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哪裡不對，但是給我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拓跋力微的感覺，是敏銳的。
只是再怎麼敏銳，他的認知範圍也是有限，想不到楊昭是想用羊來弱化他們鮮卑的實力，只是感覺到不對。
拓跋力微又道：“漢人真的是誠心把鹽、酒等，直接換給我們，並且只是用羊來交換？那些東西即使在大漢，也是不可多得的奢侈物。”
這樣做，差不多是給他們鮮卑，直接送來利益。
“可能是漢人，很需要我們的羊。”
拓跋力雄的想法，沒有那麼複雜，能看到的也只是眼前利益。
只要能得利，就足夠了，其他的滿不在乎。
拓跋力微又道：“漢人吃得了那麼多羊？”
“誰知道他們！”
拓跋力雄依舊不在乎道：“難道大哥不覺得，這樣很好？”
當然很好，但是好過頭了，會讓他們不怎麼相信這是真的。
“我還聽北上的商賈說，楊昭在做那個什麼……鼓勵生育。”
拓跋力雄又道：“只要是大漢的百姓，願意多生孩子，會定期把羊送給那些生孩子的家庭，如果家裡的孩子需要吃奶，還會送能產奶的母羊，方便吃羊奶什麼的，可能是出於這個需要。”
這麼說來，似乎又有幾分可能。
拓跋力微聽了，覺得什麼保障生育，遠沒有他們鮮卑的做法好。
他們鮮卑基本是把女人集中起來，大家一起用，一起生孩子，也別管誰是孩子的父親，只要生下來就行了，有的人會養。
鮮卑的生育率，要比大漢高多了。
“漢人為什麼要鼓勵生育？”
拓跋力雄讓人把羊都趕回去，緊了緊身上的羊皮大衣，很是不解地說道。
拓跋力微道：“大漢內部，一直在打仗，只要打仗就免不了死人，不鼓勵生育，以後能有多少人，給楊昭治理？”
拓跋力雄聽了，覺得有道理。
比如他們鮮卑，和楊昭打了幾仗，死了不少人，接下來也需要大量生孩子，才能補充死去的士兵數量。
現在他們不能去大漢捉女人，唯有把目光往西邊延伸。
入冬之前，步度根還命人，到西邊那些不知名的部落燒殺搶掠，捉了一大批女人回來生。
冰雪消融之後，估計還會再捉一批。
女人就是他們人口的保障。
王庭內。
洩歸泥彙報著，這大半年來，和漢人通商的情況。
步度根聽到獲利不少，心情大悅。
用他們不算太值錢的羊，把漢人的好東西換回來，對於他們而言，那是大賺了。
受到認知的侷限，他們不懂經濟戰這東西。
對於楊昭這種行為，除了拓跋力微覺得不太對勁，步度根和洩歸泥都沒啥感覺，在他們物資缺乏的草原，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即可。
“做得好！”
步度根很滿意道。
再這樣下去，他們鮮卑人，過得越來越富裕，實力壯大了，他還有可能和檀石槐一樣，稱霸整個鮮卑。
“楊昭在大漢，鼓勵生育，做什麼生育保障，只要生孩子，就送羊，大漢那麼多人，以後我們還能用更多的羊來和他交換其他東西。”
洩歸泥的想法，和拓跋力雄的差不多，激動地說道：“到時候再用大漢的東西，養我們的軍隊。”
步度根點頭道：“沒錯！傳令給其他鮮卑子民，一定要多養羊！”
他們面對這個交易，可以說信心滿滿。
認為自己佔了便宜，而讓楊昭吃虧，可以把楊昭拿捏了。
——
管寧來了洛陽，把臨淄的學校，交給邴原負責。
洛陽也有學校，重建的時候，楊昭就規劃了教育用地，管寧一來，直接可以成立蒙學，再發展中學。
楊昭甚至還改變了一下教育的規則，讓那些蒙學畢業的孩子，如果對科學感興趣，查明身份沒問題了，過了政審，就可以保送去馬鈞的理工學院。
除此之外，蒙學、中學這些，他又著重增加了數學的內容。
只要數學學得好的孩子，或者是有天分的，就重點培養，給予獎賞，最後也送去理工學院。
未來的科學發展，少不了這些孩子的努力。
“主公，我們的天下藏書館，準備得差不多了，所有的書籍，按照主公的要求分門別類，放在書架上，一共三層的藏書館，放滿了各種書籍。”管寧現在就是來匯報情況。
現在距離新年，還有七八天時間。
楊昭本來還想，先對藏書館造勢，再公告天下，最後還是覺得，應該在新年之前正式對外公開，新年過後得北上去一趟涿縣。
“放出訊息，三天之後，我們天下藏書館，正式對外公開。”
楊昭吩咐道：“藏書館以後就歸管公負責，章程之類，我已經給了你們，管公覺得怎麼樣？”
“當然沒問題！”
管寧自信道。
他得到了這個安排，說完了便去做藏書館開放的準備。
楊昭送了管寧出門，再想起藏書館本來還想用來反抗曹操，沒想到最後真的成立了。
不過做一個藏書館，好處甚多。
最重要的，是利於知識傳播。
楊昭是儘可能地，把天下能收集的藏書，都收集起來，再讓甄儼去印刷。
治下幾個州的世家，家裡的藏書閣，都被他讓人借了一遍。
借那些竹簡回來，印刷紙質書籍。
為的就是幫藏書館，補充藏書的數量。
三天時間，眨眼過去。
楊昭帶領洛陽範圍內的官員，還有各種世家，一起來到藏書館外面。
擁有了基礎基建知識的馬鈞，不僅把藏書館修建得很宏偉，結構還很完整，佔地面積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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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公，宣佈吧！”
楊昭看到，該來的人，來得差不多了。
藏書館可以對外開放，以後天下只要是想讀書的人，都可以來藏書館看書，所有書籍，全部免費，不收取任何費用。
不過要來看書，也得有條件。
那就是辦理一張借閱卡。
憑藉卡片，才能進入藏書館，還要登記姓名戶籍等，自然是為了防止圖書丟失。
整個藏書館一開放，訊息剛傳出去。
洛陽附近，那些寒門子弟，或者是想讀書，但是連紙質書都買不起的窮苦之家，頓時高聲歡呼，比中了大獎還要興奮激動。
在這個群體的人看來，大將軍此舉，能記載史冊，名傳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