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軍箭發如雨,紛紛向著火堆前的那襲青衫少年射去。
別說是人,就是一頭大象,也能瞬間射成刺蝟!
看到如此密集的箭雨,蔣濟的內心稍稍安寧一些。
但是下一幕,就讓他再次心跳加快,差點從腔子裡跳出來,眼球也差點從眼眶中努出來。
就見劉禪身如鬼魅,左右晃動,腳步錯動間,竟然將各種箭失悉數避開,哪怕一片衣襟都沒有沾到。
怎麼可能!?
蔣濟也是見識過不少大陣仗的人物,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一幕。
使勁揉了揉眼睛,確信不是自己看錯,臉上驚駭的表情越來越盛。
箭雨逐漸變小,最後稀稀落落,直到停止——
不是箭失射完,而是弓箭手們雙手顫抖,已經拉不動弓了!
每個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如見鬼神,內心無比惶恐。
“就這?”劉禪澹澹道,“該時候讓你們見識見識本世子的威風了!”
說著話,劉禪十指齊彈,頓時十個火球從他手指尖彈出,像一道道流星般射向人群、路邊和山林,點燃事先放置在那裡的柴草。
這是控火術由入門到掌握之後的使用效果,火苗變成火球,而且可以同時發射多個火球。
火苗子騰地一下就四處燃燒起來。
這又是什麼手段?
眾人正在驚恐之際,劉禪輕輕甩出一杆小陣旗,沒入一堆篝火。
魏軍只感覺剛才還是星星點點的幾個火堆,此刻突然火焰彌天,到處都是大火,他們莫名其妙就處在了一個火陣之中。
不少軍卒幾乎在一瞬間就被火焰吞沒,渾身是火,滿地打滾,慘叫連連。
眾軍士驚呼奔走,相互踩踏而死不計其數。
往常寧靜的山林此刻變成了修羅地獄。
劉禪縱身躍入火中,抓住蔣濟,將其帶出到陣外,擲倒於地。
“其他魏軍在哪裡?”劉禪喝道,“你們有何打算?”
“殺了我吧,死也不會告訴你!”蔣濟一邊往起爬,一邊咬牙說道。
這時,不少魏軍從六丁六甲陣中衝出來,畢竟此陣倉促擺成,而且能夠控制的範圍有限,半數兵卒壓根就沒有被納入陣中,還有一些在人潮湧動中拼著被燒傷衝了出來。
“好好看看吧!”劉禪抓住蔣濟的衣領,讓他直面火陣,然後意念一動,系統空間中的馬超等五十餘人全部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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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落地他們便看到大火彌天,但此刻顧不得多想,按照劉禪事先囑咐的指令,用元戎連弩對準那些逃出來的魏兵就是一頓攢射。
逃出大火也逃不出箭射,畢竟他們不是劉禪,不會避箭術,只能結結實實死在箭雨之中。
“你的屬下將全部死在此處。”劉禪聲音冷冽道,“能救他們的只有你,除非你道出實情!對了,你是誰?”
“參軍蔣濟!”蔣濟一屁股坐在地上,有氣地力地說道,“本參軍是不會說的,你們荊州要完蛋了!”
蔣濟?
似乎不是什麼出名的謀士或者大將,劉禪便沒太在意,靜靜看著馬超等人射殺漏網之魚。
他並不著急,即便蔣濟再怎麼嘴硬,死了以後,自己還可以透過超度亡靈之術來獲取他的記憶。
聽之前在樹林裡的議論,這個蔣濟是知道魏軍主力去向的。
至於蔣濟說的什麼荊州要完蛋了的話,劉禪只當他是放了個屁,現在荊州的防禦實力有多強,他比誰都清楚。
能不能開疆拓土,那是另外一回事,但要說防禦,那還是不存在任何問題的。
這時,一部分沒有被納入陣中的魏軍,繞道從山林間衝到前方來,但是看到如此慘狀,特別是參軍蔣濟還在敵人手裡,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快去解救參軍!”一名將領大聲喝道。
劉禪耳朵一動,聽出他就是之前在林中與蔣濟談論魏軍動向的那人。
於是身形幾個閃掠便跳到那人頭頂的大樹上,釣竿往下一甩,便將其釣了上來。
蔣濟見劉禪離去,拔出寶劍,老淚縱橫,道:“魏王,老臣先走一步了。”
說著話就要抹脖子,卻發現劉禪已經回到了他的身邊,手裡拎著一員偏將。
“說,其他魏軍都去哪兒了,不說就是死!”劉禪冷冷道。
噗!
偏將瞪大眼睛愣愣地瞪著面前的蔣濟,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刺著的寶劍,不敢相信自己的上司為何要殺死自己。
撲通。
劉禪將手中的偏將屍體扔在地上,無所謂地笑了笑,道:“不錯,剛才你似乎要自殺,趕緊吧,免得本世子親自動手。”
“你個魔鬼!”蔣濟無助地大喊一聲,揮劍抹向自己的脖頸,屍體倒在塵埃。
“唉,太沒有成就感了,用常人的手段竟然沒能讓他們吐露實情,不過本世子本來就不是常人。”
劉禪輕嘆一聲,搖了搖頭,開始吟誦《太玄救苦妙經》,啟動超度亡靈密術,戰場中的亡靈之力伴隨著記憶資訊向他湧來。
他很容易便從中找出蔣濟的記憶。
那是在曹軍帥帳之中,徐晃、曹純和蔣濟當時正在密謀軍機。
“突襲江陵已然挫敗,今晚必須撤走。”蔣濟建議道,“公明(徐晃字)、子和(曹純字)率大軍前行,我留下來斷後。”
“馬超西涼鐵騎戰力彪悍,行動又快,斷後恐怕難度太大。”曹純皺眉道,“不如由我帶著剩下的虎豹騎在後方遊走,馬超追來,我去騷擾但是不應戰,給你們爭取撤退時間。”
徐晃長出一口氣,站立起來,凝眉道:“難道我們就這麼灰熘熘地回去?有何而目回見魏王?元讓(夏侯惇字)戰死,不能就這麼白死啊!”
徐晃屢次戰敗,而且每次都要死一個魏王宗親的大將,這讓徐晃壓力山大,他發誓要找回場子彌補一下。
“那你說怎麼辦?”曹純與蔣濟齊聲道。
“咱們是要撤,但不是撤往樊城大營。”徐晃咬牙道,“而是襄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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