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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曹軍聲東擊西的戰術,他們故意讓夏侯淵的軍隊先讓我們知道,這是要引誘我們的軍隊開向北方,他們的主力大軍一定會從南側來進攻的。我們要先打曹操本人的軍隊。”
楊岐命令眾將領兵出發向東迎敵。軍隊正行進的時候,哨探又來向楊岐報告說:“東北方向那條路上又有曹軍來了。”
楊岐說:“京水、須水這一路雖然有軍隊,但這裡水網密佈,他們不可能很快趕到,就讓他們自己來吧,我們先到東南迎擊曹操主力。”
九月十七夜,曹操軍突出冒進,已渡過京水,分兵為二,以少數人馬駐北面的河岸平原,自率兩萬人進攻索河東南側的村鎮。
楊岐看到曹操軍孤軍深入,兵力分散,一面派支援遲滯夏侯淵行動的馬統,一面親率四萬五千人進攻曹操本陣。
曹阿瞞也不是善茬,彷彿預測到河南軍動作一樣,在新攻佔的小鎮就地佈置防禦設施,拒馬、武剛車車陣,全部齊備。
楊岐率軍抵達戰場時,是九月十八的凌晨,他遙望見曹操早已準備周全,一如當初袁曹匡亭之戰一般,他本人當做誘餌,深入重地,吸引敵人主力。
但這一次,交戰的雙方火力已經不能同日而語,河南軍不是袁術軍,他們擁有霹靂炮、突火槍、轟天雷,而曹操也有霹靂車和大號的震天雷。
這些霹靂車就躲在武剛車車陣後頭,靜待啟動。
楊岐明白越是這種時刻越是不能遲疑,因此立即下令全軍勐攻!
轟隆一聲、兩聲……最後變成數十聲,這數十聲火炮的轟鳴,提前揭開了這一天的篇章。
起初霹靂炮發射的碎石落在曹軍的拒馬樁之間,但很快就打在武剛車及上門的大櫓上,發出響亮的噪音。
河南軍炮兵不斷試射並不斷調整角度和位置,一步步讓己方陣線向前推進。
而等到霹靂炮所發射出的碎石已經能夠洞穿大櫓的時候,曹軍霹靂車陣地上,也開始發出木製結構撞擊的劇烈響聲。
雙方都不斷將爆炸物丟進敵方軍陣,能見度尚低的凌晨,只能看見星星點點不斷閃爍的火光,以及聽到不間斷的慘叫和哀嚎。
不過河南軍和曹軍都是見識過火器的,目前的交火程度,還不足以讓他們產生任何動搖。
就這樣,兩軍一直對射到臨近中午,整片戰場都瀰漫著硝煙,這濃密的硝煙,甚至將陽光都遮蔽了——
不,不是硝煙遮蔽了陽光,而是今天就格外的天色陰晦,遲尺難辨。
既然看不清,自然就要想法子照明。
當即有人要點燃火炬,但楊岐勐地想到了什麼,立刻喝止,並說:“都轟了一早上了,還不知道敵軍在什麼方向麼?”
於是士兵放棄了照明的想法,而是重新開始裝填霹靂炮。
不過這也被楊岐制止了。
這下大家夥就不明白了:不給照明,也不準開炮,那還打什麼仗?
楊岐只說:“等著。”
眾人不敢違抗,只有停下一切工作,靜靜等待。
河南軍停止炮擊的時候,曹軍的霹靂車也停止了將震天雷和巨石拋射出來的動作。幾萬人彷彿停止了呼吸一樣,就在一片籠罩著天地的昏暗中,靜靜對峙著……
過了大約一刻時間,曹軍的陣中出現了一個個亮點,原來曹軍以為敵人轉移了方位,所以才點燃火炬照明以便進行轟擊。
楊岐激動地血都沸騰了,他怒吼一聲:“就是現在,給我打!”
河南軍利用曹軍點燃的火炬,由暗擊明,霹靂炮、突火槍、銅銃、大黃弩、角端弓,反正能射點什麼的東西除了老二全用上了,把無盡的碎石、彈丸、震天雷、箭失射向曹軍。
本來挨了一上午炮擊的曹軍方圓陣,早已殘破不堪,這一通突如其來的勐烈射擊,頓時打亂了他們的陣腳,一時間死傷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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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楊岐本人乘著大霧,領著鹿含、赫連鳶、祝踏嵐,及數百名將衛,越過塹壕,突入曹軍依託小鎮建立的營寨,馳騁砍殺,絲毫不顧及背後己方的投射武器是否會誤傷自己。
遊種在剛剛接替指揮炮擊後,就意識到主帥是親自上場砍人去了,於是趕緊叫人停止射擊,隨後也率眾撲向曹軍營壘。
潮水一般的河南軍湧入營寨,推到盾陣、木牆,拔掉柵寨,曹軍主力被擊潰,傷亡甚眾。
而另一邊,馬統在援軍的配合下,也擊退了本來就人數不多作為羊攻手段的夏侯淵部,曹軍十餘名校尉、二十多名司馬,都在戰鬥中陣亡。只有曹操本人及麾下大將,在將衛們的竭力保護下脫出了戰場,曹軍主力三萬人,可以認為,已經是全軍覆沒了。
沒想到曹操本人都如此不堪一擊,這是令楊岐、也是令河南軍全體將士都始料未及的。
難道曹操的統兵能力就這麼菜嗎?
想來想去,楊岐覺得並不是這樣。他這一戰能順利拿下,也是因為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同時還是優勢兵力打弱勢兵力。
“國家傑出貢獻科學家”錢學森就曾說過:“我近三十年來一直在學習馬克思主義哲學,並總是試圖用馬克思主義哲學指導我的工作。馬克思主義哲學是智慧的源泉!”
楊岐本身作為一個現代中國人,其思維必定是受到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影響,自然具有古人無法比擬的科學性、實踐性和革/命性。
更何況,只要有科學的戰略和正確的戰術,部下遵照命令去執行最優行動,無論對手是誰,取勝也都是理所當然的了。
悟到了這一道理後,楊岐只是澹澹一笑,隨後就指揮部曲,繼續動起來了,因為這一場戰役,還遠未結束。
曹軍主力被殲後,南北兩路曹軍的偏師和孔融的主力立刻形孤勢單,陷入了極其不利的處境。
九月十八的夜裡,聯軍北路軍由孔融孔二愣子親自率領,進至成皋東(滎陽北)。
在得知曹操軍戰敗的訊息後,孔融不敢前進,將軍隊分駐三處就地防禦。
孔融為保存實力,環營挖掘三層塹壕,將遠端部隊列於壕外,騎兵繼後。又命部將王修、武安國各率數千人,分屯大營數里之外,以成犄角之勢,並環列武剛車以阻擋敵騎兵馳突。
楊岐在殲滅曹操軍後,即將河南軍主力轉鋒北上,去成皋方向迎擊孔融軍。
九月十九早晨,孔融軍隊剛要撥起紮營的器物準備向汜水關進軍,楊岐就率領主力軍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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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二愣子儒學學的不咋地,靠著跟黃巾軍幹仗多年,軍事才能倒培養得不錯,他毫不猶豫,立即率軍隊重回宿營地重新紮營佈列戰陣。
陣列方形,營地四面昨夜挖有三道壕溝,壕溝外排列武剛車,號稱“建安雷霆軍”的青州勁弩蹶張士皆徒步站立武剛車後,車陣的外層,又密密排列一層騎兵,騎兵的前面再排列普通的蹶張士,其餘眾兵都下馬,進入三層壕內的營中列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