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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章 批發衣帶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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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氏城,都亭客舍之內。

朝廷使者議郎劉曄正在屋內踱步,只見他從東走到西,又從西走到東,口中念念還有詞。

“哎!這高邑侯不知怎麼想的,竟然要上表婉謝朝廷的恩典?”

“這可是二千戶侯,他竟然也不要了?”

“不行!我得去面見高邑侯,好好勸一勸他!”

正當劉曄有些氣急敗壞的時候,屋內另一人卻冷不丁道:“劉君,省省吧!你這幾日都求見過多少回了,可高邑侯不是忙練兵就是忙巡郡,又或者家中妻子待產抽不出空,明顯就是敷衍你,我看你還是莫要再去碰一鼻子灰了。”

說話之人二十三四歲樣子,比劉曄還年輕一些,乃是大鴻臚屬吏嵇滑。

嵇滑字叔誠,沛國銍縣人,不過祖上是會稽人氏,言語中尤待些許揚州口音,與劉曄這個揚州人倒算得上投契。

劉曄作為正使前來宣詔,但詔書、印綬等卻全由嵇滑保管,到用的時候方才拿出來。

嵇滑如今正箕坐在床榻邊上自斟自飲,一副瀟灑淡定的樣子,與劉曄的一臉惶急正好相反。

“叔誠,也就你最為疏懶,渾當沒事人一般。”

“呵呵!不如此又待如何,高邑侯顯然還暫時不想見你,待他想見你時自然會召見,我看你還是來陪我喝幾杯吧!話說這中山冬釀的確凌冽,好酒,好酒啊!”

劉曄被一噎,只是搖頭道:“我可不似你這般沉得住氣,此番北上任務未完,便是此酒再美,也是難以入喉啊!”

“哦?既然喝不下,那不若我等出去看看球賽?我可是查清楚了,今天是短兵一隊和元氏二隊的比賽,這兩支隊伍可都是遠近馳名的強隊,分別拿過夏季賽的冠亞軍呢!”

嵇滑說著不知從哪裡翻出一本小冊子,正是本期福利彩票上關於兩支球隊的介紹。

劉曄見狀也是無語,說道:“叔誠你好歹也是個朝廷使者,怎不知憂心國事,卻只沉迷在這些博戲之事上?”

嵇滑卻不同意他的觀點,反駁道:“此足球非只博戲爾,乃是高邑侯用來選練士卒,強身健體的方法,觀足球可略見高邑侯用兵之術也!”

聽嵇滑一頓胡攪蠻纏,劉曄道:“你還真是強詞奪理,便是愛耍樂也能找出理由來。”

嵇滑笑道:“那劉君去看也不看?”

劉曄搖搖頭,說道:“不去,你要去就自己去吧!”

嵇滑又灌了一杯酒,貌似帶著醉意道:“好!那我可去看比賽了啊!”

嵇滑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出了屋後也不招呼其他人,也不要人車馬伺候,只是安步當車往都亭外逛去。

來到元氏的這幾天,使團中人沒少結伴在城內閒逛,都對元氏城的繁華讚歎不已。

從元氏城內的都亭去看球,或出北門,或出東門,然後拐去東北角的足球場。

但不知是不認路還是其他原因,嵇滑在城內幾條街巷裡慢悠悠轉了幾個圈子,還去市坊逛了逛,好似一點兒都不急於去看比賽的樣子。

他轉了許久,時不時留意身後的情形,見確實無人跟隨後才不再裝醉,徑直往常山相府而去。

“沛國人嵇滑,有緊要之事求見度遼將軍!”

嵇滑呈上門刺時,還從袖中提出一小串錢,欲要塞向門子。

門子卻往後退了半步,說道:“休得如此,我自會為你通稟,你且在門外候著!”

嵇滑訕訕地收回錢,琢磨著難道我出手小了?

不應當呀,這一小串少說也有兩百錢,都快夠買一石麥了,難不成這門子胃口這麼大?

不過嵇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卻發現他完全是想差了。

就一會會的時間裡,也有數人前來投門刺,大多數本地人根本就沒有塞好處的舉動,唯有一個外鄉人也如嵇滑一樣嘗試塞好處,也被門子呵斥了一句。

門子好似習以為常,待累積到一定數量後交給小吏送入府中。

嵇滑這才明白過來,人常山相府門前求見毋須使錢,從門子的反應來看,使錢也是不收,反而要被呵斥幾句。

雖一門子,然觀其行止,可知度遼將軍之廉也!

