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蔡邕沒有宣佈結果，好像無法確定，他們誰更合適，又道：“今天不宜談論其他，子幹認為對吧？”
盧植附和道：“沒錯！”
看到楊昭沒有被趕出去，蔡琰緩緩松了口氣，隨即心裡懊惱，自己為何會被楊昭牽動了情緒？這樣很不應該！
“姐姐，你在想什麼？”
蔡婧問道。
蔡琰紅著臉道：“沒……也沒什麼。”
接下來，宴席照常進行。
基本是吃吃喝喝，沒有別的節目，等到結束了，盧植讓楊昭先回去，他還有些話，準備和蔡邕私下再聊。
楊昭只能回到盧家。
快到傍晚時，盧植才回來，笑道：“明光今天的表現很不錯。”
“猜到老師要為學生提親的時候，還被老師嚇了一跳。”
楊昭搖了搖頭道：“老師的想法，太不可能實現。”
他們的社會地位差距太大，圈子完全不一樣。
盧植說道：“我和伯喈聊了聊，他對你的印象，比衛仲道的要好很多，但你的出身不行，所以伯喈沒有給出答案，不過我會幫你拖著，不會讓衛氏得逞。”
楊昭說道：“還請老師放下這件事，蔡先生怎麼想，對學生而言不重要，今天會這樣做，是不爽衛仲道多次挑釁，想壓一壓他，如果我真的想要蔡昭姬，不需要老師出手，也能把她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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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植哈哈一笑道：“明光的自信依舊，也罷！你們年輕人的事情，為師不再插手，但是你的年紀也不小了。”
“學生明白，但學生想先立業。”
楊昭只是二十出頭，以後世的思維而言，年紀不大。
不過古代的人十來歲就能生孩子，在盧植看來，他這個年紀，算是大齡剩男。
接下來如何成家，一切隨緣吧。
就算他想要娶蔡琰，也得是蔡琰心甘情願地嫁過來，不需要什麼父母之命，不想有利益關係的聯姻，也不想被別人安排。
“立業是好，但也不要忘了成家。”
盧植就像個老父親，又關心地叮囑了兩句，隨後讓楊昭先回去。
離開盧家。
楊昭回到自己的小院，算了算日子，又快過年了。
接下來的幾天，算是過年放假。
守衛皇宮的職責，被張讓控制的羽林衛，一手包攬，楊昭也懶得去爭權，無事一身輕，每天摸摸魚，就能正常領工資，比什麼都要舒服。
新年的前一天晚上。
田豫和牽招也放假了。
楊昭給了城外的部曲，足夠的肉食，還有酒和錢餉等等，對部曲安排好了，本想把方銳也喊進城，但是他拒絕了，因為營地需要有人負責看管。
楊昭只能準備了一些酒菜，和田豫他們敘一敘。
下午的時候，甄儼來訪，還帶著甄姜過來。
“我們沒有回無極縣，在洛陽交好的朋友不多，好朋友只有楊中郎，今天唐突打擾，你們不會拒絕吧？”
甄儼進門便說道。
因為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他得暫時留在洛陽一段時間。
“當然歡迎！”
楊昭邀請他們進來。
考慮到甄姜比較怕冷，他在廳子裡多準備了一個火盆，頓時暖烘烘的。
看到楊昭對自己那麼細心，甄姜心裡也是暖洋洋的。
天氣那麼冷，楊昭在火盆上固定一個鍋，做成簡單的火鍋，一邊燙酒，又一邊燙火鍋，這種吃法他們還沒見過，感到很新奇。
甄儼敬了一杯酒，感激道：“楊中郎是我們甄氏的大恩人，沒有楊中郎，甄氏這兩年可能會有點艱難。”
楊昭笑道：“甄兄無需如此，朋友之間，應該互相幫助，我還感激你們不嫌棄我是鄉勇出身，沒有家世。”
此話一出，他們都笑了。
“如果楊中郎有家世，今天的成就，不只是虎賁中郎將，應該能封侯了。”
田豫可惜道。
牽招對此很贊同：“可是天下以世家為本，普通人就算能力再好，要往上走也很難啊！”
楊昭打斷他們這個話題：“不說這些了，甄兄是世家的人。”
“我沒所謂的！”
甄儼笑道。
“二哥，今晚月色不錯！”
甄姜抬頭看了看天空。
此時不下雪，天空很晴朗，圓月高掛，明天是初一了，今晚的月亮已經出現。
甄儼說道：“夜光杯！”
他又帶了幾瓶蒲桃酒過來，還有好幾套酒泉玉杯，讓下人去準備，然後來到前院，透過月光，可以看到杯子在月光下真的能發光。
杯中的蒲桃酒，盪漾著嫣紅的光芒。
“真好看！”
甄姜捧著玉杯，捨不得喝下去。
他們乾脆把火盆轉移到前院，這樣喝酒才更有興致。
楊昭說道：“甄兄我給你個建議，四月份之前，你們儘快離開洛陽，商號也儘量、暫時地撤出去。”
“為何？”
甄儼不解地問。
楊昭沒有解釋太多，因為有些事情，不方便解釋，又道：“如果你們相信我，先撤出去，對甄氏有好處。”
甄儼考慮了好一會：“我相信楊中郎！”
楊昭還沒有讓他失望過！
“楊中郎呢？”
甄姜眨了眨大眼睛，期待地看向楊昭，好像想讓他和自己一起回無極縣。
楊昭說道：“我在洛陽，還有別的事情。”
甄儼道：“楊中郎是幹大事的人！”
只有在洛陽，才能幹大事。
也許是考慮到，過年前的氛圍，今晚的宵禁，放鬆了許多。
相敘完畢了，甄儼兄妹回去，也沒有阻礙。
——
中平六年。
清晨。
楊昭首先去拜訪盧植，作為學生，應該向老師問好。
在盧植家裡，待了幾個時辰，他就告辭離開，回到小院外面時，看到門旁不知何時多了一輛馬車。
還以為是鄰居的馬車，暫時停在自己門外，楊昭不在意，正要回去，此時馬車上探出一個小腦袋，笑道：“楊中郎。”
“是你！”
楊昭看到，蔡婧就坐在馬車內。
蔡婧開心道：“我終於等到你回來。”
楊昭好奇地問：“你為何等我回來？”
蔡婧說道：“姐姐有禮物送你，但是她不好意思來，就讓我代勞，給你！”
她從馬車內，拿出一個精緻的香囊，續道：“姐姐親手做的，裡面的香味，能幫你凝神、提神，趕走煩惱，你一定要收好，不然姐姐會傷心的。”
蔡琰親手做的香囊？
古代的女子，真容易打動，一曲鳳求凰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