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怒氣難消,薩滿們深感愧疚,強留三郎在館驛喝酒,深醉一夜之後,身心俱疲的三郎才回到治安所,處理後續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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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記得提醒我,每到一個地方,就拜拜當地的元素廟宇。”祖清醒過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對自己的反省。
隨後,眾人又分頭行動起來:由索尼婭、麥洛夫和查理前去民巷中海心造家,為索尼婭安裝新的義肢並且請海心造打造幾把武器,同時儘量和海心造套套近乎,然後打聽下附近幾家工匠的訊息;祖和喬前往天守閣,向津中時治交涉關於元素領主的事情,試刀人的問題將會由元素使者方面來處理——當然前提是交涉順利的話,銜草三郎會屆時也會在場,下町的警備力量接下來會和薩滿們展開合作;至於木乙和旭雯,旭雯受了傷,需要好好休息,祖見到木乙狀態也完全不好,心思都放在旭雯身上,便不強人所難,叫木乙好好照顧旭雯。
索尼婭一行人來到下町民巷,敲開了海心造家的門,海心造老爺子什麼也沒說,把三人領進院子之後,自顧自地給索尼婭拿義肢去。
三人各自找到了在院落裡閒置的馬紮然後落座,查理還帶來了兩把刀,一把是喬帶回的元素之核鍛造的刀,另一把是昨天激戰試刀人後掉落的刀——這兩把刀都被查理用麻布包裹起來,他背在身後,作為一個哥布林來說,即便是橫著背,也看起來足夠可笑了,查理打算讓海心造看看是否能從這兩把刀上找到蛛絲馬跡。
不一會,海心造拿來了那義肢,大略上看過去是一個白色的腳模。
萊奧人的腳與玉人和人類的腳都是一樣的,都是五根腳趾,所以安裝上的這個假腳,只有顏色與索尼婭的淡藍色皮膚不相吻合。
“如果你想塗成淡藍色的話……”海心造把義肢給索尼婭遞了過去。
索尼婭接過義肢,搖搖頭,“這就足夠了。”
“這個義肢是由陶瓷、白玉和鋁材層層套嵌製成的,安裝過後,足夠輕便,而且與你的皮膚接觸位置上,我儘量給你減少了磨損,夏天的話,也會比以前清涼一些。”海心造說。
索尼婭迫不及待地安裝義肢後,就站起身來,想要走動幾步。
“誒,慢慢來……”海心造說。
索尼婭這才走了幾步,雖然還是有些不適應,但是在未來索尼婭將會完全適應這個義肢。
“嘿嘿嘿。”索尼婭這時又露出了她的傻笑。
而看在眼裡的海心造也在這時露出了笑容。
趁此機會,查理開了口,“工匠師傅,其實我們這次來還想讓您幫忙打造幾件武器。”
海心造一聽這句話,臉色一瞬間變得有些嚴肅。
查理一時間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
接著海心造重新打量起這三個人,一個萊奧人、一個哥布林、一個矮人。
“我雖然住在偏僻的民巷裡,應聽說名鍛城來了元素使者的外使,想必一定是你們了,名鍛城裡有無數名匠,為什麼偏偏要我給你們打造武器呢?我只是個孤單的老人,連學徒都沒有。”海心造說。
“因為方便……”索尼婭不暇思索地說。
然後麥洛夫馬上打圓場,“您只是看了一眼索尼婭,就決定給她打造一個義肢,還勸解索尼婭讓她開啟心結,您是一個我們值得信任和尊敬的工匠。”
“如果您需要人打下手的話,我會幫助您的!”索尼婭說,表情非常認真。
海心造還保持著嚴肅的臉,但是不一會他便繃不住了。
“好吧,好吧,反正我最近也沒有炊具要打,不如就拿你們的要求,練練手。”海心造說著伸展了自己的身體一下。
另一方面,天守閣內。
“什麼?!”津中時治跳了起來,“試刀人是元素領主!”
“沒錯。”祖說,“通常來說,各地元素領主會吸收各地居民的情緒,而名鍛城——二十年前發生的試刀人事件,造成的一系列情緒波動都被元素領主吸收了。”
“打個比方,就好比試刀人是個孤魂野鬼,它現在俯身於名鍛城的元素領主身上了。”喬說。
“孤魂……野鬼!”津中大人又坐回榻榻米上。
“不過請津中大人放心,既然已經知道了試刀人的身份,一切就交給身為元素使者的我們吧——畢竟捉鬼這種事,我們比較擅長。”祖說。
津中大人下意識地點點頭。
這時,衣夫人卻走進了此間寬廳。
“那麼,幾位外使,妾身想請問,一般元素使者是怎樣‘捉鬼’的呢?”衣夫人跪在了津中大人身旁。
“通常來講,我們需要事先和此地的地卜師溝通一番。”祖說。
衣夫人搖搖頭,“名鍛城可沒有地卜師。”
“那就和名鍛城的元素廟宇的看守者溝通……”祖說。
“那個也沒有哦。”衣夫人說。
“玉匠之國深得風元素寵愛,怎麼可能沒有元素廟宇呢?”喬問。
“幾位外使不要奇怪,正是因為玉匠之國深受風元素寵愛,所以我們才不得不搬走了名鍛城的所有廟宇。這是因為二十年前的試刀人事件中,也死了不少匠祭(玉匠薩滿稱呼),所以天子下令,將名鍛城的廟宇都搬到皇都,而匠祭們也在皇都為名鍛城祈福,但是名鍛城卻不再有匠祭了,廟宇也都拆除了。”衣夫人說。
“怪不得名鍛城的元素領主會徹底瘋掉……”喬小聲嘀咕著。
衣夫人其實聽得一清二楚,但是她只是微笑。
“那如果沒有地卜師的話,幾位外使怎樣剷除試刀人啊?”津中大人問。
祖這時抱起肩膀,“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就沒辦法安撫元素領主了,只能殺掉他了。”
“殺……殺掉……”津中大人有些害怕。
“如果處理得當的話,不會對名鍛城造成太大影響的。”祖立即說,“況且我們元素使者都是專業的。”
“那就有勞諸位外使了。”衣夫人行禮。
“有勞有勞。”津中大人隨聲附和。
祖剛想客氣回去,衣夫人卻又開了口,“也不能單單讓外使們為了名鍛城而孤軍奮戰,名鍛城下町治安所就聽憑元素使者調遣吧。”
“是!”銜草三郎接受命令。
“我們津中家也派一支武士隊出來吧!至於頭領人選……”衣夫人把頭扭向津中時治。
“啊?”津中時治面露難色。
“不會讓大人您去的,您就好好守住天守閣吧。”衣夫人說。
“那我就放心……那不派我做頭領,讓誰去做頭領啊?”津中時治問。
“當然是二十年前那個連試刀人都忌憚的物件了——您的堂弟,津中泰八郎重矢。”衣夫人說出了這個名字後,津中時治的臉上露出安心的神情。
而祖這時則觀察到銜草三郎的臉色有所變化,他似乎苦惱起來。