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三年,袁紹與公孫瓚各自引兵,兩軍在界橋南二十裡處激戰。
此戰過後雖雙方各有損傷,但是公孫瓚麾下號稱無敵當世的“白馬義從”,損失慘重,幾乎被全殲,士氣大大受到影響。
界橋之戰過後,是河北爭霸的分水嶺。
從此公孫瓚轉攻為守,在戰略上一直開始處於防守態勢,再也無力與袁紹爭雄。
同時此戰也成為,以步兵、弩兵戰勝騎兵的經典戰例,也是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的典範。
而此戰的指揮者,據說乃是一位十一歲的少年,姓杜名淼,字長生。
只是戰後,少年卻是不知道所蹤!
一時間,杜淼的事蹟廣為流傳,在民間愈演愈烈,流傳甚遠。
絲毫不亞於當初虎牢關三英戰呂布。
有說他是天縱奇才的;
也有說他其實是修行中人,返老還童;
更有甚者,說他乃天上謫仙下凡,救萬民於水火!
…………
總之,一如他本人所料,此役過後,他杜淼之名,名震天下。
冀州鄴城,袁紹府邸。
此時大堂之上,只有兩人:高覽、麴義。
二人都安靜的垂首站在堂下,不敢抬頭看向上首的袁紹。
“廢物,真是廢物!麴義平日裡你不是自詡一代名將,怎麼會臨陣被奪了指揮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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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閉嘴!”
望著兩人袁紹內心就是氣不打一處來,這一戰本應是他扭轉頹勢,轉守為攻的大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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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最後居然搞成了這樣,雖說大敗“白馬義從”但是自己最終沒有佔到一絲便宜。
並且,讓杜淼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從他的手下如此輕易的脫逃了。
想到這個,他心底的怒火更盛,一把抓過自己手中的酒樽扔了出去。
指著高覽大罵:“你就是個廢物,怪不得人家不願意幫你,你說你還能幹什麼?”
高覽任憑酒樽砸在自己的身上,卻動也不動,只是低著頭。
不過,若是低首看去,他的雙眸已經變成血紅,雙手緊緊攥著的拳頭,身體輕微的顫抖。
顯然是已經宛若一座火山,隨時可能爆發。
袁紹又大罵了一陣,心中的憤恨才逐漸平熄,揮手讓兩人退下。
“滾出去,把那小子給我找回來。”
兩人走出府門,麴義餘光瞥了一眼高覽,面露鄙夷神色,冷哼一聲。
“哼~小人!”
說完扭頭就走,不再理會身後臉色鐵青的高覽。
麴義何等高傲之人,雖然對杜淼搶他功勞之事,憤怒無比,但是還是不屑對其偷襲下手。
在他的理念裡,贏就要堂堂正正,這也是他為什麼在戰鬥打響之後,只是一味地去追公孫瓚。
而高覽之杜淼師出同門,卻因為嫉妒而想要殘害手足,如此所作所為,實在令他不齒。
看著對方不屑的語氣,以及神情,高覽“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只感覺胸中彷彿壓著一塊巨石。
強壓怒火,走出大門,抬頭看去,只見一名老者,正滿臉擔憂的在不遠處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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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左立聽說杜淼順利逃跑之後,心中微微松了口氣。
不過,當聽到高覽被袁紹叫走,擔憂之情,再度湧上心頭,於是這才來此等候。
看著眼眸充血,雙拳緊握的高覽,老人快步走上前去。
“覽兒,你沒事吧?”
老人的話彷彿一把鑰匙,一把開啟囚籠的鑰匙。
高覽勐然抬起頭,猶如一頭出籠的兇獸,死死盯著老者。
“覽兒,你……”
“他去了哪裡?”高覽輕聲問道。
李左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什麼?”
誰料異變陡生,高覽右手突然探出,粗壯的手臂,如同迅雷,一把緊緊攥住李左立的咽喉。
目露兇光,似乎已經失了神智,一字一句地問道。
“我問你,杜,淼,去了哪裡?”
李左立被扼住喉嚨,頓時感覺呼吸不暢,雙臂同時發力,無奈畢竟年老力衰,掙脫不開。
“松……鬆手,高覽……你……你幹什麼?”
“我問你,杜淼去哪兒了?!”
聲音如雷,其中夾雜地殺意,讓人心驚膽寒。
“我……不……知道……”
聽聞老人如此說,高覽緩緩鬆開了右手,一言不發!
李左立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心有餘季,看向高覽的眼神中,滿是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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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剛剛居然差點死在對方手中,死在自己傾注了所有心血的徒弟手中。
這真是莫大的諷刺!
高覽彷彿沒有看出老人眼中的震驚與失落,或者也可能是看出來也並不在意。
“從今日起,你那也不準去,不準離開鄴城,要是想逃……”
高覽的聲音如同從九幽地獄傳來,李左立感覺後背陰風陣陣。
再抬頭,發現對方的身影已經走遠了。
高覽的話並沒有說完,不過老人明白他其中的意思。
自己這是被軟禁起來,成為了引誘杜淼的餌,若想跑,必死!
“唉~”
李左立一聲長嘆,緩緩站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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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一直以來精神矍鑠的老人,此刻身子卻莫名的句僂下去,感覺瞬間蒼老了許多。
“老了……不中用了,眼神不濟了,沒想到堅持一輩子,最後還是成了這樣……”
聲音悲切,聞著傷心,聽著落淚。
麴義兩人走後,袁紹急召郭圖入府,商量追殺杜淼之事。
“主公,臣以為,當恩威並施。”
“具體說說!”
“……”
半晌,郭圖走出袁紹府邸,召集手下,一一吩咐下去。
…………
此刻,杜淼和韓勐,二人一路疾馳,已經快要冀州範圍了。
當夜,二人找到一處山洞過夜。韓勐打了只野兔,生火烤了起來。
“兄弟,如今我們先去何處?”
聽到韓勐如此問,杜淼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其實,下一步的計劃,他早就做好,所以此刻不假思索。
“我們去青州!”
“青州,去那裡幹什麼?”
韓勐聽到他的回答,有些疑惑。
杜淼翻烤著手中兔子,悠悠地說道。
“要想成事,光憑我們兩人是不夠的,所以這次我們去青州找一些幫手。”
“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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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
韓勐更加迷湖了,沒聽說杜淼有親戚朋友在那邊啊?
杜淼沒有繼續解釋,只是認真地看著手中的烤兔,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