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劉禪站起身來,笑道,“本世子正要也去看看,這樊城是何雄城偉地,竟然擋了二叔這麼久都沒有拿下。”
“同去同去!”法正也笑道。
當下點起五千精兵進到樊城之下,列開陣勢,派人到城前叫陣。
劉禪左右看了看,深感欣慰。
左有法正,右有馬超,還有馬岱、關平、關興、張包、霍弋、廖化等將,一個個年輕有為,活力四射,要說兵多將廣、文臣武將,可要比關羽當時富裕多了。
這還不說留在江陵、公安、長沙、桂陽等地的二代小將們。
整個荊州都處在一片欣欣向榮的上升時期,有這樣的發展勢頭,他也可以安心地修仙了。
樊城已經修葺一新,關羽攻城留下的破損之處已全部修復,甚至還將城牆往高砌了幾層,壕溝也挖得更寬了。
樊城鼓響三通,城門開啟,衝出一將,躍馬舞刀來到兩軍陣前,身穿孝衣,神色冷峻,身後帶著五百魏軍。
“何人叫囂?南陽文聘在此!”來將把大刀一橫,大聲喝道。
“鼠輩而已,也敢如此狂猖?”馬超輕喝一聲,右手勐地抓住虎頭湛金槍。
正要衝出去,卻聽旁邊一個年輕的聲音喝道:“無恥叛徒,拿命來!”
一員小將拍刀舞刀衝了出去,正是關平。
父親關羽走了,現在荊州是世子劉禪為尊,他還從來沒在劉禪面前顯露過自己的本領,現在機會來了,於是第一個出陣。
“文仲業,你個荊州叛徒,有何臉面報出荊州地名?”關平喝罵一聲,舉刀便向文聘噼去。
當年在劉表帳下時,關平與文聘見過幾面,但沒啥交往,後來文聘隨著劉琮、蔡冒等人投了曹操,便再沒見過。
文聘大怒,他最怕別人說他是叛將,便怒而舉刀向外封架。
當!
兩口大刀相交,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二馬交錯,然後各自圈回馬來,再次發起衝鋒。
當!
又一次交鋒之後,兩馬原地盤環,二人戰在一處。
“哼!我當是誰,你爹關羽都拿不下樊城,你來豈不是送死!”文聘揶揄道。
“你一個荊州人,卻幫著曹賊進犯荊州,認賊作父,還給賊人戴孝。”關平也嘲諷道,“你祖宗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二人手中大刀各施殺招,嘴上也不饒人,邊罵邊打,很快便過了五十回合,仍然不分輸贏。
在下面觀陣的劉禪一看樂了,沒想到關平這麼威勐。
以前在他的概念之中,一直把關平和關興、張包這些比較,想他應該還是一員小將,現在看來,完全是可以獨擋一面的大將了。
又過了十數個回合,文聘有點急躁了,自己也是曹營中五子良將的存在,雖然自認為不是關羽的對手,但從沒想過連關羽的兒子都打不過。
這就有點丟人了,何況關平還一直冷言冷語嘲諷,讓文聘怒不可遏,心神一亂,招法便跟著亂了。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關平瞅準機會,加快進攻,一刀緊似一刀,文聘只有招架之功。
“哼,年輕人打得確實勐,不過作戰經驗與老夫比起來就差遠了。我又何必與他蠻幹?”文聘想到這裡,虛晃一招,撥馬就往下敗。
關平一見文聘敗了,不由得大喜,隨後便追。
文聘見關平緊追而來,偷偷將刀掛在馬上,摘下弓箭,勐地一回頭,一箭射出,直奔關平的面門。
他對自己的箭法非常自信,這麼近的距離,他相信,敵將根本就來不及躲避,這一箭,必然會要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夥性命。
關平追得正緊,突然見眼前一花,冷箭已經射來,情急之下便下意識地使出了避箭術。
一歪頭,箭失貼著鬢角飛過,帶飛幾根髮絲。
在華佗給關平刮骨療傷後,關羽便將避箭術教給了關平。
那支毒箭,差點要了關平的命,算是給了關羽一個教訓,大將陣前難免遇到冷箭,能有一門躲避箭術的技巧傍身,無異於多了一條命。
可惜關平習練時間不長,還不是很熟練。
即便如此,也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支必殺之箭,只是動作有些不夠流暢。
文聘一驚,這麼近也能躲得開?
他可是聽說前不久,曹仁一支箭差點要了關羽兒子的小命,還是神醫華佗出手,才把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他相信,自己剛才那一箭,要比當初曹仁從城頭上射的那一箭,威力大多了。
可結果居然是被躲過去了!
意外!一定是個意外!
想到這裡,文聘彎弓搭箭,再次射出一箭,角度更加刁鑽,直奔關平咽喉。
刷,關平一低頭,這支箭又被躲了過去,擦著關平的頭頂盔纓飛過。
咦!
文聘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第一次還有可能說是意外,這第二次再意外就說不過去了。
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
文聘一伸手抽出兩支箭來,扣在弓弦之上,再次回身。
這是他的箭法絕招,一弦兩箭,令人防不勝防,很難躲開。
文聘因為屢次回身射箭,馬速便慢了下來,此刻幾乎被關平追了個馬頭對馬尾。
關平舉起大刀對著文聘噼下,這一刀要是噼實了,文聘就得命喪當場。
就在這時,文聘勐地一回身,弓已拉滿,兩支箭被扣在弦上,箭頭上寒芒閃爍,對準關平。
關平看到了對準自己胸口的箭失,文聘也看到了幾乎落到頭頂的刀鋒!
“啊!”
兩人同時驚呼出聲。
文聘使盡全身力氣向左倒去,直接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關平這個時候再用避箭術已經來不及了,本能地盡最大可能向右躲避,從馬的另一側摔了下來。
二人雙雙落馬,爬起身來,怒目相對,正要撲上去揮拳拼命。
突然聽得荊州軍那邊鼓聲大作,馬超在前,眾軍士在後,潮水般衝殺過來。
幾乎與此同時,樊城城頭上掠陣的張遼下令鳴金收兵。
文聘急忙向後逃去,躍到戰馬背上,打馬逃回城中。
那些來不及逃跑的魏兵成了被屠戮的物件,死傷大半。
城頭上箭雨攢射,荊州兵無法向前。
劉禪這才命令鳴金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