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級版的吞焰號,整個船身上了新蠟;甲板上放了6門微型火炮——都是械鐵城的最新技術款式;船艙的內部經過了一些隔斷調整,水手們的公共艙室更加寬闊了,而且增加了一個能夠喝酒的吧檯;薩滿們的獨立艙室改小了很多,一是為水手們讓步,二是為新型炮彈讓步;索尼婭和艾席恩被分配到一個房間;麥洛夫、查理、祖是一個房間;多恩自己睡比較狹小的房間;船長室擴大了一點,裡面還固定了一張床;至於巨鷹塔拉,塔爾瑪在甲板上建造了一個比較合適的“房間”。
“這都是為了吞焰號能夠更好地支援薩滿!”塔爾瑪驕傲地站在煥然一新的吞焰號甲板上說。
薩滿們聳聳肩,本質上講,他們所乘的交通工具負責好運輸就行。
“塔拉!”索尼婭竄上甲板的第一時間,就是去好親暱親暱自己的愛鷹。
此前吞焰號改造好,由械鐵城出發,途徑深醉鎮接到了索尼婭、艾席恩和多恩;然後開往泥漿鎮,六名薩滿得以重聚。
麥洛夫走到多恩跟前,“怎麼樣,大個子,鬼故事最後如何?”
多恩搖搖頭,“來了個死靈法師,跟索尼婭擺平了一切,艾席恩也幫上了忙,我……”
“說什麼呢!某一天你不是依舊為了保護我而犧牲了麼?”索尼婭拍了一下多恩。
麥洛夫一臉茫然,“什麼犧牲不犧牲?誰死了麼?”
“金腦袋先生,泥漿鎮發生什麼好玩的事情了嗎?”索尼婭問查理。
查理氣得直跺腳,“我不是金腦袋!叫我金櫃!”
祖哈哈大笑,“說到這個,你們知道麥洛夫喝了一堆仙人掌汁麼?”
“是麼是麼?”索尼婭好奇起來。
氣氛開始歡快起來。
“諸位,我們何不去我那間改良過的豪華的船長室聊聊呢?”塔爾瑪說。
來到船長室,除了塔爾瑪那張木製的辦公桌和固定好的椅子以及一張塔爾瑪的床,還有一張很大的桌子擺在正中間,上面鋪著一張大地圖。
索尼婭一屁股坐在地圖上。
“下來。”塔爾瑪命令道。
索尼婭於是聽從命令。
塔爾瑪用手指向了地圖上東側的島群中的一個,“烈焰小隊,上面來了新的命令。”
然後眾薩滿個個嚴肅起來。
“吞焰號接下來要開往東方,去玉人帝國停靠;而你們將會在鹽島下船,你們將要去島上的巨魔村莊,火牙寨,協助當地人完成每年一度的鹽神祭禮。”塔爾瑪說。
祖這時候一皺眉,“鹽神祭禮?麻煩了。”
“不就是一場祭禮麼?這有什麼難的?”索尼婭問。
“表面上上面派咱們是協助火牙寨舉辦祭禮活動,但是實際上是讓我們好好監視他們。”祖看著塔爾瑪。
塔爾瑪點點頭,“沒錯。在巨魔族裡都知道,火牙寨的巨魔們都是一群薩滿教狂熱者,他們組織過許多激進的活動……”
“而他們鬧得最大的一次是升格者運動。”艾席恩這時插嘴道。
“沒錯。”祖點點頭。
“啊,我知道了,火牙寨啊!”麥洛夫恍然大悟的樣子。
“到底是什麼事?”查理急切地問。
這時候多恩開了口,“升格者是一些薩滿教狂熱者口中一項神聖的‘事業’,他們使用一場祭禮,是自己的肉體全部置換成元素,然後稱自己的‘升格’了——但通常的,這些所謂的升格者,是暴亂的、無意識的。”
“沒錯,而火牙寨的巨魔曾經大規模地組織過這樣的祭禮,想當然的也就引發了一場大規模的暴亂。本身這種違反自然規律的祭禮術式就是被元素使者所禁止的,而火牙寨的事件出來之後,元素使者很快平息了這些升格者,把他們封印到了磐石堡的底層……”祖說。
“但很不幸,磐石堡上次被奧布里阿大鬧一番以後,底層關押的一些犯人,神秘失蹤了。”塔爾瑪說道。
“什麼?”祖一時震驚地說不出話,其他薩滿也是如此。
“所以,這次監視火牙寨的任務至關重要——而烈焰小隊決不能讓這場鹽神祭禮變成一場升格者儀式。”塔爾瑪說。
離開船長室之後,祖叫多恩單獨說話。
二人站在甲板上,看了會移動中的景色——碧海、藍天、群島。
“怎麼對升格者做了那麼多研究?”祖開了口,“是因為泰格里麼?”
多恩身子微微顫抖一下,細微程度不足以被祖發現,“泰格里顯然是被迷宮行者給變成升格者了……我擔心火牙寨會和迷宮行者扯上關係。”
祖伸出一隻手拍了拍多恩的肩旁,“聽著孩子,我並不擔心我所面對的敵人有多麼強大,我擔心的是我的隊友能否保持一顆勇敢的心。”
“我……”多恩欲言又止。
“看來你也知道,勇敢不是魯莽——自從麋鹿堡的事過去之後,我就發現你越來越賣命了。雖然過去你也是衝在最前頭,但現在不一樣,現在你絲毫不顧及自己的性命了。剛才我聽索尼婭說,你還死過一次——天吶。”祖一幅擔憂的樣子。
多恩低下了頭。
“我知道你身上的擔子很重,穆多一直在培養你當元素使者未來的接班人——但是這並不意味著現在你就要學會保護所有人,真正的領袖知道自己活著能夠做到更多的事情。”祖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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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急切地想往上爬……”多恩這時說。
“我知道,我知道。”祖頓了一下,“我只是希望你能懂我的意思,不要一個人把所有的黑暗都扛下來,要和你的隊友——家人一起分擔;也不要總是衝到最前面,有時候你的身後更需要保護。”
多恩這時點點頭。
吞焰號一路東行,在一望無際的天空下航行了七八天。
始終沒有登陸的隊員們,百無聊賴,聚在船長室談天說地。
“這可不是我當初改造吞焰號的目的!”塔爾瑪顯然對隊員們聚齊在自己的私人空間很不滿。
“這不都怪你?”祖笑著說,“一點公共空間都不給我們留!”
“你們可以到甲板上去!”塔爾瑪說。
“外面起風了。”祖說。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有什麼好聊的!”塔爾瑪說。
“你是不是忘記了‘溝通’的重要性?以前在軍營裡的時候,似乎是你玩得最瘋啊。”祖壞笑著。
“誒?頭兒和塔爾瑪姐姐以前一起參加過戰爭麼?”索尼婭問。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何況這個傢伙和戰爭,都沒給我留下什麼好印象。”塔爾瑪說。
索尼婭還想扒一扒二人過往,這時候一名水手急急忙忙地進了船長室。
“船長,甲板上來了個不速之客!”那水手說。
於是,一眾人馬來到甲板上。
在一群人的圍觀下,一個陌生的男性巨魔站在正中,他皮膚是暗綠色的,身材高大,頭上是一簇火紅,比較特別的是,他身穿黃金色的鎧甲,頭戴遮住上半張臉的黃金面具。
他泰然自若,一言不發。
祖和塔爾瑪都頗為震驚,他們相互看了看對方。
“帝國衛士?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