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對著牛輔和郭汜兩人大發脾氣，但是又不敢處罰。
這西涼鐵騎可不比這些地方軍，這西涼鐵騎十分的團結，因此若是撤了牛輔和郭汜兩人的職，這西涼鐵騎更是不會賣力。
“將軍這非我等懈怠，而是那黃巾軍實在悍死不退，與我等以命拼搏。”
牛輔找起來藉口，但這有點不成立，畢竟戰場廝殺，就是以命換命的廝殺。
當然，張梁麾下的黃巾軍真的打的十分艱苦，尤其是那召回的老卒。基本全是拿命去換皇甫嵩這邊的有生力量。
原因無二，那些老卒背後的黃巾軍基本都是自己的兒子，亦或者背後城裡的婦孺是自己的親人。
而那些老卒身死，他們身後的兒子，就異常的憤怒。
而且大戰之時，張梁陣營之中經常傳出“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口號，激勵著這群黃巾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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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黃巾軍越戰越勇，反觀漢軍這邊就是一敗塗地。
“明日，若你等再退，我立斬你等。”
皇甫嵩冷哼了一聲，今天這一戰雖然漢軍有些節節敗退，但是各個軍隊之間的默契感要提高了不少。
而且，漢軍除了衝鋒在前的軍車營折損過多之外，其他的士卒折損不多，今日一戰累計傷亡不足三千。
今日的戰鬥中，皇甫嵩在大營中遠眺，發現那張梁的麾下折損要遠遠超過自己。
因此，皇甫嵩對於今天這一戰還算滿意。
廣宗城內，張梁望著臺下一眾將領嘆了嘆氣。
今日雖然他們這邊佔上風，但是折損實在遠遠超出預想的那般，足足折損了五千多老卒，還有幾百壯年士卒。
“諸將下去歇息吧！準備明日再戰。”
張梁揮了揮手，讓臺下一眾將領下去安撫休息。
“軍師，你說明日這仗還能不能打下去了？”
一眾將領都下去了，張梁對著一旁的巽寮問了一聲。
雖然，他們這邊折損嚴重，但是那都是老卒。
“我等用老卒命換那漢軍精悍士卒的命，實在不是虧本的賣買，因此此戰必勝無疑。”
如果保守的估計，這兩萬老卒最起碼可以吃掉七到八千的漢軍。
倒是皇甫嵩手裡只剩下兩萬的士卒，至於西涼鐵騎，則不在巽寮的考慮範圍。
今天西涼鐵騎的表現，就與巽寮的設想一般。
原來，董卓原本接替盧植來到廣宗，首先跟張梁打了幾仗，發現折損有些厲害。
於是，他就退居曲陽，私下卻跟張梁聯絡。
董卓只是為了保存實力，志不在滅廣宗的黃巾軍，因此他和黃巾軍也算是達成了各自安好的默契。
而董卓終於等到了彈劾，歸洛陽的時候，也派人私下跟張梁交接，只是告訴張梁，雖然他歸洛陽了，但是西涼鐵騎並不會對張梁構成威脅，甚至不會賣力攻伐。
而董卓這樣做的原因，就是希望張梁可以頂住皇甫嵩的進攻，那樣他在洛陽也好受一點。
其實，董卓也不怕被貶官，只有他這手底下的西涼鐵騎在手，在這又有外族的威脅，他最多坐一陣子冷板凳，然後又會被啟用。
“唉！道理是如此，只是可惜了這些老卒。”
張梁起身，去巡視了一下黃巾軍的士卒，他是一軍將領，不可以有婦人之見。
但是，他心裡還是有一些起伏的。
黃巾軍的士卒營帳中，慘痛聲，哭泣聲，還有許久的沉默聲。
而此時的袁紹已經安排好了趙明德一行人，正是下令，每日一早全軍拔營出發。
丁原也帶著張遼，還有幾十親衛趕來與韓式交談了一番。
次日清晨，廣宗城外皇甫嵩和張梁對峙，黃巾軍和漢軍的陣型還是如昨天那般。
皇甫嵩和張梁兩人還是拔劍，大喊“出戰”。
這場戰役又從早上打到晚上，與第一天相比，今日西涼鐵騎倒是賣力了一些，但是還是沒有出全力。
因此，雙方只是打了一個平手。
到了夜晚十分，雙方非常默契的出兵收攏士卒的屍骨。
皇甫嵩這次對牛輔和郭汜的態度稍微好了一些，但是他還是希望兩個人更加賣力一點，一番勉勵，就讓兩人下去了。
廣宗城內，張梁臉色凝重，今日一戰，黃巾軍老卒險些全軍覆沒，最後他只能派上精悍士卒上前頂上。
“軍師，老卒還有多少人。”
張梁認為該是他真正的士卒出戰了，那三萬士卒才是真正的精銳。
“不足五千。”
巽寮頓了一下回答道。
昨天折損了五千多，今日就剩不到五千。今日一戰，足足折損了近萬老卒，而漢軍那便折損了與昨日差不多。
“看來明日是我們最後一戰了。”
張梁嘆了嘆氣。
這兩日老卒不但換了不少漢軍，而且也消耗了大量漢軍的輜重。
因此，張梁設想，明日一戰，必能取勝，這樣就可以騰出手，應對丁原和袁紹兩人了。
而如今的張寧經過兩日的日夜趕路，已經在日落之時，進入了彭城。
韓式如今躺在馬車琢磨著，明日傍晚也就可以到達彭城了。
“阿大？”
韓式呼喊了阿大一聲，發現阿大已經呼呼大睡了。
“大人，那夥人就是住進了這間客棧。”
彭城內一名衙役對著彭城的都尉小聲說道。
原來，張寧他們一行人進入彭城的那一刻，就被彭城的衙役發覺這群人可疑。
第三日清晨，廣宗城外。
還是像前幾日那般，兩軍還是擺開陣型。
只是今日不同，黃巾軍那邊張梁拍馬出陣營。
在黃巾軍陣營裡大呼“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黃巾軍陣營裡的士卒也跟著大呼。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隨後，張梁帶領黃巾軍的士卒衝刺，這是張梁賭上一切的一戰。
若是打贏了，他就可以騰出手解決另外一端的危機。打敗了，不用袁紹和丁原率軍前來，此戰就解釋了。
如今，廣宗城內的幾個大世族的族長聚在一起，也在探討著後面的道路。
“真是個瘋子。”
皇甫嵩看到張梁這樣，自己也戰意十足，只不過他身為主將，可沒有衝刺的必要。
皇甫嵩直接拔劍。“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