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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二章 汝水岸邊降黃巾 朗陵城郊受軍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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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陷西華後,劉闢被殺,黃巾諸部四散而逃,周澈奉命追擊黃巾何儀部,可何儀逃跑的速度很快,周澈沿途又要攻打黃巾軍的據點,連追了兩天沒能把他追上。這一日上午,將到上蔡縣境,前邊斥候飛也似地策馬奔回來報:“何儀部賊兵剛過上蔡,將渡汝水。”

汝水、潁水是潁川郡內的兩條大河,分別從郾縣和臨潁流入汝南,並與貫穿了潁川郡一樣也貫穿了汝南全郡。鏖戰西華十餘日,又接連追擊何儀了兩天,周澈麾下的將士多疲累,但是聽到何儀就在前邊了,盡皆精神一振。何儀乃是汝南黃巾裡有數的渠帥之一,如能斬殺了他,絕對是大功一件。諸將齊來請戰,簇擁在周澈的身前,爭著去擊討何儀。

先有典韋陣斬吳霸,後有周倉、陳到斬殺劉闢,慶鋒早就眼紅,披著甲,舉著短戟,搶到諸將之前,攘臂請戰,叫道:“主公,我不需太多兵卒,只要千人精銳,就能破此殘賊!君自管請在此處紮營,遣我去與他戰,至多下午便定有捷報傳來給君。”

在西華城外苦戰了近二十天,一朝大獲全勝,諸將群情激奮,就連韋強這樣平時比較穩重的人這會兒也搶著要做前鋒,去追殺何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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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儀雖如喪家之犬,倉皇南遁,但周澈是個謹慎的人,沒有答應他們速戰速決的請求,他示意諸將靜下聲來,說道:“何儀兵敗南遁,此困窮之寇也。‘困獸猶鬥,況人乎’?今若輕而追之,或會有不測之事。宜少緩,先整軍列陣,然後緩緩追之,等追上他後再做打算不遲。”

慶鋒叫道:“何儀逃遁甚速,我等追了他兩天了才終於追上,此時若稍緩,萬一被他逃過河去,恐怕就追不上他了啊!”

周澈笑道:“汝水寬闊,何儀部尚有數千之眾,缺少渡河之物,難以速渡,我等現與他相距不過十幾裡,轉瞬即到。阿鄧,你放心,他逃不走的。”

荀攸、王慧、黃蓋、桓玄贊同周澈的意見,西華已經大勝了,汝南郡內剩下的都是殘兵,這個時候應當以謹慎為上,要是為了急勝反而在陰溝裡翻了船,傳出去會被人笑掉大牙的。

計議定了,周澈指揮部眾嚴整以待,依次前行,繞過上蔡縣城,進至汝水附近。

有斥候在前邊引路,很快找到了何儀部。

周澈驅馬登高遠眺,見前方四五裡外汝水浩蕩,由北向南滾滾流去,——汝水在潁川郡內大體上是由西北向東南的流向,進入汝南境後河道逐漸改向南流,到了上蔡,這一段河道就變成了南北流向,向南十餘里後,灈水匯入其中,復又慢慢改為東南流向,貫穿汝南而出,最終在汝南和揚州廬江郡的邊界處匯入淮水。

剛過午時,陽光正熱,身後是上蔡縣城,左右原野翠綠,土氣潮溼。

前頭大河滾滾,浪花四濺,遠隔數里亦覺水氣撲面,岸邊綠樹蘆葦,各色野花點點,時有驚鳥飛出,有大約三千多人正在離岸兩三裡處佈陣。周澈看得清楚,這支人馬正是何儀所部。

周澈派出的有斥候,何儀派出去的也有斥候,他們已知漢軍追上來了,原本是準備渡河,這會兒匆匆地改成在河邊列陣備戰。周澈傳下令去,命周倉、黃蓋、陳到諸將各自陳列本部,做好進攻的準備。荀攸、王慧、桓玄等人隨從周澈在高處騎馬遠望,觀看何儀的軍陣。

桓玄觀望多時,揚鞭指點,對周澈說道:“何儀的精兵都在中軍。”

荀攸點頭贊同,說道:“賊之軍陣,中軍最堅。”

兩人顧視一眼,臉上顯出笑容,桓玄笑道:“公達必已有破賊之計。”

荀攸笑道:“桓君定也有計了。”

桓玄說道:“正是。既然賊中軍最堅,那麼我等只要把他們的中軍擊破,此戰就可勝了。”

周澈說道:“汝二人所言,正是吾之所想也。”三言兩語,幾人的意見就達成了一致。王慧以為然,同意他們的觀點,一邊觀望敵陣,一邊頷首說道:“確然如此。”

王慧跟著周澈從幷州打到汝南,歷經多次戰事,在軍陣上的眼光與見識有了長足的進步,他思忖說道:“賊今困窮,背水列陣,其兵雖少,亦有三千餘,與我部人馬相差不多,若只擊其中軍,未必能破其堅,以微微之愚見,不如先遣銳士擊其左右翼,待將其兩翼擊垮後,再以精兵衝其中堅之陣,如此,也許才能一戰破之!”

