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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謠言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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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崔鈞進入趙岐屋內後,另一邊趙戩也把顏益、陳靖帶到了堂內坐下。

早些年因為躲避如日中天的中常侍唐衡之兄迫害,趙戩隨叔父趙岐逃難四方,江、淮、海、岱,靡所不歷,所以見識極為廣博。

來到荊州之後,又見多了各地士人來到這片還顯得安樂的土地,所以對於顏、陳二人一者從冀州來一者從豫州來見怪不怪。

趙戩先是問道:“中平年間,文範先生故去時,我恰在雒陽,亦至潁川弔唁,當時有幸拜會元方、季方二君,不知陳君是哪位君子之後?”

陳靖答道:“家父正是諱諶,祖父故去時,在下尚且年幼,卻並未認得趙令君,還望莫怪。”

趙戩道:“原來是季方之後,二君如今可還安好,如今卻在何處。”

陳靖答道:“回趙令君話,伯父已於建安四年六月病逝,家父倒還安好,在家潛心耕讀。”

趙戩感嘆道:“哎,建安四年,那已經快有兩年了,消息閉塞如此,竟不能知。”

感嘆過後,趙戩又問道:“既是故人之子,老夫且呼你一聲文琬,不知文琬為何荊州,又有何打算?”

陳靖道:“晚輩見世道紛亂,社稷傾頹,每每感到有心無力,故而欲遊走天下,尋求解決之法,故而來到荊州。”

趙戩道:“太丘後人,果然志氣不凡,不過這世道不寧,還當保全己身。老夫在荊州尚且有幾分人情,若是在荊州有個三長兩短,可來尋老夫。”

陳靖道:“既知是故交長輩,自當多多拜謁請益。”

趙戩又看向顏益道:“如今袁、曹二公正交鬥不休,你能從冀州前來此處,倒也不易。”

顏益道:“長者說的是,如今從河南、潁川、汝南進入荊州的道路斷絕,小子只得繞道幷州,再走馮翊、京兆進入南陽。”

趙戩道:“繞道幷州?冀並之間有多條陘道,卻不知走的哪條?”

顏益道:“小子從常山走井陘道入幷州。”

趙戩道:“井陘,那是要經過太原咯?”

顏益剛想說你記錯了,穿過井陘到的是上黨,不過他後來一想上艾一地的確是常山、上黨、太原交界處,甚至原先還隸屬於太原郡治下,如此說來倒也不算錯。

顏益道:“長者果然見識廣博,小子正是經由太原而來。”

趙戩聞言卻遙遙看向北邊,好像在回憶著什麼,片刻後才悠悠說道:“太原王氏如何可還安好?”

顏益被他問得以免莫名,心想太原王氏是哪個王氏?

趙戩好似也看出了顏益的疑惑,自嘲道:“卻是老夫想多了,王司徒及諸子盡皆在長安遭難,怕是早就沒落了。”

顏益恍然大悟道:“原來長者說的是王司徒宗族,小子或有耳聞,王司徒諸子的確盡歿於長安,不過其從子晨、凌逃歸了太原,且太原家中尚且有一裔孫。”

趙戩聞言直起身子,瞪圓了眼睛,問道:“汝所言當真?”

顏益心想這些都是自己旁聽族兄與崔琰的談論中得知的事情,真不真也不是自己說的算的啊,不過他卻不傻,先前便聽崔鈞說過趙戩是王允故吏,便挑好聽的說道:“自是為真,小子曾聽季珪先生言其到過太原,與王司徒從子有過交道。”

當年長安城被李傕郭汜的涼州兵攻破,王允誓死不退,與城偕亡,為賊人所害。

王允對趙戩有簡拔之恩,乃是趙戩的舉主,趙戩聞訊立刻辭去平陵縣令的職事,來到長安為王允收斂發喪。

當時王氏宗族在長安者大都遇害,趙戩亦悲痛非常,隨後知道三輔已無容身之地,遂南避荊州。

至此之後,卻失去了北邊的訊息,所以並不知曉太原王氏的訊息。

趙戩如今聽王允還有後人在老家,不免有些痴了,喃喃道:“司徒竟還有裔孫在,太好了!太好了!”

顏益適時地誇讚道:“趙令君能不忘舊恩,在亂兵禍亂長安時,為司徒公發喪,足見高義,小子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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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戩苦笑道:“餘枉為司徒故吏,竟只能為其收拾後事,何言高義,不敢當不敢當!”

趙戩又想了一想道:“王晨、王凌?此二子倒有些印象,尤其王凌頗喜讀兵書,有文武兼資之相,如今在太原如何了?”

