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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97 大江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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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壁壘一戰的發展已然超出了判官的預料,上黨太守張揚在幾年後將是一枚重如腰膂的棋子,這麼早就在戲志才的戰略和程昱的陽謀雙重謀劃下戰死沙場,空洞的眸子瞬間射放出森冷光芒。

他判官何等的智算無雙,大漢王朝的三樁公案,熹平血案,辛酉之禍,紅衣案,都有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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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幾乎顛覆廟堂波及將近三十位功勳重將紅紫權貴的辛酉之禍,更是出自他之手,先生閻羅只是作壁上觀並未插手。

自己也沒讓先生失望,手掌反覆之間,翻覆了整座廟堂。

往近了說,黃巾之亂、西壁壘大戰、太子黨與二皇子黨的形成,同樣是自己翻雲覆雨的傑作,正如剛被稷下學宮雜家祭酒黃承彥收入門牆,未來有望頂替荀彧成為稷下學宮第一大才的諸葛亮所說。

以天下為弈棋,王侯將相販夫走卒皆是掌中棋子。

現在可好,堂而皇之的被戲志才和程昱扇了一個大大的巴掌,好嘛,這次認栽了,接下來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瑚璉之才。

這時,一位同樣面如白紙披散著頭髮的男子,走了過來,白如枯骨的手掌按在了判官肩膀上:“無妨,青史長河出現了分岔,撥亂反正即可,不要把目光侷限在一盤大局的得失,要學會把目光放的更加長遠一些。”

“自有定數的張揚死了,也不是沒有替代他的棋子,這座乾坤郎朗的天下早就被命格改變的太子攪成了一灘爛泥,那就讓這座天下更混亂好了。”

枯白手掌搭在肩膀的一瞬間,判官的眼底明顯閃過一絲極大的驚喜,念及先生的尊尊教誨,很快掩蓋了過多的情緒,竭力往先生所說的絕聖棄智靠攏:“先生的意思是說張聶?”

閻羅沒有再說一句話,仰望陰雲密布即將到來第一場穀雨的天空,呮語道:“就快了,就快了。”

莫名其妙唸叨兩句的閻羅,轉身離去,腳步之間多了幾分蹣跚老人的踉蹌,更多的則是堅定不移的步履鏗鏘。

這平淡的一幕,沒給現在的判官留下多少印象,反倒是年紀越老這一幕越發的如在昨天,慢慢走下城牆的兩腳,不停浮現在眼前。

淹沒在震天戰鼓喊殺聲中的腳步聲,如山中古寺的撞鐘,振聾發聵。

這大概是先生上的最後一堂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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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在那氣的兩眼發昏,程昱則是拿著竹箸快速扒拉著空空如也的白瓷大碗,心中的那個高興勁堪比一名江湖小遊俠獲得了稱霸江湖的武功秘籍,真是大快人心吶!

武將們這輩子的志向和最令他們欣喜若狂的,唯有斬將奪旗,程昱這些稷下大才們最是喜出望外的,當然是在智謀上勝過稷下學宮那些被稱作瑚璉的大才們。

況且程昱還是在局勢不容樂觀的大劣勢,火中取栗,還真的成功了,怎能不讓這位名氣本就在判官後面吃土的陽謀大才,欣喜若狂。

另一邊緊挨著一隻破損龜鶴齊齡長頸瓶的劉辯,面色如常的臉容,驀地露出了極大的焦急,手掌按在紫檀刀匣上,劍氣暗潮湧動:“仲德快想想辦法,張遼這是要直入指玄了,以他現在積累的底蘊這麼早進入指玄光景,對他以後的發展太不利了。”

“雖說張遼達不到二弟雲長那種萬人敵光景,征戰沙場依仗的更多還是兵法韜略,不過眼睜睜的看著張遼就這樣浪費自己這麼好的資質,孤有點於心不忍。”

“再說了,未來的天下風雲際會,誰能保證張遼不能成為萬人敵,他要是不穩紮穩打一步一步的走到山頂,抄近路直接踏入指玄,以後可真的與萬人敵無緣了。”

程昱在所有稷下大才中以擅長丹青著稱,山水、花鳥、美人等等都是一絕,至於讖緯一道不曾涉獵,不過對於太子所揹負的大限刼數還是早有耳聞,放下碗筷,看了一眼看不見任何事物的頭頂,說了一句話,立即打消了顧慮:“張遼自有定數。”

五子良將張遼,光看後人評點的雅號便知道張遼最終的定數,不過咱有過牆梯不是,二弟雲長還是五虎上將之首,甘寧陳武同樣是江東十二虎臣,照樣是拐騙到了麾下,只要運作的好,張遼的最終定數定在誰身上還不好說。