荀攸、桓玄撫掌大笑,說道:“仲黠臨敵帷幄,有軍師之風範了啊。”

王慧被他倆一讚,面上飛紅,頗是不好意思。

周澈笑道:“就依仲黠之言!”他觀望己軍之陣,見已經列好陣勢,便即傳下軍令,命己軍之兩翼先出擊。

他的兩翼有三千部曲,隨著將令、軍旗、鼓聲的催動,右翼一千五百人首先出陣邀戰,與何儀的左翼相擊,刀劍交撞,戰士奮呼。戰不及兩刻,左翼的一千五百人又出戰,直擊何儀的右翼,旌旗颯颯,戰鼓雷鳴。河流、田野,藍天、大地,數千人廝殺一團。

交戰的場地距離岸邊不遠,土地鬆軟,多有坑窪,不利騎兵衝擊,所以兩邊上陣的都是步卒。

周澈等了會兒,見兩翼陷入混戰,己軍之左右兩翼已經纏住了何儀的大部分人馬,敵人只剩下了不到千人的中軍,再又傳令,命周倉、黃蓋、慶鋒、韋強、江偉等帶部直出,衝擊何儀的中軍陣。三管齊下,何儀相形見絀,左右難支,左翼最先敗退,右翼繼之後卻,慶鋒身先陷陣,大呼急進,周倉、黃蓋等趁勝猛殺,衝潰了他的中軍。

中軍一潰,何儀的兩翼徹底潰散,後邊不遠就是汝水,這一敗,黃巾兵卒退可無退,不願投降的慷慨赴河而死,其餘的跪地舉械投降。比起剛經過的西華鏖戰,這一場河邊之戰勝利得輕輕鬆鬆。午時後開的戰,未至暮已獲全勝。

方悅等騎士馳行岸邊,協助周倉、黃蓋等收攏俘虜。

慶鋒生擒了何儀,送來周澈的中軍。何儀面如土色,跪伏周澈馬前,說道:“聞公威略如神,今果見之,敗於公手,心服口服,何儀願降。”

他這話一出口,引得周澈頗為驚詫,他先與潁川黃巾,再與汝南黃巾激戰,殺傷俘虜的黃巾兵卒何止萬數,投降的也有,但是身為一方渠帥而在戰敗後請降的,何儀卻是頭一個。

這要是換了皇甫嵩、朱郡,甚至孫堅、傅燮、曹操,可能都不會接受何儀的投降,可周澈與皇甫嵩等人不一樣,他對黃巾軍本就抱有同情,與黃巾軍作戰是不得已而為之,要論殺戮,漢軍諸將裡邊他是最“不好殺”的一個,早前皇甫嵩、朱儁坑殺潁川黃巾俘虜,他還曾去勸過。

此時聽了何儀的請降,他微一沉吟,心道:“若能得此人真心投降,對我日後倒是頗有相助。”想雖如此想,不能直接表現出來,故作冷臉,說道,“爾自起兵造亂,禍害地方,殘殺百姓,罪無可恕,族之尚嫌輕,有何面目請降?”

何儀伏地叩首,說道:“儀自知有罪,願戴罪立功。”

周澈說道:“你如何戴罪立功?”

何儀說道:“西華雖下,汝南郡內現尚有數十縣在黃巾之手,彼等多為儀之舊部、舊識,儀願為公馬前驅,勸說他們獻城降。”

周澈冷笑說道:“西華光復,彭脫、劉闢、吳霸授首,今你也被我生擒,孫、曹、傅諸司馬校尉正率眾追擊龔都,料來不日龔都就會和你一個下場。爾等精銳盡已覆滅,諸渠帥又或已死或被擒,餘下雖尚有數十縣在爾等賊兵之手,然於我看來那些賊兵不過是土雞瓦狗,王師一到,如摧枯拉朽,滅之易矣,何足掛齒,哪裡用得著你為我的‘馬前驅’?”