過不多久,嵇滑的求見得到了準允,由一名小吏引入府中。

在進府邸後,還需要交出隨身武器,連拍髀也不能例外,由專人保管,待離開時再行領回。

根據陪同小吏的解釋,此乃將軍特意吩咐的做法,名曰安檢。

嵇滑被帶至顏良日常辦事的二堂裡,入內時,顏良正在與另一名官吏交談。

見到嵇滑入內,顏良止住了話頭,打量起了來人。

“沛國嵇滑,拜見將軍!”

顏良見此人雖然年輕,但卻氣度從容不亢不卑的樣子,也是心中暗暗稱許。

“你不以朝廷使節的名義來見,反私自到我門前投刺,可有什麼要事麼?”

嵇滑一愣,他是故意不報出官名只用私人身份拜見,沒想到顏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身份。

嵇滑倒也不慌,應道:“因在下此來,非為前事也!”

“非為前事?那還能有什麼緊要之事,你莫非也是來勸說我不要拒絕朝廷的封拜?”

嵇滑十分輕浮地一笑道:“將軍自有婉謝的理由,在下並不甚關心。然在下此來,卻有將軍難以拒絕的另一樁事情。”

“噢?那我便聽聽,是什麼事情?”

嵇滑卻沒再說下去,只是把目光投向堂內另外一人。

顏良會意道:“行之,你且先去忙吧!”

陳正點頭答道:“下吏告退!”

待堂內再無旁人後,顏良示意他可以說了。

嵇滑卻十分突兀地把頭上的梁冠解了下來,然後手指伸到梁冠內裡一扯。

只聽撕拉一聲,冠內的襯布被撕開一道口子,嵇滑從冠中取出一件物事來。

嵇滑把此物雙手託在手中,轉頭向南鄭重拜了三拜,然後才站起身來轉身對顏良道:“顏良接詔!”

在嵇滑解冠的時候,顏良十分迷惑,待看清他從帽子裡拿出的物事後卻略略領會。

此物通體瑩白,呈弧形,正是一枚玉璜。

玉璜,是一種佩戴飾物。在中國古代與玉琮、玉璧、玉圭、玉璋、玉琥等,都是“六器禮天地四方”的玉禮器。

玉璜本就是王侯禮器,更何況這枚玉璜的兩端雕以龍首,明顯是御用器物。

再加上嵇滑向南而拜的迷惑行為,顏良已經猜到了要上演哪一出。

這不是衣帶詔劇本麼?

自己在小皇帝心裡是董承?還是劉備?

當嵇滑喊出“顏良接詔”後,顏良才從恍惚的瞎想中抽回,他避席而出,也學著嵇滑向南邊遙遙三拜,靜聽嵇滑的下文。

嵇滑見狀心中一鬆,說道:“詔下高邑侯度遼將軍顏良,如今朝堂之上有奸佞秉政,斷絕內外,使朝廷威嚴盡失,忠臣義士不得任用,宵小之徒充塞地方。

朕素知度遼將軍一片赤膽忠心,更有匡扶社稷之能,還望將軍有朝一日能夠揮師南下,掃除奸佞,朕必以國士待之!

朕之言不便留諸字據,見此璜猶如見朕,還望將軍莫負所託,早日南來!”

嵇滑宣讀的口詔不長,顏良也聽了個明白,這是要讓自己去勤王,幹掉曹阿瞞這個反動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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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小皇帝是不是有些搞錯了方向,這詔書應當送給袁大將軍,怎麼送來我這裡了?

難道說,小皇帝開始批發衣帶詔了?逢人就給?廣種薄收?

心裡雖然百般思量,但面上卻恭恭敬敬地道:“臣顏良接詔!”

嵇滑將玉璜交給顏良後,躬身向顏良拜道:“將軍受此天子隨身之物,還望能忠於王事。”

顏良把玉璜小心翼翼拜到案上,然後轉頭說道:“嵇君所言緊要之事,便是為此麼?”

嵇滑問道:“難道還有什麼事,比之天子的囑託更緊要麼?”

顏良道:“此事雖是要事,然卻不甚緊急,想那曹孟德罷斷朝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之奈何?”

嵇滑反問道:“天子侷促於宮牆之內,令諭不出宮城,難道我輩臣子能坐視不理麼?”

