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妖王走了,劉禪站在院子裡靜靜地思考誅妖大會的事。
從目前的形勢來看,參會的修道者應該不在少數。
之前他本來想,這些修道者都是性格高傲之輩,不大可能理會一個凡間帝王的召喚,曹丕也不大可能拿出什麼能吸引到修道者的寶物來。
即便前去參會的,也是修為不高混吃混喝之輩,難以形成威脅。
但是巫妖王卻讓他的思路一下子開啟了,或許這些修道者不在乎曹丕的召喚,但是他們在意這次道法交流的機會。
他們平日裡都在各自的或深山裡或大河邊修煉,即便有所走動應該也不會經常交流,即便交流也不會形成規模。
那麼,這次誅妖大會的價值就顯現出來了。
能不能誅妖是其次,皇帝能給什麼更是其次,主要的是這是一次難得的修行交流大會,可以想見,會上不但可以相互交流修行所得,甚至可以相互交換、買賣寶物、丹藥、秘笈等等。
可以說是中原修道界的一次盛會,那麼參加的人數自然就不會少。
那麼……這場以誅殺自己為名的大會,自己要不要參加?
修仙半年多來,自己一直都是在悶頭苦修,急需類似的交流,來開拓視野。
而且接下來要培育好苗子,建設仙朝,都需要一整套完整有效的修煉體系,正需要吸收眾家之長,如果能參加,自然是好的。
但是……風險也極大,畢竟這個會就是要殺自己的,自己上趕著伸長脖子送上門,在一大群修道者的圍攻下,還能有好……
天光已經大亮,劉禪還是沒有頭緒。
這時,院門輕輕推開,走進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面容清秀澹然,彷彿出塵仙子,沒有什麼凡間俗務能夠打動她的情緒——
正是諸葛果。
諸葛果看到院中站立一人,面容普通,身披黑色斗篷,是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你是誰?”諸葛果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兩步,沉聲道。
“我?”劉禪哭笑不得,“你這問的是哪一出,怎麼會連本宮也認不出來?”
說著向前走了兩步。
諸葛果倒退兩步,面露警惕之色,“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太子殿下呢?”
劉禪一怔,隨即恍然,自己的變臉術還沒有恢復正常,身上的衣服也變了,難怪這個小妮子認不出來。
隨即高興起來,自己的變臉術,不光巫妖王這種修為高深的大老看不出來,就連與自己極為熟悉的身邊人也看不出破綻,這就說明相當成功了。
劉禪抬手在臉上一抹,恢復本來面貌,然後解開黑色斗篷,收入系統空間之內。
諸葛果伸出纖細手指捂住嘴巴,滿臉驚訝之色,瞪大清澈的眸子吃驚地看著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一時有點手足無措。
“幹嘛這副表情,還認不出來本宮嗎?”劉禪攤了攤手,打趣道,笑著又往前走了一步。
哪知諸葛果的警惕心絲毫未減,後退一步,已經退到門口,深深吞了口唾沫,道:“你先別過來!到底是太子變成了神秘人,還是神秘人變成了太子?”
劉禪哭笑不得,這女的看起來單純,沒想到思路這麼清奇,便道:“是太子變成了神秘人,然後神秘人又變成了太子,明白了吧,本宮便是太子!”
其實諸葛果的擔心也有道理,突然看到自己身邊的熟人能夠和另外一個陌生人互換身份,總會生出各種聯想。
“你真是太子殿下?”諸葛果問道。
“如假包換!”劉禪笑道,“如果本宮是壞人所變,你還能好端端在這裡質疑嗎?”
“如何證明?”諸葛果還是不放心。
證明?沒想到諸葛果也是個一根筋。
想了想,嘴角一翹,想到個惡作劇,神識進入諸葛果的識海之中,盯著由意念凝聚而成的修長女子身影,道:“昨天帶你檢視經脈、穴位,有幾處果兒不讓本宮久留觀看,現在本宮便指出來是哪幾處。”
說著順手摟住諸葛果意念所化形象的纖細腰肢,作勢就要順著經脈飛去。
諸葛果身形一顫,臉色俏紅,呼吸急促,忙道:“好好好!我信了!”
好傢伙,要是再去那幾個穴竅駐足觀看,甚至指指點點,評頭論足,還不羞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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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不知者不怪,只當是無心之失,如果這次主動直奔那裡,諸葛果是萬萬不可能的。
劉禪的神識摟著諸葛果意念的腰肢,心神微蕩,突然,他有個大膽的想法,剛學的雙修術要不要順勢試一試?
正所謂身懷利器,殺心自起,剛剛學會雙修術,神識臂彎中就勾著一名美女意念的蜂腰,立刻讓他躍躍欲試。
不由自主按照雙修之術的要領,神識之中分出幾縷,緩緩纏向諸葛果的意念身軀。
諸葛果面容嬌羞,秀額低垂,面容嬌豔欲滴,只感覺意念之處傳來陣陣莫可名狀的感覺,彷彿在外飛行一天的倦鳥找到了自己的窩,只想放鬆身形,沉浸其中,融入其中。
彷彿那裡才是自己的歸宿。
其實劉禪也有這種感覺,但是沒這麼強烈,畢竟他神識的品質要比諸葛果意念的品質高了太多太多。
當然劉禪也不可能完全按照巫妖王傳授的雙修術朝廷什麼靈肉交融,那樣便太唐突了,他們的感情還沒到那一步,只能初步嘗試一下神識和意念的淺層次交融。
而且是劉禪神識的單方面行動,畢竟諸葛果還不會這種法門。
諸葛果不明白為何會有這種異樣的感覺,甚至自己的肉體嬌軀不時發出陣顫。
太羞人了,我怎麼能在太子面前出現如此窘態?
她想找件事分散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突然聽得旁邊院中的屋裡似乎傳來異響。
隨著神魂的誕生,她的五感六識也比普通人敏感了許多。
“隔壁是什麼動靜?”諸葛果輕咬下唇,聲如蚊蚋,轉移話題說道。
“到牆根下聽聽。”劉禪說著走到牆根下。諸葛果也跟了過來。
隔壁的動靜頓時聽得清晰了幾分。
女:“正所謂一日之計在於晨,公子可真厲害。”
男:“獨處的感覺真好,沒有爹孃在身邊盯著,咱們便可以率性而為。”
女:“你和關君侯提出隨太子北上時,是不是已經打好了主意?”
男:“你猜?嘿嘿嘿……”
女:“幹什麼?還來啊?”
……
聲音一字不落地被牆根下的兩人聽了去,原來是關索和鮑三娘在做早操。
劉禪猶豫一下,沒好意思散開神識去窺探房中的情景。
“聽聲音好像是關索和鮑三娘,他們說什麼呢,怎麼我一句也聽不懂?”諸葛果輕聲問道,“他們還來什麼?”
劉禪側頭,發現不知何時,諸葛果已經緊貼到自己身邊,差點就溫香軟玉滿懷了,這一側頭,正迎上諸葛果紅霞滿天飛的臉頰。
近在遲尺,四目相對,甚至彼此能夠感受到對方粗重的喘息聲。
這聲音,分不清是他們自己的,還是隔壁屋內傳來的,烘托出一種糜糜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