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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章 忠於社稷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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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顏良率領著大軍來到潞縣城下時,天色已經將要入暮,而田豫也從商宇口中得知了發生在泉州的變化。

田豫心裡不得不承認,顏良並不是一個純粹的統兵將領,他的立意更為高遠,更關心普通百姓的福祉。

過去的十來年裡,田豫見識了多少戰亂,公孫瓚打張舉、張純、丘力居,公孫瓚打劉虞,打袁紹,眼下鮮于輔又與袁熙交鬥不休。

他自然見識了無數被戰爭所波及的百姓流離失所痛不欲生,然而這些百姓們只能默默接受,成為各方豪強爭權奪利的犧牲品。

正當田豫已經習慣了這種現象的時候,顏良卻給他展現了另外一種對待百姓的方式。

他透過建設天津港,給眾多農閒時的民眾找到一份賺取家用的機會,讓他們不必擔心飢餓,更吸引來往商旅將漁陽緊缺的貨物運來,幫助此地擺脫因戰爭而毀壞的經濟。

面對這樣一個心繫百姓的對手,自己真的要與他繼續為敵,讓漁陽的亂局繼續遷延下去麼?

田豫的內心進一步動搖了起來,若非是內心有對於忠誠的堅持,怕是要立刻被商宇和自己兒子說動。

常山兵馬就在距離潞縣城七八裡處的高地上紮營,從城頭都可以看到遠處燃起的篝火。

按說敵人來到如此近的地方,田豫勢必要帶人去襲擾一番,哪怕不是真正的襲營,也要做做樣子,讓敵人不得安生。

然而田豫卻無所表示,只是默默站在城頭,如一尊塑像一般。

商宇早就下去休息,田彭祖則侍立在父親的身後,數次想要繼續出言勸說,卻不知從何勸起,最後千言萬語化作一句“父親,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田豫答道:“你先去休息吧,我今日睡在城頭。”

田彭祖想了想,說道:“那我也去把被褥拿來,陪父親睡在城頭。”

夜裡,在城樓裡搭的簡易床鋪上,田豫看著已經悄然睡去的兒子,喃喃道:“兒啊!人無信不立,是我勸說鮮于將軍歸附曹公,如今他危在旦夕,我又怎能背棄於他呢?”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城外大軍開拔的響動驚醒了田豫。

他匆匆起身來到城頭,看到常山兵馬精神抖擻地從城外透過。

當先是一支騎兵,只見騎兵們以十人為一排,排成十分整齊的佇列緩步前行。

這些騎兵的坐騎都十分高大,騎卒身上都披著寒光閃閃的鐵甲,坐騎的前方也披著簡易的馬甲,清一色使用長達兩丈的長槊,馬鞍上掛著手弩。

田豫不是沒見過精銳的騎兵,比如昔年公孫瓚麾下的白馬義從便裝備精良驍勇善戰。

然而他卻沒有見過在行軍途中仍能把佇列排列得如此肅然有序,行動如此整齊劃一的騎兵。

行軍都如此,作戰時定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田豫已經可以想見,這支裝備精良的騎兵隊伍發起衝鋒時那滔天的氣勢。

在騎兵隊伍後是步卒。

如果說先前的騎兵讓人覺得隊形齊整,那這群步卒簡直就如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在前進的過程中,連邁步的動作都如出一轍。

“蹬蹬蹬蹬蹬蹬”

