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耀武揚威的袁術大軍,在黃忠出現後,變得老實許多。
原因就是正當被安排罵戰的小頭目,被黃忠一箭射穿,釘死在地!但速度極快,除了身邊人,誰都不清楚射箭的人是誰。
之前信心膨脹無比的孫策,看到這一箭之後,也是眉頭緊鎖,沉默不語。
當把屍體上的箭拔下來的時候,發現小頭目的內臟已經被震碎,滴滴點點的順著傷口流了出來。這點發現多虧隨軍醫生,正是他們的細心,才發覺到了這一箭真正的可怕之處。
如此一來,叫罵的隊伍直接消失,原本計劃休整的時間,也被迫延長。
黃忠站在城牆上冷眼看著對面的袁術大軍。
“漢升,多虧你那一箭,給我們贏得了足夠的喘息機會啊。”劉磐看著對面安靜的營寨感嘆道。之前幾日,那裡可是叫罵聲,挑釁聲不斷。
雖然劉磐在荊南的地位比黃忠要高,但是因為黃忠的智謀武略實在太強,劉磐自然心生敬仰,那之後也就習慣於處處以黃忠為首。
每每想到這裡,劉磐看向黃忠的目光難免會流露出可惜。最近黃忠獨子的病情惡化,不僅人變得抑鬱,就連頭髮都變得花白了不少,這在武者中是極少見的。
看著黃忠談話性質不高,劉磐繼續關心道:“華佗神醫怎麼說?賢侄還有救麼?”
提及自己兒子的病情,黃忠也是無奈感嘆一聲,“難了啊。”
一開始黃忠發現自己兒子生病的時候,出於對於自身武學的自信。透過向黃敘體內輸送‘氣’的方式,刺激黃敘體內的自愈能力,這樣的經驗,也讓黃忠早早就熟悉了如何刺激自身,發揮出超越極限的力量,在這方面黃忠比呂布更早一步。
但成也因它,敗也因它。
黃敘本身體弱,在透過這樣的方式治療,那就是不斷消耗自身精氣,病情也從一開始半年一復發,到現在的只能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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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說完治理過程後,華佗只是搖了搖頭,說接到他身邊也只是延長敘兒痛苦的時間。”說完黃忠閉上眼,輕輕的撥出一口氣。
“仲興,我去殺幾個敵軍。”黃忠扭過頭對著劉磐說道。
“漢升多多小心。”劉磐苦笑道。卻不知正是自己提及對方傷心事,才讓黃忠選擇這樣的方式洩憤。
看著黃忠離開的背影,劉磐心底嘆道,眼看著兒子活不長,孫子也沒有,漢升這般做事也能理解。自己多多照拂便是。
吱嘎!
江陵城門被從內開啟一道縫隙。黃忠騎著西涼寶馬,緩緩而出,身後跟著三千兵卒。
袁術的守軍看到來者雖然面容堅毅,但斑白頭髮已暴露年紀不小。
“江陵竟然派出老卒?是看不起我等,還是服軟投降?”還未等眾人想清楚,一道刀光閃過,營寨內眺望塔上的守卒便被隔空擊殺。
一身寒意的黃忠一馬當先,直接朝著對面的袁術大營衝去。有了這一幕,讓隨著出城的士卒心底有了足夠的底氣,老話說來可謂將是兵的膽。發起衝鋒的喊聲也是高亢不少。
騎馬行進間,黃忠收刀換弓,寶弓瞬時拉至圓滿,對準袁術中央大營上方的帥旗。要清楚袁術大軍可是有著超過十萬士卒的,再加上負責輜重運輸等民工的人數,總計超過二十萬!盤桓下來,佔地面積極大,那帥旗在黃忠眼中只有一個點的大小。但他還是自信放箭。
只見一道湛藍在空中劃過,遠處帥旗隨即折落!
如此情況,袁術、孫策等人自然發現。但相距仍有一段距離,沒法立刻出現阻擋。
“殺!”再次換回大刀的黃忠,揮刀如水,輕柔、灑脫!湛藍的刀氣輕鬆破開袁術前營的防禦。不同於呂布、孫策的張狂爆裂,藍色的刀光總是給人一種夢幻的感覺,但是收割起生命來,卻是一點不弱。
這樣的情形,是江陵守軍所想不到的。紛紛小聲詢問,什麼時候荊州有如此勐將,為何之前一直沒有耳聞。
三刀!所有辛苦搭建的防禦被破壞殆盡。
痛打落水狗,是最最簡單的仗,現在跟著出城的士卒就體會到了這樣的感覺。這樣的機會不知道未來有幾次,所以今天能多殺一個,就為自己的子孫後代多搏來一個好的前程。
“小老兒休狂!”負責鎮守前營的大將,及時趕到。雖驚歎於黃忠的破壞能力,但是自己可是職業軍人,此刻他就是這裡守軍的武力巔峰,他必須要上!
“只要堅守到孫將軍來就行了!殺!”守將高喊著,衝向了正在屠殺的黃忠。
對方如此大嗓門的加油大氣,黃忠自然早已留意,於是賣個破綻,大刀橫向一揮,給自己短暫的清出一個空隙。一個後仰,將弓箭射了出去。
此箭來的突然。明明剛剛還是背對自己的,怎麼突然對自己射箭了。帶著這樣的疑問,守將沒了聲息。
“張三將軍陣亡。現在全軍由我李四統領!堅守陣地,不要慌亂!”
“一箭。”
“李四將軍陣亡。現在全軍由我王五統領!堅守陣地!”
“一刀。”
“王五將軍陣亡。。。我趙六。。。”
“一刀。”
“趙六將軍。。。我馬七。。。”
“一刀。”
“馬七將軍。。。我劉八。。。”
“一箭。”
“劉八將軍。。。”
劉八將軍的陣亡後,袁術守軍再也沒有從角落裡傳來‘代統領’的聲音,連跟隨黃忠出城的士卒,也下意識安靜的搏殺著對面守軍。
此刻的無聲正是對之前的張三等人的欽佩,雖然是敵對關係,但是袁術大軍體現出的戰術素養,以及不畏死亡的精神贏得了所有人的尊重。
小小一個前營,黃忠自然清楚哪裡會有這麼多的雜牌將軍,只不過是有膽之人為了穩固軍心,同時為了給援軍贏得時間的小計策罷了。
雖然可敬,但是在絕對實力差距面前,這樣的計策依舊毫無用處。
現在的前營已經有了潰敗之勢,若是真的戰意崩潰,那前營士卒的逃跑方向只有中央大營方向,那樣一來,造成的損傷將不可估量!
“小老兒受死!”孫策怒不可遏的聲音,從營地中心傳來。這一聲,也縫補了前營士卒即將破碎的心。
黃忠見狀,自然見好就收,下令道:“速速脫戰,回城!”
就在黃忠即將離開之際,孫策終於拍馬趕到。
“送你一箭!”黃忠再次將寶弓拉滿,對準孫策眉心。
休!
破空之聲傳來,孫策毫不避諱,連揮兩刀,將這一箭斬落!
黃忠等人則是瀟灑回城,兩軍再次回到了對峙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