何儀汗水涔涔,伏在地上狠命叩首,直道:“但求饒得小人一命。”

周澈乜視他叩首求活之態,心道:“我聞陳到說,汝南黃巾裡幾個出名的渠帥中龔都和何儀都是豪強出身。他們本非太平道信徒,趁亂起事不過是為了富貴權勢,大約就是因此緣故,所以這個何儀不像那些太平道的信徒一樣死戰不降。”他放緩了語氣,說道,“罷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如你果然能如你所言,為王師勸降郡中守賊,少些殺戮,也算有功,倒可以留你一條性命。”

正如周澈的推測,何儀本是豪強出身,趁亂起事不過是為了婦女財貨。太平道的信徒們因為有信仰,所以多是寧死不降,而他們這種“混入造反隊伍”的土豪無賴們卻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事若成,他們很樂意當個諸侯王,事若不成,他們也不臉紅投降乞活。

得了周澈鬆口,何儀感激涕零,連連叩首,說道:“多謝將軍恩德,小人願為公肝腦塗地。”

周澈不殺何儀,最主要的倒不是因為同情黃巾軍,他同情的是底層那些“因為活下不去而造反起事”的黃巾軍兵卒,卻絕不是何儀這樣“投機造反”的人,之所以答應他的求降,是出於兩個考慮。

一則是為了底下的戰事能夠省力,皇甫嵩給他的將令是:“向南追擊何儀,收復汝南郡南諸縣”,汝南郡南諸縣除了一部分被孫堅早前攻克外,現還有十來個縣在黃巾軍的手中,如果一個個地攻過去,費時費力,如果何儀能夠幫著把這些縣內的守兵勸降當然是再好不過。

二則是為了日後的發展大計,也就是他剛才想到的“對我日後倒是頗有相助”。天下將亂,他手下如今只有三千多人,入汝南郡以來,接連作戰,又已傷亡將近千,剩下的這點人馬要是幷州有邊患的話,在日後的董卓之亂、群雄割據中怕是連給別人塞牙縫都不夠,所以,他得抓緊一切機會擴兵。擴兵要有兵源,黃巾軍就是最好的兵源。有了何儀這個汝南黃巾中有名的渠帥投降,對他以後整編俘虜、擴充部曲將會很有好處。

汝水岸邊一戰,收降何儀。

周澈從俘虜中選了精銳可用者兩百人,依舊交給何儀,由他統帶,在上蔡休整了一天,寫了捷報送去給皇甫嵩,並把餘下的俘虜交給上蔡縣中看守,等皇甫嵩處置的將令下來。

次日上午,他率部出城,繼續南下,攻略陽安、郎陵、北宜春、慎陽、安城諸縣。

說起上蔡也是名人輩出,前秦丞相李斯、前漢丞相翟方進、編錄《鹽鐵論》的桓寬、本朝有名的方士費長房都是上蔡人。上蔡在汝南郡西的中間位置,靠近潁川,沿汝水西去,行百餘里,可到潁川郡之邊城郾縣,向東去行五六十裡就是汝南郡之郡治平輿。

周澈在上蔡休整後就率部渡過汝水南下,先到灈陽,再到陽安,此兩縣皆在此前已被孫堅、朱儁攻復。他沒有多停,只在陽安略停駐了一下。光武皇帝的首任皇后郭聖通的弟弟郭況當年被光武帝封為陽安侯,此地為他之食邑,因為汝南黃巾的主力已經覆滅,何儀又被擒投降,平定全郡指日可待,故此周澈略有了點弔古的幽情,帶著荀攸、王慧、桓玄等在陽安縣轉了一轉,不過可能時隔久遠,沒能找著什麼當年郭況留下的遺蹟,休整了一夜後,越境而過。再往南去就是郎陵了。

出陽安前行數里是道亭,再前行十餘里是確山。汝南郡和潁川郡有點類似,都是郡北平原多,郡南山地多,由此向西眺望,只見層巒疊嶂,轉顧東邊則是平原萬里。

周澈對比地圖,觀望前路,說道:“再往前十幾裡就是郎陵了,過了郎陵再往前就出了豫州界,是荊州了。”這一帶不但山多,水也多,大小河流交錯流過。王慧揚起馬鞭,指點河溪,說道:“主公,再往前就是荊州了?那不是離淮水不遠麼?難怪此地這麼多河流。”

周澈頷首,說道:“是啊,此地處豫、荊兩州之界,乃是中原之腹地,豫荊之咽喉,臨淮水,近南(今伏牛山)、大復(今桐柏山)諸山,據之,內可保汝南太平,外可爭荊州江淮,天下倘有事,實乃兵家必爭之地。”

郎陵在淮河北岸,臨顧荊州之南陽郡,於整個天下的戰略上而言不算重要,但放到豫、荊兩州,特別是汝南和南陽兩郡來說,一旦生亂,卻也是一個攻守戰取的要地。

周澈笑問王慧,說道:“仲黠,你可知郎陵縣名來自何處?”

