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 宋思澈對這個叫雨簫的男升起一絲奇。
他被妹妹賣掉的事，已然證據確鑿。
宋思澈有點奇，是什樣的男, 值得渺渺拿他來作交換。
如果長得帥的，那宋思澈就不氣。
如果很一般，那他覺得妹妹做虧本買賣, 得說說她去。
點開黎雨簫的個頁面，他的朋友圈是對所有公開的狀態, 可是只有一些《尋找中醫大家“當代扁鵲”》、《經典進臨床第二十九期-病在下，取之上》……之類的公眾號文章分享，完全沒有自拍，不像年輕的微信。
宋思澈懷疑這黎雨簫的年齡得四十往上。
他決定暫且按兵不動，找大哥商量一下。
之所以不跟二哥商量——
宋思澈給二哥發去訊息：【二哥, 還有多久回來？】
宋流星：【在路上, 別**催。】
這兩個星號是二哥在經紀的哀求下正在戒掉文字髒, 宋思澈的大腦熟練地自動補完缺的那兩個音節，並且問他：【渺渺要是跟年紀很大的老頭在一塊, 那可怎辦啊。】
宋流星：【老頭, 老頭事兒，老頭有低保，老頭走還能找*】
……
看吧，宋思澈是真覺得二哥不靠譜。
會兒，宋流星又道：【操心，渺渺整對著咱仨，能看得上老頭？她標準顏控，老頭八棟房子不如帥哥八塊腹肌。】
八棟房子。
這回換宋思澈心動。
宋思澈心裡藏事，打定意要和大哥商量一下, 於是就沒先在群裡說，假裝潛水。幸那另一個叫黎雪笙的女孩兒也不在乎他說不說，樂滋滋地邀請渺渺到她家作客——說是她買多華麗的古典禮服和cosplay服裝，有多想讓渺渺穿給她看，她負責拍攝就。
他在餐桌上坐下，二哥也正回來，一屋四圍著兩個咕嘟咕嘟地冒著沸騰泡泡的火鍋，泡泡綻開，空氣中瀰漫著勾食慾的底料香氣與溫度，處理的食材放滿整張桌子，勾勒出溫馨意象。
大哥將切的牛肉粒、香蔥和一些調料放在碗裡，接兩大勺的番茄鍋湯。輕輕一攪，牛肉粒在番茄湯中飄散開來，渺渺吸吸鼻子，饞得視線就沒離開那碗。
“小心燙。”
大哥將第一碗盛的湯送到她手裡，她小心翼翼地以雙手接。
碗果然是燙手的，渺渺用指腹撐著不那燙的邊緣，小口小口地喝起來，大哥熬的番茄湯比外面火鍋店的遠要鮮甜。吃太燙的東西對喉嚨不，可她就是法抗拒這份誘惑，一時之間，整個餐桌上只剩下喝湯與鍋子煮沸的動靜。
火鍋真啊。
看到妹妹幸福的彎起眉眼，像只得到滿足的小貓咪，宋道便覺得一切在廚房內的忙碌是值得的。
任皇帝華禪逸惡勞，窮奢極侈，經常辦些勞民傷財的事只個享受。
惟一做讓宋道覺得有價值的，便是華禪口舌之慾，蒐羅下各美食方子，御膳房裡也全是頂尖廚子——改朝換代，宋道特意叮囑要穩住御膳房的，承諾不殺傷任何一個廚子，免得他們在大軍入宮時驚懼度自盡免受新皇酷刑的苦。
這批御廚，現在就成至尊帝的半師。
白澤問，公何必親自下廚，由這幫御膳房的來做，論多繁瑣的菜也能備——宋道卻覺得，給家做飯本身是一享受，不想假他之手。
電視上播著熱門劇集。
宣傳廣告片中，美的家聚餐題不斷，絕不看手機。
實際上……
“二哥拍沒？”渺渺說。
二哥拍照技術是一絕，後續挑的濾鏡也總比他們的看，久久之大哥做什吃看的大餐，就預設由二哥拍後發到家小群裡。緊接著便是一邊玩手機一邊涮火鍋，偶爾抬頭瞄一眼劇情。
以爸媽還在的時候，三還會收斂一下。
現在大哥對沉迷手機的現象很是縱容，就隨他們去，吃得開心最重要。
“快別看手機，看看電視。”宋流星突然打岔。
“什呀？”
渺渺抬頭，就在電視上看到二哥，這期是一期談節目。
二哥穿著一件米色襯衫，外面套件院風的白色針織背心，襯得整個氣質乾淨斯文，只一打眼看去，便會聯想到大校園中可望不可及的大眾男神。鏡頭裡的似乎對自己的美貌一所覺，持問到他後，他便溫和的一笑，笑裡甚至有赧色：“大家，我是宋流星。”
原來有二哥出場，那怪不得叫大夥別玩手機認真看電視。
日夜相對的出現在電視裡頭，雖然不新鮮，但家們仍然很給面子的看起來。
關於工作預期和感受的內容回答得有模有樣的。
