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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章 下基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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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良從一開始把戰場指揮權交給張斐後,便優哉遊哉地只帶著少量隨身近衛,連旗幟都不打,跑到戰場各處遊走。

以往他不是親自領兵衝殺在第一線,就是坐鎮中央指揮排程,罕有能閒暇下來的時候。

這次攻打泉州簡直就是小case裡的小case,顏良便樂得輕鬆,讓張斐來指揮,自己則藉機下到部隊中去,以更低的位置視角來觀察部隊的狀態。

我們每個人在上小學的時候都學過《盲人摸象》那個小故事,裡邊摸到象耳的則說大象猶如簸箕,摸到象腿的則說大象像木臼,摸到大象脊背的則說大象和床沒有區別,不一而足。

這其中自然是因為每個人觀察事物的角度與方法不同,從而得出完全不一樣的答案。

顏良自從擔任一軍主將,繼而主政一方,又升遷為度遼將軍,一步一步升遷上來,位置是越來越高,身份也越來越尊。

初為將時,他還會經常巡查營帳,與普通士卒談談天說說地,但時至今日,已經鮮少如此做了。

因為他平日裡要接觸的已經變為各級軍將,要照顧關心越來越龐大的各級軍將隊伍都力有不逮,哪裡又有空再關心基層士卒呢?

初為常山太守時,他也時常微服私訪,甚至曾到棚戶區去觀摩徐州神醫樊阿給貧苦百姓治病,並留下錢財資助百姓。

但越往後,需要他處置的事務就越來越多,越來越重要,往往一言可決人身死,一令可使成百上千人跟著忙活。

到了這時候,他哪裡還能經常微服私訪去下基層呢?

現在即便是再讓他尋覓著樊阿的蹤跡去棚戶區裡,可能也從身上拿不出錢財來留給百姓。

不是他不願給不想給,實在是他早已脫離了使用錢的生活,但凡是日常起居都有無數人忙前忙後會帶他安排妥當。

顏良作為一個穿越者,當然知道諸葛丞相是如何過勞死的,他可不願意給如今還年輕的諸葛亮留下一個可以效仿的榜樣。

所以無論在政務還是在軍務上,顏良都在培養龐大的梯隊,制定輔助機制,來幫他處置小事,對大事提出處置意見供他選擇。

另一方面,他越是身居高位,就難以避免會產生與基層脫節的情況。

而這,是他十分忌諱的事情。

若是他這個創業者都會陷入上下脫節的陷阱,那今後的繼業者指不定會如何不堪。

所以顏良難得忙裡偷閒潛入基層,對所有的一切都覺得十分新鮮與寶貴。

比如他所漫步到真定營步陣附近時,發現真定營的武器衣甲保養完好,佇列肅然整齊,顯然張斐是下了刻苦的功夫來操練。

然而他也發現了真定營的不足,那就是新兵的比例偏高,不少新兵雖然操練刻苦,但畢竟沒有上過戰場,沒有見過血,故而臨戰時稍顯緊張。

他甚至看到有幾個面貌青稚的新兵在等待出陣的時候一邊看著前方石彈滿天飛,一邊十分用力地握著長槊,以至於捏著槊杆的指節都有些發白。

這便是過度緊張,肌肉僵硬的現象,若是一直如此,等到真個開戰時,可能會導致抽筋現象。

以前顏良為中低級軍官的時候,每當臨戰時,他便會透過說些粗魯的玩笑或者喊喊口號等方法來幫助士卒們宣洩情緒。

但這個部曲的軍官顯然也缺乏這樣的經驗,並沒有做出類似的舉動。

究其原因,還是真定營出戰的機會太少了。

在常山諸營中,元氏本營自不消提,隗冉的房山營、顏枚的石邑營出戰的次數最多,昌琦的上艾營則地處黑山邊緣,日常剿匪次數不少更是黑山之戰的北路軍主力,連仲棟的高邑營都經歷過剿滅孫輕一役和最後的黑山之戰。

