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睜眼，王哲看到了潔白的天花板和牆壁。
剛剛醒來的人往往需要一些時間，讓意識穩定下來。那種明明看到了眼前的景象，腦袋裡卻迷迷糊糊的狀態，可以持續好一會。
不過，王哲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身處的地方是陌生的醫院病房裡。而在此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呢……
就在王哲的意識終於恢復了清明之時，曹曉蘭出現在了他的視野裡。這位一身沙漠迷彩軍裝的小姐姐站在病床邊俯視著他，問道：“還記得我嗎？”
“當然啊，師傅。”
“那你還記得昏迷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嗎？”
王哲想了想，緩緩說道：“我最後的印象，是在阿薩辛的那個秘密山谷，在一房子裡……是不是那個黑色的玩意兒有問題？”
曹曉蘭先點了點頭，又搖頭道：“你的記憶沒出錯，醫生的檢查結果也說你身體沒有大礙。不過你想錯了，出問題的並不是你們找到的那個神秘戰利品。”
“那是怎麼回事？”
“很簡單，有人用定向超聲波武器埋伏了你們，把你們那個小隊的十幾號人全部弄暈，搶走了那個神秘戰利品。”
王哲閉上眼，靜靜思索起來。剛剛清醒的腦袋似乎還有點不聽使喚，想得稍微深入一些，眩暈感就襲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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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他睜開眼，說：“如果是這樣，就說明那個像是手機模型的黑色玩意兒，非常重要呢。”
曹曉蘭嗤笑道：“對啊，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既然敵人如此重視就足以說明其重要性。可惜麻煩的是，現在大家都還不知道埋伏你們的人究竟是誰。咱們高機大隊那邊還好，科學戰略團嘛……他們的整個高層，尤其是那位團長，都氣得拍桌子了。”
王哲撇撇嘴：“那當然，意外是在他們身上發生的，戰利品是在他們手裡丟掉的，當然是他們的責任。”
“所以他們從上到下都忙起來了。高層督促，下屬出力，全都忙得團團轉。可惜，還是連一點線索都沒有。”
“那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是啊，你就專心修養吧。”
曹曉蘭剛說完，王哲卻反倒坐了起來。他扭頭望向窗外，看到了蔚藍的晴空和高樓大廈。都市的高樓大廈在全世界哪裡都有，很難瞧出什麼特色。
於是王哲回頭問道：“這是哪兒？”
“特拉維夫。你們是被直升機緊急運到這裡來接受治療的。”
“所以說，我昏迷了多久？”
曹曉蘭答道：“被埋伏就是昨晚的事，你也只昏了十幾個小時而已。現在是下午五點。”
王哲點了點頭，正想說點別的，可是這時他的書靈飄到了眼前，展開了。
書靈展露的頁面上，有一行大號粗黑字型：【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一些事情，但前提是你不能告訴別人。任何人都不行。】
王哲：“呃……”
【包括曹曉蘭，包括米莉，包括所有人。】
王哲還正猶豫著呢，曹曉蘭倒是問了：“你的書靈在跟你對話？”
“對啊……”
“怎麼回事，你的壽命不夠用了？”
“並沒有，好像是一些別的事情。”
曹曉蘭聳了聳肩：“那你就和書靈慢慢聊吧。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好嘞，師傅您慢走。”
曹曉蘭從這間單人病房裡離開了，順手關上了房門。
然後書靈晃了晃，翻過一頁。接下來顯現的字要小一號了，不過依然是加粗版。
【我一開始就跟你說過，書靈只負責解答必要的疑問，不具有偏向性。】
王哲點了點頭：“是啊，第一天你就說過。”
【抱歉，今天我可能要稍微打破一下原則了。】
王哲：“……蛤？”
【襲擊你們，奪走黑碑的人，是字母軍團的成員。如果你打算獨自去追的話，我還可以告訴你她所在的實時方位。】
王哲：“……等等，這什麼情況？”
【情況很簡單，我打破原則就是為了幫你，是不是很感動？】
“不敢動，你不解釋清楚的話我肯定不敢動，獨自去追這種事，一聽就知道很危險……所以說，黑碑就是那個神秘的戰利品？字母軍團為什麼要搶奪？還有最重要的，你到底為什麼打破原則？”
書靈上下飄動了片刻，彷彿是在感嘆一般。
停下來之後，它又翻了一頁：【你的疑問還真多，我就一個一個回答吧。首先，黑碑就是你們拿到手卻又被搶走的那個神秘戰利品。它的性質、來源和用法並不是現在的你們所能理解的。到了合適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黑碑是什麼，幹什麼用。】
“黑碑麼……”
【字母軍團派去搶奪黑碑的人，對於黑碑其實也一無所知。她遵循的是軍團長的命令，而軍團長為什麼要搶奪黑碑，很遺憾我也不能告訴你。】
“嘖，這種明明開了上帝視角卻又不讓人看全了的感覺，實在是不爽。”
【抱歉，再怎麼不爽你也只能忍著。除非實現了小目標，真正成為無限書塔的一員，否則許可權不到，一些東西你就是不可能得知。】
王哲冷笑道：“那麼現在請告訴我，你為什麼會違背原則，告訴我這些？”
【因為原則就是用來打破的，包括我上一刻告訴你的那條。雖然許可權不足，但你並非不可能提前知道一些事情——前提是，有人願意告訴你，而那個人有足夠的許可權。】
王哲看著書頁，愣住了。他呆了片刻，忽然輕聲道：“我……爸爸？”
【抱歉，我不是你爸爸。】
王哲一巴掌呼在書靈身上：“廢話！我是問，你剛才講的那個有許可權又願意告訴我真相的人，是不是我爸爸？”
【抱歉，這個問題我也無法給出確切的回答。】
書靈沒有回答，但王哲卻還是彷彿明白了什麼。他忽然躺回到枕頭上，閉上眼，用潔白的被單矇住了自己的臉。
就這樣沉默了好長時間。
等到王哲終於拉下被單，重新睜開眼的時候，便看到了書靈給到眼前的吐槽：【要知道，這裡可是醫院病房，你剛才的蒙著腦袋樣子還真像是已經掛了。】
王哲沉聲道：“告訴我吧，搶走黑碑的那個人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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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真的，這書腦洞大得飛起，非常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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