二哥親自拆臺：“這些沒意思，全是念稿子，看頭就是我演出的那謙遜神態。”
電視上的宋流星說片場裡所有都是他的輩，他只有跟別習的份，乖巧得招感。
渺渺：“真心呢。”
二哥：“導演跟我講戲講一遍就悟，出來的效果也比他們，我真牛逼。”
……變成不能播出的內容！
問到私活，宋流星眨下眼睛，彷佛有點走神——粉絲愛看他業務能力一流，私底下卻有點狀況外的呆萌模樣，十足城市裡的精靈年：“我私活……在家看書音樂算嗎？最近在研究新劇本，有很多不擅長的地方，正在努力克服。”他皺眉，苦惱得很認真。
三哥疑問：“不擅長的地方？”
渺渺解釋：“下部戲他演職業打野，他菜。”
電視上的；宋流星正說到自己喜歡嚴肅文和古典樂，不只是喜歡，因工作緣故沒太多時間去深入解，水平也很次，上不得檯面。
渺渺再看一眼把三哥涮的肥牛全撈走的二哥。
嚴肅文。
古典樂。
“我的確會拉提琴啊，大的小的都會，鋼琴也能來點，”二哥振振有辭：“且我說，我只是喜歡，水平不行，別把我想的太牛逼，到時候發現我不厲害也是正常的——我就是嚴肅文界的又菜又愛看，不行嗎？”
思路清晰嚴謹，三哥豎起大拇指：“整個華夏二哥最行。”
“那可不。”
將在辣鍋裡煮的烏冬麵撈出來後，渺渺跟三哥說悄悄：“怎不在那群裡說呀？”
“又不認識。”
宋思澈面上不動聲色，內心震撼極。
這就是戀愛中的女嗎？不僅把親哥賣出去，賣完還要親哥給她數錢。
“聊兩句不就認識。”
“倆咬耳朵在說什？”二哥問。
“我說我對年輕女沒興趣，”三哥不忘初心地陳述他的夢想：“渺渺給我介紹的妹子太年輕，一看就還能活很多年，我想要那陪伴她走完最後段路，給這位孤苦依，除錢一所有的富婆一場甜蜜的美夢，然後她毫遺憾地將那些該死的錢留給我，讓我守著對她的忠貞，在豪宅別墅裡完剩下的日子。”
描述得太詳細，平時一定沒幻想。
二哥奇：“一定要年紀大的嗎？”
“實只要早死也可以。”
三哥放寬標準。
渺渺完沒忍住對他翻個大大的白眼：“最是年輕富有的美女，胸大腰細聲甜軟，然後得不會影響容貌的絕症，和領完證後很快就去世是吧？”
“是的。”
“死心吧，這是不存在的，存在也不會看上。”
來自親妹妹的辣評沒能打擊到宋思澈的信心，他還是那一句：
“萬一呢。”
默默吃飯的宋道到這些，有點懷疑。
他一直覺得三個弟弟妹妹在他的照顧下，即使爸媽早逝，教育這一塊依然拿捏得死死的，沒叛逆沒自甘墮落……可是三弟怎就會有這不著調的想法呢？
同樣絕望的還有和宋思澈繫結的桃花運系統：【宿啊，我給安排的都是優質桃花運，絕對不會有早死的問題，每個妹子都可以長命百歲陪到老……】
宋思澈咬住一塊蘸滿醬汁的蝦滑，與系統腦內交流：【可是我的二次元紙片老婆也可以啊。】
桃花運系統：【……】
想解綁，救命。
看三哥油鹽不進，渺渺也放棄。
她覺得三哥就是表面說想要富婆，實對戀愛沒興趣——畢竟一些偽後宮文，打的是讓讀者爽的意，讀者就喜歡看角被眾多異性追追捧喜歡不動搖，所以就彷佛在三哥dna裡刻下“溫柔直男”四個字。
她的注意力被一塊吸滿湯汁的麵筋吸引住。
“嗷！”
渺渺一口咬下去，不慎被湯汁濺到臉頰。
一旁的三哥連忙用溼紙巾替她擦拭乾淨，有一點湯汁蹭到眼角，弄得她眼睛紅紅的。
火鍋冒出來的熱氣氤氳三哥的側臉，他眼角有點往下垂，卻不會顯得沒精打采的，反大幅度地降低男性輪廓的攻擊性，使得他看起來更溫柔。
渺渺開始想象自己未來會有一個什樣的三嫂。
嗯，根據三哥的標準，要顏值高的，有錢的，短命的……
滄依姐和黎雪笙看上去都很健康的樣子。
渺渺想一圈，腦海裡忽然浮現一張工筆畫般漂亮的臉龐，碎發擋點眉眼，偏淺的茶色眼眸在金邊眼鏡後閃動著惑水澤。
顏值高，有錢，短命——
這不就說的黎雨簫嗎？
真命cp居然是後宮她哥！
渺渺被自己這神來一筆震撼到，這彷佛晉江寫手接盤男頻後宮文的發展，肉眼可見的毒點，會掉訂閱。
想起黎雪笙在群裡發她哥的微訊號，渺渺更不安。