乍然間,城頭上爆發出一股氣吞江山的恢弘氣象,穿戴普通札甲手按普通環首刀的段熲,如同龍虎山大真人開壇做法敬告皇天后土請下來的一尊天庭神將,巍峨屹立,目空一切。

抓著一把葵花籽的秦廣王,目光閃爍,臉上有殺氣、戰意、欷籲......還有一股劉辯從未見過的懼色:“好戲開鑼了,大漢四大名將裡都說大將軍的義子霸典最是無敵,曾在邊塞一座不知名的小城與万俟蚩尤大戰過一場。”

“中原士子瘋傳那一戰,霸典只用了三十回合打的草原戰神万俟蚩尤連他娘都不認識,那些只知道天花亂墜吹捧的文人哪裡知道,他倆是兩敗俱傷,要說贏也贏了,只不過贏在霸典倒下的遲了一些。”

“這些腐儒可不知道,當時還有一段不曾流傳於世的秘聞,同為大漢四大名將的段熲,也與霸典万俟蚩尤兩人有過一場精彩的鬥將。”

“輸給天下第一武將霸典一招,輸給草原戰神万俟蚩尤半招,這個老頭子養尊處優了這麼多年,天下人似乎忘了他還有另外一個稱號。”

蓑笠老翁與段熲算是同一時期的人傑,只不過蓑笠老翁是江湖俊彥,段熲是邊塞豪傑,當初自己還不知死活的去帝都雒陽挑戰過這位齊頭並進的豪傑,被他收拾的那叫一個慘。

大漢皇宮豢養了那麼多江湖鷹犬沙場猛將,之所以由段熲先出手,那是因為回到雒陽養老的他,又被叫作:“雒陽守門人。”

帝都雒陽有兩個守門人,一個是外城守門人四大名將之一的段熲,另一個則是守衛皇宮內城的十二殊勝上師張讓。

這座天下太平太久,世人顯然是把這位曾經把羌戎殺成東羌和西羌的鎮西將軍忘記了。

恰在這時,驚雷滾滾,黑雲扭曲。

西壁壘前,穀雨時節似乎要倒退成驚蟄。

城關兩側無數漢字大旗,獵獵鼓舞,卻是由城內飄揚向城外。

段熲提起一杆普通長矛,躍下城頭,真如一位天庭神將乘蛟而去。

祖猛奴時常拎著一口破刀沾沾自喜,呂良號稱沙場無敵手,公孫瓚神人擂鼓捅穿了烏桓王庭。

這些人啊,都在老夫手上吃過掛落!

“腥羶。”

如一捧清泉流淌在長矛上的白氣,陡然如壺口一瀉千里的湍急黃河水,從天上來。

仔細一瞧,更像是大漠裡的一道直孤煙。

孤煙,是烽火狼煙。

綿延而去,邊塞盡起狼煙,蔚為壯觀。

熹平年間,重出江湖的劍尊王越曾在雒陽城內一劍破甲三千又三千,這一矛非是萬里伏那般的大器名劍,也無氣衝斗牛的罡氣,依然可以斬出個星垂平野闊。

無邊無際的黃色人潮中忽然出現了一條甬道,不粗,卻很長,長到很多。

土地崩碎,汜水斷流。

城外死了很多人。

劉辯憑藉過人的眼裡,想要數一數段熲究竟殺了多少人,看看這位雒陽守門人與大父有多少差距,卻發現徒勞無功,只能說殺了很多人。

只因這一矛的力度實在是太足了,大部分黃巾賊都被砸成了一灘爛泥,分不清哪個是腦袋哪個是身體。

腥羶二字,還真是名副其實。

以一人之力有力迴天的段熲,按住了張遼的肩頭,按回了即將勃發的指玄光景,面無表情道:“這裡交給老夫,你先回去。”

抬手又是一矛。

屏住呼吸的功勳武將們再次見識了一回什麼叫做橫掃千軍,段熲一矛洞穿了將近百名黃巾賊,平穩了略顯急促的氣息,開始破陣。

正所謂,一氣劍氣長。

王老劍尊當年一劍破甲三千又三千過後,體內氣機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沒有再出第二劍的氣力。

老而彌堅的段熲也不知道咋回事,居然違背常理的還能保持這麼足的恢弘氣象,又是一矛完成洞穿將近百名黃巾賊的壯舉,難不成早已是神仙中人?

