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喝完聊完，已經將近晚上10點，老曹院長與小魏醫生告辭離開，趙大柱竟然難得的主動出門送了送，看來這一頓涮羊肉，讓他對老曹的觀感好了不少。
好酒喝到哪兒算哪兒，趙大柱雖然剛才和醉貓一樣，但在聊天的這將近兩個小時裡，酒已經醒了不少，送老曹與小魏離開之後，他便回到病房撅著屁股，給懷仁換床單。
吃涮羊肉的時候，開始時趙大柱還知道給懷仁涮肉加肉，可喝了兩口酒，他就徹底忘了這茬，只能懷仁自己來。
這時候懷仁已經比剛起來時利落的多，但手只要不支撐在什麼上面，依舊會不停的抖，所以當懷仁夾著肉放進火鍋裡，手不需要刻意的動，做的就是來回涮肉的動作。
夾肉往鍋裡涮還好說，但往回收沾小料再送進嘴裡，這個過程就複雜得多，關鍵是懷仁不斷顫抖的手，將沾好的醬料甩的哪裡都是，床單要是不換，晚上是肯定不能睡的。
換好床單，趙大柱又端來洗臉盆，讓懷仁洗了臉，兩個人這才關燈睡覺，一覺睡到大天亮，誰都沒有再做古怪的夢，看來還是吃飽了睡的香。
然而，吃得飽除了睡得香之外，還有一個副作用就是拉的多。醒來後的這兩天，懷仁只吃一些流食，基本上都被虛弱的身體吸收了，所以還沒有上過大號，今天早晨是醒之後的第一次。
老曹院長，給懷仁準備了可以在床上用的那種塑膠屎盆，不過懷仁是不想用的，他感覺自己還沒有淪落到那種地步。
懷仁讓趙大柱找來輪椅，然後架著自己坐上去，推到廁所之後，再讓趙大柱幫忙，把自己架到大便器上，開始幹活兒。
晴天霹靂，窟叉一聲，懷仁感覺渾身上下無比的舒暢，只是腸胃裡堆積了十來天的東西，排出體外之後味道肯定不會好問。
自己製造的生化武器，懷仁自己還能忍，但是等在門口的趙大柱卻忍不了了，他在門口喊道：“老大，你是不是拉外頭了，味兒怎麼這麼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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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之前趙大柱說過的話，這句根本不算什麼，懷仁也懶得理他，繼續全身用力幹大事，就讓趙大柱在外頭聞味兒吧。
“老大，你不會是讓自己給燻暈了吧，要是即拉倒外頭又被燻暈了，摔倒上面可不好，到時候我還得給你洗澡。”
廁所隔間外，趙大柱發揮著自己的想象力，聽的懷仁真想抓出一把來，甩到這小子身上，讓他體驗體驗是什麼感受。
“老大……”
外面趙大柱的招呼一直沒有停，好在這個傢伙沒有變態到，將腦袋從隔間底下伸進來偷窺。
十分鐘後，懷仁開啟隔間門，幽怨的看了趙大柱一眼，然後就在他的幫助下坐回輪椅，回到病房。
洗漱過後，趙大柱又找來小徐護士看護懷仁，自己去買早飯。由於有昨天吃涮羊肉喝酒的先例，懷仁和趙大柱也不在乎什麼醫囑，懷仁想吃什麼就來什麼。
按照懷仁紙上寫的，趙大柱給他拿了一份全宇宙最辣的豆腐腦，外加酥脆可口的油條。
豆腐腦真的很辣，飯盒裡幾乎豆腐和辣椒各佔一半，而按魏醫生的囑咐，懷仁要忌辛辣，否則將會有很嚴重的‘後果’。
可是懷仁並沒有把這後果當成一回事，直到第二天他才發現，後果真的很嚴重，第二天他早上開大號的時候，可就沒有今天這麼舒服了，反而是非常之痛苦，真的是痛並快樂著。
當然，今天的懷仁還不知道明天的後果，他享受著口腔中火辣辣的感覺，覺得這無比的痛快。
吃過早飯沒多久，王公公就帶著喪屍搬運工來了，同來的還有一大堆東西，昨天鄭然承諾過的有，沒承諾過的也有。
“懷先生，東西都給您帶過來了，我來之前女王大人跟我說，你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提，不用客氣。”
王公公進病房之後，滿臉笑容的看著懷仁，他是鄭然的近臣，當然更為清楚鄭然的內心變化，所以對懷仁的地位非常清楚，平時那種對人類的高高在上，這時候也不好表現出來。
透過昨天與老曹的交流，懷仁有不少事兒要問王公公，他先是笑了笑，然後在寫字板上寫道：“王公公，跟您打聽點兒事兒，這山塘的喪屍大小勢力分佈，你清不清楚？”
“嘿嘿嘿，懷先生，這您問我就問對喪屍了，外面的一些情報都是先透過我，才送到女王那裡，所以我對整個山塘市縣，非常的清楚。”