渺渺便小小聲地跟三哥說：“三哥別去加她哥友哦。”
“……”
聞言，宋思澈立馬坐直身。
妹妹不僅把他賣，還怕他覬覦那個男，特意出言警告！
三哥心酸。
三哥委屈。
望一眼當代樂子宋流星，三哥覺得還是可靠的大哥更適合成他的傾訴物件——從小到大，活中發的大小事，只要想不通的，他都會跟大哥傾訴，大哥往往也能給予有用的建議與寬厚溫暖的肩膀。
只是想逮到落單的大哥真不容易。
飯後，大哥忙著收拾殘局。
最近大哥適應用洗碗機來解決大部份的碗筷，只是一些收尾功夫不要親自來幹，他也閒不住，吃完飯得再拖一次地——全是法術和小使魔可以解決的，說到底，就是宋道本熱愛做家務。
等到二哥和妹妹被趕回房間休息後，宋思澈才找到跟大哥夜談的機會。
“大哥。”
宋道把客廳最後一盞燈關掉時，被三弟叫住。
他英俊深刻的輪廓隱沒在陰影中，投來一抹溫和的視線：“怎？”
“我有事想跟大哥聊聊……可以嗎？”
“當然可以，先去我的房間吧，我弄點喝的拿上去。”
大哥欣然應允，語氣裡沒有一絲難。
宋思澈開開心心地上樓，在他徹底消失在樓梯末端後，大哥身後的影子倏地浮現一雙金色的倒豎蛇瞳。
他口吻冷淡地叮囑：“讓喪屍王等我兩個小時。”
——[可是……]
影子上出現奇特的文字，似乎想讓改變心意。
“沒什可是的，反正它都死，有大把時間，”
宋道不容反駁的說道：“沒見我弟弟有心事嗎？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
影子裡的蛇瞳還想說些什，被涼薄的餘光掃後瑟縮一下，重新隱沒在陰影之中，不敢再發聲。宋道煮兩杯摻高階魔蜜蟲液的熱牛奶，放在餐盤上帶到自己房間，果然看到正在乖乖等待的三弟。
他將牛奶遞給弟弟，看他喝一口後露出驚喜神色：“哥，這個喝，新買的蜜糖嗎？”
“嗯。”
家都知道大哥愛搗鼓美食，像之家裡做鐵板牛排時用上粉紅色的玫瑰粗鹽，比細鹽更能帶來獨特風味和口感，顏色造型也討渺渺喜歡。光是蜜糖，家裡就有幾不同風味的：“說吧，最近在煩惱什？”
“大哥，對早戀怎看？”
宋道的覺靈敏，吃晚飯時兩小只以掩飾得很，但他實全都見，只是沒有戳穿已。他知道渺渺在給三弟介紹物件——三弟念中時，他也說他兩句，叫他不要早戀，於是他寬和地一笑：“我不是那專制的大家長，年輕多嘗試戀愛是的。”
三弟也到想戀愛的年紀啊……
宋道感嘆。
三弟：“行吧，既然大哥都這說，那我就不阻止渺渺。”
宋道：“？”
宋道：“那也不能這說。”
房間開大燈，把宋道的影子拉得很長，三弟沒看到的角度裡，大哥影子深處的黑色隱隱扭曲起來，正被的劇烈情緒波動所影響著。
宋道定定神，想起二弟的。
要尊重妹妹，妹妹是個獨立的個體……
他咬牙切齒：“對方要是個值得信任的合適物件，嘗試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校園純純的戀愛，也不失以後的一段美回憶。
三弟惆悵：“渺渺喜歡的那個像比她年紀大很多。”
嘶——
“咦？”三弟吸吸鼻子，沒聞到異味，疑惑道：“我剛才像到什燒著的聲音，大哥關火嗎？”有時候大哥會半夜用鍋子熬半宿的湯。
“沒事，繼續說。”
宋道影子裡的使魔快被的怒火灼燒得想嚎叫。
他深呼吸一下，剋制怒氣：“年紀大很多？怎回事？”
宋思澈毫不猶豫地將妹妹的操作全倒個透底。
反正都是賣嘛。
妹妹把他賣給外，他還只是賣給自己呢！
這交易可太厚道。
想到妹妹今日發消息關心三哥在幹什，宋道什都明白，一切串聯起來——妹妹不是關心三哥，是拿他來交換心儀男的資訊！
宋道面沉如水的靜默片刻，捋順思路。
渺渺會和黎雪笙熟悉起來，一開始是機緣巧合的見義勇，那值得認可，不愧是他值得驕傲的妹妹，勇敢又善良。可是接下來會對她哥感興趣，從渺渺言行裡的蛛絲螞跡中看來，應該是給三弟介紹物件！
