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概並不能算是故意的,只是意外中的意外。
只是稍微碰到了一下,那脆弱的生命就輕易的消失了。不過,並不會懊悔,也不會有什麼罪惡感。因為那是個姦殺女人的惡人,自己殺了他是正確的。
在正確的包裹下,就算有小小的不協調在發展也是可以認同的。不,是肯定會認同的。因為罪惡而感到愉快的,是罪犯,因為消滅罪犯而感到愉快的,難道不是正義嗎?
很簡單的問題,再簡單不過的答案,幾乎不需要思考。自己的行為是有著可以解釋的正當性,所以,在繼續下去也是沒問題的,沒問題的。
然而,罪人並不是那麼多,在災難緊逼,生活困難的現在,大家光是保證自己的生存就已經筋疲力盡,大部分都沒有什麼精力回去犯罪,而且,足夠優越的環境,也不需要去爭搶才能生存,從根本上杜絕了犯罪的可能性。
所以,在殺完了零散的幾個罪人後,就去殺了幾個毫無價值的人。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沒有價值,也就沒有生存的必要了,本身現在的生活困難,多一個人就少了一份資源,所以自己的行為,仍是可以冠之為正義。自己是為了多數人,為了大家才會殺人的,而且僅僅是少數人。
自己仍是可以正義的,自己是沒有錯的,就算暴露了,大家都會理解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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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用的人也是有限的,而且即使沒用,也是有人際關係的,有人無故失蹤的訊息傳開了,自己的行動越來越難掩飾了。當然,是不能暴露的,自己彰顯正義的手段太過激烈,恐怕不會有人能理解自己。
手段越來越激烈,正義之行所能帶來的快感越來越小。
然後,在又一次無意間,殺了一個身邊的人後,他徹底的明白了。啊,原來自己對於正義其實根本不在乎,不可置信的眼神,痛苦扭曲的神情,不能抵擋的,無法質疑的快感從骨髓插入腦海。
和正義無關啊,那種東西怎麼樣都好,這激烈的,讓人感激生命的快感,才是他所追求的全部。
自己,是惡魔。
“看過報道了嗎?特別處理部隊又出現傷亡了。”
嚴通的聲音帶著幾分疲憊,也是,為了找到這個一直在城內毫無顧忌的兇手,他已經很多天沒有睡覺了,張國元看著他,也是露出了苦笑,“真是搞不懂啊,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要亂來,真是損人不利己,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