顏益答道:“聽季珪先生說,好似是在州中為吏。”

趙戩道:“不知顏君何時返歸北方,可能為老夫帶封書信給太原王氏故人?”

顏益見有與趙戩拉近關係的機會,自是滿口子答應下來道:“小子亦敬服司徒公為人,能為趙令君效微末之勞,榮幸之至!”

趙戩好似迫不及待,取來竹簡筆墨,當場便寫了起來。

趙戩寫得很慢,一邊寫還一邊塗塗改改,有時還停下思考好似在追憶過往。

這邊趙戩的書信還未寫就,崔鈞已經從趙岐屋內告退出來。

為了避免趙岐費心神與趙戩解釋,崔鈞與趙戩說了事情大概,又與顏益說了趙岐答應他來謄抄藏書、述著。

趙戩便道:“既然小友日後還要來此,那我便慢慢寫信,他日再交由小友不遲。”

顏益自然巴不得再多一些與趙戩乃至於趙岐接觸的機會,便鄭重謝過崔鈞與趙戩,然後才隨著崔鈞告辭出來。

——☆——☆——☆——

“汝等是如何辦事的?”

“這都是誰人造的謠,汝等竟然一無所知,也不能禁止私下議論,我養你們何用?”

“都是一群廢物,滾!全都給我滾!”

“滾出去給我看好市坊、酒肆等處,若再有人議論那些不當言論,統統給我捕拿下獄!”

荊州牧劉表府邸,荊州之主劉景升正在大發雷霆,隨著劉表的一頓喝罵,幾個吏員灰頭土臉地退出堂外。

待堂內無人後,更是響起了陣陣漆器、瓷器碎裂的聲音。

劉表大發雷霆的原因正是城內傳得沸沸揚揚的各種傳言,起先這些謠言還只是在黔首百姓、進學學生之間議論,隨後就擴大了人群,傳入了士族之間,更傳到了州府之中。

原先劉表派在市井中探聽輿情的探子還沒當回事,但當各種傳言甚囂塵上,群情湧動的時候,他們才發現大事不好,連忙稟報劉表。

劉表聽了那些針對州府中諸吏員內部傾軋的傳言也就罷了,他抵定荊州之後,行事愈發無所顧忌,也不用太在乎荊州士庶如何想。

不過,說他劉表在袁曹之戰時故意作壁上觀,欲要坐收漁翁之利,行割據之實,卻令他大為警惕,之後那個說他欲效仿光武舊事的傳言則徹底讓劉表亂了方寸。

這些年來,劉表也不是沒存過非分之想,不過他知道僅僅憑荊州之地,還不足以與袁、曹抗衡,便存了坐看形勢進一步發展的念頭。

對於當今天子劉協這個小兒輩,劉表自然也是看不太起的,心道不過是董卓為了擅權扶起的一個傀儡罷了。

不過劉表也清楚,有些事情只適合默默去做,絕對不能訴之於口。

若是這個傳言愈演愈烈不加制止,如今寓居荊州的那些南避士人,怕一多半都要與他割席而坐。

劉表更在心中暗暗揣測,這些傳言是從何而來,為何突然之間眾說紛紜傳遍襄陽,難道是有人在搞事情?

對!肯定有人在搞事情!

那究竟會是誰呢?

張羨?

這傢伙人都死了,兒子也是個沒什麼用的,應當再掀不起風浪。

劉玄德?

自己剛剛答應了劉備西來荊州寄身,劉備應當不會在這個當口自壞盟約。

孫仲謀?

江東與荊州積怨已久,不過孫權這小子如今自顧不暇,應該沒那本事來荊州添亂。

曹孟德?

自己此次出兵北上攻取曹操佔據的南陽北部諸縣,曹操的確有理由在襄陽造謠生事,好亂我後方。

如此看來,曹操的人嫌疑最大。

看來自己是小覷了曹操了,竟然還能把手伸到襄陽來。

正在皺著眉頭劉表暗中盤算的時候,得知訊息的後妻蔡氏從後宅跑了來。

蔡氏看地上滿目狼藉的杯盤碎片,也皺眉道:“夫君為何置氣。”

劉表道:“沒什麼,你怎麼到前堂來了?”

蔡氏道:“這還沒什麼,妾在後宅都聽聞訊息了,如今城內傳得沸沸揚揚,好不了得。”

劉表眉頭皺得愈發緊了,問道:“你又聽聞什麼了?”

蔡氏道:“外間傳言,說我蔡家仗著你的勢頭在外為非作歹,無惡不作,什麼貪瀆錢財,兼併土地,欺男霸女,總之把我蔡家說得那是汙濁不堪。”

“夫君,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彼輩竟然如此中傷我蔡家,須知荊州有如今的氣象,我蔡家也是出了不少力的,彼輩竟然不念我蔡家的好,還如此說道,還有天理嗎?嗚嗚嗚嗚!”

