄懵了,他還以為自己的酒沒有醒。
“我說兄弟,你們都在說些什麼啊?”
王柔昨晚上喝斷片了,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剛聽到朱涵要跟自己混的時候,王柔還有點小高興,可聽著聽著,連‘龍袍’這個敏感的詞彙都出來了,王柔內心又沒來由地微微一突。
只見他小心翼翼地說道:“什麼龍袍啊?這可不能亂說。”
“還有啊,兄弟,不是哥哥我說你,你這侍女不行啊,你看,到現在都還跪著,哥哥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她怕什麼怕啊!”
“王兄,昨晚的事情你都記不起來了?”朱涵一愣,他上下看了王柔一眼後,似笑非笑道:“你難道不知道她為什麼怕你?”
“為兄記不得了,就由兄弟你來告訴哥哥吧!”王柔掃了眼朱涵身後的那群人,見他們都十分古怪的看著自己後,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這酒,也醒了大半。
“典韋,去給我兄長拿面銅鏡過來。”朱涵微微一笑,吩咐了典韋一句後,笑道:“王兄,等你照了鏡子以後,就知道侍女為何怕你了。”
朱涵朝侍女揮了下手,“這裡沒你什麼事了!”
“諾!”侍女如釋重負,連忙起身急步離開。
她只不過是個窮苦人家中的孩子,今天發生的事情是她這輩子想都不敢想的。
“呵呵…竟然還給哥哥我打起了啞謎?”王柔笑罵了朱涵一句,後面的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典韋就拿著一面銅鏡放在他的面前,王柔先是微微一呆,隨後瞳孔猛然放大。
驚恐之色溢於言表,王柔連忙低著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服飾。
“啊……”
殺豬般的慘叫登時炸響。
朱涵等人紛紛後退了幾步,捂著耳朵。
“王兄,你沒必要這麼震驚吧?怎麼搞得比我們還要驚訝?”朱涵沒好氣地問道:“你的臉怎麼越發白了?”
“莫不是昨天夜裡著了涼,受了風寒?”
此刻,王柔臉白如紙,冷汗嘩嘩地往下淌,嘴唇都隱隱有從紫轉黑的趨勢。
“兄弟,這…這是怎麼回事?我…我怎麼就…就穿了這…這身衣服?這…這身衣服是…是從哪裡弄…弄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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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柔此時哪還有心情跟朱涵瞎聊天,這黃燦燦鑲著金龍的衣服在漢朝可不是誰都可以穿的,哪怕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皇親國戚,王爺侯爵,也沒有這個殊榮。
整個天下,能穿這種衣服的人,只有一個。
“這衣服是龍袍啊!昨晚上剛加工好的,哥哥你昨晚不是一直嚷著要穿嗎?”朱涵揶揄道:“小弟不給穿,你還跟小弟我急眼,沒辦法,只能給你穿上了。”
“朱涵…你小子,陰我!”
王柔現在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他又不傻,當即就想到了這是朱涵在玩他。
王柔想都沒想,伸手就要去扯身上的衣服,典韋見狀後,連忙上前幾步,拽住了他的手。“典韋,你拉著本官做甚?”王柔是又驚又恐,雖然以前也幻想過穿著龍袍坐在龍椅上指點江山,但這畢竟只是想想,誰敢真做?
“王大人,這龍袍你穿都穿在身上了,怎麼,還想脫下來不成?”典韋咧嘴一笑,憨厚地回道:“你即便是想要脫下來,也得問問我家主公的意思吧?”
“王兄,兄弟我陰你什麼了?龍袍是你讓我去做的,現在這衣服你也穿在身上了,咋滴,想不認賬啊?”
王柔也是真的蠢,朱涵才口頭許諾了點利益,他就膨脹得找不到東南西北了,隨後又被灌了幾口黃湯下來,他更加是‘天老大,我老二了!’
哪怕是造反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他也是毫無顧忌的說了出來。
“朱涵,憑你這點人手,就想搬到我?告訴你,別說是我現在穿著龍袍,就算是我把你給宰了,天子也不能拿我怎麼樣,告訴你,識相點的話,趕緊放我離開。”
王柔的手被典韋給死死捏著,動彈不得,他也能大致猜出朱涵的意思,不過,王柔好歹也是大家族出身的子弟,加之又上過戰場,現在回過神來後,他還不至於被嚇到。
“喲,兄弟們睜大眼睛看看,這就是大家族的嘴臉,說翻臉就翻臉,想不認賬就可以不認賬。”朱涵好不容易才把這身衣服給王柔套上,怎麼可能還會讓他輕易的脫下來。
最起碼,也得讓呂布來親眼目睹一下他的絕世風采。
“朱涵,本官什麼都不知道,這身衣服也是你趁著本官喝酒醉以後,不經本官同意,給本官穿上的。”
王柔臉色難看,沉聲道:“你莫不是真的想造反?”
“我造反?不不不….不是本侯爺想造反,而是你王太守要造反,本侯爺也是迫於無奈,這才勉強答應了你。”
朱涵嘿嘿一笑,陰陽怪氣的嘲弄道:“我說王太守,你好歹也是一郡太守,在代郡這個地界上,誰還有你大?”
“你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啊,要不然的話,本侯爺免不了要讓郭勳來親眼見一見你的偉岸英姿了!”
“城外可是有本官的兩千馬軍,你真要跟本官翻臉?”王柔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但是,現在他為魚肉,拿刀的是朱涵。
“呵呵,王太守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下,不久前我已經讓人出城去把呂布叫來了,畢竟造反這麼大的事情,他這個騎軍統領有知情權不是?”
王柔現在是色厲內荏,朱涵懶得戳穿他,跟他聊這麼多,無非就是在呂布到來之前,打發下無聊的時間罷了。
“什麼?你把呂布給叫來了?”王柔聞言後的心中一慌,頓時掙扎了起來。
“放開我,快點放開我,本官可是朝廷命官,你們這麼做與謀反何異?趕緊放開本官。”
“念在以往交情的份上,本官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交情?我們兩有個屁的交情!”朱涵冷笑一聲,嘲笑道:“王柔,本侯爺也不告訴你,你現在是不想造反也得造反,由不得你!”
“老闆,呂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