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下午，在高機大隊的會議室裡，所有身在帝都的大隊成員都齊聚於此。長橢圓形的會議桌，一邊是工程師，另一邊是駭客和監視員們。而中間主位上的，當然是大隊長趙懷仁。
見人都來齊了，趙隊長清了清嗓子，大聲道：“今天我們開會要討論的主要問題，是如何處理字母軍團。會議前置的資料，大家應該都已經認真研究過了吧？”
二十多個人齊齊點頭。
趙隊長看向了在工程師的行列中坐得離他最近的那個年輕人，道：“王哲同志，給大家說一下你的觀點吧。”
王哲點了點頭，站起身，朗聲道：“我在國內、國外分別和字母軍團的交手過三次。以我的體會來看，他們的行動是比較有分寸的。我認為，G的供述有一定可信度。”
趙隊長忽然打斷道：“邏輯解釋清楚一點，為什麼你覺得可信？和他們下手有分寸有什麼關係？”
“好的，”王哲看了一眼隊長，又掃視著會議桌邊的眾人，“在G的供述中，字母軍團不想主動和任何組織結仇。他們的計劃是海上建城，而因為要做這件事所以需要用各種手段撈金。關於這個說法是否可信，我們只要站在對方的立場上考慮一下就好。如果不是為了這項計劃，還有什麼辦法能夠解釋他們的行動尺度？”
旁邊的一個男人忽然嗤笑道：“很好解釋啊，他們在醞釀更大的陰謀，所以暫時不想跟我們起衝突。”
王哲轉頭看了一眼，發現出聲的這個人自己並沒有見過。但在高機大隊的名單上，他見過這人的照片。這個名為貝鄔舒的工程師，是好幾年前第一批加入高機大隊的人，算是初期核心成員了。只是因為近幾年沒有什麼功績，所以存在感不強，甚至不如王哲這個後備。
在高機大隊這個組織裡，對於成員強制性規定並不多。但能夠坐到什麼樣的地位，主要開始得看功勞和能力。但另一方面，資歷也不是全然無用。況且加入時間越長，人脈往往越深厚。像王哲這樣的晚輩，一般都是要給人家一點面子的。
趙隊長微微皺眉：“要發言的，等王哲先說完，然後站起來發言。”
於是那人閉上了嘴巴，但神色間的不服氣依舊是相當明顯。
王哲看向那位面帶不屑的前輩，卻友善地笑了笑：“我對我們的幻術還是有一定信心的。”
“是嗎？我可不覺得。不就是VR眼鏡嗎，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可不是VR眼鏡，這是直接把資訊輸入大腦的技術。可以設想一下，我們眼前看到的一切，聽到的一切，觸控感知到的一切，都是由身體上的感受器官產生了電信號，然後輸入大腦的。而這個幻術科技，正是相當於把電腦和人腦連接起來。”王哲耐心地解釋道。
貝鄔舒嘴角往下一咧：“吹得這麼牛逼啊？你不去幹傳銷真是屈才。”
周圍的人們臉色都有些不太好了。大家對於王哲所說的基本上都頗為懷疑，但貝鄔舒的語氣和說法顯然也有些過分。誰都沒想到，會議剛開始就朝著不可收拾的局面直奔而去。
然而王哲沒有生氣。不僅沒生氣，反而臉上的笑容更溫和友善了：“您如果不信，可以稍微體驗一下閹割後的弱化版。怎麼樣，試試唄？”
趙隊長眉頭皺得更深了：“你該不會想讓在座的每一個人都體驗一遍吧？”
“不不不，沒必要那麼麻煩。只要一個人身處於這個幻術之中就可以了，其他的同志可以看投影儀。雖然大家只能領略環境裡的影象和聲音，無法感受到極富真實感的觸覺，但我覺得說服力可能已經夠了。”
王哲話音剛落，座位連在一起的米莉、徐紅和百微三人就交換了一下眼神。
“他又要丟節操了……”米莉嘆了口氣。
徐紅卻是一臉興奮：“我給你們講，這一招，贊！”
百微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反正能成為賢者的都不是普通人，大家的接受能力不會那麼低吧？”
這三人低聲議論的時候，貝鄔舒已經接過了那副眼鏡，大咧咧地戴上了。然後這位高機大隊前輩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滿不在乎地道：“開始吧，我看看能有啥玩意兒。”
王哲繞到了桌子後端，操作起了電腦。會議室的這臺電腦早就已經安裝了所需的程式，所以也不需要等待，幻術馬上就能開始。
輸入了一串程式碼，最後敲下回車符的時候，王哲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絲微不可見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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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五分鐘後。
“臥槽！去死啊啊啊啊啊啊！”
偌大的會議室裡，迴盪著貝鄔舒的慘嚎，以及與電腦相連的音響發出的聲音。除此以外，便是全體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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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被投影出來的場景震住了。
除了投影的幕布，高機大隊成員們的目光還時不時地飄到王哲身上。然後他們終於回想起了，這個入隊時間並不長的年輕人，早在入隊之前就已經續死過一個阿薩辛的資深獵人，並且將著名的楊教授逼到了絕境。如果不是字母軍團的人插手，他和他的同伴甚至能在沒有任何後援的情況下續死那位楊教授！
他們終於明白了，像這樣年輕有為的賢者，是沒有節操可言的。
就連徐紅和百微都被嚇到了。
身為見多識廣的女司機，此刻的徐紅卻顫抖著嘴唇，衝著身旁的米莉低聲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傢伙把幻術內容又升級了？”
百微看著幕布，雙目失神，喃喃自語：“這都是什麼啊？原來不只是皮衣壯漢比利王，還有皮鞭森林、黑暗觸手、柴油馬達、嗑了春藥的雙頭地獄犬……”
米莉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我知道他把幻境內容變得更重口了，但真沒想到弄得這麼重口。這些東西，我看都沒看過。”
徐紅和百微立刻不約而同地道：“我也沒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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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新晚了，實在抱歉……最近因為一些事情耽擱，可能會稍微拖延一點。
但吾輩會老老實實更新道到大結局的，這一點，請務必相信作者的節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