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誕說完這話,大步流星的朝裡面走去。
張飛右手緊握劍柄,一對虎目不住地環視四周。
蔡瑁見狀立刻大步上前攔住劉誕二人。
“站住!”
“州牧府廳,嚴禁攜刃進來!”
這話說完,兩邊就各自跑來兩名兵士。
看這架勢蔡瑁是想強制給兩人去劍了。
劉誕心裡本來就憋著一股火氣。
在看見蔡瑁如此無禮之時,心裡便再也安耐不住了。
於是劉誕抬手對著蔡瑁臉頰就是狠狠一巴掌,然後抬腳對著他的肚子又是狠狠一腳。
“什麼東西!”
“我在跟景升兄說話,哪有你插話的份!”
“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說完這話,劉誕滿帶殺氣眸子就看向了附近的四名兵士。
這四個兵士都生得人高馬大,但是在跟劉誕對視一眼後卻都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蔡瑁這個時候還弓著腰站不起身來呢!
“劉誕,你怎敢如此大膽!”
他這剛說完,張飛一個箭步上前又賞了一個嘴巴。
張飛力氣可要比劉誕野蠻多了。
只見蔡瑁整個人都被打的轉了半個圈,一顆大槽牙都被打掉了下來。
看見這一幕後,劉表都有些坐不住了。
“住手!”
“義雲,快讓他住手!”
劉誕沒有說話,而是一臉玩味的看著劉表笑。
張飛打完之後立刻開始大聲嚷嚷起來。
“這算個什麼東西!”
“俺大哥剛剛討董凱旋,竟然就被這種狗雜碎刁難!”
“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了,怕是有人要說爾等都是董賊的盟友了!”
“打董卓的時候不見你們有多厲害,俺大哥打完你們瞅著眼紅還是咋地?”
“你們這一屋子鼠輩狐狼,全都是沒良心的東西!到底還有沒有天理講了?”
張飛口若懸河、吐沫星子紛飛飄揚。
這大廳內的人一個個被他罵的面紅耳赤,卻沒有一個好意思出來正面爭辯的。
張飛這不是嘴皮子練厲害了,而是來之前禰衡已經跟他演練過了。
經過嘴強王者禰衡的調教,此時的張飛簡直就是一臺人形嘴炮。
他噴天噴地噴眾人,把所有人氣得直捂心口。
蔡瑁這個時候已經緩過勁來。
但聽完張飛那些謾罵呼和之後,他肚裡邪火騰地一下就竄上頭了。
“張翼德!劉義雲!”
“今天老子讓你們出不了這州牧府!”
蔡瑁這話說完,四周立刻就湧出兩百多刀斧手。
院內的典韋、黃忠見狀立刻也衝入廳內,護在了劉誕的周遭。
劉誕還是沒有說話,依舊眼神冰冷的注視著劉表。
劉表見對方如此淡定,心裡不禁有些沒底起來。
在見劉誕之前,他已經跟蒯越、伊籍等智囊討論過了。
此時還不是跟劉誕徹底翻臉的時候。
且不說劉誕在荊州有多少勢力、多少軍隊,就說他那一幫子把兄弟就是極為難對付的。
所以劉表不敢動劉誕,更不敢將好容易爭取到的有利局面葬送掉。
於是劉表先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放肆!”
蔡瑁聽見這話以後非常高興。
看來劉表是想通了呀!
“對,你們太放肆了!”
“今天老子就讓你們知道一下,誰才是這襄陽主子!”
蔡瑁說著就要動手,劉表見狀立刻再次大喝一聲。
“我說的是你放肆!”
蔡瑁剛要拔劍,聽見劉表這話以後瞬間愣在了原地。
“說……說我的?”
劉表緩緩走下臺階,一臉嚴肅地瞪著蔡瑁訓斥道。
“義雲賢弟代表荊州參見討董會盟歸來,乃是我荊州的大英雄!”
“對待英雄怎可如此無禮?還不退下!”
劉表一頓訓斥後,蔡瑁這才終於冷靜下來。
此刻他也已經想明白了其中的厲害關係。
今天他是有可能讓劉誕付出代價。
但是之後呢?
劉誕出事以後,他們蔡家和劉表也就真的完了!
他在江陵兄長劉範、在長沙的舊部魏延,以及他遠在益州的親爹劉焉都不會輕易罷休。
但時候別想一個襄陽郡了,恐怕整個荊州都保不住了。
想到這裡,蔡瑁只得恨恨鬆開了握劍柄的手。
“退下,全都退下!”
蔡瑁一聲輕喝,四周的兵士這才快速散去。
劉誕見狀忍不住微微一笑。
如此看來,這劉表的兵權現在已經被蔡家架空了。
想到這裡,劉誕不禁轉頭看向蔡瑁壞笑了一下。
蔡瑁被劉誕這笑嚇的渾身打了個哆嗦。
“你……你想做什麼?”
劉誕看著他笑而不語,值等劉表走到身前才開口說話。
“還是我景升兄仁義,你這些手下確實都該好好教育教育了。”
劉表聽的出來,劉誕這話是一語雙關。
他明著是在諷刺蔡瑁,暗地卻諷刺兵士都不聽自己的。
劉表淺淺一笑,臉上竟然生出一絲苦澀之情。
“賢弟說得極是,只是為兄也有為兄的難處……”
“這事日後再說,今日只為你接風洗塵!”
劉表說著拉起劉誕的手就往上座走去。
張飛、典韋、黃忠三人緊跟其後,蔡瑁見了想攔卻被張飛比劃的一個巴掌嚇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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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表和劉誕坐在同一上首座上,隨後十幾個美人便端上來了美酒佳餚。
張飛、典韋、黃忠三人,被安排到右手的客座入座。
蔡瑁、張允、文聘等武將卻全部搬到了大廳左側。
酒宴開始,奏樂歌舞,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就祥和熱鬧了起來。
只是現在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註定了這宴無好宴。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劉誕跟劉表該寒暄的都寒暄完後,終於將話題引入了正事上。
“兄長,這襄陽換防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劉誕故意將兵變的事情說成了換防。
這樣既給自己留了體面,也給了劉表一個面子。
劉表自然能夠聽出劉誕的話裡的意思。
於是他立刻接話說道。
“賢弟北征之後,襄陽城防兵力空虛!”
“於是我便讓蔡瑁又徵募了一些新兵,也讓黃祖從江夏調集了一些部隊來幫忙駐守。”
“賢弟你也知道,這襄陽畢竟是荊州牧治所,多增些兵力駐防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劉表在極力的找藉口解釋,同時也在暗示襄陽是荊州牧的地盤。
劉誕自然聽得到對方話裡的意思。
但是該問的話也依舊不會嘴軟。
“如此一來,襄陽駐軍比以往多了一倍不止。”
“那我凱旋之師,怕就該沒地方駐紮了……”
話說一半,劉誕淺笑的看向劉表不再言語。
劉表雙眼左右一轉,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
“來,喝酒!先喝酒!”
劉誕聞言微笑點頭,正在他拿起酒杯剛要喝的時候。
臺階下忽然一人起身怒氣衝衝喝道。
“你們的部隊不是已經侵佔了新野城嗎?”
“那索性就駐在新野好了!畢竟是好不容易搶來的嘛……”
這人話中充滿怨恨之氣,劉誕聽後眸子瞬間就是一寒。
“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