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8章：勝者為王敗者寇
不得不說，王莽一開口就說要救袁術的命，可謂是狂妄到了極點。
這要是放在以前的話，袁術根本不會聽王莽說什麼，就會直接把王莽給扔出去。
但經歷了這麼多之後，袁術的性子也收斂了許多，心中雖也有些不滿，但也不至於連聽都不聽一下。
“早就聽聞王莽先生你口才了得，如今一見也果然名不虛傳……”
袁術哈哈大笑起來，嘴上雖在誇讚王莽，但臉上的表情顯然並不信。
“君侯大難臨頭卻尤不自知，真是可悲可嘆啊。”王莽故作惋惜的說道。
“先生還請慎言啊。”
袁術一聽有些繃不住，生冷道：“術自問沒有任何失禮之處，而先生卻一昧詛咒與我，今日若不說出個所以然來，術恐怕不會跟先生干休。”
王莽的一聽不驚反喜，他最怕的就是袁術什麼反應都沒有，而袁術的情緒表現越變化越大，他遊說成功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不久之後取君侯性命者必定定是秦昊。”
王莽一臉自信的說道，而袁術則彷彿聽道了笑話一般，嗤笑道：“你說秦昊會取我的性命？簡直可笑。”
“這有什麼可笑的？”
“哼，如今元蒙鐵騎四十萬扣邊，秦溫秦昊父子自顧不暇，還想取我袁術的性命？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王莽好似早就料到袁術會這麼說，臉上不由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反問道：“君侯難道認為秦昊會輸給鐵木真嗎？”
“秦昊難道還能贏不成？”
此言一說出口，袁術也感覺有些不妥，當即開口道：“近百萬兵馬級別的大戰，就算秦昊運氣好打贏了，也必定實力大減，沒個幾年的修養時間，絕不可能恢復。”
王莽露出一副已經得勝的笑容，輕笑道：“看來君侯心中也不認為秦昊會輸呀。”
袁術當然不認為秦昊會輸，畢竟秦昊至今就沒打過敗仗，而鐵木真也是秦昊的手下敗將之一，如今秦昊所擁有的兵力尚在鐵木真之上，又怎會是給鐵木這個曾經的手下敗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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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侯覺得秦昊運氣好才會贏，而我卻認為秦昊必定會獲勝，到時秦軍也將會進一步壯大呀。”
王莽無比篤定的說道，而這也讓袁術不爽到了極點，不由冷哼道：“哼，管他秦昊是輸是贏，都跟我豫州沒有任何關係。”
“君侯你真的這麼認為嗎？”
王莽玩味的看著袁術，淡淡道：“我看不見得吧，若君侯你真的不在意秦軍的擴張，又豈會一直扣著軒轅關不還？”
“這是因為，因為……”
袁術想要反駁，但卻無言以對，他扣著軒轅關不肯歸還，自然是為了藉此來制衡秦昊，畢竟秦昊這麼個鄰居再側，要是沒有任何制衡和自保之計的話，恐怕誰都會睡不著覺吧。
“君侯，王莽就直接開門見山了，元蒙和秦晉一戰，最後獲勝的肯定是秦昊，到時秦昊實力也會進一步大增。
以君侯你和秦昊之間的恩怨，秦昊的實力變得越強，君侯你的日子也就越不好過，早晚恐怕都為秦昊所滅。
而現在就有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正好擺在君侯你的面前，一旦把握住的話，不但可以大幅度削弱秦昊，君侯你也會成為諸侯霸主。”
王莽一聽連呼吸都不由變的急促起來，連忙問道：“什麼機會？”
“趁著秦軍主力北渡河套，司州正值空虛之際，君侯要是領軍攻打司州的話，定可徹底佔據司州四郡之地，然後繼而吞下荊北五郡之地”
“什，什麼？”
袁術聞言頓時大驚失色，緊張的有些結巴的說道：“這恐怕，恐怕不，不太可能。”
“怎麼不可能？如今軒轅關尚在君侯你的手中，司州和豫州之間只有伊闕關這一座屏障，而伊闕關又在討董之戰中被楊素焚燬，如今依然還處於重建當中，根本不堪重用。”
王莽以一種極為快速的語氣，不給袁術更多的思考時間，迫切的說道：“君侯，司州的南大門已經向你敞開一大半了，只要君侯你的大軍攻入司州，必定可輕而易舉佔整個司州。
如今司州留守的兵馬並不多，可一旦秦昊取勝歸來的話，則定會在司州增加駐軍，到時君侯在想在攻取司州就沒那麼容易了。
若是不取司州和荊北，君侯又哪有和秦昊抗衡的資本？恐怕早晚必為秦昊所滅啊。”
袁術臉上閃過掙扎之色，猶豫道：“秦昊在司州的兵力雖少，但在荊北卻也留了十二萬大軍，一旦荊北秦軍和司州秦軍聯手的話，就算我將豫州的兵力全部投進去恐怕也吞不下。”
袁術當然也想打敗秦昊，然後將荊北和司州搶過來，只是他自身實力不允許，否則他恐怕早就出兵了。
“君侯你糊塗啊，你並不需要荊州秦軍交手，出兵之後只需儘快搶佔廣成關，就可將荊北秦軍擋在司州之外。而當徹底佔據司州之後，荊北自然也就淪為塊飛地，被連根拔起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袁術聞言不由瞳孔一縮，是啊，只要佔據了兵力空虛的司州，荊北跟幷州的聯絡也就徹底阻斷了，在沒有任何支援的情況下，被自己所攻取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啊。
看著袁術掙扎的表情，王莽知道他最終肯定會答應，這個計劃要是實施的順利的話，袁術將佔據秦昊在黃河以南的全部地盤。
秦昊的地盤可都是膏腴之地，袁術一旦成功奪取的話實力將按倍擴充，中原也沒有任何一股勢力能是他的對手，這樣的誘惑袁術絕不可能無動於衷。
王莽本以為袁術猶豫了一會後就會答應，卻不想袁術又顧慮重重的問道：“秦昊正在河內對抗元蒙，此時出兵攻打秦昊，吾恐怕會被全天下人唾棄。”
王莽一聽不以為意道：“勝者為王敗者寇，史書由勝利者書寫的，而只要君侯可以一統天下，誰又還會記得這些呢？”
袁術沉思許久後露出笑容，抱拳道：“先生之才，亙古罕見，求先生助吾一臂之力，袁公路願以師之禮相待。”
說著，袁術就要對王莽行禮，卻被王莽給及時阻止了。
“王莽拜見主公，今後定為主公效死。”
袁術見此自然大喜過望，並大笑道：“得先生一人相助，勝得百萬大軍。”
“主公謬讚了。”
王莽表面一臉謙遜的說道，可心中卻在冷笑不已，他自然不可能真的效忠袁術，只是在利用袁術來削弱秦昊罷了，而他要是不認袁術為主的話，袁術恐怕也不會按著他的計劃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