只有張斐率領的真定營一直被顏良安排留守常山,一直沒撈到出戰的機會。

這倒不是顏良刻意為之,而是恰巧發生戰事的區域都離開真定比較遠,且張斐為人穩重,最適合坐鎮後方,就沒大老遠地排程他這支兵馬。

到處比武大會後大範圍擴充兵力規模,分給各個營的新兵老卒比例都相差不大。

隨著各項戰事的磨鍊,其餘各營都成長起來了,而真定營卻原地踏步,出現了訓練雖精但經驗欠缺的狀況。

然而總體而言,真定營的戰士們士氣很高,求戰心很強,看向城頭的目光都充滿著熱切的渴望。

所以顏良對一些小瑕疵便視若罔聞,並不輕易插手,每一級軍官有每一級的任務,他若是事事都微操還要這麼多軍官團體幹什麼。

或許事後,他會在給軍官和宣導們的工作中指出,需要在戰前戰後幫助戰士們消除緊張情緒,由各級軍官和宣導來具體改進。

當然,顏良在遊走觀察的時候,也看到了不少好的現象。

就比如被他寄以厚望的石砲曲,各個砲組的運作都熟極如流,絲毫不因為第一次大範圍配合而發生滯澀。

被他挑選出來的軍候傅曼與軍謀苟靈的表現都十分出色,石彈的命中率已經正式脫離了摸獎階段,漸漸有了指哪打哪的意思。

同樣令他滿意的還有老夥計張斐與侄兒顏枚的指揮。

西城牆與南城牆的戰事雖名義上由張斐統轄,但實際上隔開老遠,張斐並管不到南面戰場的具體細節。

張斐這個老夥計雖然一直負責練兵,但顯然並沒有荒疏了指揮作戰的技能,對節奏的掌握很好。

顏枚也是一樣,亦步亦趨地跟著張斐的指示而行,並沒有年輕人容易犯下的毛躁急進。

在顏良遊走觀察的時候,砲組的轟炸已經進行了很久,張斐已經下令步卒們推著雲梯前進。

城頭的鮮于銀看到城下步卒開動後,被憋屈地轟炸了半天的他終於看到了反擊的機會。

強押著守卒們重新從城樓與各類臨時掩體後鑽出來,來到城堞後時刻準備短兵交接。

那些守卒面對不停飛來的石彈自然滿心不願,但鮮于銀安危他們道:“莫要怕,這些石彈也就看上去嚇人,待城下的雲梯搭上,敵人開始登城時自然會停下來。如若不然,他們的步卒定不敢冒著飛石仰攻!”

