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草蒼蒼蟲切切,村南村北行人絕。
獨出前門望野田,月明蕎麥花如雪。
......
教導了曹操和袁紹做人,衛安心情大好,轉身問新娘子道:
“這位娘子,這幾人已然道歉,不如原諒了他們如何?”
古人頗為看重名節,那新娘子見衛安救了自己,又處處維護自己尊嚴,心中自是感激。
心道若被糟蹋了,那便只有黃泉路一條了,當下對著衛安屈身行禮道:
“公子救了奴家,一切便聽公子的好了。”
衛安轉過了身笑道:
“仲道還有幾句話,要送給諸位。”
曹操拱手道:“賢弟請講,孟德洗耳恭聽。”
“洗心革面,痛改前非!”
“脫胎換骨,重新做人!”
這是後世監獄牆上的標語,追劇的時候反覆出現,便被衛安拿來用了。
曹操等人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幾人對著衛安行了一禮,匆匆離去,惶惶然如喪家之犬。
蕭文姬崇拜的看向衛安,瞬間覺得衛安的形象竟是如此高大偉岸!
星眉劍目,鼻樑高挺,唇角上揚,一雙黑眸好似蘊著星辰大海,整個人身上都帶著一種不羈灑脫的氣質!
這氣質,足以吸走任何少女的芳心!
衛安並沒有察覺到蕭文姬在看他,只覺得心情大好。
望著幾人的背影,衛安轉向新娘子道:
“這位娘子,你家住何處,若是不遠,我們護送一程可好。”
衛安想著好人做到底,乾脆將這女子送回去,可別錯過了婚事。
‘婚’者,昏也,謂黃昏時行禮,故曰‘婚’。
古時婚禮都是晨迎昏行,一般在傍晚舉行儀式。
那新娘子聞言頗為感激道:
“有勞公子了,我夫家就住前面的徐家村,離此大約五里地。”
衛安讓新娘子和蕭文姬同乘一車,自己騎馬隨行。
蕭文姬擔心衛安的身體,奈何拗不過,便只好作罷。
衛安騎在馬上晃晃悠悠,時間一久頗不舒服。
這個年代還沒有馬鞍和雙邊馬鐙,所有力量都要靠雙腿和屁股來承受。
衛安心裡想著,要儘快把馬鞍、馬鐙和馬蹄鐵做出來,有了這三樣,騎在馬上的感覺就不一樣了。
蕭文姬與新娘子聊了一路,原來那女子名為仲玉兒,夫家名為徐冠銀。
適才曹操等人扮作強盜,將迎親的人都給趕跑了,這才有了剛才的一幕......
衛安一行人將新娘子送至徐家村,便準備繼續趕路。
徐家村老家主被攙扶著走上前來,顫巍巍的拱手道:
“衛公子,今日乃是族中子弟大婚之日,怎可不飲一杯喜酒,不如明日再走如何,還請公子賞個臉面。”
這,這也太熱情了吧,想來想去,衛安不忍拒絕,只得拱手道:
“既是徐家主相邀,盛情難卻,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仲道謝過徐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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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主命人打掃房間,幾個家丁也去幫忙。
衛安無所事事,想去看看風景,便獨自出了村子。
正值夕陽西下,景色甚是怡人。
村外山腳下有一處院落,院中生長著各色的菊花,在夕陽灑下的道道金光中搖曳生姿......
衛安不由自主的走上前,望著那些花兒竟是有些陶醉......
隨手摘了一朵緋紅色花朵,放到鼻下聞了聞,淡淡花香,沁人心脾。
不由得想起陶淵明的那首《飲酒》,便吟誦了出來: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
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這首詩吟完,身後竟響起了喝彩聲。
“好詩!好意境!當真是如詩如畫!”
衛安聞言轉過身來,見一女子一襲白衣,翩翩若仙子,簡直是:美豔不可方物,清麗可滌塵世。
衛安一時之間竟是看得呆了......
此情此景此女子,如同置身畫中,令人陶醉不已......
對於衛安的失態,那女子司空見慣一般,只莞爾一笑道:
“聽聞有人搭救了新娘子,那人便是公子麼?”
衛安聞言方才醒悟過來,頗為尷尬道: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在下河東衛安,字仲道,見過姑娘。”
“小女子花語嫣,見過公子。”
那姑娘說著,已是款款行了一禮。
“婉兮清揚,語笑嫣然,當真是人如其名。”
花語嫣聞言一怔,旋即嫣然一笑道:
“公子出口成章,果然好才華,公子以後就叫我語嫣吧。”
以後?......
衛安心中暗喜。
這暗示著還有機會見面的。
“呃......那姑娘以後便叫我仲道吧。”
花語嫣笑而不語。
只見花語嫣優雅的伸出右手,一朵火焰般的花兒,若隱若現從掌心生出......
......
夕陽西下,徐家村華燈初上,婚禮正式開始。
只見新娘子頭戴鳳冠,臉遮紅方巾。
上身內穿紅娟衫,外套繡花紅袍,肩披霞帔。
下身著紅裙、紅褲、紅緞繡花鞋,當真是一身的喜慶。
在伴娘的引領下,新娘跨了火盆。
接著便是拜天地。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在賓客們的歡呼喝彩聲中,二人完成了拜天地儀式。
……
醉眼朦朧中,新郎用一秤桿挑開了新娘子的蓋頭。
“娘子,交杯酒怎能不喝,這可是新婚的習俗。”
新郎說著,端了兩杯酒過來。
“相公,奴家確實不能飲酒。”新娘子央求道。
“無妨無妨,今日不同,只飲這一杯即可。”
新娘子無奈,只得飲下。
新郎大喜,放下了酒杯,上前抱過了新娘子。
春光旖旎中,新郎手中彷彿摸到了一截毛茸茸的東西。
衛安定睛一看,手中分明是一條毛茸茸的尾巴!
衛安大驚失色,忽的起身,手指花語嫣道:
“你……你是妖精!……”
花語嫣期期艾艾道:
“相公,我們已然拜了堂,已是夫妻,你又何苦相逼……”
衛安聞言一滯, 竟是呆立無語。
半晌,衛安才緩緩回過神來,心中莫名驚懼!
這TM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