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攬了這波俘虜,但居住問題還沒解決,依舊需要在莊外設軍營。雖然他們表面已經臣服於我,或者說劉備軍,但是不把他們整編了,還是會有後顧之憂。於是,當日我便將除外王員外的家丁,所有未受重傷的士卒、男丁和俘虜兵都集中起來,來個大整編,共計三百多號人,將部隊分為兩支,一支由馮習帶領,主要管理莊內傷員和砍伐木材,另一支由傅肜帶領,隨我繼續建造醫療站。兩支部隊全部駐紮在莊外,莊內的房間全部空出來,留給這一百多號傷員。
可是,沒有王軼衝,工事依舊止步不前。於是,我和傅肜來到王府,來探望王軼衝,看看其傷勢如何。
我們來到公子房間,正逢汪俊已經將王軼衝傷口換好了藥。
於是,我問道:“汪兄,王公子今日如何?”
汪俊回過頭迎我們進屋,說道:“公子並無大礙,傷口情況良好,吾已為他敷上了金創藥膏,更換了新的敷料。但是,公子體弱,還有內傷,吾已給公子服下了定神丸。韓兄,此傷口處理的非常好啊,周圍皮膚均為潰爛。吾曾聽師父講起,箭上有倒刺,箭傷較為複雜。”
我:“吾用匕首,將傷口延伸,撐開擴大空間,再將箭頭取出。”我心想,這種處理方式在現代來說是理所應當的,更何況我都沒能做到徹底無菌原則,居然這傷口還能長的這麼好,真是萬幸啊!
汪俊:“妙哉!妙哉!”
王軼衝見我們來了,欲起身道:“原來是先生來了,恕在下有失遠迎。”
我連忙上前去扶,說道:“公子有傷不可起身,躺下休息!”
王軼衝:“先生,都怪我執意要去西岸,否則也不至招惹這些盜匪!還讓各位擔心!哎!”
我:“公子哪裡的話,如若不是公子,吾等可能已遭此賊偷襲!”
王軼衝:“先生,在下去看過西岸,工事未遭損毀,希望先生繼續完成。”說罷,王軼衝向我塞了一張圖紙,緊緊握著我的手,說道:“這是我畫的房屋建造構建圖,希望先生按照此圖繼續建造。”
我也緊緊握著王軼衝的手道:“公子放心,安心養傷,平河一事,韓某自當盡心完成!”
告別了公子,我向汪俊問道:“汪兄,莊上百來號傷員傷勢如何?”
汪俊嘆了口氣,說道:“還好有員外的家丁幫忙一起處理,今晨終於全部處理好了,也是忙了一夜啊。但是俘虜的傷員有十餘名來不及救治或是救治無效,陣亡了……還有十餘人,傷勢還比較嚴重,難說……”
我:“感謝汪兄,及時相救!”
汪俊:“韓兄哪裡話,在下來得晚,否則早一日到,能夠救治更多的傷員。此戰慘烈,死傷太多,但韓兄也算是為民除害,值得吾等學習啊!”
我:“汪兄過獎!小姐現在何處?”
汪俊:“哪位小姐?張小姐?她昨晚一夜沒睡,帶著家丁在救傷員。現在小姐正在王小姐的房間裡睡下了吧。”
我:“小姐昨晚便已在救治傷員?”說罷,我獨自一人,立馬前往王軼蔚的住處,總覺得要看一眼才放心。
“咚咚咚~”我敲下了王軼蔚的房門。
王軼蔚:“誰在敲門?”
我:“是我,韓雄。”
王軼蔚開啟了房門,說道:“原來是韓先生。有事嗎?張鈺妹妹正在睡覺!”
我:“你們現在關係這麼好啦?她現在還好嗎?”
王軼蔚走出房門,向我迎來,把我逼退幾步,說道:“你這麼關心她幹嘛?好著呢!”
我:“哦!那不打擾啦!你也好好休息吧,畢竟還被打成重傷!”
王軼蔚臉色立馬板了起來,拿起拳頭就要打我,說道:“你……”
我連忙往後一跳,小聲笑道:“走啦走啦,你們休息……”說罷,回頭就離開了王府。
於是,我拿著王軼衝給我的圖紙,帶著傅肜及眾人一同來到了平河,繼續開展醫療站的建設。
此處雖然前天也剛遭遇了賊兵的洗禮,但是並沒有受到嚴重的破壞,房屋地基也還堅固。我將部隊分配妥當後,對房屋地基進行堅固和修補。
不一會兒,馮習帶著運輸隊來了,送來了好幾百斤木材,重建工作正式打響啦!