由於步卒們踏步的步點驚人地一致,踏步聲顯得異常響亮,哪怕是數百步外的潞縣城頭仍能清晰地聽到。

潞縣城中只有三千兵馬,且一半還是城內臨時徵募的壯勇。

這些壯勇哪裡經歷過如此場面,紛紛在慶幸眼前的兵馬只是路過,而不是要攻城。

在步卒之後,是一支龐大的車隊,車上裝載著一些糧草,還有一些攻城器械,其中有幾架投石車隨在隊伍中。

由於走陸路不便,隨在隊伍中的攻城器械並不多,還有一部分透過船隊運輸,從沽水的入海口溯流而上可以直達漁陽城下。

然而就僅有的這幾架投石車,就令田豫大為憂心。

他這些時日已經透過商宇的打探,得知常山兵馬在攻打泉州城時投石車起到十分關鍵的作用。

他們的投石車不僅射程更遠,且準度極高,可以在攻城時不間斷發射,且還不容易誤傷自己人。

在車隊之後,又分別有一隊步卒和騎卒殿後,整個隊形顯得極為緊湊。

田豫思索著要不要派手下精銳從後邊繞上去,襲擊敵方後隊的輜重,延緩敵軍行進的速度。

然而他卻遲遲做不出決定,顏良敢於大搖大擺從城下經過,估摸著就想誘自己出城。

自己兵少,撇開一半青壯能野戰的兵馬也就一千五百人,騎兵只有五百,若一旦襲擊不利被纏住那就情況堪憂。

就在田豫猶豫不決時,他的老熟人公孫壽卻單槍匹馬來到城下,招呼道:“國讓兄,別來無恙乎?”

田豫昔日在公孫瓚手下為將,與公孫續、公孫壽兄弟關係都十分融洽,當下應道:“山祇兄久違了。”

公孫壽也不廢話,開門見山道:“度遼將軍素知國讓兄規略明練、忠勤厚任,欲約國讓兄城下一晤,不知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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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豫一聽,先是顧慮顏良是否要故意詐開城門奪城。

不過公孫壽又道:“若國讓兄願意,我便在離城兩百步外豎一木,雙方各自只帶兩名隨從,在木下相會,如何?”

既然公孫壽說得如此光明正大,田豫也不願墜了氣勢,說道:“那便一刻鍾後相見。”

聽聞田豫要與顏良相見,商宇與田彭祖都請求陪同前往,不過田豫卻否拒了二人的請求。

“博方,我出城後,城防由你接管,若我有個閃失,你務必要堅守城池,不可擅動。”

商宇雖然不願,也只得接過了城防的指揮權,目送著田豫帶著兩名扈從出城。

他身邊的田彭祖道:“叔父,你說度遼將軍約父親是何用意?”

商宇道:“公孫山祇三番五次說顏將軍對長史並無敵意,怕是要當面勸說吧!”

作為顏良的***,田彭祖當然希望看到父親與偶像握手言和,故而充滿期冀地道:“那父親會被說動麼?”

商宇嘆了口氣道:“誰知道呢!”

當田豫緩緩策馬來到公孫壽用一杆長槊扎在地上立下的標記前時,對面也有三人緩緩靠近。

中間一人高額方面隆鼻疵須,身披一襲獬豸甲,手持一杆點鋼槍,可謂是威儀有加,想必就是顏良。

左邊一人是老熟人公孫壽,右邊一人滿臉橫肉不知何人。

雙方十分有默契地在相隔十步的距離上勒馬止步,公孫壽率先介紹道:“將軍,這便是漁陽長史雍奴田國讓。國讓兄,這是度遼將軍顏立善。”

顏良點頭拱手道:“見過田君,幸會幸會!”

田豫也拱手道:“見過顏府君!”

顏良對田豫故意不稱自己將軍而稱自己為常山國相一點兒都不介意,直接說道:“我聞田君素有忠義之名,昔日在奮武將軍麾下時曾斥退叛將王門,為世人所稱道。”

田豫被當面提及自己的得意事蹟,不免謙遜道:“恪守本分而已,不值一提。”

顏良道:“亂世起後,多少地方長吏為了避禍懸印而走,田君能恪盡職守已是難能可貴,值得稱讚。不知田君今日可是要效仿昔日故技?”

田豫向北方一拱手道:“受人之命,忠人之事耳。”

顏良微微笑道:“我卻有一事不甚明了,不知田君可否為我解惑?”

田豫道:“解惑不敢,府君但言。”

顏良道:“田君口口聲聲言忠,卻不知是忠於鮮于輔,忠於曹操乎?還是忠於今上,忠於朝廷乎?又或者是忠於天下元元乎?”

田豫被這麼一問,下意識地答道:“我自是忠於鮮于將軍,也忠於今上忠於朝廷。”

顏良微笑道:“忠於鮮于輔?長史之任向由朝廷所為,鮮于輔安能私相授受?忠於今上終於朝廷?田君可有受過朝廷文冊,陛見過當今天子?”