王慧搔首說道:“我只知此地曾為臧侯封邑,卻不知縣名的來歷。”汝南、潁川兩郡經濟文化發達,民口眾多,又近帝鄉南陽,所以中興的功臣、貴戚很多都被分封在這裡,只從周澈一路走過來,西華、陽安、郎陵都曾是侯國。“臧侯”就是藏宮。

周澈遙指前邊的郎陵縣城,笑道:“縣之東南有一山名叫郎陵,此縣乃是以山為名。”

王慧恍然大悟,說道:“主公,你真是博學。”

周澈轉頭笑與陳到說道:“叔至,我說的可對?”

陳到答道:“君說得很對。這郎陵山又叫大明山,因形似馬鞍,又被吾縣鄉人呼為馬鞍山。”

周澈笑道:“噢?又叫大明山和馬鞍山?”笑指陳到,顧盼諸人,說道,“叔至到底是土著,這大明和馬鞍之別名,我就不知!哈哈,叔至,我這是在魯班門前買大斧,在夫子門前賣字了啊。”眾人都是一笑。

行軍打仗,鄉導很重要。鄉導不但是全軍的眼睛,有助於瞭解當地的山川地勢,而且是全軍的耳朵和嘴巴,就比如郎陵,這一帶在戰國時屬楚地,風俗、語言與潁川皆有不同,雖然說起來郎陵距潁陰不過幾百裡,可若沒有像陳到這樣的土著在軍中,只一個語言交流就不通。

過了確山,又前行數里,周澈令全軍暫駐,等斥候回來傳報縣中情況。

時當下午,暖風習習,數千漢卒席地而坐,遠近綠野山川,風景宜人。

荀攸忽指向前路,說道:“那是什麼?”眾人看去,見烏壓壓數百人從郎陵縣的方向行來。王慧唬了一跳,從地上躍起,叫道:“是賊兵來了?”

郎陵方向來了數百人,周澈令兵卒們起來列陣以待。

等這些人走到近前,卻發現不是賊兵,而是郎陵縣的百姓,有老人,有青壯,牽著牛,抬著酒罈。帶頭的一人年約三旬,穿著皮甲,腰上帶著刀,頷下蓄鬚,停到漢兵陣前,拱手說道:“小民周直,聞王師北來,特帶縣中父老、百姓迎之。”

聞他話語,周澈與荀攸、桓玄等對視了一眼,低聲詢問陳到:“叔至,此人是誰?你可認得?”

陳到答道:“此人乃是我郎陵大戶,家有良田萬畝,賓客千家,素以豪俠聞名。”

周澈“噢”了一聲,說道:“是你們郎陵的大戶?”

陳到答道:“是。”

周澈復問道:“與黃巾賊可有瓜葛?”

陳到說道:“月前黃巾賊攻我郎陵時,他也曾帶人登城守禦。”

正說話間,周澈此前派出去的斥候奔馬歸來,繞過周直等郎陵百姓,徑入陣中,找著周澈,下馬跪拜,說道:“主公,郎陵城已被縣民奪回了!”

周澈頓時瞭然,笑與左右說道:“我方才還奇怪為何還有縣民出迎,卻原來是此人奪回了郎陵縣城。”令周倉、黃蓋等將,“叫兵卒們把兵器收起,你們隨我去見一見這一位郎陵豪俠周直。”

眾人得令,傳下命去,兵卒們收起兵器,散了陣勢。周澈帶人出陣,去與周直相見。——得到斥候的回報這才撤陣相見,這卻是周澈的謹慎之處了,也由不得他不謹慎,“裝作百姓或友軍”,來以此用計取勝,這種事情他本人就做過好幾次。在潁陰時,他便是以此計攻取的襄城,方悅、周倉等人又也是用類似之計克復了郟縣。

周澈帶眾出陣,與周直相見。正如陳到所說,這周直確是郎陵的一個豪強大俠,家中有賓客千家,舉旗一呼,至少能聚起一兩千人來,在郎陵一帶勢力極大。見周澈過來,周直略有些驚訝,心道:“我聽探子們說有數千漢兵來,卻沒想到帶兵的將校竟然這麼年輕!”眼睛一掃周澈的腰間,看到了他的青綬和印囊,知道眼前此人是個二千石的大員,馬上作勢要下拜。

周澈趕上前兩步,將之扶住,笑道:“不必多禮。”看了看隨在他身後的數百百姓,笑問道,“我聞郎陵城被縣民收復,可是足下所為麼?”

