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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追蹤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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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周氏自前漢周燕之後,族中賢人輩出,慕名而來拜師求學的人很多。便只本縣,至少一半的讀書人都是出自諸周門下。另一半?當然是袁家門下。這個年代,造紙術才剛剛興起,印刷術基本沒有,看書都是竹簡,普通人家根本讀不起書,這些知識全部壟斷在士族地主階級手裡。

周澈覺得一個“遊俠之弟”居然潛心好學有點驚訝,但是周倉對此並不以為意,對衛伯文問道:“他弟現在何處?”

“應在家中。”

“你可知他家在胡鄉亭何處麼?”

“知道。”

“那就再麻煩你前頭帶路,領我去他家中看看。”

“亭長是要去查封他的家產麼?”

按照律法,嚴重的刑事案件要“收其妻、子、財、田宅”,也就是要連坐妻、子,並查封家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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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封家產是縣裡邊的權力,我一個亭長豈能為之?”

“那是想去他家抓他麼?他肯定不會藏回家裡的!”

不管姜楓會不會藏回家中,想要查案,就不能不去他家看看。周倉隨便找了個藉口,說道:“兒子殺人亡命,他的父親也不知曉不曉得,我去安慰安慰他的父親。”

韋強在市集上找了個木板,又招呼了兩個人過來幫忙,把老胡的屍體放上去,準備回亭中,聽見了周倉的這句話,問道,“亭長,要不要俺陪你同去?”

“不必。你只管將老胡的屍體搬去亭中。”

之前被抓過來的那兩個少年,滿臉不忿地瞪著周倉。

周倉毫不介意地衝他們笑了笑,翻身上馬。

……

當時沒有“村”這個概念。縣的下邊是鄉,依據鄉的大小不同,每個鄉中又分別會有幾個亭。

鄉主要掌管戶籍,亭主要掌管治安,兩者之間沒有統屬關係,都是歸縣中直接管轄。

再往下,就是“裡”了,最小的行政單位。

姜楓家住“胡鄉亭前莊裡”,因為是越界,所以周倉先去胡鄉亭找當地亭長打個招呼。很不巧,適逢該亭亭長休沐,回家去了。

亭中的“求盜”姓張,本來很熱情,一聽是為姜楓而來,再一打聽是姜楓殺了人,登時臉上就冷了下來,明面上配合,實際上推三阻四,磨蹭了好一會兒,就是不肯帶周倉去姜楓家。

衛伯文悄悄地對周倉說:“亭長,姜楓名聞鄉里,老張乃是他本亭的求盜,兩人交情不淺。你指望他配合,沒可能的。”

周澈在旁聽完後,當機立斷對周倉道:“反正衛伯文知道姜楓的家,不怕找不到門。”

周倉點了點頭,當即告辭。

……

出了胡鄉亭舍,走在路上,周澈不禁感慨。

穿越至今,他不是頭回見識到遊俠的威風,城中也有不少輕俠少年,但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姜楓。歷數衛伯文、韋強、慶鋒、惡少年、胡鄉亭的“求盜”,人人對他交口稱讚,伏首貼耳。

他感嘆地想道:“一人之威,下至黔首,上到亭舍,一個小小的鄉中輕俠竟有此等威勢!”

姜楓家所在的“前莊裡”,緊鄰胡鄉亭舍,下了官道,轉入鄉路,走沒多時,麥田、樹木環繞中,一個聚落出現眼前。

“裡”多呈長方形,也有方形的,為方便管理和防盜,其外皆有牆垣。鄉下的裡,有些還挖的有壕溝。有牆垣,自然也就有供人出入的“里門”。大的“裡”四個門,小的“裡”兩個門。

“前莊裡”不大,只有兩個門。衛伯文在前,周倉等人牽馬在後,二三人步入門中。

裡門內,兩個黑衣漢子正蹲在牆邊的陰影裡聊天,瞧見周澈三人,都站了起來,其中一個迎上來,滿臉帶笑,說道:“衛郎,你怎麼來?”很明顯認識衛伯文。

衛伯文沒理他,對周倉說道:“亭長,這就是前莊裡了。他是裡監門。”

“裡監門”,負責里門的啟閉,同時也監督住民、外人出入,地位很低。

給周倉介紹完,衛伯文這才對那漢子說道:“這一位是俺們亭的亭長倉君。姜楓犯了事,殺了人,倉君要去他家中看看。……,你快些去通知你們里長!”