有愛吹牛的人，自然也就有愛吹牛的智慧喪屍，王公公的回答很浮誇，給懷仁的第一感覺，就是他在吹牛。
不過，王公公吹牛歸吹牛，但吹的不是毫無根據的牛，否則只要具體一說勢力分佈，他肯定就會露餡兒，到時候牛吹不成，反遭打臉，以王公公的智商，還沒傻到那種地步。
整天跟在鄭然身邊，對整個山塘大勢，應該是很清楚的，所以懷仁自動略去撒謊的部分，繼續寫道：“那既然王公公你清楚，給我講講具體的分佈怎麼樣，這山塘被各個勢力瓜分，我覺得有必要，具體的羅列一下。”
關於山塘勢力分佈，對王公公來說不算秘密，就聽他說道：“這山塘市區與市郊，一共有四個大勢力，除了偉大的女王大人之外，還有東郊的雲氏兄弟，南郊的南霸天，和西郊的七兄弟聯盟。
至於北郊，則是由三股中型勢力共同把持，這三個小雜魚不說也罷，掀不起什麼風浪來。到是各縣區的市裡，不容小覷，給幾個大佬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懷仁早已料到，山塘的勢力會很複雜，而他的地盤在北面，屬於市郊於縣城的交界位置，所以王公公所說，三個不值一提的小雜魚，恰恰是他最關心的。
想到這裡，懷仁繼續寫道：“王公公，為什麼北郊沒有統一，那三股中型勢力的規模怎樣？”
懷仁是鄭然的‘老情人’，王公公當然要知無不言言而不盡，立刻笑著答道：“就和你們人類的帝王將相一樣，我們喪屍能不能雄霸一方，講的也是個天時地利人和。
北郊沒有勢力，能夠趁勢而起，總歸是因為，缺少了一個女王這樣英明神武的人物，只能由三股二流勢力共同把持。
要說實力，北郊最大的一夥兒，是個叫王教授的傢伙，手底下有5萬兵力。王教授下面，是個什麼狗屁聯盟，全都歸攏在一塊，有十二三萬兵力。至於最小的一股，只有十萬兵力，首腦傻了吧唧的給自己起個名字叫柴火棍兒，你說傻不傻。”
“傻，都挺傻的，除了喪屍女王這個名字還不錯之外，其他喪屍的名字真的都挺傻的。
說實話老王，你這名字也挺傻的，好好的為啥非得當太監，要叫自己王公公。”
正在翻騰王公公帶來東西的趙大柱，一張膈應人的嘴又開了腔，他這張嘴不僅膈應人，連喪屍都討厭。
顯然，王公公讓他給問尷尬了，並不是因為太監這個身份尷尬的，而是給王公公起這個名字的人，不能提，也就無法做出解釋。
給王公公賜名的，不是鄭然，而是懷仁的老孃。眼下，不能在懷仁面前提他老孃，於是王公公只能難看的笑著，不搭理趙大柱。
懷仁感覺出王公公很尷尬，以為是趙大柱那張破嘴弄的，於是趕緊在寫字板上寫道：“王公公，我這個兄弟不會說話，要是得罪了您，您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就當他那張嘴是放屁用的。”
常言道，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鄭然那裡好說，可是王公公這只小鬼，不見得好對付，懷仁是真怕他因為趙大柱這兩句話，對趙大柱不利。
“沒事兒，這位趙大柱兄弟風格迥異，在你昏迷這段日子，早就展現的淋漓盡致了，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反正喪屍本身不能生育，太不太監的對他們無所謂，況且王公公尷尬，不是因為趙大柱的話，自然也就談不上報復。
不管真假，既然對方說了沒事，懷仁也不好再提，接下來只能繼續問王公公問題。
而這些問題，基本上都是圍繞著北郊問的，像具體位置、人類數量這些，有的王公公能給答案，有的則給不出。
問完北郊，懷仁繼續問縣城，就見他繼續寫道：“王公公，北面豐潤縣的情況你知道嗎？那裡首腦的實力怎麼樣？”
“豐潤縣的訊息，我還真沒聽說過，根據我掌握的情況，連北郊都和縣城沒有接觸。畢竟他們沒有統一，不敢主動去縣城招惹是非，縣裡不過來，正合了那三股勢力的心意。”
懷仁的地盤兒，夾在北郊與縣城之間，本應是兩面受敵之地，可直到現在，也沒有遭遇到大股喪屍入侵。
透過王公公的敘述，懷仁知道了北郊是無力北顧，而縣城到底是怎麼回事，還需要以後再做瞭解。
就目前瞭解的資訊，如果縣城真打過來，而自己打不過的話，懷仁不介意，把勢力也遷到北郊，大不了在那裡坐第四把交椅。
懷仁相信，以六萬精銳兵力，能夠在北郊立足，到時候四股中等勢力互相牽制，誰都不敢出頭挑起爭端，免得為他人做了嫁衣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