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之後，五萬楚軍先鋒已經抵達了那個歷史著名地點——街亭。
這一次負責率領楚軍先鋒的將領是童平，而馬謖同樣被劉琮安排到街亭。這也算是劉琮的一點惡趣味吧，畢竟原來歷史上馬謖就是在這裡被頂上恥辱柱的。
劉琮事實上一直很奇怪一個問題，他這些年對於馬謖的觀察來看這絕對是一個才子。其才能在劉琮麾下僅次於龐統，無論是軍事還是政治都有很高明的見解。
這樣的一個才子，在領兵出征捍衛一個號稱是易守難攻的街亭，卻輸的一敗塗地。從歷史的資料粗略看，甚至讓大家把他和古時候紙上談兵的趙括一起談起。
所以劉琮這一次把馬謖帶上了，並且打算自己親自看一看街亭是什麼樣子。
五萬楚軍很快就抵達了街亭之下，但是他們到達之後便停止繼續進攻。因為在街亭的南山之上，已經飄揚起了一面紅色的蜀軍戰旗。
上面繡著一個巨大的“關”字，而在南山上蜀軍建造了比較堅固的營壘。
“看人數，起碼一萬五千人。”童平看向蜀軍駐守的山地上，只見上面有無數蜀軍的身影。從旗幟的數量粗略估算，蜀軍應該在這裡佈置了起碼一萬五千兵馬。
而這個南山的高度非常陡峭，地勢崎嶇難行，連馬謖都能看出來這裡以楚軍現在的實力想啃下來的確很麻煩。
“童將軍，這個地勢的確不好打。”馬謖眯了眯眼睛，饒有興趣的看向了蜀軍駐守的山地。
“地勢崎嶇，我們軍隊的霹靂車和攻城器械根本運不上去。而蜀軍在上面隨便扔掉滾木石頭下來，就能給我們造成不小的殺傷力。”
“只可惜蜀軍的統帥都不帶看地脈的嗎？這個山地一看就知道沒水源，哪個統帥會腦抽到自斷後路啊。”
“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這位統率蜀軍的將軍有點東西，但是東西不多啊。”
以馬謖的視角來看，街亭是一處寬約6公里、長達十幾公裡的開闊地帶，這個地勢一看就知道易守難攻。
而街亭河谷開闊，四通八達，南北山勢險要。中心路段還有一個街亭古城，雖然城牆古老殘破，但終究還能用。
而蜀軍駐守的那個山地是扼守道路的關鍵地區，從地形上的確是易守難攻。只可惜但凡有點實戰經驗的將領都能看出來，這個山上根本沒有水源。
按照正常邏輯，馬謖第一想法就是進駐街亭舊城，依託城牆防守。在這樣的地勢下，敵軍縱使有十餘萬兵馬也難以完全展開，可以發揮很大優勢的。
所以馬謖在此刻就暗自嘲笑這個蜀漢將領不懂兵法。
這個時候，劉琮帶著御林軍親自來到了先鋒。當看到劉琮代表的帥旗來到時，馬謖和童平連忙前往迎接。
“陛下，這裡太危險了，您為何會親自來到這裡？”馬謖連忙向劉琮行禮，小心翼翼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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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街亭這邊比較好奇，想親自看一看這裡的地形。”劉琮敷衍的說了一句，滿門心思看向周圍地形。
當看完地形之後，劉琮做出了一個和馬謖相同的結論。
當道下寨就挺好，還有個城牆依託。雖然左右寬度有六裡左右，但是縱深也並不適合大批兵馬進攻。
所以……馬謖你TM歷史上是怎麼輸的？
劉琮一時間很是奇怪，這地形雖說不是那種天險，但的確面對敵軍是有利的啊。以馬謖的腦子不可能看不出來當道下寨的優勢，那他為何還得上山？