那漢子唬了一跳,道:“阿姜哥殺了人?哎呀,他殺的可是屠夫老胡?俺說呢,下午他出去時怎麼拿了把刀!……,當時也沒看出來呀,他還笑眯眯地和俺說了會兒話呢!”不住口的惋惜,“早知道,說什麼也要把他攔住!”

“你怎麼這麼聒噪!快點去,找你們里長來。俺和倉君先去姜家了。”

“是,是。”

衛伯文帶著周澈等進入“裡”內。

到底是鄉下地方,比不得縣中。縣中各“裡”內的道路都很直,從這個里門筆直地通向對面里門,居民住宅就分佈在直道的兩側,“比戶相連,列巷而居”,排列得極其整齊。

而“前莊裡”內的路既不平、也不直。路邊的民居也不整齊,有的前出,有的靠後,有些人家門前潑了水,一踩一腳泥。

裡中的住民大概四五十戶,大半關著門。

路過兩家沒關門的,一家有一個老婦坐在樹下用篾條編制物事;一家有兩個小孩子在院中玩水和泥。

目睹此景,周澈不合時宜地想起了他小時候,記得年少時,也曾與夥伴們一起玩泥堆沙。步行在靜悄悄的裡中,牆黃樹蒼,老少悠閒,陽光曬在身上,恍惚間,他有時空交錯之感。

……

“亭長,這裡就是姜家了。”衛伯文停到了一戶人家門前。

從門外看去,這宅院不但小,還很破落。土夯的院牆不高,沒塗石灰,露著黃泥在外。兩扇矮矮的木門,也不知多久沒整修了,受風吹雨打,崩裂出不少細縫,漆也掉了大半,黑一塊、白一塊,便如大花臉也似。

在鄉中威名遠播的姜楓,家中卻如此寒苦?

這和周澈的想象完全不同。要非衛伯文領路,他都要覺得是走錯了:“姜楓家如此破敗?”

“姜楓好助人,聽見誰家有難,必傾囊相助。每得錢財,除了留下供他老父吃用以及供幼弟讀書之外,皆散掉救人急困了,當然沒有餘財修整宅院。”

“原來如此。”

在周澈眼中,姜楓的形象一點點地豐滿起來。

“重然諾、有仁孝,名聞鄉里,急人之急。雖只是個鄉下輕俠,卻也不容小覷,如有機會,未必不能成就一番事業。”他來姜家,初衷是為了摸一摸情況,但此時,聯絡一路上對姜楓的聽聞,再聯想到他所圖謀的“大計”,卻有個想法隱約浮上了心頭。

衛伯文上前敲門,好一會兒,才聽到院中有人問道:“誰人?”是個男子的聲音。

衛伯文認識姜楓,來過姜家,自然也認識他的弟弟,小聲說:“這是姜楓的弟弟姜俏,字俊傑。”大聲回答,“俺,老衛。”

“吱呀”一聲,院門開啟,出來一個少年。

周澈觀看,見他年約十五六,面色蒼白,個子很低,身形極瘦,穿了件黑色的儒服,鬆鬆垮垮的,好似套了個矮竹竿,左手中拿了一卷竹簡,剛才可能是在讀書。

“原來是衛君。吾兄外出,尚未歸來。……,這二位是?”