事情還真就如鮮于銀所說,在雲梯紛紛往城頭搭的時候,城外的投石機暫停了攻擊,漫天的飛石終於消停了下來。

這讓鮮于銀意識到敵人步卒將要發起強攻,便急切催迫守卒們回到防守位置上,準備好滾木擂石,更燒煮起了沸油金汁隨時備用。

隨著城下隆隆的戰鼓聲擂起,十來家雲梯搭上了西側城牆,幾乎把城牆盡數填滿。

匆匆回到防守位置的守卒連忙用鉤子,推叉等工具試圖把這些剛剛搭上來的雲梯弄翻拉倒。

然而討逆營使用的雲梯頭部俱都安裝了鋒利的精鐵插銷,在搭上城頭的第一瞬間就插入了城頭的夯土裡,下方又有士卒牢牢按壓住,使得守卒們無功而返。

隨即,最先到達城下的步卒開始了第一波攀登攻擊。

戰士們左手持盾護住頭臉,右手扶梯,快速地向上攀登。

雖然在攀登的時候只用一手兩腳,但顯然個個都訓練有素,身形利落。

戰士們使用的環刀自然並不會如某些電視劇那樣,十分戲劇化地被咬在口中。

一柄環首刀按照漢代計量有四五斤左右,換算成現代計量單位也要一公斤以上,這麼重的分量咬在嘴巴裡,還要做出努力攀爬的樣子,即便牙齒受得了,兩頰的肌肉也受不了。

當然,戰士們的刀也不會放在腰間的刀鞘裡,這樣即便攀爬到頂上,也來不及拔刀應戰。

他們的刀呈出鞘狀態,用一道皮索纏在右手的手腕處,皮索的另一頭纏在環首刀刀柄末端的圓環上。

這是漢代環刀的正常運用方式,這一道皮索將武器與持刃的手緊緊相連,可以有效避免武器脫手後難以找回的尷尬狀況。

隨著戰士們迅速地攀登,城頭的守卒愈加緊張起來,一股腦兒地往下拋擲滾木擂石,若非是沸油金汁還沒燒煮開,怕是也要兜頭灑下。

第一批登城的都是有經驗的老卒,他們持盾的時候都保持盾牌呈斜向的角度。

這樣滾木擂石拋落到盾牌上,會隨著斜角往兩邊落下,而不會實打實地承受下落時的衝力。

而隨著雲梯架設,登城開始,城外的樓櫓也隨之前移,來到了百步之內,就列在了砲組的身後。

樓櫓往前壓上的目的自然是要增強對城頭的壓制力,比起那些射一箭後就躲回城堞後的弓弩手,那些舉起滾木擂石往下拋砸的守卒目標更大,更容易被射中。

就在這開始登城戰的一小陣子時間裡,幾具樓櫓中的射手各個都收穫巨大。

他們一改先前射一箭休息片刻的緩慢節奏,幾乎是一箭接著一箭射出,比先前更近的距離,更明顯的目標,簡直比平日裡校場射靶還輕鬆。

一時之間,城頭守卒的傷亡比他們拋擲木石造成的傷亡要多得多。

鮮于銀見傷亡大增,其中還有不少是自己熟悉的族中子弟,心裡大急,衝著弩手統領吼道:“你的人是幹什麼的!給我射回去,壓制住他們的弓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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弩手統領也是心裡有苦說不出,在先前的對射中,他手下的弓弩手就損失不小。

他自認為是個中好手,部下們的射術也個個精良,往日裡在幽州從沒怕過誰。

但與對面樓櫓上的射手們較量之後,卻令他背心陣陣發涼。

即便是自認為射術最優秀的自己,在每射出一箭後都要迅速隱藏身形,而且若是在同一個垛口處連射三箭以上一定要換位置,不然待你下一次探出腦袋的時候,多半還來不及射出下一箭便會有勁急的弩矢等著你。

他已經見過好幾個手下的射手因為沒有挪動位置而被射中面門要害當場斃命。

這使得他與手下越來越小心翼翼,一個優秀的射手與戰士心中若是存了膽怯之心,那他們就愈發不敢與對手放對,從而在氣勢上進一步被壓制住。

若是在先前對射時被壓制還不問題不大,大不了慫一些,保住狗命要緊。

但眼前,敵人開始登城攻擊了,敵人的弓弩手囂張地抵近射擊,他們不能夠相應反制,這就出問題了。

然而弩手們也十分尷尬,他們也想要盡力射擊反制,但發現連合適的位置都沒有了。

由於敵人鋪開的攻擊面很寬,雲梯從城牆的這一頭鋪開到那一頭,使得防守的士卒需要在每一段城牆都填上人手應對。

城牆邊的各個垛口一時間被守卒們鋪滿,已經把弩手們合適的射擊位置全都擠佔住,弩手們被迫只能往後退,退到城牆上的其他掩體後邊還擊。

城牆上其他的掩體卻與城堞不一樣,城堞是連續的一道整體,其他的掩體卻是單獨的一個個杵在那裡。

弩手們原本可以在城牆左右移動變換射擊位置,但退到後邊卻換無可換,只能更加小心翼翼。

對面樓櫓上的射手雖然把主要注意力都放在了往下投擲木石的守卒上,但也會有人留心關照掩體的方向,一旦有人露頭就會遭到狙擊。

眼下,敵人登城的氣勢很足,十幾架雲梯同時發動,已經有果敢的士卒衝上城頭與守卒鏖戰在一起。

登城的敵人倒也罷了,畢竟能順利攀爬上城頭的也就那麼些,守卒畢竟佔據著地形和人數優勢。

然而對守卒更大的威脅來自於對面樓櫓中的射手,他們幾乎箭無虛發,已經使得城頭的守卒不太敢做防禦動作。

鮮于銀壓力山大之下,不得不催迫弩手們發起還擊,對守卒進行掩護。

弩手統領也知道此刻不是計較得失的時候,拼著傷亡重新站了出來,站到了袍澤的身後發起還擊。

在城頭弩手們的拼死還擊下,樓櫓上的攻勢被稍稍遏制。

沒了樓櫓上的弩箭壓制,雲梯上的士卒失去了有力支援,城頭的守卒一鼓作氣把城頭的敵人給逼了回去。

這時候,負責生火加熱沸油和金汁的士卒高聲向鮮于銀報告道:“都尉,已經熱了,隨時可以取用。”

鮮于銀見形勢轉好,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想要攻上城頭?沒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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