蔡氏數叨數叨著竟然哭了起來,讓劉表心中愈發煩悶,說道:“你也應當好好管束訓誡一下族中子弟,莫要行事太過。”

蔡氏不依道:“好啊!原來夫君也如此看我蔡家,德珪他們素來持身以正,哪裡會坐下什麼非分之事,若是夫君信不過我蔡家人,大可把彼輩全部罷免了,讓他們回家耕讀,也免得吃力不討好。”

劉表素來寵愛後妻,見蔡氏發作,也不忍責備,只得耐著性子勸慰道:“我哪裡有這等想法,德珪素為我左膀右臂,正要借重其力,哪裡會信不過,此些傳言都是外人胡亂編造,我正要派人嚴查此事,細君且毋多慮。”

蔡氏收了嗚咽,說道:“夫君,你近日可有捕拿一個叫劉望之的安眾人?”

劉表聞言心中一警,問道:“有此事,你怎知曉?”

蔡氏道:“外邊如今還有一個傳言,說是我蔡家人惡意構陷,就為了弄倒安眾劉家,好瓜分劉家名下田地。夫君說荒不荒唐,我蔡家子弟多在襄陽周邊,哪裡會去安眾那偏僻角落。”

劉表道:“那些無知百姓胡編亂造,細君莫要在意,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也!”

蔡氏卻仍舊不放心,說道:“若那劉望之所犯之事並不嚴重,夫君還是輕輕處置一下吧,免得外人真個以為是我蔡家構陷謀奪他家的錢財。”

劉表一臉狐疑地勸慰道:“此事我自有計較,細君且回內宅休歇,容為夫來處置此事。”

經過一番好言相勸,蔡氏才離開前堂迴轉了後宅。

送走後妻之後,劉表卻犯起了疑心病,他心想難不成劉望之兄弟真個溝通曹賊?曹賊手下之人為了營救劉望之而放出謠言混淆視聽?

他想了一想後又覺得不像,似劉望之這等小人物,曹孟德會在意?會如此大費周章?

如今大軍已經發兵北上,絕不可能因為這些傳言就收兵,那彼輩用意何在?

雖說不會影響用兵,但讓這些謠言繼續擴散發酵下去也不是回事,又如何能妥善應對過去呢?

劉表尚且在苦思冥想處置方法,前不久被他斥退的手下吏員又苦著臉入內稟告道:“啟稟使君,長陵趙令君求見。”

劉表正自煩心,哪裡有心思見客,便不耐煩道:“不見!一概不見!”

那吏員應諾了一聲退了下去,不過過了一小會又轉入堂中,尚未開口,就被劉表斥道:“又有何事?”

吏員抖抖索索地說道:“趙令君言,他是奉趙太常之命前來,使君要不要見一見?”

劉表心頭一凜,說道:“趙太常?趙邠卿可是好久沒尋過我了,難道他身體好了?”

吏員道:“小人不知,可要請趙令君入內?”

劉表心想難不成是趙岐聽說了外邊的傳言,派趙戩來質問自己?

可自己什麼都沒做啊,要如何解釋才好呢?

不過既然是趙岐的意思,劉表也沒理由閉門不見,只得說道:“請趙叔茂進來吧!”

吏員應諾了一聲,剛要退出堂外,就被劉表叫住,罵道:“沒長眼睛麼?還不先把地上收拾乾淨了再去!”

吏員忙往門外招呼了一聲,喊了幾個僕隸過來一起把筵席上碎杯子碎碟收拾乾淨,才出去請趙戩入內。

雖然如今趙戩閒居在家照顧趙岐,身上沒任何職事,不過劉表也不敢怠慢,來到堂前降階相迎。

“叔茂怎來了,太常公身體可好,若太常公有事,遣人喚我過去便可。”

趙戩十分中規中矩地朝劉表行禮之後,才說道:“叔父身體尚可,老人家並無要事,只是聽聞昔日一個曾向他請教過學問的學生被州府羈押,怕中間有甚誤會,特命戩前來過問一番。”

劉表聽聞這麼一說,心頭稍稍放鬆下來,心倒只要不是為那事來質問自己便好,便笑著道:“噢?我卻也並不清楚,或是府中人自作主張,且容我喚人來問一問。”

PS:《後漢書·王允傳》:允死時年五十六,長子侍中蓋,次子景、定,及宗族十餘人,皆見誅害,唯兄子晨、凌得脫歸鄉裡。天子感慟,百姓喪氣,莫敢收允屍者,唯故吏平陵令趙戩棄官營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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