田豫被當面一噎,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莫說他這個漁陽長史,就連鮮于輔的漁陽太守都是郡人擁戴而自為之,其後才得曹操授命為建忠將軍和左度遼將軍。

鮮于輔倒是在官渡之戰時南下拜謁曹操,但根本就沒去許都陛見天子,就被曹操授為左度遼將軍,也給田豫帶回了漁陽長史的正式任命。

顏良見他不答,繼續道:“如今朝中有奸人作祟,把持朝政侵凌天子殘害忠良,天子之令不出宮門,故太尉楊公身受誣陷,雖下獄拷掠而一無所得,可見朝中之事已如何不堪?!

田君號為忠良,怎不思忠君報國,反而為虎作倀,隨同鮮于輔挑起戰爭,使得幽州塗炭百姓遭受兵災?”

田豫道:“非也非也,這皆是世人謠傳,曹公扶保天子有功,憑白受小人誣陷。”

顏良大笑道:“哈哈哈!曹操扶保天子有功是不假,楊太尉隨帝西去長安,又一路侍奉天子東返,棄無功勞苦勞乎?奸臣賊子為擅奪權柄,誣陷太尉與袁公路有親,欲圖廢置,劾以大逆。

若太尉真有絲毫大逆的想法,為何不挾持天子從雒陽徑直南下南陽,而要身投曹操這個惡賊之手?豈非天下間最大的笑話?”

田豫對於朝中的紛爭本就知之不詳,聽顏良說得有鼻子有眼,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顏良見氣勢上壓服了田豫,繼續道:“我看田君與其效忠鮮于輔、聽命於曹操,不若選擇忠於社稷、忠於這天下的百姓吧!”

田豫眉頭一皺,問道:“府君此言何解?”

顏良道:“自太平道禍亂天下起,天下間已有近二十載動盪不停,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這幽州的百姓也歷經張純張舉之亂,公孫與大司馬之爭,公孫與大將軍之戰,怎堪再受戰亂之苦。

如今漁陽城下交戰不休,東部鮮卑闕機卻帶兵入境抄寇縣鄉,無論是袁熙還是鮮于輔都無力制止,豈非因個人的野心而陷百姓於水火之中?

我此來,便是為瞭解鬥而來,閻柔、鮮于輔挑起紛爭,勢必要付出代價,閻柔已經伏法,鮮于輔也覆亡在即,但漁陽的百姓不應當為少數人的野心而付出代價。

你說是也不是?”

“哎……”

田豫雖然心裡萬般不願,但也只得承認顏良說的是正理,所以只是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顏良繼續鼓動唇舌道:“若是田君執迷不悟,一意要助鮮于輔頑抗到底,那袁熙可不是個寬容大度之人,勢必會追究到底,則潞縣、雍奴亦將被戰火波及,我亦無緣由阻止。

而若田君迷途知返,秉持中立,袁熙亦無緣由繼續追究,我亦會將亂局遏阻在漁陽城下,不至於繼續擴散,將目標放在鮮卑人身上,讓趁機入寇的鮮卑賊寇付出相應的代價。

事到如今,該當如何選擇,以田君之明,當早有決斷了吧?”

田豫考慮再三,用力地捏著韁繩,好似十分艱難地作出決定,說道:“若府君能夠迅速平息此事,不使事態擴大,我可讓潞縣、雍奴按兵不動!”

見田豫終於鬆口,顏良也是心裡落下一塊大石,說道:“田君明斷,不過袁熙此人心胸狹隘,事後田君怕是不能再仕事地方,還當另謀出路才是。”

田豫道:“此事之後,我自當歸隱田園,杜門謝客,不豫俗物。”

顏良笑道:“田君年齡與我相仿,何出如此消沉之語,若是田君有暇,不妨到常山觀一觀風物,到六山學院遊訪一番,與天下士子相交,縱論天下之事,也看看常山治下百姓是如何安居樂業,過上富足的生活。”

田豫意興闌珊地道:“在下若走投無路,自會尋府君託庇。”

顏良已經達到了目的,便不再多言,說道:“大軍在外,不便久留,這便與田君告別了。”

田豫拱手道:“恕不遠送。”

顏良道:“希望下次再見,幽州已是太平無事。”

待顏良遠去後,田豫搖了搖頭,心情沉重地返回潞城。

商宇與田彭祖早就心情急切地侯在門前,田彭祖問道:“父親,顏將軍與你說了些什麼?”

田豫卻沒有回答,轉頭對商宇道:“博方,潞城的兵馬就交給你吧!我打算回雍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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