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隊長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看著攤在面前桌子上的計劃書，下意識地問道：“這就是你的計劃？”
辦公室裡除了他，就只有王哲。
雖然趙隊長這更像是自言自語，不過王哲還是答道：“當然。”
“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是在說，你已經看破了賢者世界的秘密？”
“姑且有了一個不成熟的猜想，所以需要實驗來驗證。”
王哲話音剛落，趙隊長就陷入了沉思。他眉頭緊皺，看得出來思緒有些沉重。
過了將近半分鐘，也不知道腦子裡轉了多少個年頭之後，趙隊長問道：“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什麼？”
“我們都知道，賢者機制的人造痕跡非常重，很多規則就像是遊戲補丁一樣刻意。我們都知道這不是自然規律，是有一個超然的存在執行著這一切……你就這樣捅破，沒問題嗎？”趙隊長憂心忡忡地問道。
王哲卻微笑著搖了搖頭：“沒關係的，執行著這一切的人，並不是創造這一切的。賢者世界的管理運營是最早期的第一批骨灰級老玩家，他們也不知道這個遊戲是哪裡來的。”
趙隊長大張著嘴巴，愣了半天。
“原來是這樣嗎……”
“對，所以我並不擔心被懲罰。基本上，只要我別觸犯現有的規則，就不會出問題。”
聽王哲這樣擔保，趙隊長卻顯還是有些憂慮。他按了按眉心，道：“米莉和曹曉蘭她們說過，你好像有個特點……叫FLAG體質是嗎？”
王哲一臉無奈：“運氣差而已，哪有什麼FLAG！”
沉思片刻之後，趙隊長的表情恢復了正常。
然後他又問道：“那好吧，這個計劃我批准了。可是你去哪裡找實驗品呢？先說好，你不能找我們隊裡的，也不能拿你自己做實驗。雖然看起來還挺安全，但萬一出什麼問題了……”
“你放心，我早就想過的。所以我有一個非常合適的人選。”
“誰啊？”
“你還記得之前被我碰到然後逮住的那個人嗎？就是因為黃金莊園那事，在魔都抓到的字母軍團成員。那家夥，還沒放跑吧？”
聽王哲提起這個人，趙隊長頓時恍然：“哦對，這個人就沒問題了！”
“沒問題那就好。”
“我是沒問題了，但你呢？實驗所需的儀器，你有嗎？”
王哲聳了聳肩：“我已經拜託米莉、百微和VAN幫忙了。”
趙隊長打量了一下他，忽然嘆了口氣：“你還真適合去創業，當老闆。”
“為什麼？”
“自己什麼都不幹，把事情丟給別人，但最後還是你來總結成果，成果也歸在你頭上……”趙隊長搖了搖頭，“這不就是資本家嘛！”
王哲：“但我要和書塔裡面溝通，還要擔風險的。”
“這就對了！資本家就是要到處跑應酬拉關系，並且承擔風險的那種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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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字母軍團的正式成員，G近來卻總是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被軍團放棄了。
距離那次陰溝翻船意外被捕，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年的時間。高機大隊就算再怎麼霸道當然也不可能關押他這麼長時間，所以除了一開始的那幾天以外，他早就已經被釋放了。
當然，就算是釋放了，高機大隊也不可能真的給他自由。在不違背基本法律的前提下，還是有很多辦法實行控制。
雖然沒人指著G的鼻子嚷嚷“你被軟禁了”，但在他的感受中，實際上貌似並沒有什麼差別。每當要用到身份證的時候，他的身份證核查起來總是比別人慢。不管走到哪裡，他也往往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總覺得背後發寒。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這和天羅地網貌似沒有什麼差別。但G很清楚，對於自己身後的字母軍團而言，這種程度的監控並不是難以逾越的障礙。
雖然在被捕的緊急關頭，他丟掉了微型聯絡器。但過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字母軍團居然還沒有聯絡上自己，這一點實在是讓他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當然，在一定程度上他也可以理解字母軍團為什麼不聯絡他。儘管G很清楚自己並沒有說出任何機密，把嘴巴封得很嚴，但軍團裡的人當然是不可能確定這一點，甚至無從判斷他是否已經叛變了。為了謹慎起見，選擇不恢復聯絡，這倒是很正常。
而且在臨近年末的這一天，更大的麻煩來了。
“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郭先生。當然，我們都知道這個肯定是你的假名，但沒關係，我們不會計較的。”
突然出現在G面前說出這麼一番話的人，是個相貌清俊的年輕人。他沒有拿槍，沒有惡意的表情，更沒有威脅的舉動，那輕鬆愜意的樣子看起來更像是久別重逢的老友見面。然而這個年輕人拿出了高機大隊的證件在G眼前晃了一下，而且除了這個年輕人以外，周圍還有一群著便裝的壯漢，正貌似不經意地圍攏過來。
於是G明白了，這一趟他沒法拒絕。
但在跟年輕人走之前，他彷彿垂死掙扎一般地問了一句：“你憑什麼抓我？我什麼事都沒做啊！”
“抓你？”年輕人像是聽到了什麼特別荒謬的話一樣，滿臉的不可置信，“我只是請你去配合一下調查而已，高機大隊的事，能叫‘抓’麼？這是‘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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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好吧，隨便你，我聽你的總行了吧？”
再看看周圍，那幾個本來已經快要圍過來的壯漢也紛紛轉身走了。G大概可以猜到，如果剛才自己強行拒絕對話會有什麼後果。
被一群壯漢抓去小黑屋什麼的，光是想想就足夠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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