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甲裝騎具在衝鋒起來的時候,會帶著萬鈞之力,絕非步卒就可以輕易抵擋。
黎明時分,戰鬥停止下來。
除去戰死的,逃走的,莫護跋部落被俘虜的胡人,足有五萬多人。
一些不願投降的,正被漢武連弩射殺,一批又一批,前赴後繼。
這裡,原本是我們的土地,為什麼要讓一群總是對東洲社稷懷有叵測居心的人佔據,休養生息呢?
慘叫聲,迴盪蒼穹,面對著漢武連弩巨大的殺傷力,莫護跋人安靜下來。
人就是這樣。都會畏懼死亡。
胡人們也並非全都是彪悍不畏死,只是你沒有把他們殺的恐懼。否則一樣會感到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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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住手!”
一個少女從人群中衝出來,一面阻止莫護跋人的騷動。一邊對衛安大聲叫喊:“這位將軍,我們生活在這裡,並沒有任何得罪你們的地方,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
但連弩並沒有收起來,而是換上了新地箭匣,等待著衛安的命令。
那少女地年紀,大約二八年華,皮膚略有些黑,但是卻生地明眸皓齒,極具風情。
她可以說漢家的言語?
衛安大步走過去,看著那少女問道:“你是誰?”
“我是莫護跋的女兒,我叫阿依古麗。”
原來是莫護跋首領的女兒!衛安眼珠子一轉,看了看那女孩兒,突然笑了起來。
“你的父親呢?在什麼地方?為什麼不站出來!”
阿依古麗眼中流露悲傷之色,看著衛安憤怒的叫喊道:“我的父親,已經被你們殺死了。”
“那麼現在……你們誰來做主?”
“我,父親走了,我就是新一代的莫護跋。”
“很好!”衛安點點頭,指著阿依古麗身後的胡人,柔聲道:“命令你的族人,挖一個大坑,可以掩埋這裡所有屍體的大坑。雖說天冷了,但我不希望有人暴屍荒野。塵歸塵,土歸土,都掩埋起來吧。”
“可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衛安橫眉一蹩,淡然道:“小姑娘,殺人需要原因嗎?就好像你們總是衝入關中,燒殺搶掠一樣。我所做的,不過是把你們做過的事情,重又送還給你們而已。”
說完,衛安也不理那阿依古麗,轉身走了。
阿依古麗那雙明眸,帶著無比的憤怒。咬了咬牙,轉身讓身後的族人去挖坑。
雖說塞外沒有這種掩埋的習慣,可這個漢人將軍,似乎和她所見過的中原人都不一樣。他既然說了,
最好是按照他說的去做,否則說不好他就要再來一輪殺戮。
阿依古麗生於大城塞,但是也學過一些漢人的文化。
識時務為俊傑的道理,她明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道理,她也清楚。
此刻地衛安,臉上帶著一種很輕鬆的笑意。
莫護跋人挖出了一個大坑,正準備去把那營地中地屍體抬過來,卻意外的發現,在距離一百步外,汗血鐵騎形成了一個奇怪的包圍圈。一手漢武刀,一手持連弩。
“跳下去!”
公孫瓚鐵青著臉,厲聲喊喝。
莫護跋人先是一怔。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這是要大埋活人啊……這些東洲軍和以前的東洲軍完全不一樣,他們看上去。更兇殘。
阿依古麗的臉色蒼白,順手抓起一把木鏟。
“我們拼了,這些東洲軍,是要將我們趕盡殺絕。”
話音未落,一聲刺耳的銳嘯突然響起,如同鬼哭狼嚎一般,令人感到心驚肉跳。
阿依古麗的臉色變了,父親戰死前,不就出現過這樣的聲音。
本能的想要躲閃,弩箭卻已經貫穿了她地胸膛。巨大的力量,把她的身體釘在了地上。
阿依古麗的甚至沒有來得及發出叫喊,躺在泥濘的血泊中,眼睛睜得老大。
“殺!”
隨著衛安一聲冷戾的命令,汗血鐵騎立刻展開了衝擊。
馬和馬,連著一根根烏黑的鐵索,二百人一組,對著莫護跋人展開了兇狠的衝擊。
手無寸鐵的莫護跋人,不是倒在弩箭下,就是被趕下了深坑。
有僥倖逃出來地莫護跋人,卻被外圍的汗血鐵騎,用弩箭當場格殺……
郭嘉望著衛安,感覺衛安彷彿變了一個人,他根本就不能理解這一切。
瞭解歷史的衛安,對莫護跋人充滿了仇恨,這些,郭嘉自然不能理解。
衛安走到了郭嘉身邊,用一種沒有任何情感聲音道:“讓莫護跋人聽話,就應該用最直接的方式,如果你和他們講仁恕之道,他們是不會懂得。”
“我……”
郭嘉有心辯解,可這話到了嘴邊,硬是說不出來。
的確,很直接的手段,用弩箭和鋼刀說話,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加直接的方式了。
大坑很快就被填滿了!
最下面的莫護跋人,被隨後掉下深坑的莫護跋人活活的壓死。
隨著汗血鐵騎把一具具屍體拋進了深坑,到了正午時分,一個高兩丈左右,圓形的京觀在草原上豎起。
輕輕的舒展了一下身體……
徐晃出現在他的身邊,輕聲道:“主公,接下來該怎麼做?”
“把營地裡的柴草,火油,還有一起可以燃燒的東西,全部堆過去,一把火,送他們上天。”
“喏!”
公孫瓚招呼汗血鐵騎分成兩撥人,輪流將營地中的物品堆放在屍體周圍。
到了傍晚,京觀周圍堆滿了可燃物,衛安從一名汗血鐵騎手中接過了火把,遞給公孫瓚。
噗,火焰騰空而起。
焦臭的氣息在空中瀰漫,熊熊的火焰,直衝天際。
一支人馬從遠處而來。
為首的人,正是張飛和關羽。
在兩人之間,有一個髮式古怪的胡人,當他看清楚了那火焰之後的京觀,不由得大吃一驚。
張飛冷冷的看了那胡人一眼,臉上卻帶著一種笑意,“乞伏氏王,那個人就是我家主公……呵呵,我們還是快點過去吧,若是我家主公等的久了,只怕會很生氣。”
乞伏氏,氏人的一支
大城塞本身並沒哨什麼守軍,但最為強悍的,除了莫護跋部落,就算是乞伏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