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王清夢已經穿戴好了衣服，小手攪弄著衣角，不知道該說什麼。
秦耀端著一杯茶，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著局促不安的王清夢。
“醫者仁心，救你也是出於本心，你不用感謝我的，什麼當牛做馬，以身相許的，不需要的！”
王清夢小虎牙磨得滋滋作響。
憋了半天，忍不住道：“你個禽獸不如的男人！”
秦耀動作一頓，一臉不懷好意地看著王清夢：“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什麼意思？”王清夢嬌軀一顫。
秦耀放下茶杯道：“你都這麼說了，我要是不做點什麼，那豈不是真成了你口中禽獸不如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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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秦耀的話，王清夢反而是挺直了胸膛道：“裝什麼正人君子，你敢說你這三天沒有對我做什麼？”
天地良心啊！
秦耀好心好意救她狗命，她沒感恩戴德就算了，竟然還汙衊自己！
她毀謗我，她毀謗我啊！
秦耀發誓，這三天替王清夢施針，除了不可避免的指尖碰觸之外，他可沒做任何非分之事！
至於王清夢身上多出來的道道抓痕，絕對不是他秦耀忍不住撓的，是她自己不小心摔的！
“沒有！”秦耀堅定不移道。
“那這是什麼？”
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
秋天已到，暑氣未退，但恍惚間，彷彿大雪降世，淹沒了整個世界。
嗯，這雪好大！
“讓我康康……啊不對，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秦耀行的正坐得直，別想拿這個考驗幹部，哪個幹部經不起這樣的考驗？”
話說的正直，但秦耀的目光還是很誠實地剮了幾眼。
不看白不看，吶，說好了，這次可是你自己給看的哦！
王清夢面露戲謔：“裝，繼續裝，我昏迷了三天，你敢說這些都是我自己摔的？”
秦耀摸了摸鼻子，心虛地像是一隻偷腥被抓到的貓。
所幸無賴道：“那你說咋辦嗎？”
“你得對我負責！”
哦吼，女人，你這是在玩火！
“怎麼個負責法？”秦耀忍不住笑道。
“你毀了我的清白，要麼娶我，要麼我就把你這些齷齪事公之於眾，讓你聲名狼藉，以後人人喊打！”
秦耀唰的一下來到了王清夢的面前，一臉笑容道：“想做我的女人，那就直說嘛，我秦耀家大業大的，也不差你這一口吃的！”
感受著臉上溫熱的鼻息，王清夢稍顯不自然道：“我曾經發誓，這輩子的面紗，只為心愛之人摘下，你不由分說地摘了我的面紗，毀我清譽，你不給我一個交代，我絕不善罷甘休！”
“哦？還有這說法，那不知道你心儀怎麼樣的人，我好替你物色物色！”
“你！”王清夢真的生氣了，握著小粉拳道：“你先摘我面紗，又看光了我的身子，還對我……”
“打住打住！”秦耀滿頭大汗，再這麼說，可就要被和諧了。
他秦耀最多也就佔了點口頭便宜，但總有思想滑坡的狗東西會感覺他下賤，為此口誅筆伐，拿著雞毛當令箭！
“反正我不管，你毀了我的清白，就要對我負責！”
“你要敢把我扔給其他人，那我就死給你看！”
說著，王清夢有些委屈地抱住了雙腿：“反正，你已經佔據了整個匈奴地盤，包括我在內，都將成為你們的俘虜，你們的戰利品！”
“以後的命運，都掌握在你們手裡！”
說到這裡，王清夢美目含淚道：“匈奴沒有任何希望了，歷史上，只會記載著一支曾經起源於草原上的強大種族，而將這支種族淹沒在歷史塵埃之中的人，就會被歷史尊為勝利者！”
“你秦耀，就將會是那史書上大書特書的勝利者，踩著我匈奴千千萬萬子民的骸骨成就的名聲！”
“但即使其他人願意卑躬屈膝，苟延殘喘，但我不會，與其跪著生，不如站著死，這世間只有慷慨就義的王清夢，絕無搖尾乞憐的呼韓邪居次！”
啪的一聲，秦耀偷襲成功，打斷了王清夢的施法！
“你幹嘛！”王清夢怒道。
“啊……幹！”秦耀堪比職業選手的反應速度，回了一句之後，立刻是正色道：“行了，在我這裡裝什麼啊，說吧，到底想怎樣！”
“退出臨戎！”
“你在做夢！”
“放過所有被俘虜的匈奴人！”
“不可能！”
“求求你嘛！”
“沒用！”
“那……娶了我！”
“不……不對，你說啥？”秦耀愣了愣。
你玩真的啊，阿珍？
王清夢羞紅著臉：“我說，娶了我……”
秦耀這次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隨即一臉笑容道：“你認真的？”
王清夢第一次說，秦耀可以當她是在開玩笑或者說是教條思想作祟。
但再次提起，就不得不讓他慎重考慮了。
“你覺得我……配不上你嗎？”王清夢攪動著手指說道。
“配得上，怎麼配不上呢，瞧瞧這小模樣，多俊啊！”秦耀毫不客氣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儘管王清夢身子有些僵硬，但還是鼓起勇氣和秦耀對視。
“娶了我，你想對我怎麼樣都可以，但是……請善待我的子民！”
“呦呦呦，為了子民獻身，好一個有情有義啊！”
“可我要說不呢！”
王清夢雙眼一黯。
看著王清夢失望的模樣，秦耀差點笑出聲：“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王清夢重拾希望。
“你也不希望你的族人沒有活路吧？王清夢小姐？”
“你想幹嘛？”王清夢嬌軀一顫。
“嘿嘿，幹！”秦耀露出邪惡的笑容：“你族人的命運，就看你的表現了！”
“只要我開心了，什麼事都好說！”
“放心，我秦耀，從不騙人！”
看著秦耀的笑容，像是一個惡魔在誘導她墮入深淵。
王清夢不敢賭秦耀的話有幾句可信度，但又聽到秦耀在她耳畔說到：“你沒的選！”
王清夢嬌軀一震，深吸了一口氣。
“好，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王清夢緩緩地閉上了眼。
為了她的族人，為了部落，縱使前方有刀山火海，她亦會奮不顧身！
犧牲她一人，幸福一族人，這樣的交易，不虧！
更何況，即使前路未知，但王清夢早已在凝望這個深淵，墜入深淵，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王清夢何嘗不渴望和尋常女子一樣，有一份完美的愛情！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屈從秦耀！
秦耀，擊潰了她所有的驕傲，現在還要把匈奴的最後一塊遮羞布扯下來，扔在地上狠狠踐踏。
她恨秦耀，恨他們這種入侵別人家園的強盜！
眼圈含淚，看著面前毫不憐惜自己的男人，王清夢抿嘴，渾身發顫道：“望君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