王軼衝設計的房屋建設果然巧妙,可見其建築才能出類拔萃。主要我不是搞這個專業的,也不懂為什麼要這般設計,反正跟著這圖紙來吧。
雖然這裡一大半都是降兵,但是,各個都身強力壯,他們為了給王莊的百姓贖罪,為了改過自新,幹活特別賣力。
忽聞一聲“報!”原來是去往劉備將軍處的騎兵歸來了,一同前來的還有幾百來號騎兵,領軍的正是張南將軍。
張南見我便下馬拜會:“韓先生,劉將軍託付在下送來了一份親筆信。”
我上前迎去:“是張南將軍!將軍有請,吾等正在此處建造醫療站。”
張南將軍遞給我信件,信上寫道:
……備現駐軍平春,聞荊豫邊境常有匪患出沒,特命張南另一支騎兵前來助先生……備欲交戰於江夏,不能率大軍前來剿匪,還望先生諒解……
我感動地說道:“劉將軍對在下真是不薄啊!”
張南:“此地盜匪出沒頻繁,吾等騎兵誓死保護先生!”
我:“吾等前日方才消滅了一波賊兵……”
我話音未落,張南連忙說道:“末將來晚一步,讓先生受險,實屬罪過!罪過啊!”
我:“將軍言重了!吾已親自砍殺賊首,今兩百多號俘虜已降服於我軍。”
張南敬佩道:“先生神勇,為民除害,吾等歎服!”
我:“張將軍周波勞頓,可先回王莊休息。”
張南:“末將不敢耽誤工期,願帶兵駐紮此地,保衛平河兩岸,以防盜匪再次來襲!”
我:“如此甚好!那就有勞張將軍了!吾命傅肜也駐紮在此,一同協助將軍。”我心想,這時多好的機會,可以讓張南駐守在此,也能進一步防止這些降兵發生兵變。
張南:“這是哪裡話!”
我:“吾現在就手寫一封書信,轉告劉將軍此處發生的事情,讓劉將軍放心!”
張南:“好!末將立馬派人去送。”
傍晚,我帶著二十騎兵回到了王莊。
一回到王莊,我便隻身前往重傷傷員的房間,是在放心不下他們,希望他們能夠早日康復,一起參與醫療站的建設。
鄉勇甲:“是先生,先生來了!咳~咳~”我連忙上前去扶,“還好吧!”
鄉勇甲:“沒事,先生方向,並無大礙!咳~咳~”
我緊緊握著那名鄉勇的手,鄭重地說道:“壯士!好好休息!”
又來到了一間房屋,但聞,“快,姐姐拿紗布來,這邊不夠啦!”
“來啦來啦!我這邊也沒多少啦!”
原來是張鈺和王軼蔚,可她倆昨天看上去還像是死對頭,而今日成了好姐妹。或許可能是這間屋子的傷員太重,昨日空氣中的那股火藥味早已被血腥味覆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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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大英雄回來啦!”張鈺回頭一看,望見我便嘲笑地說道。
我掩飾著對她倆和好的驚訝,笑道:“大英雄,當然要來幫兩位小姐照顧好傷員咯!”
王軼蔚也嘲笑道:“我們都快忙完了才出現,只會說好聽的!”
我似乎成了她二人一同攻擊的目標,這有些尷尬啊!
“先生快來,有位傷員快不行了!”我回頭一看,原來是馮習,他氣喘吁吁地跑進了屋,向我喊來。
於是,我立馬隨馮習前去,來到屋內,但見,此人被亂刀砍傷,全身敷料全都被滲血浸泡著,一進屋便能聞到一股濃烈的臭味,在我來時,他便已是四肢厥冷,失去了心跳、脈搏和呼吸。這雖然是名俘虜的賊兵,但也是條人命!我二話沒說,雙膝跪下,便給他進行胸外按壓。
按了一炷香的時間,心跳還是沒有被按回來,我很希望他能夠醒來,但估計是不行了……
當時的醫療條件實在太差,沒有抗生素,沒有輸血輸液,連醫用的縫紉器械和針線都沒有,傷口暴露,血流不止,細菌感染,傷員多半都是死於失血性休克和感染性休克。
我對馮習和屋內其他傷員搖了搖頭,無奈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