說起來上山……那個著名的無水山在哪？
劉琮四下張望了一下，然後就看到了蜀軍駐紮的那個山嶺，頓時陷入了沉默。
“打聽到敵將是誰了嗎？”劉琮看到上面飄揚的“關”字旗之後，嘴角抽搐了幾下。
從記憶和現在看到的情形對比，劉琮百分百肯定蜀軍駐紮的那個山嶺肯定是歷史上馬謖駐紮的地方。
“稟陛下，聽聞是關羽的兒子關興。”馬謖連忙回答道。
“關興？他腦子被驢踢了吧，他不老老實實駐守街亭舊城當道下寨，咋跑山上了？”劉琮更是感覺自己是不是記錯歷史了。
關興在歷史上可是個名將啊，怎麼做出的這種操作的。
馬謖看到陛下一臉無語的神情，稍稍沉默了一下開口提醒道。
“陛下，您是不是忘了我們楚軍的霹靂車了。”
“他們要是敢守街亭古城，恐怕要不了兩個時辰，我們的霹靂車就可以把整個城拆了。”
要知道楚軍的攻城科技是當下時代最高的。連襄陽那樣的堅城都能打下來，更別說這種破城了。
可以說，關興的決策在對應楚軍方面的確有點用。起碼把營壘建在那麼高的地方，楚軍的投石車威脅不到他了。
聽到馬謖的提醒，劉琮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忘記算自己這邊的優勢了。
不過這依然沒能解開劉琮一直以來的疑惑。歷史上馬謖面對的魏軍攻城能力沒有這麼強吧？為何他也選擇了領兵上山，只讓王平駐守山下？
難道馬謖一到打仗，真的就只會紙上談兵嗎？
“該死的楚人，拿命來！”
這個時候，山上猛的傳來一聲怒吼聲。只見關興親率精兵從山上殺了下來，直撲楚軍。
關興的戰鬥力絕對是頂尖的，在他統率下，其身後的蜀軍爆發出極其恐怖的戰意。
本身在附近駐守的楚軍迎上去，結果一下子就被關興衝散了。率領該部的校尉被斬殺，三個曲長被砍死。
等到楚軍後續部隊準備跟上去包圍關興時，關興卻掉頭後撤，輕鬆的撤回到了山上。
在關興統率之下，劉琮看得出來蜀軍表現的異常勇猛和團結。
看到這一幕，劉琮又回想到馬謖那眼高於頂的性格。他即便是和性情溫和的鄧艾關係也不是很好，更別說其他小將了。
歷史上馬謖文人出身，第一次統兵，部下還都是王平這樣的降將。而其對手是曹魏名將張郃與其統率的五萬精兵，後續還有曹真的數萬兵馬……
馬謖可沒有關興這樣身先士卒的勇氣和武力啊。
可能，這就是馬謖失敗的原因吧。
－－－－－－題外話－－－－－－
這一章講的比較抽象，具體想表達的意思就是我對於街亭之戰的看法。查閱了不少資料和地圖，又去瞭解了一下馬謖和他當時統率的兵馬情況。我發現馬謖和王平交際不多，但從其性格來看肯定和王平相處的很不融洽。作為一個文人出身，剛剛統兵，下屬軍隊未必願意聽從他的指揮，更何況內部還有矛盾。
而街亭的情況我也具體看了一下，當道下寨的確有一定優勢，但絕非是天險之地。而張郃是何人?他可是在三國後期的曹魏上將，指揮能力一流。馬謖的戰略能力可能一流，但在軍隊裡並沒有最起碼的威嚴。如果他選擇了當道下寨和魏軍直接針鋒相對，恐怕光內部的矛盾就可能讓蜀軍崩潰。
我想，如果我是馬謖，作為一個剛統兵，還立下軍令狀，面對這樣巨大的困難，恐怕也會選擇上山吧。
總的說來，我個人認為街亭當道下寨可以守住，但絕對不是馬謖可以守得住的。如果換成魏延，換成張苞關興，在當時的條件下都能受得住街亭，但馬謖卻不行。
以馬謖當時的能力，無論他選擇上山還是下寨，事實上結局已經不可改變了。他不可能守得住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