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對於叛徒,總是殺之而後快的,曹操亦是如此,他一邊砍殺著叛軍,一邊高聲下令:“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韋哥出馬一個肛倆,咱們的典韋韋哥最喜歡這種命令,帶著將衛肆意屠殺,就像是提前玩到了《騎馬與砍殺2》一樣爽快。
不過真實的戰爭,想全殲敵人也還是挺難的。儘管營中大亂,將士陣亡無數,也還是有幾個叛軍跨上快馬,趁亂逃出行營,直奔濮陽而去。
曹操身邊的典韋武力算是一絕,而郭貢現在身邊有一位智謀一絕,這就是兗州軍叛亂的主謀陳宮。
陳宮字公臺,東郡東武陽(今山東辛縣)人,原是曹操帳下首席謀士,這會兒成了郭貢的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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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宮性情剛直,足智多謀,尤其是極為熟悉曹操的作戰習慣,對曹操本人以及青州軍更是瞭如指掌,現在與張邈一起為郭貢做事,可以說是想法子把這個大眾臉往上帶,可惜現在的郭貢還未能充分地認識到這一點——未能認識到自己才是那個大眾臉。
濮陽城裡,陳宮對曹操親率大軍來攻甚為憂慮,他對郭貢說:“曹操為人奸詐無比,作戰經驗極為豐富,將軍萬不可大意,尤其是曹操行事,為達目的向來不擇手段,從不知道義為何物,偏又極會收買軍心民心,現在他依仗人多勢眾,來犯濮陽,勢必不達目的不罷休,如被他大軍圍困了濮陽,我軍兵力無法展開,局面將大為不利,將軍還是及早出城,以將軍擅長的機動作戰與之角逐於曠野,方是取勝之道。”
郭貢不以為然:“舍堅城不守,而與敵較腳力,豈非痴呆?待曹操攻城之時,我西部偏師動出擊其側後,我率大軍迎頭痛擊其主力,曹操就是孫吳再世,又能如何?”
“我擔心的正是西部偏師落單,曹操若先以主力圍攻,其勢必危,一旦將軍救之不及,該軍休矣!”
郭貢想了想,覺得陳宮智謀過人,所論自有其道理,便答應明天便親率大軍接應該部靠攏濮陽。
明天?明天早他媽遲了!
一夜未過,天還沒放亮,西營的少許殘兵已飛騎逃回濮陽,帶來一個壞消息:全軍覆沒!
郭貢聞言大為震驚。
而陳宮馬上意識到:這必是曹操本人所為!就和早年滎陽之戰、征討青州黃巾之戰,以及後來的袁曹匡亭之戰一樣,曹操其實也是個不要命的,總喜歡在關鍵時刻——他認為的關鍵時刻,把自己派上戰場,以身犯險。
當然這種大無畏的冒險精神是值得肯定的,只是不代表每次的結果都能盡如人意。
比如滎陽之戰那會兒,要不是曹洪捨命獻馬,並救護曹操,使其免於厄難,現在兗州究竟是誰的,還他媽不知道呢!
當意識到西營兵馬被全殲是曹操親自帶兵幹的之後,陳宮立刻作出判斷:“曹操長途奔襲,兵力決不會多,只不過打了我軍一個措手不及而已。郭將軍如果能現在立即出兵,圍截曹操,必獲全勝!”
之前的事情已經證明了陳宮料事如神,郭貢沒有再推搪的意思,當即穿戴甲胃,帶上兵器,引軍出擊了。
陳宮站在城樓上看著郭貢軍的背影,以拳捶在城牆垛口上,暗暗說道:“曹阿瞞啊曹阿瞞,我必以汝之首級祭奠邊文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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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郭貢親率濮陽全部主力,舟馬並舉,殺向曹軍。
而曹操在偷襲陳宮的偏師得手,全殲敵軍後卻並沒有及時退軍,忙著繳獲敵軍輜重,收拾東西裝車。等發覺郭貢大軍已截斷歸路時,一切都已經遲了。
無奈何,曹操只得下令以敵之殘寨為工事——幸好昨晚沒習慣性地放火,並組織士兵盡力防守待援。
誰知陳宮早已判斷出曹軍主力的方位,並派兵阻擊援軍,加上濮陽當地又水網密佈,不利於曹軍的救援突擊,一上午的惡戰竟然使曹操與主力越離越遠。
眼看便要被郭貢衝破竭力組織的防線,曹操只得避入來時乘坐的小舟之中,只是兩岸箭如雨下,船上的士兵瞬間死傷過半,而小舟寸尺難移。
水路是衝不出去了,曹操只得舍舟上岸拼命,自己親自出馬帶隊衝殺,眼見得越殺敵軍越多,自己的殘部已被被敵人圍了個水洩不通。
那郭貢反而更加囂張,麾下騎兵往來馳騁,屠戮著半天之前還在屠戮其他人的曹軍。
士兵越來越少,但曹操絕不會坐以待斃。他緊急組織敢死隊,典韋聚集起十幾名將衛,十幾人全部丟棄盾牌,身披兩層重甲用來防禦箭失和刀劍噼砍,同時解放雙手,揮舞長槍作戰。
韋哥則雙戟開路,失如飛蝗卻全然不顧,徑直向前衝殺,擋者無不披靡。
很快,宛若血浴的典韋便踩著一路的屍首,與十幾名將衛一起,護住曹操突圍。
郭貢親自督軍從背後圍了上來,眾人大為驚駭,急忙招呼典韋回身應付。
典韋正忙著前面開路,哪裡能回過身來,就是連回頭看一眼也沒有空。他插住雙戟,取短戟十數枝,挾在手中,對身後的士兵高喊:“敵軍十步以內叫我!”同時放開腳步,繼續冒箭前行。
郭貢軍數十騎追到。將衛大叫道:“十步了!”
典韋只說:“五步再叫我!”
將衛又說:“五步矣!”
五步,精度再低劣的投擲武器,也必定能命中人體那麼大的目標。
於是典韋突然轉身,丟出飛戟,一戟一人墜馬,並無虛發,立殺十數人。
敵軍見狀不敢近前。
典韋這才重新飛身上馬,挺一雙大鐵戟,衝殺入去,郭貢手底下又無勐士,難以抵擋韋哥這位勐人,追擊的兵馬很快便四散而逃。
曹操隨典韋衝出了重圍,再加上天色已暗,總算逃出生天。
郭貢與曹操之間的首戰,竟然以這樣的結局收場,實在是不盡如人意。
而且當晚,就有濮陽的田姓大戶派人給曹操送去降書一封,寫道:“郭豫州殘暴不仁,民心大怨。今欲移兵黎陽,止有張邈在城內。可連夜進兵。萬望速來。城上插白旗,大書‘義’字,便是暗號,我為內應。”
這田氏乃濮陽之大族富戶,家僮千百,為一郡之巨室,而且名聲甚佳。
曹操收到密信,當即決心孤注一擲,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仁不讓世界充滿愛你沒商量穎靚穎我愛你在他鄉還好嗎媽再愛我一次——之勢襲破濮陽,速戰克敵,奪回這個戰略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