“這位是俺亭的亭長倉君,另外一位是亭長三叔澈君。俺們來,正是為了你的兄長。他殺了屠夫老胡!”

“啊?”

“嘩啦”一聲,姜俏手中的竹簡墜地:“殺、殺、殺了老胡?”

院中太小,馬進不去,周澈、周倉將韁繩交給衛伯文,吩咐栓在門外,周澈和顏悅色地說道:“你不必驚怕,我們此次不是為辦案而來,只是聽說你父親年老,所以過來看看他。”

姜俏緩過神來,作了一揖,說道:“見過澈君、倉君。”

周澈端詳了他兩眼,說道:“聽說你曾從我族中諸賢讀書?師從何人?”

“周琨門下。”

“周琨”,即周乘的二兒子。

目前周氏族中除嫡長房周恂家外,就數第五房周乘公最有威望,也數他的門徒最多,有的登堂入室,有的只算旁聽。周澈雖與他同居一裡,但也不能盡識他的弟子,笑道:“周乘公是我的再從父,如此說來,你我不是外人。”

周倉朝院裡看了看,問道:“老夫人在家麼?”

“在。”

“請帶我們進去拜見一下。”

姜俏的老師是周澈的再從父的二兒子,對這個要求他不能推脫,只得讓開門。

院子不大,三間土房。院角茅廁邊兒,整了一壟菜畦,還沒發芽,不知道種的甚麼。

左邊屋門半掩,聽到裡邊有些動靜。

姜俏猶豫了下,說道:“老父年高,受不得驚嚇。澈君、倉君,尚請你暫不要提及吾兄之事。如有何欲問,問吾就是,吾知無不言。”

“好,好。你放心,我們不會說的。”

姜俏請他們在院中稍候,先入屋內,過了片刻,又出來,請他與衛伯文進去。

周澈隨周倉跨過門檻,進入屋內。外邊雖暖,屋內陰涼。

他閉了閉眼,待適應陰暗的光線後,復又觀看。

屋內狹窄,地是黑土,沒有鋪磚,坑坑窪窪的,擺放了一個木床、一個簡陋的案几。案几上一盞陶碗,碗邊破了個口子,裡邊存了小半碗水。

除此之外,再無別物。真個家徒四壁。

一個老漢坐在床上,手頭放著細麻繩和小捆乾草,見周澈、周倉、衛伯文進來,便要起身。

周澈忙走上前,把他按住,笑道:“小子晚輩,老丈何需客氣。”睃了眼細麻繩、乾草,問道,“在制草鞋?室內光線不亮,能看清麼?”

姜父抹了把眼,說道:“看得清,看得清!”拿起未作完的草鞋,又道,“俺家中郎要能像三郎一樣就好了!你看看,這草鞋,穿不了幾天就弄破,也不知道整天都在做些甚麼。……,聽三郎說,二位與他是同學?”

老人家說話有點絮叨,口齒也不太清晰,有幾個字周澈沒聽清楚。聽完了老人家的話,他瞧了一眼姜俏。姜俏面色微紅,拘束不安。

周澈心中想道:“這少年頗有急智,應是怕我提及姜楓,故此先替我報了家門,偽稱是同學。”

雖是偽稱,但他與周倉本不是為“興師問罪”而來,也不生氣,順勢指了指周倉說道:“是啊。這位是周倉周元福,是縣君任命的橫路亭長,所以來家中看看您老人家。”

“任了橫路亭長?好啊,有出息。”

“來得匆忙,也沒帶什麼東西。”周倉接過話頭,顧盼室內,不經意似的問道,“二兄不在家麼?”

“下午就出去了,說是晚些回來。倉君也認識我兒麼?”

“見過幾面。……,聽說老人家在潁川有親戚?我下個月可能要去潁川公辦,有什麼話需要帶麼?”