顏良道:“大將軍鄴侯去歲揮師三十萬南下,卻也未能盡功,曹賊未可輕敵也!”

嵇滑道:“將軍在白馬、在兗州、在烏巢、在官渡屢屢擊敗曹軍,難不成也怕他不成?”

顏良搖頭道:“軍國之事,哪有怕與不怕,唯有成與不成罷了。若是去歲大將軍南下成功,如今自然是另一番氣象。然人力終有時,天意尤難測啊!”

嵇滑道:“只消鄴侯、高邑侯心中惦記著掃除奸佞之事,此事終是可為,還望將軍萬勿令天子失望也!”

顏良心想這玉璜與衣帶詔不同,衣帶詔寫清楚了內容,但這玉璜說到底只是一個天子御用器物罷了。

若是到時候自己登高一呼,說我有天子詔書討逆。

別人問詔書何在,寫了什麼內容,而自己卻只拿得出一塊玉璜來,豈不是有點尷尬。

但反過來想也好,既然沒寫明白要自己做什麼,那自己大可以拉大旗作虎皮,自己想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在後世有個專業名詞,叫做“最終解釋權”。

想明白了這一層,顏良就輕鬆了起來,說道:“嵇君辛苦跋涉,身負天子密詔,還真是辛苦了,容我設宴答謝嵇君。”

嵇滑卻擺擺手道:“在下謝過將軍美意,不過這酒我卻喝不了了,我此番乃是以去城外看足球比賽為由,悄悄瞞著使團眾人,尤其瞞著劉子揚出來。

既然此間事了,我當立刻返回,免得為眾人察覺有異。”

顏良笑道:“嵇君毋憂,都亭內眾人都在我的監視之下,故而我能一口說破嵇君的身份。我敢確定,嵇君一會兒回去後也不會令眾人生疑。”

“來人!快去打探今天的足球比賽結果,並把詳情速速報來。”

嵇滑見顏良想得如此周到細緻,也是暗暗欽佩。

過不多時,韓高回報道:“將軍,今天短兵一隊四比二贏了元氏二隊,進球的分別是……,各個進球的球員分別是……”

嵇滑聽後大喜,心想回去忽悠那些沒看這場球的人肯定足夠用了。

在告辭之前,嵇滑略一猶豫後說道:“將軍,劉子揚此番前來,恐怕還存了一些其他的用意,還望將軍慎重應對。”

顏良微笑道:“多謝嵇君提醒。”

待嵇滑離去後,顏良對身後的屏風招招手,說道:“行之,出來吧,你對此事如何看待?”

陳正負責情報事務,其中朝廷使團的行蹤自然是重要內容之一。

所以當嵇滑獨自離開都亭的時候就被注意到了,顏良才能確定地說,他的行蹤不會被人發現。

陳正剛才並沒有退後,只是在顏良的授意下躲在屏風後邊旁聽。

被顏良一問,陳正答道:“恭喜將軍得天子重視,暗中使人傳詔!”

顏良打斷道:“天子不過是故技重施罷了,想那董車騎和董妃便是例子。”

陳正卻道:“不管如何,此乃天子信物,有朝一日拿出來,或可解決諸多問題,就比如……冀州後事?”

陳正說的冀州後事隱隱指向袁大將軍的後事,到時候可以拿出玉璜來謊稱天子有意令顏良繼任冀州牧,以彰顯顏良的合法性。

不過顏良卻不這麼看,說道:“此物事關重大,不可輕易示人。行之,今日之事你心知便可,也勿要外傳。”

陳正答道:“下吏明白。此外還有一事,這嵇滑方才所提,讓將軍留心劉曄之事,讓下吏想到了這幾日劉曄的動向。”

顏良問道:“噢?劉曄有何異動?”

陳正道:“據監視之人言,劉曄多有與常山屬吏接觸,或以飲宴為由,或以清談為名,好似有所圖謀,是否要在下出面阻止?”

顏良笑道:“連袁大將軍的人都不能在常山做點什麼事情,劉曄不過是曹孟德手下一走犬,又能掀起什麼風浪?莫要管他,讓他隨便接觸好了。”

陳正答道:“諾,在下明白了。”

顏良心中卻是暗暗譏笑道:“曹孟德啊曹孟德,你竟然派劉曄來我常山,就不怕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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