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西域人也有火炮。”
龐德隨便坐在地上，擦了擦臉上的血水，再看向被打得出現了裂紋的城牆，不過西域的火炮，還打不穿玉門關的城牆。
太平道為了有效阻止楊昭，還把他們的火炮，送來給西域人用。
馬休道：“但是西域的火炮，威力比我們的弱很多。”
雙方的首戰，是火炮互相轟擊。
楊昭的火炮射程更遠，威力更大，再配合迫擊炮使用，打廢了西域數門火炮之後，西域人就開始以人多的優勢洶湧過來，衝擊城樓。
火炮和迫擊炮的作用，是遠端打擊。
只要能衝過去近戰，衝擊城樓，優勢就失去了，馬超他們只能把炸藥點燃，往城樓下丟出去，但是敵人數量太多，造成的效果不大，依舊能架起雲梯衝擊城樓。
剛才那一戰，險些失守了。
“主公的支援，什麼時候能來？”
馬岱疲憊地說道：“如果支援再不到，我們守不了多長時間。”
馬超信心滿滿道：“主公一定會來，但從洛陽到玉門關，路途遙遠，沒有那麼快，我們只要再堅守多幾天，一定能等到。”
龐德攤開輿圖，看了看周邊的情況，道：“我們北邊是北山山脈，南邊是祁連山，西域聯軍要進入西域，只能打玉門關，除非他們能突破北山的地勢，否則很難！只要守住玉門關，佔據有利優勢，再有火器的便利，即使面對數十萬人，堅守一個多月還是沒問題的。”
根據地勢分析，確實如此。
他們在玉門關上，背靠涼州，補給可以源源不斷送來，只要武器足夠多，又有地形優勢，可以堅守很久。
馬超說道：“安排兩千人北上，在北山附近駐守，那邊有數個山谷，或許會被西域人發現，不得不防，德山你去一趟如何？”
德山，就是馬岱的表字。
“沒問題！”
馬岱點頭道。
“除了輪值的士兵，剩下的全部去休息，保持足夠的體力，迎接下一次強攻。”馬超又道。
士兵們下關休息，但誰也不敢放鬆。
馬岱帶走兩千人後，對守關並沒有多大影響。
一切如常！
——
玉門關外。
西域聯軍營地，連綿了數里，攔截在玉門關西邊，屹立在祁連山和北山之間，連接起來的營地，如同一座大城。
歸須靡嘆道：“馬超此人，我早有聽聞，據說還是伏波將軍馬援的後人。當年伏波將軍西破隴羌，南征交趾，北擊烏桓，馬超用五萬人，就能守住玉門關，抵擋了我們四十萬人的攻打，有伏波將軍當年的風範！”
馬援雖然沒有打到西域，但是在西北的戰功，好多年前，就已經傳遍了西域。
“我們四十萬人，還拿不下一個玉門關，久戰不利，等楊昭來援，更不利我們。”格索說道。
“張天師，現在應該怎麼辦？”歸須靡的目光，落在旁邊的張闓身上。
張闓站在轅門旁，往前方屹立的玉門關看去，淡淡道：“楊昭沒有那麼快能來到玉門關，羌人那邊，我早已安排好了。他們會在楊昭進入涼州之後，起兵作亂，拖著楊昭一段時間，如果暫時打不下玉門關，其實我們還可以繞過玉門關。”
索格恭敬道：“請天師指點。”
張闓往北邊的北山指了指，道：“伊吾的北邊，有數個山谷，可以深入敦煌，我們天平道的人，在玉門關被封鎖後，進出涼州，正是從透過那些山谷，你們安排人去查探一下，如果可行，就從北山進軍，打進去。”
“真的？”
他們二人同時大喜。
這是一個，打入涼州的大好機會。
其實就算讓他們打入涼州，作用也不會很大。
因為楊昭一定會支援涼州。
羌人只能拖延楊昭一段時間，等他騰出手來，即使再多的西域聯軍打入涼州，也不是楊昭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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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闓和張寧這麼做，只是拖延楊昭西進的進度。
除了用西域拖延，張寧還有第二個做法，在大漢內部，也埋下一枚棋子，給楊昭的大後方燒一把火，等到西域的事情結束，那把火就能燒起來。
索格他們的動作很快。
派出去北山查探的士兵，用了不多久，就有結果回來。
不過結果不容樂觀，他們查探到，漢軍已經在那些山谷附近，駐紮了一批士兵，具體數量未知，他們怕被發現，不敢查探得太深入。
“如何？”
索格問道。
“我認為，可以打！”
歸須靡鄭重道：“馬超的主力，放在玉門關，北山那邊的人，註定不會太多，左大將！”
“臣在！”
烏孫左大將難棲上前道。
歸須靡又道：“你領兵五萬，拿下北山那邊的山谷，殺了那一批漢軍，再殺到玉門關的後方。”
難棲領命，直接點兵出發，往東北方向的北山山谷趕去。
等到難棲來到山谷入口的時候，索格他們就下令，再對玉門關發起進攻，吸引馬超的火力，為難棲打入涼州製造條件。
咚咚咚……
戰鼓的聲音，在關隘迴盪。
關隘上的士兵，看到敵人又發起強攻，也趕緊敲響戰鼓示警。
馬超他們聽了鼓聲，迅速走上城樓。
只見敵人又來了，他趕緊喊道：“展開防禦，火炮和迫擊炮準備！”
轟……
炮火的聲音，在關隘內外迴盪。
馬超下令把炮彈打出去，西域聯軍的人，也把炮彈打過來，但更多的是，馬超這邊的炮彈，轟擊西域，畢竟射程更遠，威力更強。
那些迫擊炮，不斷調整角度，遠距離地打擊西域的火炮，將其打破。
城樓下方，數不清的西域士兵，洶湧地往關隘打過來，他們的雲梯靠在城牆上，開始不斷地攀爬。
“炸藥！”
馬超高呼一聲。
炸藥的量，他們絕對是足夠的，一個個丟下去，爆炸的聲音迴盪不止。
但儘管如此，西域聯軍的士兵還沒有放棄，不怕死地攀爬和攻打，不要命地殺上來，數量很多，給馬超他們，造成不小的壓力。
就算被炸了一批，但數量多起來，還是很容易有人攀爬上來，士兵們舉起長槍，不斷地往雲梯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