周直面帶矜色,說道:“全託將軍的福,賴王師攻克西華,斬獲彭脫、劉闢諸賊之威,前夜,小民帶勇士潛入縣中,趁賊兵無心守城,僥倖奪回了本縣。”

周澈笑道:“足下真豪俠也。”招手示意陳到近前,問道,“足下可認得此人麼?”

陳到在郎陵也是很有名的,也是個出名的遊俠,周直當然認得,驚奇說道:“咦,這不是叔至麼?你,你,你怎麼?”

陳到與他見禮,禮畢罷了,說道:“我今已從軍,投到了將軍的麾下。周君,這位便是知名豫州的周澈周皓粼周度遼。”頓了頓,又說道,“周君乃出自安成周氏,他的族祖昔年得故太傅陳蕃讚譽過的國之干將周子居。”

周直心道:“我說呢!怎麼這麼年輕就能統兵數千,佩青綬、帶銀印,為二千石之大吏,卻原來是周乘之後,安成周氏子弟。自己雖是姓周,但早已和汝陽周氏、安成周氏沒了瓜葛。”肅容斂衣下拜,口中說道,“小民周直見過度遼將軍。”

“不用多禮,不用多禮。”

“聞得王師將至,縣民雀躍歡喜,父老特備上牛酒若干,命小民給司馬送來,以稍慰王師行軍征戰之累。”周直站起身,向後招了招手,牽牛、抬酒的百姓們將牛酒送來。

周澈笑道:“足下太客氣了。”心道,“大老遠的送牛酒來,是怕我等進城後擾亂百姓麼?”對周直心裡的小算盤故作不知,既然牛酒送來,也沒有讓他們再帶回去的道理,因即令王慧帶人把牛酒收下,復又想道,“既然他們怕我等進城後擾亂百姓,這麼識趣地送來牛酒,我也不必再帶兵去惹人厭煩了!”

他現在帶的三千餘人有他的本部幷州兵,有皇甫嵩撥給他的和一些降卒。他本部尚好,軍紀森嚴,就算進了郎陵縣也不會出現擾民之事,可皇甫嵩撥給他的和降卒那些相比之下軍紀卻就差得多了。他便順水推舟,收下牛酒後,笑對周直說道:“既然郎陵已被足下率眾奪復,我也就不必再去了。足下的功績,我會表與皇甫將軍的。”仰臉望了望天色,說道,“時辰還早,到入夜吾等還能再行軍二十裡。軍務緊急,我就不多留了……告辭。”

周直不辭辛苦,大老遠地從縣裡出來,給周澈送牛送酒,確如周澈猜測,的確是害怕漢兵入城後會擾亂百姓,如今見周澈如此知趣,主動提出不去縣裡了,心中大喜,再看周澈時,覺得他順眼了許多,心道:“真不愧是安成周氏子弟!雖然年輕,辦事老練得很。”說道,“為解我汝南百姓之難,將軍征戰辛苦,小民這裡還有些許財貨,願一併獻給將軍,略微表達一下我縣百姓的感激。”

牛酒可以收,財貨是萬萬不能收的。周澈嚴詞拒絕。在周直和數百郎陵百姓們滿是讚歎、敬佩的目光中,他帶兵離開了這裡,轉道去北宜春、慎陽、安城等地。

就像是郎陵一樣,西華的被攻陷、彭脫、劉闢等黃巾渠帥的被擒殺,使得汝南各縣的黃巾軍士氣大落、無心再戰,加上有何儀在前為勸降,周澈這一路行去十分輕鬆,與其說是攻伐戰取,不如說是踏青遊玩。北宜春有個三王墓,乃是楚王、干將之子和刺客三人之墓,慎陽有名士黃憲、戴良的故居,等等等,凡到之處,周澈必去憑弔一二。

半月之間,他連取十餘城,在汝南的郡南繞了一個大圈,最後北上,歸去平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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