“潁川?是有幾戶親戚,我兒的叔伯們都在那邊。不過,俺老了,腿倦難行,這些年走動得少。去年又是疫病,也不敢出遠門,說起來,整整一年多沒有去過了。……,都是些老親戚,也沒什麼話可帶的。”姜父眯縫著眼,瞧著周倉身後,問道,“後邊站的,可是衛郎麼?”

“老夫人眼神真好,正是伯文!”衛伯文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拜倒在地。

“快起來!快起來!”

姜俏幫姜父將衛伯文扶起,對周澈、周倉說道:“二君初來吾裡,要不要出去走走?”

周澈曉得他意思,是怕“言多有失”,也沒推脫,扯了扯周倉衣角,頷首答應了,笑道:“好。”

在這臨走之際,他看看衛伯文,又看看姜俏,想了一想姜楓的威能,不顧地上塵土,也端端正正地拜倒在地,對姜父行了一個大禮。

姜父忙不迭說:“這是做甚麼!”

“我與俊傑同學時,對俊傑的仁孝、好學,一向十分欽佩。這一拜,不但是拜老丈,……”他頓了下,意味深長地說道:“更是拜老丈教出了兩個好兒子。”

……

出得院外,迎頭碰上二人,一個是剛才的裡監門,另一個是本地里長。

周倉攔住他們,說道:“老人年邁,不能太過打擾,你們就不要進去了。”對那裡長說道,“我是橫路亭的亭長,管不到你們這裡來,但殺人重案,我回到本亭後,肯定是要向官寺稟報的。料來縣裡接了報案後,很快就會有人下來,到時肯定會來姜家。你做做準備。”

那裡長連聲應是。

周倉又轉頭對姜俏說道:“你知道你們潁川的親戚住在哪裡麼?”

姜俏遲疑片刻,搖了搖頭,說道:“不知。”

周澈在一旁不覺失笑,這表情,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是在說假話了!明知姜俏沒老實回答,卻也不加逼問。

他從腰畔取了些錢出來,交給姜俏,說道:“你兄長殺人亡命,牽連家中,你老父年紀大了,不能讓跟著吃苦。我帶的錢不多,這一點兒,你先拿著。”

姜俏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渾不知周澈唱的哪一出?不但是他,周倉諸人也是一頭霧水。比照律法,姜楓這案子是要查封家產的,怎麼卻反給留錢?

姜俏惶恐不安,推辭再三。

周澈作色道:“你既師從琨先生,便是自家人,大丈夫當豪氣直爽,怎可如女兒作態?……,你若不要,我這就去給老丈說,姜楓殺了人!”

姜俏這才無奈收下。

周澈回顏作笑,道:“這才對嘛。姜楓犯案是他的事兒,不能讓老人受累。”

……

告別姜俏等人,周澈和周倉、衛伯文沿原路返回,出了裡門,拐上官道,衛伯文先忍不住問道:“澈君,俺怎麼搞不懂你是個什麼意思呢?”

“不懂?你不懂什麼?”

“不懂你到底想不想捉拿姜楓歸案。”

“還用說?我當然是要幫元福拿他歸案!”

“你這話,要放在來姜家前,俺信;現在卻有點不信了。”

“為何?”

“俺有幾點迷惑。”

“說來聽聽。”

“一來,你為何向老丈下拜?二則,明明姜俏撒謊,你為何不追問?

“三者,你先對里長說會將此案上報縣衙,接著又問姜俏知道不知道他們的親戚住在哪兒,俺怎麼覺得你這不像是在問地址,反而像是在暗示他縣裡早晚會派人去潁川捕拿,提醒他快點去潁川通風報訊?最後,臨走前,又為何留錢?”

“我不是說了麼?姜楓犯案,是他的過錯,不能連累他的老父。”

“那第三條呢?”

“是你想多了。”

這個答覆看似能解釋得通,可衛伯文卻總覺得不對頭,再問時,周澈就只是笑,不肯回答了。

又去問周倉,周倉說,等姜楓回來了,你就明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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