要是三弟早早脫單，渺渺就不會想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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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一直不戀愛，渺渺想給他介紹物件，還會認識多個別的哥哥！？
宋道越想越覺得是這一回事。
他越想越覺得危險。
“……大哥？”
宋思澈試探性的喚道。
不知怎地，他總覺得大哥看向自己的眼神犀利起來。
“嗯，我在呢，”
當宋道揚起唇角微笑後，一切盤算與鋒芒都被收得乾淨徹底，得先安撫三弟的情緒：“不要想太多，渺渺也快成年，我們要尊重她的意願，多交個朋友也沒什，我會提醒她女孩子要保護自己的……”
“不，”
宋道頓住：“她想怎交朋友都可以，我會保護她的。”
燈光映在他眼底，似一簇跳動的焰火。
接著，宋道又陪他聊會校裡發的事，把弟弟哄開心，讓他刷牙睡覺去。送走三弟，關上門後，宋道開啟衣櫥，把居家服換成便於行動的戰鬥服，再戴上輕薄的銀色防毒面具——喪屍王的據點有著嚴重毒氣，他修仙後不會輕易受到影響，但是留有讓明裡暗裡敵能輕易看到的“弱點”，也是他的行事習慣之一。
他想明白。
渺渺處於對愛情有幻想的年紀，三弟還單身，她就想辦法給哥哥介紹物件——自己受“情傷”，和渺渺也可能有點代溝，給他這個大哥介紹物件難度太高，二弟性向成疑，做明星也最保持單身，三弟便成她的實驗物件。
簡言之，三弟單身，形中增加渺渺結識異性的機會。
“……不能再這樣下去，”
宋道低聲說道，腦海裡把自己手底下的女性下屬名單捋一遍，實在分不清美醜，只把白澤喚來，囑他：“我想要一名單身女員工，要漂亮的，任務是獲得一個類男性的喜愛，和他談一段健全積極向上的戀愛……不是強制任務，隨時可以放棄，去挑吧，不限數。”
海攻勢，任何時候都管用。
宋道勤勤勉勉的在萬界收小弟，的就是關鍵時刻能幫得上家裡。
“的公。”
白澤應道。
這個任務太簡單，且正中它的擅長領域。
迷惑心是精怪必備技能，白澤知道的漂亮女妖多得數也數不盡。何況嘛，它大約能猜到這位目標“類男性”是誰，既然是公的家屬，即使沒有那豐富獎賞，能和宋尊者攀上關係，恐怕連上仙子也請得動！
“還有……”
宋道想起，三弟描述渺渺喜歡上一個年紀很大的男。
說實，他第一反應是殺算。
渺渺才那小。
一個年紀很大的男，勾引女能存什心思？宋道在這方面的想法很傳統古板，甚至有點大男子義——他認只有在同年齡階段吸引不到異性的失敗者，才會將狩獵目光放到還在唸書的小姑娘身上，利用資訊差進行降維打擊。
這東西，肯定不能留活的。
可是宋道轉念一想，三弟說渺渺很喜歡對方，那他就不能簡單粗暴的處理。
也許，要花時間解一下是個什樣的。
第二，要搞清楚渺渺對那的感情到哪地步。
殺伐決斷的王者，在面對小輩感情時，卻犯起難。
宋道知道，自打那次打擊後，自己大腦的情感系統就有一部份永遠地缺失，他沒辦法和戀愛中的妹妹共情，法理解，像隔著房子聲響……但他依然想要努力去嘗試，保護妹妹細膩的情感。
他沒有，他理解不。
但不代表他不能保護，不能珍視。
“還有，”宋道的視線落到自己的影子上，吩咐道：“去保護我妹妹，不允許有男對她進行越線行，還有她遇到危險的時候，也要護住她。”
他想起來，渺渺還喜歡見義勇。
她那小的一隻，得注意點，是他之粗心大意。
影子裡探出來一團難以名狀的扭曲觸手。
它擁有像鯰魚一樣的柔軟溼潤外皮，數十只金色的蛇瞳以同一頻率在表皮上眨動。
白澤心中駭然，小心翼翼地問：“公，真要讓它去保護公嗎？”
“有什問題嗎？”
宋道說道：“小金眼睛多，應該不會看漏眼。”
白澤緘默。
既然公覺得沒問題，那應該……公也……沒問題的吧？
小金活在影子裡，公應該也不會發現它的。
白澤暗自祈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