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這位字母軍團首領的說法，王哲的父親並不是走投無路為了保全家人才選擇自殺，而根本就是丟下了家人去無限書塔裡面探索。想想這種事，大多數孩子想必都會傷心。
但王哲已經不是孩子了，成為賢者之後的磨練更是讓他足以應付這一切。
於是他抬起頭，盯著面前的御姐，面無表情地說：“我只是覺得有些違和。”
“什麼意思？”
“您說您的代號是A，可是我看這樣子……至少也該有個E或者F了吧？”
身為俘虜，王哲的這句調侃似乎略有些大膽。不過御姐並沒有受這種程度的調侃所影響，反而直接把他的那點小心思點明了。
“我知道你是蘿莉控，對罩杯之類的不感興趣。你只是在試探吧？”御姐A臉上的微笑不變，“放心，我們雖說是一個軍團，但內部並沒有多麼嚴肅，大概和高機大隊的自由度差不多。像這種小玩笑，當然不會有問題。”
“很自由麼……但我不能同時加入高機大隊和字母軍團吧？”
“沒關係，只要別讓你的隊長和隊友們知道就可以了。而且我不打算對付高機大隊，也不會讓你給我提供高機大隊的機密情報。所以你這樣不算是雙面間諜，最多就是多了一份兼職而已。而且提醒你一下，跟高機大隊一樣，我們也是付薪水的哦……”
王哲頓時有些無言以對。人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來了，還怎麼拒絕？
如果實在不給面子，硬要拒絕的話也不是不行，但他很清楚自己的處境。雖然他父親已然是得道者而且也是字母軍團的元老，可要是真的徹底撕破臉了，搞不好會有點危險。
而且考慮到父親的做法……雖說他自己書塔世界回到現實世界的時候，必須出現在黑碑旁邊，但既然父親也沒有警告，那麼應該說明擺在面前的算不上什麼危險吧？
不過王哲還是最後試探了一下：“您的這個邀請，有強制性麼？”
“並沒有。”
“那好，我同意了。”
王哲很清楚——人家都說了沒有強制性，這就很給面子了，還想怎麼樣？
御姐A一邊鼓掌一邊說：“那就好。既然同意加入了，那我也就可以透露一點只有團員才能知道的秘密了。”
“可我還是高機大隊的隊員啊……”
“沒關係，只要你知道這個秘密，就明白我們和高機大隊一點都不衝突了。”
“那麼，您到底要告訴我什麼秘密呢？”
御姐A忽然在他身旁坐下了。她的動作有些突然，而且坐的床邊和王哲距離相當近，於是王哲不禁有一點被嚇到了，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一下。
御姐的嘴角勾起了頗有深意的微笑：“你也是進過書塔的人了，那麼……你有什麼計劃嗎？打算怎麼成為得道者？”
“說實話，還沒認真想過。”
“可是進過書塔的賢者，往往都是以及受到得道者們關注的了。你進入書塔的希望比一般賢者要大很多了。”
“但這主要是我爹的功勞，我真的沒有什麼太好的思路。”
“沒關係，關於這個問題我考慮很久了，就先給你一個例子借鑑一下吧。特斯拉汽車的BOSS，馬斯克，這個人不需要給你介紹吧？”
王哲無聲地點了點頭。
然後御姐A繼續道：“他在成名之後，因為一些言論和行為而覺醒為賢者。在發現了一億秒的小目標用一般的手段無法達到之後，你猜他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
“他宣佈要領導人們去殖民火星。”
王哲恍然，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如果他成功了的話，絕對可以在人類文明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而他本人，作為火星殖民的領導者，無疑可以成為得道者。”
御姐A又補充道：“不止如此，哪怕他失敗了，也會成為人類文明中一個相當重要的象徵符號。悲劇英雄一樣可以得到許多理想主義者的崇拜，甚至成為一種信仰的象徵。這樣一來，他還是可以成為得道者。”
王哲不禁問道：“那他現在已經成功了麼？”
“不太清楚，至少你爸爸告訴我的時候，還沒有。”御姐理了一下耳邊的金髮，頗有種風情萬種的感覺。
王哲正襟危坐：“明白了。那麼您之前說要告訴我的秘密，究竟是什麼呢？”
“馬斯克的思路我很贊同，就是要完成一件事情，一種這個時代的人們難以想象的偉業。他要登陸火星，殖民火星。而我，打算建一座城市。”
“憑空建一座城？”
“如果我對你說，我要在大海上造個巨大的浮島，在浮島上建起一座不屬於任何國家的城市。這個城市的設施要非常現代化，甚至像是個科幻小說的產物城市的居民要在網上報名，讓志同道合的人、願意冒險嘗試新鮮事物的人、有一定文化水平的人聚集起來，成為一種新生活方式的開拓者。而且最重要的是，任何國家，任何一個政權，都不能把手伸進來。這將是人類史上第一個自由的海上城邦。”
說到這裡，御姐A停了一下，而王哲已經瞪大了雙眼。
然後御姐A總結道：“如果我拿出這樣的一個計劃，你覺得，有沒有現實的可行性？”
思索了幾秒之後，王哲說：“哪怕是世界首富拿出這樣的一個計劃，我都會覺得一點都不現實。但如果是一個志在完成小目標的賢者……”
“而且是要保證得道之後有足夠高的許可權。”御姐A又補充了一句。
“對，而且要保證得道之後不會像路易十六那樣被人們幾乎遺忘，要保證在書塔裡有足夠的許可權翻別人的書……我會說，不管現實與否，至少這個想法是很厲害了。”
“所以你還是覺得不現實？”御姐兩手一攤，“可是你在高機大隊裡應該也見識到了，我率領的字母軍團有多能賺錢。”
“是啊，您在斂財一事上確實很厲害，但您的計劃實在太燒錢了……如果僅僅是大一些的遊艇還好，但如果是要達到能夠載入史冊的那種程度，難度就真的太大了。說實話，馬斯克的殖民火星計劃雖然也有些不現實，但如果只是載人登陸火星，至少比您的計劃要容易得多。”
御姐A眯著眼問道：“那你不打算支援我？”
“不，正相反。如果這就是字母軍團的真正計劃，那我絕對支援你，”王哲微笑道，“正因為比登天還難，正因為聽起來就不可能，所以做起來才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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