約莫看出一些門道的秦廣王,下意識瞥了一眼盯著上黨太守張揚的屍體不停吞嚥口水的程昱,看來以後得和這些腦殼子靈光的過分的謀士拉遠距離,別看弱不禁風的一拳就能錘死,要真是耍起陰謀來,估摸著陸地神仙都得被他們玩死。

勢如破竹殺向大纛的段熲,顯然是被生死與共幾十年的袍澤的死,徹底激怒了,他才不管你是二皇子還是什麼大漢第一世家公子,先宰了再說,祭奠死去的兄弟。

張揚既是段熲一起征戰邊塞多年的袍澤,又是他親手帶出來的士卒,一把屎一把尿的比親兒子還親,眼睜睜的白髮人送黑髮人,胸中的怒火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熄滅不了。

這種情形早在判官的預料之內,身邊一瘦一胖兩道山嶽氣象武夫,掠下了城牆。

瘦如竹竿的,劍僧甘英,已是一品指玄中最翹楚的大宗師。

胖如山巒的,巨毋霸,只有一個簡簡單單的名字,沒有任何別緻威猛的稱號,卻比什麼神將猛士的震懾人心,獨佔金剛八斗氣數。

劍僧甘英五指輕釦的那柄長劍,出自於春秋時期的越國劍爐,同一批開爐的有揜日、斷水、懸剪、驚鯢等八柄大器名劍,無不劍嘯長空。

這柄名為萬韌的長劍一出,劍嘯長空,盡數變作劍有悲鳴聲。

還有靈犀最足的一劍自行折斷,八劍變七劍。

萬韌出鞘半寸,劍鍔劍脊劍刃沒有出現預料之中的物華天寶光輝,只是平凡的宛若一柄陳年舊劍,典當給當鋪值不了二十枚五銖錢的那種。

驟然間,沙場上真的有了遍地風沙的大漠蒼茫。

萬韌只是出鞘半寸,然後便紋絲不動,劉辯秦廣王蓑笠老翁這些在武道小有成就的大小宗師,耳邊聽到一陣陣馬嘯西風的長鳴,不絕於耳。

一路前行,劍僧甘英身側身前身後數丈以內的黃巾賊,盡數化成了一捧風沙。

速度太快,竟是形成了邊塞上的黃沙大漠。

一山不容二虎,既是說的武夫相輕,也有說到了劍僧甘英和巨毋霸這等層次的武道大宗師,早已不屑合力進攻。

不知為何,巨毋霸驟然加速放棄了所有玄奧招式,兩隻蒲扇大小的手掌,死死的箍住了段熲,胸膛被那根白氣長矛洞穿了,在所不惜。

劍僧甘英,這位修煉一甲子閉眼禪的劍道老宗師,驀地睜眼,半寸劍增至三寸劍。

三寸劍芒乍現,須彌間綻放出千百道若有若無的劍氣遊絲。

劍走龍蛇。

長短不一的劍氣遊絲,蜉蝣而去。

這渺小如一粟的氣絲,竟有滄海化桑田的浩蕩氣象。

多年前,劍僧甘英曾經見識過霸道儒生班超,彈指斷長生,引為當時世間第一等風流韻事,這麼多年過去了,物是人非,這一劍怕是無人知曉其中的禪機和根腳了。

還真有一人知曉,曾經黃粱一夢的劉辯。

這一劍遞出,劉辯突然福臨心至,脫口而出:“萬韌,禮敬儒聖。”

下一刻,黃沙漫天。

眼力極好的劉辯秦廣王蓑笠老翁三人依舊是看不清裡面的具體景象,莫名的老眼昏花。

三人周圍的黃巾賊,陡然間炸裂,如一個個沙堆坍塌,鋪滿了方圓數百丈的範圍,只不過這遍地的黃沙並不是黃色,而是鮮豔的血紅色。

“轟!”

一聲巨響過後,腹部插著一劍,胸膛還有三支斷矛的段熲,把整座譙樓砸成了一片瓦礫。

巨毋霸胸膛上有一個巨大的血洞,噴湧鮮血。

劍僧甘英臉色煞白如紙,右臂綿軟如麵條,在風沙中晃盪。

“可以了。”判官漠然瞥了一眼劉辯所在的方向,段熲的氣海已經完全破碎,唯一的變數已經解決,大局已定:“通知二皇子劉協,發動全線進攻的號角。”

“嗚嗚——”“嗚嗚——”

低沉蒼莽的號角聲響起,一百多個方陣不再靜靜觀望先鋒大營進攻,發出山呼海嘯的喊殺聲,開始狂奔。

“哈哈!”“哈哈!”

身受重創渾身是血的段熲,突然放聲大笑,淡漠的俯瞰如同一鍋沸水的黃色大潮,喝叱開流著淚要攙扶自己起來的功勳武將們。

廢人段熲緩緩起身,氣勢依舊凜然,笑聲依舊爽朗,神情依舊眉飛色舞。

“給本將軍披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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